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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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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琦见毓秀心灰意冷,一时也不知如何解劝。
毓秀见洛琦手足无措,就猜他是心里着急,有话又说不出口,忍不住就有点好笑,一腔郁闷也疏解了几分。
洛四公子果然只懂得布局,不懂得说话,学不来凌音那般嘴甜如蜜,也做不来华砚的左右逢源。大概是他一早就看透了人心险恶,才不屑与世同浊。
毓秀看着洛琦的银眸,淡然笑道,“人心最经不起试探,试探人心,灰心是在所难免。一朝天子一朝臣,朕徒有天子之名,却不知何时才能有那一朝臣。”
洛琦拿了一封奏章,对毓秀笑道,“为皇上着想的也不是没有,工部侍郎这封奏折本是例行禀报献帝陵寝的修缮,却也用了不小的篇幅,力劝皇上不要撤换禁军几位统领。”
毓秀接过洛琦的折子,“这个阮悠做官做的四平八稳,母上在位时,她上折子也只说工部事务,鲜少对朝事表明立场,朕对她印象寥寥。”
洛琦手里把玩着一颗白玉棋子,随后又笑着放入局中,“阮悠是阮青梅同宗,她的本家却是阮氏中最弱的一支。阮悠入仕之前,与阮庆梅并无往来。”
毓秀疑道,“她当初入工部,不是阮青梅从中斡旋?”
洛琦笑着摇头,“孝献十年,阮悠高中探花,被纪老从翰林院要去工部做了郎中。阮悠才华出众,办事稳妥,阮青梅接任尚书之后要仰仗她行事,这才与她查了族谱,认了本宗。”
毓秀恍悟,“原来如此。阮悠既然是阮青梅的亲系,怎么会上书力保刘先?”
洛琦打开折子,指着里面的内容对毓秀笑道,“阮悠只说刘先是献帝之臣,虽无显功,也有劳苦,纪辞虽好,却并非执掌禁军的最佳人选,请皇上三思而行。”
毓秀挑眉笑道,“言辞隐晦,似乎是有什么不可说。”
“就皇后的朱批推断,阮悠的本意的确是想对皇上示警。”
毓秀之前并没从姜郁的朱批里看出什么蹊跷,“思齐何出此言?”
“皇后看似宽言抚慰,实则言辞犀利,含沙射影,不止质疑了阮悠的人品,还否定了她的眼光和气度。”
毓秀之前看姜郁朱批的时候的确觉得他的措辞有些违和,如今再细读,其中内涵果然如洛琦所说。
“还有办法补救吗?”
洛琦笑道,“皇上若信得过臣,准臣在朱批里添上几句话,大约还能拨乱反正。”
毓秀同洛琦走到桌前,看他磨了朱砂,谨慎落笔,几句写完,交回她一读,回文里果然有欲扬先抑,明贬时褒的意思。
他模仿的字迹,也同她的如出一辙。
洛琦把姜郁批的另几封折子也稍稍做了修改,“皇后果然心思缜密,对众臣的底细了如指掌,他批的朱批,不只就事论事,而是对症上书人的人品人性,惊惧喜好,潜移默化动摇人心。”
毓秀才要接口,换班来的陶菁就在殿外催促,“时候不早了,请皇上与殿下用晚膳。”
毓秀笑着看洛琦一眼,“思齐肚子饿了?”
洛琦脸颊一红,“臣不饿。”
毓秀被他拘谨的样子逗笑了,“朕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先用晚膳再商议其他。”
饭菜还没上桌,内侍就来禀报,说皇后有急事出宫。
毓秀与洛琦对望一眼,笑着应了声知道了。
姜郁回到永乐宫时,伯爵府传来消息,说娴郡主醒了。
惊喜之下,他连晚膳也顾不上,匆匆带人出宫。
姜郁到伯爵府时,舒娴又睡着了,他又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人醒。
舒娴见到姜郁也十分惊喜,“伯良怎么来了?”
姜郁听到舒娴沙哑的嗓音,禁不住皱起眉头,“头还疼吗?”
