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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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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菁知道她很多秘密,她一早就知道留他在身边很危险,她也不是没有试着离开他。

    可几次三番,他总是能找到机会回到她身边。

    半梦半醒中; 毓秀像是陷入一个难以挣脱的漩涡。一局棋中; 的确不可能每一步都精确计算; 总会有一两颗不明颜色的棋子在当中左右输赢,若她的布局人机关算尽也算不准每一颗棋子,也只有听天由命,做好最坏的打算。

    至于她的感情,无论是对姜郁,还是对华砚,都不能成为这一场皇权争斗中的阻碍,无论他对陶菁是好奇,亦或是喜欢,都不会影响她最终的决定。

    毓秀其实分不清,她究竟是喜欢陶菁,还是只是把陶菁当成一个未解的谜团一样不甘心。若说她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不想向姜郁认输,更不想向陶菁认输,她看待这两个人与对待程棉迟朗几个臣子毕竟不同。

    至于在这两人眼里,是真的把她当成尊上的君王,还是愚蠢的女人,她心里也不能十分确定。

    毓秀在睡着之前,闭着眼对姜郁喃喃一句,“伯良替我去宗人府听审吧,若他真的私行不检,为人獠牙,我绝不会再留这个人。”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姜郁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那看了她半晌,才试探着问一句,“皇上说将陶菁交给臣处置?”

    毓秀也不睁眼,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只要他亲口承认,可若是我去问,他是绝不会承认的。伯良去审他,不可动私刑,但凡问出一个结果,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这个人。”

    姜郁一皱眉头,心中几番思索。

    毓秀此一举可谓是一石二鸟,不仅要从陶菁口里要一个实情,恐怕也是为了借机试探他。人若是他审,不管问出什么结果,他恐怕都要惹上麻烦。

    毓秀醒来时已是黄昏,姜郁不在勤政殿,桌上的茶杯还留着余温,一边整整齐齐地摆着批好的奏章。待她仔细审阅了姜郁批过的每一封奏章,心中像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渐渐的竟连呼吸也不畅快。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宗人府送来的供状也好,姜郁的那一番话也罢,至多只是催促她快些做决定,她却把这当成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契机,想与那个扰乱她心的人一刀两断。

    晚膳时分,毓秀就在勤政殿用了饭,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迟迟不回勤政殿。

    周赟与郑乔心里都觉得疑惑,上一次毓秀不愿回寝宫,还是在她大婚的那几日。

    到了就寝时分,周赟不得不催促,毓秀才吩咐摆驾回宫。

    到金麟殿之后,毓秀便一声不响地洗漱更衣,吩咐侍从点起一支安神香。

    周赟与郑乔面面相觑,自从毓秀回金麟殿来住,这些日子已经没有用过安神香了,今日这么吩咐,是不是守夜的人不会来了。

    侍从们灭了灯,寝殿中昏暗了不少,毓秀躺在床帐中,闻着安神香的香味,却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是晌午之后睡得太太昏了,恍惚中她似乎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可惜一觉醒来,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辗转纠结中,毓秀耳边又响起风吹床帐的声响。

    白日里就有风,晚间似乎更狂。侍从们留了一扇窗没有关,毓秀听着风声,竟觉得有些冷。

    她想叫人进来关窗,又觉得提不起力气,犹豫半晌,还是自己披衣起身,趿鞋走到窗边关窗。

    窗合风止,毓秀对着高高的窗棂长长一声叹息,一转身,却看到一个近在咫尺的人影。

    毓秀吓了一跳,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故作淡定自若地往后退了一步,借着殿中余下的几盏灯光看清楚来人。

    陶菁脸色雪白,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时而笑的讥诮,时而笑的温柔,眉眼间露出如此哀伤绝决的神情,似乎还是第一次。

    从前他也曾有过失落失意之时,却从未像今日这般两眼皆哀。在毓秀的记忆里,陶菁上一回失态,还是在得知华砚遇刺的消息,哀奏西琴的那一次。

    她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说的莫名其妙的那一番话。

    两人对面而立,四目相对时,许久没有人开口。

    陶菁从上到下地打量毓秀,看着她外袍下近乎单薄的身体,嗤笑一声,“燃了安神香,皇上还是睡不着?这味道,连我都闻不得。”

