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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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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郁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一句; “林州的刘岩; 皇上一定已派人审问过了,若不出臣的预料; 他大约是真的有冤情; 可那个被他状告的知县; 却也未必有罪; 那倒霉官之所以会掉入这一场漩涡; 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崔勤的远方亲系。”

    他居然这么坦荡荡地承认了; 这倒是毓秀之前没有料到的; “伯良的意思,是有人借崔勤的事,欲以欲加之罪诬陷崔尚书。”

    姜郁点头道,“除此以外,臣也想不到别的理由。林州的事是崔刘两家之言,这案子当中本就漏洞百出,但凡皇上派人去查,不花什么功夫就能查明真相,还那知县一个清白。”

    “所以他们就派人杀御史灭口了?”

    姜郁蓝眸深沉,半晌才回一句,“灭口事小,之后如何借华砚的死大做文章才是凶手到目的,既然有人一早就标靶了礼部尚书,自然会贯彻始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话说的这个地步,毓秀心里也理顺了前因后果,禁不住一阵心惊,面上是要样装糊涂,“伯良说的,我不是很明白,不如你细细解释给我听。”

    姜郁面色凝重,“因为臣出身的缘故,自幼就见过许多黑暗争斗,父亲能做到什么地步,我比谁都清楚。以下的这些话虽然只是我的推断,却也绝不只是臣的妄自揣测。”

    “伯良大胆说就是了,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姜郁一声长叹,“钦差在外遇害,朝廷必定下令彻查,在外看来,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之前涉案之人。”

    “伯良是说,他们会诬陷崔勤是谋害惜墨的凶手?”

    姜郁点点头,随即又摇头,“崔勤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刺杀钦差,背后的布局人若想把这个局设计的天衣无缝,必定会在崔勤背后安排一个更合逻辑的替罪羔羊。”

    这个替罪羔羊是谁,毓秀已经猜到了。

    她当初将贺枚调离礼部,放到林州,本是用意深刻,没想到经此一着,反倒变成弄巧成拙了。

    毓秀要故作懵懂,自然不成承认自己猜到了,就扶着额头,咬牙道,“更大的目标是崔尚书?”

    姜郁冷笑道,“崔勤之上,崔缙之下,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毓秀点了点头,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那两个字,“贺枚。”

    姜郁一声轻叹,“贺枚是林州巡抚,偏巧又是崔尚书的旧部,若是布局人想拿他做文章,这一场牵连的诬陷罪名,崔尚书恐怕要洗刷不清了。”

    难得他将此一番布局厉害尽数说出,毓秀一时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姜郁。若他是对面的布局人,怎么会将机关布置都说与她听,提醒她设防。

    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姜郁并不是姜壖的布局人,他是在一番权衡之后,真的想站到她这一边。

    除此以外,毓秀却也不得不心存保留,姜郁此一着是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层层叠叠的陷阱之外,挖了一个更深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

    毓秀的心乱成一团,头也忍不住丝丝阵痛。

    一天之内,天旋地转,黑白颠倒,她自己的布局人讳莫如深,不肯尽言,反倒是她从前认定的对手的布局人,毫无保留,尽数吐出。

    迷雾重重看不清来路之时,须得谨小慎微,摸索前行,既然现下姜郁所说与她判断的并无太大的出入,先安抚他才是正经。

    “伯良推断的十分有理,朕即刻就派人到林州提醒贺枚小心谨慎,万莫落入有心人的全套。”

    姜郁笑着点点头,望着毓秀的眼神满是忧伤,“皇上也知道,臣与惜墨虽然是一起长大,却从不曾交心,你二人如何亲密,臣却都看在眼里。他如今遇刺,臣多少能理解皇上是如何悲伤。安抚的话臣不会说,便只说一句请皇上节哀顺变。”

    这么一句避重就轻的安慰之言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流不流泪都不恰当。四目相对时,毓秀只幻想自己有读心术,此刻的她很想猜出他是怎样的想法,他又在期待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十几年里,惜墨一直在我身边,他的死的确对我打击很大,说是在我心上狠狠刺了一刀也不为过。我不知道要用多久我才能接受他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

    天知地知她知,她的心何止是被刺了一刀这么简单。

    姜郁默然无语,试探着握上毓秀的手,毓秀任他握了半晌,讪笑着站起身,“明日朝上是何等风起云涌的场面,我多少也猜得到,我需要时间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姜郁陪笑道,“皇上是要回金麟殿歇息,还是去勤政殿处理奏折?”

