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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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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了。”那锦衣卫向高翰文拱了下手,“收拾了东西,我们送高大人出去了。”
  高翰文:“去哪里?”
  锦衣卫笑着:“先去录房吧,到了录房就知道了。”
  北镇抚司诏狱小院录房
  大红的司礼监宫服,又是一个不认识的秉笔太监!
  高翰文身着灰布长衫,静静地站在黄锦的对面,等听他发话。
  芸娘手拎着包袱,站在一侧微低着头,从高翰文进来就没有看过他一眼。
  黄锦:“你就是高翰文'”
  高翰文:“罪员高翰文。”
  黄锦从袍袖里掏出了圣旨,慢慢展开:“上谕!高翰文听旨!”
  高翰文这才惊了一下,撩起长衫跪下了。
  芸娘眼中也闪过一道惊疑,头低着,却显然在专注地等听圣旨的内容。
  黄锦宣旨了:“原翰林院修撰高翰文,实无经略之才,妄献治国之策,所言‘以改兼赈,两难自解’方略误国误民,朝议痛恨,朕思痛心!”念到这里黄锦略一停顿瞟了一眼高翰文。
  高翰文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却无言语,等听下文。
  芸娘的眼也难过地闭上了。
  黄锦接着宣旨:“姑念尔虽才不堪用,尚心存良知,不与郑泌昌、何茂才者同流台污,能体治下灾民百姓之苦。朕秉承太祖高皇帝‘无心为过,虽过不罚’祖训,免究尔罪,着回翰林院仍复修撰之职。尔苟怀报国之心,则有成祖文皇帝《永乐大典》在,经史子集,从头仔细读去!钦此。”
  雷霆过后雨露突然降临,春梦醒时已经恍若隔世,而昨夜与芸娘一番龃龉,现在也猛然感到是牙齿咬到了舌头。两人都是一宿未睡,而芸娘今晨起来就再没做饭,一枕无黄粱,已是分手时。高翰文磕了三个头,高举两手去接圣旨,目光不禁望向侧面的芸娘。
  芸娘却身子一软,突然晕在地上。
  黄锦:“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一个锦衣卫就站在她那一侧,连忙挽起她的一只手臂,捧住她歪在一边的头,看了看:“回黄公公,是中暑的症状。”
  黄锦:“快掐人中!”
  那锦衣卫本就熟通此道,有了吩咐,大拇指便掐住芸娘的人中,立刻又说道:“还有饥饿的症状。”
  黄锦又转对另一个锦衣卫:“喂口热水!”
  高翰文突然接言:“没有热水,我这去烧。”
  黄锦:“我呸,等你烧热了水,人也没了。端碗凉水来,不要用井里的,用缸里的。”
  那个锦衣卫奔了出去。
  黄锦已从书桌前走了过来,弯下腰端详芸娘的症状:“为什么没吃饭,是镇抚司没给粮米吗?”
  高翰文也已捧着圣旨站起了,立在一旁,知是问他,答道:“厨房里有。”
  黄锦:“为什么不做'”
  高翰文哪里能答,低头默在那里。
  端水的锦衣卫捧着一碗水进来了,过来便要喂芸娘。
  黄锦:“这不是吃的,端着待在边上。”
  那锦衣卫便捧着水待在那里。
  黄锦挽起了右手的衣袖,伸直食指、中指在水里浸湿了,边吩咐搀着芸娘的锦衣卫:“扶住她的头。”接着便用食中二指在她的左颈部先用水轻刮了刮,接着夹扯起来。
  一把,两把,三把,芸娘的颈上便显出了紫黑色的一条!
  随着一声轻哼,芸娘悠悠醒了。
  黄锦:“莫动,还有两处。”说着又去颈部的另一边扯了几把。
  又是一条黑紫。
  “扶住头,后颈还有一处。”黄锦又转到芸娘的背后,在她后颈脊椎处又扯了几把。
  这才站起了:“坐着莫动,换碗水给她喝。”
  民间中暑救急,北人放血,南人扯痧,尤以扬州人精于此道。湖广一带扯得满颈满胸满背,扬州人只要在颈部扯上三处,即可救人。黄锦就是扬州人,芸娘又是江南女,三把下来巳然解暑。
  黄锦走到了录房门口,那锦衣卫又已换了一碗水端了进来。
  黄锦望着午后的烈日:“日头毒,可你们也不能在这里待了。找把伞给他们打着,送到高大人府里去吧。”
  芸娘已经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公公,你们让高大人走吧。他走他的,我走我的。”
  黄锦回过了头:“你说什么?”