    毓秀之前没有在意,听了这一句话,才意识到寝殿中的香味太浓重,似乎正是这浓重的味道,遮掩了陶菁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味,她才不知他到来。

    说到底,陶菁也只是个普通人,在这内宫之中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息的,就只有凌音。

    他为什么选择以这种方式出现,毓秀已经不想追究了,她本以为姜郁会在今日有所动作,没想到他却宽限了他一日。

    毓秀脊背发寒,不自觉多久打了个寒颤,陶菁走上前,帮她把外袍裹了裹,拉着她的手把她牵回床边,塞进被子。

    “皇上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明明吩咐皇后将我看管起来,要我招认我与舒娴的私情,和我是姜家在宫中的内应。”

    毓秀心一凉,面上却没有表情,“既如此,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陶菁摇头苦笑,半晌才轻声回一句,“是我请殿下宽限我一日。”

    毓秀失声冷笑,“以伯良的秉性,怎会轻易应承你?”

    陶菁一派云淡风轻,“我提出了他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

    毓秀心里虽好奇,却强忍着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说一句,“既然你知道我的口谕,何必还要来见我。”

    陶菁自嘲一笑,“怎能不见,有些话,我还是想听皇上亲口对我说。”

    “譬如?”

    “譬如你为何从不曾信我,即便我们一起经历过那许多事,你还是在心里忌讳我。我对你的所知,非但不能成为你信任我的理由,反倒坚定了你想把我从你身边抹去的决心。”

    毓秀听罢这一句,只觉满心无力。陶菁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两眼一派清明,她却像一个罪人一样生出愧疚之心。

    她曾以为她欠了华砚,却在得知华砚身上的千年冰魄与死亡蹊跷之后,愧疚变成怨恨。

    毓秀本以为经过华砚,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对任何人生出这种感情了。可是就在当下,她抬头望着陶菁时,脸颊和身体都因为满溢在心中的那种似乎该被称作愧疚的情绪而变得灼热。

    “我看过宗人府呈来的舒娴供述的供书,你们每一个交往的细节,都无半点纰漏,绝非杜撰。”

    陶菁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毓秀床前,半晌才摇头笑着说一句,“没有半点纰漏就不是杜撰的话,皇上岂不是也要相信崔缙是林州案的幕后主使,贺枚是谋害钦差的造反真凶。”

    毓秀哑口无言,她其实并不相信陶菁与舒娴有私情,更耻笑舒娴珠胎暗结,哭诉冤枉。可若要她承认她对宗人府呈来的卷宗嗤之以鼻,她就必须要向陶菁做出一个解释,解释她要姜郁审他的真正用意。

    陶菁猜到毓秀心里的想法,一边用审视探寻的目光注视她,面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皇上心里根本不信与舒娴有私的人是我,亦或即便那个人真的是我,你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一句说完,他又怅然一叹,“你忌讳的从来就不是这个。”

    毓秀嘴巴抖了抖,开合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多心了。”

    陶菁摇头冷笑,“不是我多心,是你根本就没有心。你的帝王之心本就冰冷,华砚遇刺,你干脆把那颗冷心彻底丢弃。”

    毓秀的确期盼自己成为一个无心之人,可悲哀的是,她不是没有心,无论她多么像华砚一样成为一个无心之人,奈何在做出无心人的抉择时,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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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菁的注视给了毓秀极大的压迫; 他的话也触到她的痛点。她原本不想失态; 却控制不住恼羞成怒,“你本是戴罪之身,不知悔过也就罢了,竟大言不惭; 在这里无理取闹; 你若知情识趣,就早回永禄宫听传。”

    陶菁见毓秀故作绝情,也不想再作纠缠; 一瞬之间,他面上哀伤已消尽,只剩一个冷笑,“我这一生; 绝不会受姜郁挟制; 你明哲家的牢我坐了两年,断然没有再坐一日的道理。今日我来见你,除了要你亲口承认你冷血无心,更为了向你借一条道。”

    毓秀一皱眉头; “你来金麟殿借道?真是不可理喻。”

    陶菁眯了眯眼,目光清冷,“不向金麟殿借道,皇上要我向永乐宫借道?”

    这话别有深意; 毓秀难免心中忐忑; “你知道了什么?”

