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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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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失声冷笑,“皇上真的怀疑我?”
毓秀索性也不掩饰,“不是我怀疑你,是你过往的所作所为,你的立场,你的秘密,都让我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姜郁心一沉,脸色也灰了几分,原来她不是不在意的,不管是大婚之后他冷落她的事,还是隐瞒舒娴与他的关系的事,还是之后在帝陵里发生的事,她都不是不在意的,她从前兴许只是装作不在意,就如同姜壖猜测的,因为喜欢他,才装作不在意。
那么她现在承认她对他心存怀疑的缘故,是不是因为她懒得装作不在意了。因为不喜欢了,所以连装都懒得装。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姜郁就觉得满心悲戚。
毓秀见姜郁半晌不说话,也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可她既然已经觉得了演这出戏,就要把戏演到底,“伯良怎么不说话?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姜郁摇头苦笑,“臣之所以知道皇上出宫去国子监的缘故,是因为我来金麟殿见你。有侍从知道实情,经不住我发问,不得已才对我说的。”
毓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伯良要早这么说,我也不会不信你。你来金麟殿,是有事?”
何止有事……
姜郁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今晚来金麟殿见毓秀,原本是想亲口对她说关于他身世的事,如今看到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他要说的话,还如何能说出口。
“臣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念皇上,想来金麟殿同皇上说说话而已。”
毓秀望着姜郁似有哀戚的一双蓝眸,竟也觉得有点心酸,就缓和语气回他一句,“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伯良何苦在乎朝夕一时,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宫歇息吧,有什么话,明日晌午在勤政殿再说不迟。”
姜郁没有马上回话,沉默了半晌才躬身对毓秀应一声是,他原本已经转身往门的方向走了,开门之前却又一步步走回毓秀面前。
毓秀从前从未见过姜郁面上露出这种表情,那种不可言说的纠结与悲伤,让她十分心惊。
在她记忆里,姜郁也只对灵犀露出过悲伤的表情,他最悲伤的一次,大概就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
大概是姜壖的吩咐,姜郁不敢为其母守孝,只有偷偷在平日穿的衣服里穿一身白麻布衣。
从那以后,毓秀就很少看到姜郁面上透露情绪了,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对着谁,都是敬而远之的寒意。
姜郁见毓秀发呆,面上终于露出笑意,他嘴角的一丝嘲讽,也不知是为毓秀,还是为他自己。
“臣未经传召就来金麟殿,是臣的不是。臣只是想在勤政殿以外的地方,也能见到皇上。”
一句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毓秀望着他的背影,很想叫住他说点什么,可直等到门开了又关,她也想不到该说什么。
姜郁走后,服侍的宫人纷纷回到殿中,周赟见毓秀坐在床上发呆,就帮她倒了一杯蜜茶,又灭了几盏灯。
康宁才要大咧咧地问一句怎么处置陶菁,就被周赟扯手拦了。二人一同帮毓秀放下龙凤帐,伺候她上床躺下。
一干人退出门外之后,康宁才要问周赟为何阻拦他说话,就看见陶菁披着外衣从偏殿出来。
周赟笑着摇摇头,拉着目瞪口呆的康宁快步走了。
陶菁望着宫人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想笑,嘴上却笑不出来,他身上像针扎一样难过,要是再不躺下睡觉,恐怕人就废了。
毓秀听到门轻轻开合的声响,就猜到是陶菁进门。他蹑手蹑脚地躺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没有出声阻止。
陶菁躺好之后长长呼了一口气,“臣已困的眼都睁不开了,却还想离皇上近一些。”
毓秀本还心事重重,却被他这一句没脸皮的话逗笑了。
陶菁听毓秀笑出声,他也觉得身上舒坦了不少,就试着又靠近她一点,把手轻轻搭在她身上搂着她。
毓秀安安静静地任他搭了半晌,却突然翻身动作,把他的手推到一边。
陶菁本以为她是要离他远一点,没想到她竟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出来,钻到他的被子里。
更确切地说,是钻到了他怀里。
陶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僵硬地任毓秀搂住他的腰,在他身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等他终于意识到她真的在他怀里,就毫不客气地把两只手都伸出去搂住他的背。
他自然不会傻到问她和姜郁都说了什么。
毓秀听到黑暗里陶菁压抑的笑声,忽视了几次都忽视不了,只好开口问了句,“你笑什么?”