  芸娘双手接过锦衣卫递来的水喝了两口,已经平静:“我是镇抚司的上差从杭州押来的,要是宫里认为我没罪,我就回江南去了。”
  黄锦望了望芸娘,又望了望高翰文:“扯淡!老祖宗都交代了,高翰文莫非想弃了你?”
  芸娘:“公公误会了,我和高大人素丝无染,说不上弃不弃的话。”
  黄锦:“你们还是生米?”
  太监口不择言,高翰文和芸娘已然有些尴尬。
  芸娘低下了头:“我说了,我和他素丝无染。”
  “这是怎么说”黄锦有些意外,望了望门外,又回头望了望二人,“老祖宗可是打过招呼的,高翰文,你怎么想?”
  芸娘不待高翰文开口连忙接过话去:“老祖宗真要可怜小女子,就请安排我搭坐一条官船送我回去。”
  “出去吧,先出去吧,出去了再说。”黄锦转对一个锦衣卫,“今夜安排她到一个客栈睡一宿,她真要走,我也要请示了老祖宗再说。”说完走出了录房。
  芸娘身子虽依然虚弱,已经提起了包袱,跟着走了出去,再没看高翰文一眼。
  一个锦衣卫跟出去了。
  另一个锦衣卫看着高翰文:“高大人也快拿了东西走吧。”
  高翰文再抬腿时才蓦地觉得脚下又沉又软,几步路竞如此漫长,走到门边,满目日光,只看见竹竿上晒着的自己的那两件长衫。
  西苑司礼监值房
  从北镇抚司诏狱出来,黄锦径直去了玉熙官复旨,回奏高翰文已经放了,又找了个空隙在大殿门口悄悄将芸娘要回江南的事向吕芳说了,吕芳叹了口气,吩咐让芸娘搭乘抓齐大柱的锦衣卫官船同去。
  这一路差使办下来已是酉牌时分,当夜又是黄锦当值,气也没得喘,满身臭汗又来到了司礼监值房。
  下午当值的那个孟姓秉笔太监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辛苦。”
  黄锦取下了帽子,一个当值太监连忙接了过去。
  黄锦自己解着身上的袍子:“差使耽误了,让孟公公多当了半个时辰的值,明儿我也替你多当半个时辰,你赶紧去吃饭歇着吧。一身都臭了,快打盆水来!”
  那个当值太监替他挂好了袍子立刻奔了出去。
  那孟姓秉笔太监脸上笑着:“宣个旨去了好几个时辰,一准是把那个高翰文送回家了。黄公公,忝在同僚,咱家服你的为人,可也劝你一句,在这里当差,也不能太菩萨心肠了。”
  当值太监已经端着一盆水搭着一块面巾进来了。
  “罪过。”黄锦已然脱掉了内衫,让那当值太监在身上擦着,“做了我们这号人想修成菩萨,十辈子以后的事了。救一条命算一条命吧。”
  那孟姓秉笔太监一向以沉默寡言见长,今天已是多说了很多话了,这时不再接言,只说道:“那我走了。”
  黄锦:“慢走。”
  孟姓秉笔太监走了出去。
  “我自己来吧。”黄锦待那当值太监擦了后背,在面盆里又绞了面巾,便从他手里把面巾拿了过来,自己擦脖子和前胸。
  “你出去。”陈洪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那当值太监慌忙低头退了出去。
  黄锦的手停了一下,接着顾自擦着身子:“陈公公还不歇着?”
  “你不也是一直没歇着吗?”陈洪反问一句,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前坐下了。
  黄锦已然知道他要找什么茬了:“嗨。难得晒个太阳,也就宣个旨跑个腿罢了。
  司礼监的事第一是老祖宗,第二便是你陈公公,当家的是你们,我们歇着不歇着都这样。“
  “可不一样。”陈洪说这话时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从成祖文皇帝开始,宫里便定了【文】铁规矩,镇抚司归【人】首席秉笔管,我现在【书】就当着此职。今日你去【屋】镇抚司,连个招呼也不跟我打,又说我是个当家的,又把我的家给当了,黄公公,这又怎么说?”
  “原来说的是这回事,我赔罪。”黄锦一边说着,一边照旧去绞面巾擦身子,“可当时主子万岁爷给老祖宗下了旨,老祖宗一出殿门就看见了我,叫我去宣旨,说是立马放人。我要再来请你陈公公的示,便违了丰子的旨。没办法,只好先破一破规矩。陈公公要问这个罪,我认了就是。”
  “上有主子万岁爷,下有老祖宗,我敢问你的罪?”陈洪早就摸清了底细来的,也知他会拿上头来压自己,这时并不动怒,“可镇抚司那边向我报了,主子的旨意里只说放高翰文,没说放那个女的。现在那个女的在哪里?”