“被掌劈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现在好多了。醒了之后才知道,我昏睡不醒那么久。”
姜郁坐到舒娴床边,面上难掩哀痛,“是我自作主张,弄巧成拙。”
舒娴一脸虚弱,“我猜到之前派人打伤我的人是你,伯良本是一片好心,谁知之后横生枝节,竟出了这种事。”
姜郁握住舒娴的手,两人哀哀对望,默默无言。
舒娴见姜郁形容憔悴,想到连日来的种种委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姜郁心如刀绞,强笑着说了句,“隐忍一时,换得来日。”
舒娴这才收了悲戚,试探着问了句,“伯良那事……做成了吗?”
姜郁面上难堪,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
舒娴反握住姜郁的手,“伯良若有法子让皇上无法受孕,也不必非要同她圆房,只对她殷勤些,别让她喜欢了别人。皇上若有喜,姜相与母上绝不会让孩子出世,与其事出麻烦,不如防患于未然。”
姜郁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舒娴见他神情有异,难免心中不安,“伯良对皇上动了真心?”
姜郁一改正色,匆忙打断她的话,“你多心了。”
舒娴苦笑道,“我并非拈酸吃醋,也不在乎你对她动情,只是劝你别荒废了自己多年的筹谋。”
气氛正尴尬,门外却有人通传,说灵犀公主来探望娴郡主。
姜郁从舒娴床边站起身,站在桌边等灵犀进门。
灵犀一看到姜郁就笑开来,“听说伯良为了看三表姐,连晚膳都没用?”
姜郁默然不语,舒娴忙笑着对灵犀说了句,“公主这几日都在陪两位皇子四处游玩,怎么还有空闲看我?”
灵犀哈哈笑道,“三表姐好没良心,你受伤的那天我还来过一次;早些时候听说你醒过来了,我就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恢复的如何。”
“多谢公主挂怀,我的伤好多了。”
灵犀同舒娴说话,一双眼却只看着姜郁,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三表姐需静养,伯良也来了些时候,还不回宫让病人歇息吗?”
姜郁无奈之下,只得温声嘱咐舒娴几句,同灵犀一起出门。
灵犀硬挤上姜郁的车,“有劳伯良送我一程。”
姜郁失声冷笑,“公主有车不坐,偏要坐我的车?”
“这些日子我和伯良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今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自然要请你送我一程。”
“两位皇子在京,公主不怕传出风言风语?”
“有关你我的传言还少吗?伯良该谢我为三表姐做了这些年的挡箭牌。”
姜郁脸色一沉,“公主失言了。”
灵犀哼笑道,“你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且小心些吧。”
姜郁受了威胁,却还神色淡然,车子行到中途,他才开口问了句,“之前行刺皇上的事,可是公主所为?”
灵犀一声轻嗤,“怎么人人都怀疑我要杀她?”
“除了公主,哪里还有人想对皇上不利。”
“谋划她的人还少吗,伯良不就是其中之一?你担心她的安危,是你还要留着她的人,借她的手除掉你想除掉的人,至于之后她是死是活,你恐怕就不关心了。”
灵犀说完这句,一转头就看到姜郁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一双蓝眸里的寒意,实在让人惊惧。
灵犀当场收敛笑容,不敢再说一句。
姜郁只有怒到极致时,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上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是他被迫接受家里的安排,答应同毓秀大婚。
第8章 。19()
毓秀在永喜宫用了晚膳,喝了茶,又同洛琦对弈。
棋到中局,毓秀已初现败势,就笑着对洛琦说要回去想一想。
毓秀带人出了永喜宫,又奔东宫,本想看看那株桃花开得还剩几支,进了内院,只见欧阳苏站在桃花树下,一脸落寞。
康宁才要开口禀报“皇上驾到”,却被陶菁一把扯住。
毓秀笑着走到欧阳苏身边,“皇兄怎么没同灵犀在一起?”
欧阳苏吓了一跳,对毓秀嗔笑道,“皇妹进门怎么悄无声息?”
毓秀也不看他,只看着一树的桃花笑道,“是皇兄看花看的太出神了。”
欧阳苏叫服侍的宫人在桌上摆了茶果,又叫人给毓秀拿了软垫铺在凳子上,二人一同落座。
“皇妹脸色不好,是心里有什么烦恼吗?”
