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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命纵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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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无数嫔妃侍女的幽幽春心,燕姬自然也非常熟悉,而今,苏秦喃喃自语般地吟诵,在燕姬听来却是振聋发聩!
  燕姬缓缓起身,走到厅中琴台前深深一躬,打开琴罩,肃然跪坐,琴弦轻拨,歌声便随着叮咚琴音而起:
  南有乔木, 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 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 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 不可方思……
  苏秦的恍惚迷离,在美妙的琴音歌声中竟是倏忽散去了。他从琴音歌声中品出了燕姬的同一番心曲——君之于我,亦是“南有乔木”!心念及此,苏秦大感慰籍,空荡荡的心田忽然便被一层温暖弥漫开来。燕姬款款走来,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已经随着琴声歌声消失了。她跪坐案前,平静地微笑着:“苏子,我在此相候,为的是问君一言,请君三思而答。”
  苏秦认真地点点头。
  “你可愿去燕国?”
  苏秦惊讶地看着燕姬,却是良久沉默。倒不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而是想不到燕姬如何能想到这样的去向?莫非是她向燕国国君推荐了自己?不可能。未曾入燕,何得进言?那莫非是周天子借“赐亲”之机向燕国举荐了自己?依周王个性与处境,也不大可能。但无论如何,苏秦对功业大事还是有决断的,他思忖着便摇摇头:“燕国太弱,了无生气,不能成就王霸大业。”
  “苏子评判,自然无差。”燕姬毫无劝说之意:“日后,苏子若有北上之心,我当助君一臂之力,谅无大碍。”燕姬说完自己的意思,便默默看着苏秦。
  苏秦慨然一叹:“燕姬有如此胸怀,苏秦刮目相看了。然则,苏秦只能去秦国。只有秦国,堪当大业。”
  “若秦国不用苏子呢?”
  苏秦爽朗大笑:“我有长策,焉得不用?燕姬但放宽心也。”
  “既然如此,云游到燕,苏子须来会我。”
  “从今而后,苏秦可能再没有云游闲暇了。”突然之间,苏秦觉得自己不能心有旁骛,留恋这样一个诸侯夫人,便平静笑道:“便当出使燕国,也无由会晤国君夫人也。”
  燕姬默然有顷,却淡淡笑道:“苏子车马太过奢华,留一匹马于我,可否?”
  “大是。”苏秦连连点头:“我一路颇觉不安呢。干脆,你换我一辆轺车如何?”
  “这有何难?”燕姬很高兴,她本来想委婉地帮苏秦纠正有损名士高洁的气象,不想苏秦竟如此痛快自责,便可想见高车骏马定是家人所为,心念及此,燕姬多了一份欣慰,起身拍掌,对门外走进的一个内侍总管吩咐道:“将店外道边那辆华车赶进来,换一辆王车,再留下一马,车上行囊妥为移过。仔细了。”
  “谨遵夫人命。”内侍总管快步去了。
  燕姬轻松笑道:“函谷关日落闭关,鸡鸣开关,苏子可与我做一夜之饮,如何?”
  “恭敬何如从命?”苏秦愉快的答应了。
  燕姬命人打开了天子赏赐的一坛邯郸赵酒,请渭风古寓烹制了一鼎肥羊炖与几样秦菜,特以纯正的秦风筵席做了二人的告别小宴。更重要的,当然是为了给苏秦壮行。俩人默默饮得几爵,醇冽的赵酒便使他们如醉如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将开来,绵绵不断而又感慨良多,话题宽泛,却又似乎紧紧围绕着某个圆圈,说得很多很多,竟是不觉雄鸡三唱,函谷关的开关号角已经悠扬回荡了。
  苏秦酣畅大笑,向燕姬慷慨一拱,便跳上青铜轺车,辚辚进入了函谷关。
  第三章 西出铩羽
  一、新人新谋弃霸统
  第一次,嬴驷遇到了令他难以决断的微妙局面。
  上卿犀首郑重上书,提出了完成秦国霸业的具体方略——立即称王,一年内攻取三川,三年内吞灭三晋,五年内统一中原,十年内廓平四海!就嬴驷本心而论,很是赞赏犀首方略横扫山东六国的大气魄,果真如此,他也是成就千古大业的一代英主了。一想到这梦寐以求的辉煌,嬴驷就有一股本能的冲动。可是仔细揣摩,总觉得有些虚处。毕竟,嬴驷在磨难之际对秦国境况有过长期的踏勘思索,认定秦国在商鞅变法之后虽然国力大长,但与扫灭六国所应当拥有的实力,还有不小距离。基于这一判断,他确实没有立即奋起与山东六国决战的想法。然则,犀首作为天下名士,绝非轻言冒进之辈,他能提出如此方略,自当有所依据。莫非是当局者迷,自己低估了秦国力量?或者山东六国腐朽透顶,确实已经不堪一击,而秦国君臣却闭锁不知?反复思忖,嬴驷竟是不能决断。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下诏太傅嬴虔、上大夫樗里疾、国尉司马错三人在三日之内,各自上书对犀首方略作出评判。嬴驷其所以不召集朝会议决,是因为将如此经国大策骤然交朝会众议,纷纷扬扬,传到山东六国反而打草惊蛇。万一此策可行,反而让山东六国有备无患,岂非大大轻率?再则,朝会之上,大臣易于受人诱导启发,更有许多臣工量势附和,反而不容易将事情利害说透。单独上书,则上书者必要有深彻思索,且可免去当面相争的诸多顾忌,利害剖陈必然彻底;若三位肱股大臣上书相合,见诸朝会便是一场激励朝野的定策部署,与朝议论争大不相同。嬴驷还有一个心思,就是想留下凭证,测试谁在这迷茫难决的歧路口见事更深透眼光更远大,更可作为秦国未来的真正栋梁?