    “金麟殿。”

    姜郁无奈地点点头,毓秀既然说了要一个人想一想,就是拒绝要他同行的意思了。

    毓秀冷笑道,“伯良放心,他们要在朝上逼宫,便不会提前写奏折知会我。我猜想,今日他们呈上来的奏折不会提及一笔弹劾。”

    姜郁半晌才点了点头,眼中却分明写着不敢苟同。毓秀隐约猜到他是知道什么,可既然他没有主动提出,她也不好再问。

    姜郁一路将毓秀送出宫外,人走了半晌,他还默默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待毓秀的背影远到看不清了,傅容才敢上千禀报,“伯爵带娴郡主进宫见太后,商议封妃的吉日,请殿下也一同前往永寿宫商谈。”

    姜郁闻言,沉了面色,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凌厉。

    傅容感受到姜郁周身散发的怒气,这一路上便半个字也不敢说。

    待到永寿宫门口,姜郁的表情才稍稍缓和,入殿门的时候,他面上还挂了几分礼节性的笑容。

    几个人按位分施了礼,才说了几句,舒娴就起身对姜汜耳语了一句。

    姜汜点了点头,对姜郁笑道,“娴郡主有几件关于宫里规矩的事要同伯良请教,你们去偏殿说吧。”

    姜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对姜汜欠了欠身,与舒娴一前一后进了偏殿。

    屏退了侍从,门关的一瞬,两个人的表情就各自发生了改变。

    舒娴顾自到上位坐了,微微扬着下巴对着姜郁冷笑,“皇后殿下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是得知华砚死的惨烈,心软了吗?”

    姜郁攥紧拳头,沉声回一句,“郡主有什么要请教的规矩,请言简意赅,这里是皇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会惹人闲话。”

    舒娴呵呵笑了两声,满不在乎地说一句,“惹人闲话又如何,明哲秀明知你我的关系,却也阻挡不了我入宫,就算她得知我找借口与你独处了个把时辰,又能把我怎么样。”

    姜郁十分厌恶舒娴的张扬放肆,又不想直言讥讽触到她的逆鳞,只得无喜无悲地说一句,“我劝郡主还是收敛一些,皇上才痛失了华砚,你若得了便宜还想得寸进尺,不如想想后果。”

    舒娴哈哈笑道,“后果?一个女人失去了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男人,被刺伤了心,咬断了腿,失了神志,没了冷静,她保全自己都勉强得很,还能对我怎样?报仇吗?她有这个本事吗?”

    姜郁从鼻子里发成一声轻哼,“看似温顺,实则残暴的野兽被刺伤了心,咬断了腿,你若逼她到绝境,让她陷入无可失去的困境,她是会豁出性命拼死一搏,还是懦弱的任你欺凌?”

    舒娴不置可否,撇嘴笑道,“在伯良心中,明哲秀是看似温顺,实则残暴的野兽?她一个窝囊到骨子里的小女子,既无文治武功,也无权谋决断,她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何况再过些日子,她恐怕连这个傀儡皇帝都做不成了。”

    姜郁在心中冷笑,嘴上却并不反驳,只不耐烦地催促舒娴入正题,“郡主特别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还有事,没有大把的时间耗费在永寿宫。”

    舒娴怨恨姜郁冷漠的态度,他的疏离让她寒心,“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是因为父亲对你的排斥,所以才迁怒于我?”,

    姜郁淡淡道,“我哪里敢迁怒郡主。父亲信任你,愿你做他的布局人,这是你们之前的牵绊使然,我既不羡慕,也不妒忌,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外人,对于姜家的权力,我一早就无心争夺,这不是郡主一早就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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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郁在姜家的地位从一开始就很尴尬; 舒娴知道他必须要委屈自己才找得到勉强的平衡感; 她也从来都知道,以他的野心; 绝不止满足于在夹缝中生存。

    “你看中的的确不是姜家的权利,你看中的是这天下的权利。为了你的这一份看中,姜家和皇家都要成为你的棋子。”

    姜郁被戳中心事,禁不住皱起眉头,“郡主这话说的太重了; 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 身为庶出的凡人,既没有本事让姜家成为我的棋子; 更没有本事让皇家成为我的棋子。”

    舒娴被姜郁的语气激怒,攥紧拳头冷笑道,“没完没了称呼我为郡主,你是故意要恶心我吗?”