    陶菁转身走到床边; 弯腰敲了敲龙床床板,“通往帝陵的密道入口原本在永乐宫,献帝是何许人,怎会把身家性命交给别人,自她登基之后,就悄悄命匠人在金麟殿重挖了地道入口。皇上不是一直疑惑当初我是如何进入帝陵的吗?”

    毓秀当初不是没有怀疑陶菁知晓密道入口的秘密,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如今陶菁点破,她也没有再否认的必要。

    陶菁掀了龙床上的被褥,在每根床柱上各敲三下,再踢动床榻下的机关,床板挪动,底下竟现出一方容人的空隙。

    毓秀眼看着陶菁提灯进了入口,心中无尽酸楚,一颗心像被人用手紧紧攥住。

    若这就是她与陶菁的永别,似乎太过仓促。临别交恶,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到嘴边的话却像是说尽了。

    毓秀想留他,理智上却开不了口。谁知此番一别,不是她与这个人最好的结束,从此以后,她不必再懊恼纠结,也不会有人毁身丧命。

    陶菁一步步走下阶,分明看到毓秀的嘴巴开开合合。他原本只觉得毓秀身为国君的可怜,如今看她,竟也有些可笑了。

    只不过她再可笑,也可笑不过他自己。

    陶菁自嘲一笑,一边摇头,一边对毓秀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别语,“我早知你我有今日,从今晚后,我不能陪在皇上身边,但愿皇上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祝语未必不是出自真心,可听在毓秀耳里,就有些讥讽的意味了。

    “你知道密道的出口是帝陵……”

    “皇上忘了这一条密道不止一个出口。”

    陶菁半个身子已经下了密道,只剩半个隔在床板之上,与毓秀对面相对时,表情也有点滑稽。

    毓秀似笑非似地上前一步,“你既不去帝陵,又要去哪?”

    陶菁淡然笑道,“天大地大,自有我的容身之处。”

    若不是他不自觉中发出一声叹息,毓秀恐怕已认定他洒脱无悔了。

    陶菁见毓秀眼中似有哀色,原本坚定的心也有所动摇,“你我注定分别,拖到今日,已是极致。并非我舍不得一口气,只是如今我已是半残的身躯,若一早全了皇上的心愿,恐怕活不了几日。如今你既不要我,我也不必再留此残躯,不如物尽其用。”

    毓秀听的云里雾里,后半句更是一字不懂。陶菁身子不好她是知道的,至于是不是残躯,又是否活不了几日,她只当是他危言耸听。

    “你曾许诺为我献上致胜的三计,华砚去时你曾献过一计,如今你我分别在即,不如索性将其余两计一并说与我听。”

    陶菁摇头讪笑,“皇上心中早有全盘布局,从前是我太过不自量力。不管谁是皇上的布局人,奉劝皇上的第二计一定都是‘将计就计,置之死地而后生’。好在我也并非全无用处,原本你要几番迂回走的一步棋,如今就简单的多。”

    这话他原本是不想说的,不知怎的就说出了口。

    毓秀望着陶菁嘴角讥诮的诡笑,心中生出莫名滋味,才要说什么,陶菁已持灯下阶去了。

    地道里传来细碎的声响,毓秀却不敢上前,一阵狂风吹开了她才刚未关紧的窗,一时间,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百会犹如万针狂刺。

    她是如何将机关复位,又是如何去关的窗,都已记不得了。

    郑乔来巡夜时,但见毓秀半个身子瘫在床下,人事不省,吓得面如土色,奔走叫人。

    毓秀昏迷卧病之时,陶菁已走到帝陵,他这一路饥渴难忍,出了一身冷汗,衣衫像水洗的一般,走到帝陵密道的出口之时,已是吐血不止,当真只剩半条命。

    这一条路,怕是他这一生走过最长的路了。

    陶菁熟知帝陵的机关与个墓室的位置,舒家的宝藏藏在哪里,他也一早就知道。钱不敢多拿,足够他锦衣玉食,放肆游玩。

    取了盘缠,陶菁才到安放华砚的墓室,扳开水晶棺,取了他身上的千年冰蝉,小心放在白玉匣当中,藏在水晶棺角。

    尸身离了千年冰蝉,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会腐朽。陶菁望着华砚雪一般苍白的面容看了半晌,摇头苦笑道,“一个无心之人,恐怕更合她的心意。从今晚后你虽无情,是福是祸,却也不定。”