毓秀笑着摇摇头,“生在皇家的人哪有一日不烦恼,一盘乱局,不知从何处入手烦恼,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了,又怕自己做错了烦恼,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一醉解千愁,我这里正好有良药医治你我的烦恼。”
欧阳苏笑着叫人拿酒出来,亲自替毓秀斟满一杯。
毓秀同欧阳苏举杯对饮,“怪不得皇兄酒量这么好,原来是日日忧愁,以酒解忧的缘故。”
欧阳苏明知毓秀调侃他,却还一脸正色地回了句,“皇妹说的不错。”
毓秀一愣,马上又笑起来,反敬了欧阳苏一杯酒。
闲话间两人已经喝了十来杯,毓秀微微有了醉意。
欧阳苏明眸闪闪,只看着她笑,“皇妹来找我,是问事还是求事?”
毓秀笑道,“既要问事,也要求事,不知皇兄是先听我要问的事,还是先听我要求的事?”
欧阳苏拿手拄着下巴,眼中尽是狡黠,“先把你要求的事说来听听,要是我无能为力,你要问的事也不用问了。”
毓秀挥手叫陶菁几个退远,“不出两日,郡主们就要进京。皇兄来西琳也有些日子,若见了几人也不能称心如意,又将如何?”
欧阳苏慢饮了一杯酒,苦笑道,“联姻之事,本就是国事。”
毓秀本就猜测欧阳苏不会为儿女私情放弃联姻,既然他亲口应承,她也没有什么好操心了。
欧阳苏见毓秀低头饮酒,也不开口,就笑着问了句,“皇妹不是还有话要问吗,怎么不问?”
“原本是有话要问的,可这世上的事并无通律,车到山前必有路,随遇而安就好。”
欧阳苏明知她有事烦恼,她也差一点就把她的烦恼跟他说了,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被她硬咽了回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对亲近的臣子也会有所保留,何况是对他。
欧阳苏自嘲一笑,也不说话了。
两人只默默饮酒,渐渐就不知酒量,陶菁劝了几次求毓秀少饮,都被她无视了。
康宁急得脊背流汗,想上前劝又不敢。
毓秀喝够了萌生去意,恰逢东宫院子里刮了一阵狂风,落花纷纷如雨,欧阳苏禁不住都打了哆嗦,“时辰不早,请皇妹早些回去歇息。”
毓秀笑着点点头,同欧阳苏对面施礼,出了东宫。
上轿之前陶菁还特别问一句,“皇上要摆驾哪一宫?”
毓秀分明从他话里听出嘲讽之意,她都醉的神智不清了,还能去哪一宫,就闷闷回了句,“金麟殿。”
轿子一上路,毓秀就觉得不好,不是轿子抬的不稳,只是毓秀已醉的经不起颠簸,走出一半的路程,就忍不住掀开帘子叫停。
陶菁把毓秀从轿子里扶到墙边,“皇上是不是想吐?”
毓秀身体不适,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弯着腰吐的一塌糊涂。
跟随她的宫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毓秀的性情一向温顺平和,鲜少表露焦躁或颓废的情绪,怎么今日竟喝了一场闷酒,闹到这个样子。
众人怕毓秀脸上不好看,都不敢上前围观,只有康宁给陶菁递了一回丝绢。
陶菁本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可见到毓秀生死不能的模样,他又烦躁不已,“早就劝皇上少饮,皇上偏偏不听。”
毓秀心里郁闷,“你是不是想说我人前失仪,咎由自取?”