    姜郁眼都不眨; “不是郡主先称呼我为殿下的吗; 我以为我们从此以后都要按位分相称。”

    原来他之所以阴阳怪气地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要同她争一时的口舌之快。

    舒娴听了这话; 心绪反倒平和了许多; 脸颊也有点泛红; “我不该一进门就调侃你; 我只是看到你那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 气就不打一处来。”

    姜郁淡然笑道; “我从来就只有这一张脸; 郡主从哪里看到如丧考妣的表情。”

    舒娴一声长叹,“我以为是你心疼明哲秀,心软了。”

    这话听起来不像吃醋,倒像嘲讽他妇人之仁。

    姜郁不耐烦地摆摆手,“废话少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舒娴哪里受得了姜郁的冷漠,才缓和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你急着要就事论事,其实是急着想要知道仿制九龙章的结果吧。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看,从华砚身上找到的是哪一枚九龙章?”

    姜郁恨舒娴故弄玄虚,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任她拖延,“你们下手之前认定华砚是皇上的布局人,他手里拿的自然是龙头章。”

    舒娴呵呵笑道,“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猜一次。”

    言外之意,就是华砚拿的不是龙头章。

    姜郁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原本还心存一丝幻想,宁愿华砚是毓秀的布局人,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分明是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一种情况。

    舒娴见姜郁变了脸色,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华砚拿的是什么章。

    他脸上痛苦失望的表情不正是变相地说明他在乎吗?

    他明知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痛恨他的在乎,却失落的连做戏都忘了。

    当年明哲秀跳锦鲤池的时候,姜郁也在乎过的,因为舒娴在无意中发觉了他的在乎,才对他大发雷霆。那个时候他们都年轻冲动,虽然最后和好如初,却在彼此间种下了芥蒂的种子。

    从裂痕到裂缝的过程不可逆转,他们的关系若想恢复如初,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不是她的性命,舒娴都愿意去做。

    “你猜到了吧,明哲秀赐给华砚的是九龙章的哪一颗。”

    “龙身章。”

    “确切地说是龙身章正中的那一颗,又或是该叫它龙心章。”

    姜郁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龙心章又如何?”

    “心之所向,一往情深。明哲秀既然决定要把自己的心给华砚,就说明她从前对你的种种,就算不是演戏,也只是她年少时的情迷意乱。”

    姜郁面无表情地听舒娴说完,轻声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伯良还不明白明哲秀对华砚的心意吗?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对那个自诩深情的女人再抱有幻想了。”

    姜郁嘴上怎么会承认他对毓秀抱有幻想,“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看重的,是明哲秀的血统,身份,和转世的龙魂。”

    舒娴摇头苦笑,“伯良这个借口恐怕连你自己也骗不了,若你在乎的真的只是明哲家的血统,就算不是明哲秀,还会有别人,她死了或者活着,根本就没有差别。”

    姜郁正色道,“在九龙章的印鉴没有凑齐之前,明哲秀还不能动。”

    舒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郁,“我知道这是父亲的吩咐,可就算我自作主张杀了她,父亲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姜郁的一双蓝眸闪了闪,一字一句道,“你做别的事我都不管,若你要伤害她的性命,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舒娴轻哼一声,“这话你也说了不止一次,我只问你,你想怎么阻止我?”