陶菁一边把抱毓秀脊背的手往下滑了滑,一边在她耳边嗤笑道,“要不是当下我疼的如拆骨一般,一定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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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醒过来的时候;还不是叫早的时辰,帐子里昏暗一片;她只能大概看清陶菁的轮廓。
鬼使神差,她竟伸手去摸了他的头发脸颊。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毓秀像被烫了一样收回手,她轻手轻脚地越过陶菁下床;拉起床帐。
天还只是微亮;毓秀坐在床边看着陶菁的睡颜,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这家伙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不那么惹人讨厌;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挤眉弄眼,单看他的相貌;果然是极好的。
想当初他在仁和殿慷慨陈词的时候;毓秀也曾觉得惊艳;大概是相处之后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才渐渐忘了他还有英姿风流的一面。
不知不觉;她竟又伸手过去摸了他的脸。
只可惜,他身上的桃花味淡了;昨晚她躺在他怀里时;不自觉地就想到以往每年桃花落半的时令。
毓秀轻轻叹了一口气;爬回床上躺到陶菁身边,面对面地看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又有点犯困,就握着他的手闭上眼。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感到手上一疼,吓的马上睁开眼,却只看到陶菁戏谑的笑容。
他掰着她的小手指,硬是把她弄醒了。
毓秀抽了手,翻个身不想理他。
陶菁扳着毓秀的肩膀,把她又扳了回来,她才要推开他的手,就被他一连串的咳嗽磨软了手脚。
陶菁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还忙不停地对毓秀眨眼。
毓秀哭笑不得,只能起身帮陶菁拍背,直到他不咳了,她才回枕头上躺好。
“你昨晚也咳了?”
“一直也没停过。”
毓秀“咦”了一声,“那我怎么没听到?”
陶菁嗤笑道,“我怕吵醒你,一直都不敢咳嗽的太大声。皇上睡觉的时候特别乖巧,一个时辰都不翻一个身,窝在被子里像小兔子一样。”
毓秀眉头一皱,“你才是兔子。”
陶菁笑的仰面朝上,“兔子就兔子。我是公兔子,你是母兔子,正好凑成一对。”
毓秀气的在陶菁胳膊上拧了一把,“你又胡说八道。”
陶菁非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毓秀此举十分亲密,他把身子转回侧躺,望着毓秀的金眸笑道,“我是夸你睡觉的时候没有不良恶习。”
毓秀被他一双眼盯着,不自觉地就红了脸,吞吐半晌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陶菁猜到毓秀想问什么,就拖长音笑道,“皇上摸我的时候我就是醒着的。”
原本让她窘迫的事,被他这么一说更糟糕了,毓秀脸上挂不住,索性就转面朝上,一言不发。
陶菁暗自好笑,凑到毓秀耳边轻声笑道,“皇上只有在对着我的时候才耍这些小脾气。”
毓秀无以反驳,又不想认输,就只把后背留给陶菁。
陶菁撑起身摇她的肩膀,“你的手指碰到我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动,不是想看你的笑话,而是好奇你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事,可惜可惜……”
毓秀听他阴阳怪气,就板着脸问一句,“你可惜什么?”