  黄锦:“陈公公这个责问我倒真听不懂了。主子的旨意里是没有说放那个女的,可当时抓高翰文的旨意里也没说要抓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是陪着高翰文进的诏狱,今日既有旨意放高翰文,当然一并放了。这也有什么错吗?”
  陈洪眼中露出了凶光:“江南织造局的事,沈一石的事,全在那个女的肚子里装着,你放了她,是想替杨金水开罪,还是怕她抖出其他人什么事?”
  黄锦:“在江南织造局伺候杨金水的人多了,跟沈一石打交道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莫非就这条理由都要抓起来?陈公公,浙江的事已经够让主子万岁爷烦心了。老祖宗也不是没打招呼,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镇抚司归我管!”陈洪终于被激怒了,在茶几上拍了一掌站了起来,“你们今天少了一事,日后事情就都在我头上。那个女的是你放的,我给你面子,你立马给我把她抓回诏狱。”
  自从半个月前吕芳发去守永陵,陈洪便露出了曹操模样,黄锦便从心里跟他划地断义了,上回治了他的心腹,便知道这场架迟早要吵,今天被他逮住了这个理由,不吵也收不了场了。迟吵是吵,早吵了今后见面也就再不用热不是热冷不是冷了。打定了这个心思,黄锦上身这时还光着,干脆扯开了裤头,将面巾伸进去擦着:“多谢陈公公给我面子。可这个差使是主子下给老祖宗的,要给面子陈公公还是去给老祖宗面子吧。”
  “你要拿老祖宗来压我!”陈洪一把抓去,五指罩住了茶几上的茶碗,手哆嗦着直颤,“老于告诉你,我认干爹的时候,你还在酒醋面局搬坛子呢!给脸不要脸,你去还是不去?”
  黄锦:“我是不要脸,总比戏台上曹操那张白脸好些。”
  “你说谁是曹操?”陈洪哪里还能再忍,抓起茶碗狠狠地向黄锦身边那个面盆砸去。
  这一下砸得好重,茶碗砸在面盆里,穿过水面仍然碎成几块,茶碗里的水,面盆里的水一齐溅了出来,把黄锦那条裤子溅得又是水又是荼。
  紧接着,黄锦一脚将面盆向陈洪方向踢去。
  一面盆的水连着那只面盆飞向陈洪,陈洪想退又被身后的椅子挡住了,那面盆直砸在脚边,一身的袍子上也立刻全是水,全是茶。
  “反了你狗日的!”陈洪咆哮了,扑了过来,劈头扇向黄锦。
  黄锦这时上身光着,手还提着裤子,无法还手,只得将头一闪,这一掌划下来还是落在他的肩颈部,立刻红了。
  黄锦飞快系好裤子,双手抓住了陈洪的袍襟,往后推去。
  陈洪被他推得退了好几步,也伸手来抓黄锦,苦在他上身没有衣服,这一抓只在他肩胸部抓出了几条血痕,自己却已被黄锦推倒在椅子上,紧紧按在那里。
  陈洪便来抓黄锦的脸部,黄锦早有防备,头一低狠狠地向陈洪的胸口一顶,这一下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倒了。陈洪仰面被压在地上的椅子上,黄锦兀自紧抓顶着他不撒手也不松头:“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打吧,打呀!”
  从陈洪一进来开始吵,门外的当值太监早知大事不妙,已有人去追回了刚离开的那个盂姓秉笔太监,这时盂姓秉笔太监在前,几个当值太监在后都奔进了值房。
  孟姓秉笔太监:“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黄公公快撒手!还不快拉开了!”
  几个当值太监慌忙奔了过去,使好大劲才拉开了黄锦。
  黄锦被两个当值太监拉着站在那里喘气。
  陈洪兀自仰面躺在椅子上喘气。
  孟姓秉笔太监亲自过去了:“快,扶起陈公公!”
  几个人一起连椅子带人扶了起来,陈洪已是面色煞白,被孟姓秉笔太监扶着在那里大口喘气。
  孟姓秉笔太监真是急了:“还不扶黄公公出去!”
  “别拉我!”黄锦兀自在那斗气。
  盂姓秉笔太监跺了下脚:“黄公公,不为自己想也得替主子和老祖宗想,你想气死万岁爷和老祖宗吗?走吧!”