    姜郁叹道,“你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无与伦比,我自然没有赌资同你一拼高下,你若执意要任性妄为,干脆将我也一起杀了。”

    舒娴漠然看着姜郁,想分辨他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半晌才开口道,“伯良明知我只是玩笑一句试探你,你不该在我面前说死活,反该去明哲秀面前赌咒发誓表真心。下个月我就要进宫了,我进宫之后会发生很多好玩的事,一想到我要一手操控明哲秀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我想杀她的心自然就淡了。她活着比死了好玩,就算来日她失了天下死在史书里,我兴许也会留着她的性命。”

    姜郁熟识舒娴的秉性,知道她不是放狠话,她从前在帝陵里如何折磨那些人,他是亲眼所见,她有最温顺美丽的外表,内里却残暴狠毒,从不留情。

    若有一日,毓秀真的落到她手里,恐怕会生不如死,永世不得翻身。

    舒娴见姜郁面有恐惧之色,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只得咬牙换了话题,“华砚既然拿了龙心章,他就不是明哲秀的布局人,明哲秀的布局人另有其人。”

    她说的姜郁其实已经猜到了,他却不想让舒娴与姜壖这么早就锁定真正的布局人。

    “即便华砚拿的是龙心章,也并不能认定他不是皇上的布局人。布局人拿龙头章虽是不成文的规矩,却不是不能被打破的铁律。华砚之父是百里枫,他从小必定尽受真传,我想不到还有更合适做布局人的人选。”

    舒娴面上游移,多少被说动了心思,“百里枫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伯良推断的有理,其父一身谋算人心的本事,不会不传其子。何况明哲秀身边除了华砚,并无人可用。只是这龙心章实在蹊跷。”

    姜郁冷笑道,“君上与谋士不可交心,这是西琳皇室自古传下来的定律,可皇上不是凡人,她与华砚的关系也不同寻常,若她认定华砚做她的布局人,也不会阻止她将龙心章交到他手里。”

    舒娴皱眉道,“话虽这么说,我们也不该太过笃定,若明哲秀的布局人另有其人,那这个布局人手里必定也握着一枚龙头章,若父亲得到这一枚龙头章,再用计夺了程棉的那一枚龙头章,我们就算成功了一半。”

    姜郁冷冷道,“这个计划从头到尾也不是我的,何来我们。”

    舒娴从上位走到姜郁面前,轻声笑道,“虽然你一早就对将明哲秀拉下皇位的事存有疑虑,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事于你也有益。”

    姜郁嘴巴动了动,眼睛也眯了起来,“就算改朝换代,新皇上位,我的位置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舒娴咬咬嘴唇,“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同父亲商议,或是准你出仕,或是放你远游,一切随你的心愿。”

    姜郁冷笑道,“你太天真了,父亲从一开始就想要一个拥有明哲家血统的子孙,即便换了皇帝,他的念头也不会消除。”

    舒娴愣了一愣,“父亲想要的是姜氏与明哲氏的公主,你身上根本不是姜家血统,若将来有一日,我们想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你的身份就瞒不了父亲。”

    姜郁听出舒娴的弦外之音,却并不接话,只挑眉道,“所以这个怀有姜氏与明哲氏血统的公主,是要指望仲贤吗?”

    舒娴见姜郁避重就轻,没有对她说的话给出一个态度,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为了保存颜面又不好穷追猛打,只能说一句,“阿依郡主与姜聪心心相惜,正在热恋。”

    姜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笑,“仲贤与我的成长经历大不相同,他是嫡出之子,从小众星捧月,不曾见过权斗的阴暗,只望阿依郡主对他是出自真心,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才被迫做出的选择。”

    舒娴并不苟同,“即便郡主是为了姜家的助力虚与委蛇,迷惑姜聪,若那小子有运气一生蒙在鼓里,也没什么不好。”

    姜郁见舒娴似有喟叹之意,一时也没办法确定她是不是有感而发,可他心中多少还是生出了一点愧疚。

    从小到大,姜家都不是他依靠的助力,他曾发过誓,要靠自己的谋算实现心愿。

    所以时至今日,他也不后悔自己曾经同舒娴在一起。

    舒娴见姜郁有一瞬的失神,才想开口说什么,门外就传来宫人的禀报,说皇上驾到,在正殿与太妃和伯爵说话,请他们速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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