陶菁长吁短叹了半晌,才答一句,“可惜你只是点到即止,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我心里好失望。
毓秀猜他又要借题发挥,没完没了,就做势要起身。
陶菁忙未雨绸缪地压住毓秀的肩膀,“皇上太不诚实了,你这样扭扭捏捏,还有一国之……”
他絮絮叨叨的风凉话还没说完,就被毓秀一个翻身反压在身下,她骑在他身上,一手撩住自己的头发,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他的唇。
陶菁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她闭着眼,他的一双眼却瞪得大大的。
毓秀的主动是他之前万万没想到的,她吻他的动作还很青涩,唇舌也紧张到打颤,脸颊微微发红,一双长睫忽闪忽闪,撩的他的心也七上八下。
陶菁很快掌握了主动,一手搂住毓秀的脖颈,抱着她转了半圈,把全身的重量压到她身上,狠狠地吻她。
毓秀很快意识到她犯了一个冲动的错误,招惹一个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男人,要承担的后果不单单是接吻就完了。
陶菁好不容易替自己找到一个放纵的理由,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从前只能偶尔偷袭,且隔着衣服做的事,如今似乎也变得不是禁忌。
毓秀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从前哪里见过这般阵仗,意识到严重性的时候,再想阻止陶菁的野蛮动作,也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的她明明也有手脚,你来我往的争斗中,衣襟却还是沦陷了,两只手腕被他压在两边,半边身体犹如牺牲的贡品一样供神享用。
毓秀被迫听着那些让人羞耻的声音,全身烫的比发烧还厉害,她的头虽然早就转到一边,可余光中还是能看到陶菁献上的得意洋洋的眼神。
分明是故意挑衅。
毓秀的脑子乱成一团,除了觉得被冒犯,心里却生出一些连她自己也理解不了的异样情绪。
陶菁虽越界了,却还坚守着不能打破的底线,并没有继续攻城略地的打算,等他终于放开她的手,重新吻上她的唇,殿外就响起了宫人叫早的鸣钟声。
两个人都脸颊绯红,气喘吁吁,不自觉地躲避彼此的目光。
陶菁帮毓秀整理好衣衫,伏在她身上吃吃的笑;毓秀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好半晌都动弹不得,直到他笑够了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到一边,她才起身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陶菁捂着脸,笑的更厉害。毓秀才要抡起枕头打他,就被他捆住胳膊抱在怀里,“是不是我以后还想这么做的话,只要挨皇上的巴掌就是了?”
毓秀看着陶菁一开一合的嘴巴,联想到之前种种,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巴掌哪够,我看你是想念竹板炒肉的滋味了。”
陶菁捏着毓秀的鼻子,又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皇上好狠的心,我都病的下不来床了,你还要打我的板子,原本我还有一条命的时候你就差点没叫人打死我,如今我只剩半条命了,恐怕也没那个底子挨你的打了。”
毓秀才不吃他装可怜的一套,“你只剩半条命了?我看你精神的很。放开我,我还要上朝,回来再跟你算账。”
陶菁揉了揉毓秀的头发,又缠着她轻薄了几下,总算把人放开了。
毓秀略略整理衣衫,高声对殿外叫一声来人。
宫人们伺候毓秀洗漱换衣,等她打理好了,却看也不看陶菁,顾自出门。
毓秀离开金麟殿之后,陶菁面上的表情渐渐变的凝重,他昨晚没有睡好,头疼的受不了,身子也散了架一般,咳嗽更是怎么也止不住。
梁岱与郑乔拿水给陶菁漱口,又取冰片给他含,等他喝了粥,又吃了药,就把帐子放了半边让他安歇。
陶菁睡着之后,几个宫人才出外殿,侍从们心中都有些感慨,忍不住窃窃私语了几句。
陶菁睡到晌午时分,没等到毓秀回来同他算账,倒等到她的一封圣旨,圣旨的内容是帮他升了官。
从侍从升到了才人。
才人……
真是个尴尬又让人哭笑不得的身份。
陶菁不得不怀疑毓秀是故意报复他才这么安排的。
今晚再见,倒是他要跟她好好算算帐。
不管怎样,他在名义上也算是她的男人了。
要不是为了按部就班地实现计划,他才不在乎什么名号,那些人对她做过的私密事,恐怕加起来也没有他多。
一想到早些时候的好风光,陶菁就笑着舔了舔嘴巴。
这边用了午膳,躺在床上又睡了。
宫人们对陶菁大摇大摆睡龙床的事,也有不屑,也有艳羡,看他病的厉害,又觉得有些可怜。
毓秀下了朝,原想在勤政殿与姜郁一同用午膳,等了半晌,却只等到皇后已在永乐宫自行用膳的通报。
她只以为姜郁在同她怄气,可午后他来勤政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无懈可击。
姜郁从不假笑,他从前要么不笑,笑的时候大多是发自内心,正因如此,毓秀才会对他的笑容迷恋不已。
经历了昨晚的不欢而散,他对着她却还笑的出来,毓秀心中难免就多了许多猜想。
“臣为皇上带了一点桃花糕,皇上想吃么?”