    唏嘘慨叹罢,他便扶着华砚坐起身,捏着他的下巴,度了一口气给他。

    千年冰蝉果然是稀罕之物,华砚的嘴唇虽冷的如冰一般,人却半点尸气也无,面色平静,像是睡着了。

    失了这一口气,陶菁只觉天旋地转,四肢无力,扶着棺边才支撑住身子没有跌倒。大口喘息半晌,却越发呼吸困难,心口疼的像被一柄尖刀刺穿。来不及掏绢,他就吐出一口血来。

    若非不得已,他实不愿同华砚见面,若是一个有心的华砚,他还可以应付,一个无心的华砚,恐怕不是几句话打发的了的,若他执意不放他,他怕是连善终也难。

    陶菁想撑着身子站起身,躲到别间密室,只是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连动一动手指也不能。

    水晶棺中一声咳嗽,华砚睁开眼,这一觉睡得如此之久,亏得醒来时脑子一派清明。

    这四周的环境甚是陌生,灯火光昏暗,看起来像是一座墓室。

    华砚看了看自己坐着的水晶棺,就越发确定了这个想法。他明明感觉到身上冷,却并不觉得不适,反倒一身轻松,以至于竟比从前血暖的时候更舒适百倍。

    死之前的事,他都记得,那些暗卫是如何以多欺寡,又是如何凌虐他的,他也都记得,他却感觉不到恨,连一点埋怨都没有。仿佛事情本该如此,又何苦为本该如此的事动七情六欲。

    这般淡然是好是坏,华砚分不清楚,前世今生想不清楚的事已经太多,不必花力气再在无法改变的事情上。

    陶菁起初还屏住呼吸,华砚起身之后,他便再也忍耐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华砚听到墓室之中还有另一个人,便扶着棺沿,轻身跳出棺来,望见棺脚下奄奄一息的陶菁,却不急着上前扶他,只面无表情问一句,“你为何在此?”

    陶菁抬袖擦了嘴边的血,冷笑着回一句,“我不在此,你也不会在此。”

    华砚立解其意,这才屈身将他扶了起来,“我明明已死,怎会死而复生?”

    陶菁身虚无力,索性把整个身子都依靠在华砚身上,回话的有气无力,“你还记得你死了。”

    当初去林州之时,华砚抱着的虽不是必死的决心,却也隐隐怀着末路之感。如今听了陶菁别有意味的一句话,他也生出些许感慨,“你当初给我千年冰蝉,自然也是对林州的凶事早有预料。你与洛琦的图谋,我不予置评,至于布局人是否得偿所愿……”

    陶菁笑着打断华砚的话,“拿你命做赌注的就只有洛琦,当初若不是你顺遂他的心意,也不至于惨死在林州。如今你死而复生,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好在于大局并无损益。”

    华砚听陶菁言之凿凿,难免生出疑惑,“若我记得不错,我死前他们生生挖了我的心,我又如何死而复生。若当下我看到一切都是真,你我所在的也不是阴曹地府,那我现在站在这里,恐怕就是苗蛊巫术作祟。”

    陶菁似笑非似地点点头,“苗蛊巫术作祟?你以为你是我使巫术催动的行尸?你如今这副身子,除了没有心,与活人并无差别,所谓的死而复生,靠的并非巫术,而是一口仙人气。”

    华砚还来不及问陶菁他从哪里弄来的仙人气,陶菁就抢在他之前不耐烦地摆手,“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我胸闷气短,没力气解释。你只记得你已是无心之人,光靠一口气撑不了两月,从今晚后每月十五都要饮一盅龙血,失而复得的性命才得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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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病如山倒; 几个御医只说她胎像不稳; 兼旧疾复发,须得静养调理。姜汜代其下了懿旨,连早朝都免了,朝政都交由宰相府处置。

    她的病症倒也蹊跷; 每日昏昏欲睡; 四肢乏力,偶尔醒来,人也没有半点精神; 竟有神思恍惚之相。

    这当中,三堂会审已结案,因毓秀卧病,未免杀戮冲撞; 本该在当年行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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