陶菁上手帮毓秀顺背,“下士还不至于落井下石。”
毓秀吐够了直起身,甩开陶菁的手跌跌撞撞地上轿,可轿子才走了一会她又觉得受不了,不得不再喊停。
这一回就只是干呕了。
康宁见陶菁不上前,就战战兢兢地凑过去给毓秀顺背。
毓秀一开始还以为是陶菁,才要呵斥他退下,一扭头却见是康宁,她脸色才和缓了几分,“你去吩咐人把脏的地方都打扫了。”
康宁领旨而去,陶菁叹着气上前扶毓秀,“下士让轿子先走了。”
毓秀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坐轿,可她的两条腿都软的跟面条一样,根本没办法走路。
陶菁背对着毓秀弯下腰,“皇上上来吧,下士背你回去。”
毓秀哪里肯应,越过陶菁想自己走,陶菁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硬把她背到背上,“皇上今天够丢人了,要是再同下士拉拉扯扯,恐怕就一点面子也不剩了。”
毓秀伏在陶菁背上,到底还是忍着没有挣扎。
他的步子又稳又轻,渐渐的她也觉不出难过了,只是被风吹着身上有点冷。
陶菁扭头看了毓秀一眼,“皇上抱紧我就不会打哆嗦了。”
毓秀气的咬牙,搂着陶菁的手反而放的更松。
陶菁在心里偷笑,手上用力,狠狠颠了毓秀一下,毓秀毫无防备,惊的差点没叫出声,不自觉就搂紧陶菁的脖子。
陶菁不忘对毓秀坏笑,毓秀只觉得他的两只胳膊在她腿上滑,说是故意的,又不像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熬到金麟殿,毓秀只想钻到被子里睡觉,陶菁却吩咐人在偏殿准备热水。
毓秀浑身无力,被拖进水之后,只能由着几个嬷嬷磨圆搓扁。
出浴时,她整个人都像被扒了一层皮,才套了一件袍子,陶菁就进门来拜。
自从他上次留在龙寝过夜,人人都认定他与毓秀有私,所以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抱起毓秀的时候,宫人们也就见怪不怪。
毓秀一张脸都红透了,为了面子又不能呵斥陶菁胆大妄为,只能由着他把她抱回寝宫床上。
康宁递来漱口水,毓秀漱了两次,陶菁还不满意,又逼着她再漱两次,“皇上漱了口再喝杯清水,否则一嘴的盐水味,也不好受。”
毓秀洗了手脸,叫人都退出去。
陶菁等人走了,就灭了寝宫里的几盏灯,替毓秀放下龙凤床帐。
毓秀眼前一黑,隐隐感觉到有个人也爬到龙床上来了,禁不住对陶菁呵斥一句,“你干什么?”
陶菁没有半点冒犯天颜的自觉,笑着对毓秀说了句,“皇上身子不适,我为皇上守夜。”
毓秀脸都黑了,“守夜你到下面去守,谁准你到床上来的。”
陶菁辩解的振振有词,“臣在床下听不到皇上说话。”
毓秀一声冷笑,“谁要跟你说话。”
陶菁咦了一声,“皇上不想说话吗!之前你明明有一肚子话要说的。”
毓秀哭笑不得,“朕什么时候有一肚子话要说,你别耍花样,滚下去。”
陶菁一愣,随即又灿灿笑开来,“臣没记错的话,这是皇上第一次对下面的人说滚。”
毓秀头疼眼花,本来就不想搭理他,就皱着眉头提声叫“来人”。
她本意是想叫人把陶菁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的,陶菁却在宫人进门的一刻扑到她身上捂她的嘴,对康宁几个说了句,“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除非十万火急的事,否则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康宁应声的不情不愿,毓秀急的在陶菁身下挣动身子。
殿门一关,陶菁才稍稍松了压制毓秀的手。
毓秀抬手就要甩陶菁巴掌,却被陶菁先抓住手腕,“皇上又想打人?”
毓秀的嘴巴被陶菁捂着,发出来的声音都闷闷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要是再大胆犯上,我一定叫你死无全尸。”
陶菁听了毓秀的威胁只是冷笑,“下士一片好心,要陪皇上说话,你居然要杀我。”
从一开始他就嚷嚷要跟她说话,到底要说什么话。
等陶菁把毓秀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耗光,他才放开手对毓秀笑道,“皇上想对太子殿下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也可以对下士说。”
毓秀满心鄙夷,语气也尽是嘲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听我说话。”
陶菁一派淡然,“下士身份低微,却也猜得出皇上心里的想法。说来,皇上也是奇人,当日你猜到所爱之人心有所属,只一笑而过,今日得知他盘算你的前朝,你却哀伤至此。原来他让你伤心之处,并非他的无情,却是他的不忠。”
第8章 。20()
毓秀听陶菁说完,暗下强忍了怒火,故作淡然反问一句,“依你之见,朕该怎么做?”
陶菁干净利索地从毓秀身上翻下来,趴在旁边笑道,“皇上肯同下士说话了吗?你刚才明明还还骂我是东西来着。”
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毓秀在心里冷笑,踩着陶菁下床,对殿外大喊一声,“来人。”
陶菁暗道不好,跟下床拉毓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康宁等人一进殿门,就看到陶菁从背后搂抱毓秀的情景。
毓秀被陶菁抱的袍子歪到一边,长颈香肩都露出来了,宫人都低下头避嫌,只有康宁一个看的目瞪口呆。
毓秀被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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