毓秀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朕晌午吃的太饱,恐怕吃不下点心。”
姜郁也不纠结,从龙桌取了折子来看,毓秀见他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落朱批,就笑着对他说一句,“伯良坐到桌前来吧。”
姜郁起身应了一声是,坐到毓秀身边,心无旁骛地看奏章,批到紧要事时,也会开口同她商量。
他面上虽若无其事,可毓秀心里隐隐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再细想想,真的有不一样吗?
从前是虚情假意中带着一点真,而今是真情流露中带着一点假,说来说去,也都是真真假假,虚实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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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一侧脸就看到毓秀对着他发呆;忍不住出声笑道,“皇上怎么了?”
毓秀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继续看奏章。
这回轮到姜郁发呆了;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半晌,放下手里的笔;握住毓秀的左手。
毓秀身子僵硬地任他握着;直到他的五指穿过她的五指,用手心研磨她的手心;她才不得不放下笔,稍稍在左手上用了力气。
“昨天的事是我不好;不该不打招呼就出宫;也不该一时糊涂怀疑你。”
“皇上何出此言;明明是臣的不是;不该不顾分寸让皇上生气。”
姜郁的故作无恙把毓秀原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她原以为以他高傲的秉性,受到昨日那样的屈辱;他就算不得不与她维持最后一层不能撕毁的和谐;却也不会再对她和颜悦色;谁承想,他竟然会选择用这么举重若轻的方式处理危机。
毓秀已经分不清姜郁对她到底还剩余几分真心,他从前选择的每一种与她相处的方式,视而不见也好,刻意冷落也好,又或是佯装迷恋,日益亲近,都像是精心编排的一出出戏,他在戏中未必没有真心,可他的真心,相比他对结果的渴求,根本无足轻重。
“你的嘴巴在笑,你的心也在笑吗?”
姜郁被问了一愣,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又马上舒展开来,“皇上把臣看穿了。臣的嘴巴在笑,眼睛也在笑,可臣的心里却笑不出来。”
“你怪我?”
“要说我不怪你,那是撒谎,比起恼怒不甘,臣心里更多的是悲伤。你我结发夫妻,一同祭拜过祖宗天地,相约白首偕老,一生扶持。可皇上对我的信任,远不及华砚,爱戴倚重,更不如凌音洛琦。”
毓秀也不知姜郁是故意不提陶菁,还是陶菁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伯良,我喜欢了你很多年,能与你共结连理,是人生之一大幸,我之所以在你面前有些畏首畏尾,大概也是因为直到如今,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成为我的。”
姜郁从毓秀口中听出了唏嘘感叹的意味,就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所以皇上才想弄清楚我的身世背景,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成为你的?”
毓秀莫名听他说了这话,好半晌都一头雾水,平心静气地想一想,倒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伯良何出此言?”
姜郁见毓秀一脸懵懂,若不是真不知,就是想佯装糊涂,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好再深究下去,就笑着摇摇头,转而说一句,“皇上多虑了,臣从与皇上大婚时起,心里就只有皇上一人。对我来说,什么也比不上你重要。”
可叹一句冠冕堂皇的说辞,竟被他说的如此真心。毓秀望着姜郁的一双蓝眸,恍惚中,竟生出错觉,错觉他那一句“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坚如磐石,若有深意。
两人盈盈对望,反倒是毓秀被姜郁盯的有些着慌,逃也似的移开目光,讪笑着问一句,“伯良今天是怎么了,只是一句玩笑话,何苦要赌咒发誓。”
姜郁将毓秀的脸扳回正面,凑近了看进她的金眸,“有些话,要是不说出口,皇上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相信。即便是我说出口的,皇上也未必能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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