  黄锦摔开了扶着他的当值太监,光着上身,一把抄起椅子上的衣衫冲着走了出去。
  孟姓秉笔太监低声问陈洪:“陈公公伤着没有?我去唤太医?”
  陈洪喘息渐定,在那里出了好久的神,突然冒出一句:“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有谁透露一个字立刻打死。”
  盂姓秉笔太监:“知道了。”
  东便门外通惠桥码头
  京师九门每季早晨开门的时辰都不一样,视天亮而定。冬令开得最晚,夏令开得最早。今日七月十六,寅时初天便亮了,城门也就开了。尤其东便门,是京师唯一的水路城门,由北京南下的各部官船都由此启航,因此这座城门比另八座旱路城门都要早开两刻,以便陆续发船。
  按规矩,只要有宫里的船要走,各部的官船都得靠后让行。北镇抚司直属司礼监,干的又是钦案的差使,历来见官大三级。可今日北镇抚司那条小客船这时却毫不张扬地停在远离码头的岸边,在曚昽曙色中既没有挂灯笼也没有打旗号,而那两个押高翰文和芸娘进京的锦衣卫这时也都换上了便服,虽站在船头,旁人也不认识。
  在离这条船约十丈的杨树下却有个人静静地站着,怀里抱着一张琴囊,手里提着一只包袱,只有他在关注着这条即将南下的船只。此人便是高翰文。
  “来了。”站在船头的一个锦衣卫望着城门低呼了一声。
  两个锦衣卫疾步走过跳板,向岸上迎去。
  两只小轿,八个人抬着,十六条腿飞快地奔向这条小船。
  前面的轿停了,后边的轿也停了。一个锦衣卫连忙上去掀开了前边轿子的轿帘,穿着便服的黄锦从里面出来了,向四周张望了一轮:“没有找茬的吧?”
  那个锦衣卫被他问得一愣:“没有呀,谁敢找咱们的茬。”
  黄锦这才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孟浪了,他头天下午跟陈洪打架的事外面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担心陈洪派人来抓芸娘,便一早亲自来送了,两个锦衣卫当然不知道这层底里。想到这里,黄锦自己苦笑了一下:“没有就好。这个人可是老祖宗打了招呼的,一定要送回杭州。上船吧,即刻走。”
  另一个锦衣卫这才走到后边的轿前掀开了帘子:“下轿吧,上船了。”
  芸娘拎着那只布包袱从轿子里出来了,走到黄锦面前深深一福。
  黄锦望了望两个锦衣卫,两个锦衣卫会意走了开去,同时向几个轿夫挥了挥手,轿夫们也都走了开去。
  黄锦从袍袖里掏出两个封套,望着芸娘:“一张是司礼监的文牒,拿着它哪个官府衙门也不敢找你的茬。一张是银票,老祖宗给的,回到杭州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不要再惹麻烦。”
  芸娘真正没有想到太监里也有这般好人,而且是令天下人听着都害怕的老祖宗和黄公公,那泪花直在眼眶里转:“老祖宗和黄公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黄锦:“杨金水是老祖宗最亲的儿子,也是我最铁的把子,他作的孽就算我们替他偿吧。不要想多了,朝廷的事,宫里的事也没有那么多缘由。”
  “哎!”一个锦衣卫突然发出了喝止声。
  黄锦转头望去,芸娘也循声望去,二人都是一怔。
  高翰文提着个包袱被那个锦衣卫挡在五丈开外。
  高翰文先是深望着芸娘,芸娘已经低下了头,他又向黄锦望去:“我来送个别,请黄公公恩准。”
  黄锦望着芸娘低声问道:“见不见他?”
  芸娘声音更低:“黄公公要是愿意,就让他过来。”
  黄锦朝那个锦衣卫挥了下手,那个锦衣卫让开了,高翰文走了过来。
  黄锦也不看他,自己踱着步走到了岸边。
  高翰文走到芸娘面前约二尺处站住了,先放下了那张琴囊,又放下了包袱,向她深深揖了下去。芸娘别过了头,原来就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高翰文揖后双手一直抱在胸前,头也依然低着:“我本不配来送你,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还是借用嵇康那句话吧。”说到这里他喉头已然哽咽了,费劲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广陵散》从此绝矣’…”说完拿起了地上的琴囊和那个包袱,咽进了那口泪水,沉默少顷,平静了声调:“从此我也再不会弹琴了,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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