  三日之中,嬴驷忐忑不安。兹事体大,关乎他毕生功业能否登峰造极,实在令他不能闲适以对。虽然他表面上一如既往的沉静稳健,但贴身内侍却从他进食减少、寝枕梦呓、书房长踱中觉察到了他的焦躁,一个个谨小慎微,不敢弄出些微声响,偌大宫廷竟沉寂得如同幽谷一般。焦急的等待中,嬴驷隐隐约约的竟希望自己原先的判断有错,希望看到三位大臣异口同声的赞同犀首的宏大方略,自己便能放手一搏,真正统一华夏,成为与夏禹商汤周武齐名的一代圣王!
  新君嬴驷的不安还没有持续到第三天,一卷书奏先行送到,却是太傅嬴虔的上书。
  嬴虔的上书很短,主张也很明确:东出函谷关非今日提出,先君孝公已有此图谋;犀首所议,势在必然,无须自疑多议;然后便是慷慨请战:“臣尚在盛年,思及昔日国耻,每每热血沸腾,愿自领一军,东出函谷关与三晋首战,立我大秦国威!”
  嬴驷读罢,觉得不得要领,不禁叹息了一声。公伯嬴虔在三十年前就是秦军猛将,也颇具政事头脑,若非他的坚实支持,公父当初的即位以及后来的变法,都是不可能稳当的。包括自己诛杀商鞅、平定叛乱、肃清世族、站稳根基,如果没有公伯的鼎力支持,同样不可能顺利。然则,公伯就象大多数老秦元勋一样,耿介固执,恩怨分明,任何时候说起与中原诸侯的仇恨,都是咬牙切齿,任何时候说出关作战,都踊跃万分,既不想能不能打胜,更不问打得是不是时候。老秦部族长期奋战自保,做诸侯立国后,又遭遇山东诸侯蔑视而长期挣扎图存,数百年的闭锁奋争传统,使老秦臣工大多养成了狭隘激烈的个性——疏离于天下大势之外,耿耿于秦国苦难之中,但凡对外,人人莫不喊打!公伯的上书也大体上循了这条路子,先君图谋——国耻所在——热血沸腾——坚请一战。
  嬴驷的特殊阅历,使他能够清楚看到老秦人的这种缺陷,如此做去,图小霸足矣,图天下差矣。从长远谋划着眼,他所需要的并不是这种盲目喊打的一片呼应,而是高屋建瓴洞悉天下的行动方略,从而决定秦国究竟该不该在这时候大打出手?看来公伯并没有冷静下来,也许,在这件事情上,他永远不可能冷静下来了。
  第四日清晨,卯时刚到,上大夫樗里疾的书奏便送到了,嬴驷立即闭门展卷:
  臣启国君:犀首之策,大长秦国志气,实堪称道。然臣扪心静思,以为尚有可商榷处:其一,山东六国,其势未衰:齐国实力大增,已取代魏国而成第一强国。魏楚两国实力尚在。赵韩燕三国,大弱之后正图恢复,亦未病入膏肓。其二,秦国实力,只可谓强出任何一国,不可谓以一敌六。若仓促东出,敌国相援,以一敌二尚可,以一敌三则胜算极小。其三,秦国内治尚有诸多难事:人口不足以扩充大军,良田不足以长资军食,新法尚未在陇西、北地及收复之失地生根。大战一起,绵绵无期,倾国之力,能否持久?臣不敢断言。有此者三,大业似当徐徐图之,不可期盼于朝夕之间。至于秦国目下之攻守方略该当如何?臣尚无成算定策,容臣思之而后奏。臣樗里疾上。秦公二年四月初三。
  “可惜……”嬴驷掩卷叹息了一声。
  樗里疾的上书是一面性的,只对犀首方略提出了“商榷”,实际上是从三个方面否定了犀首的“称王东进,统一六国”的方略。这几条清楚明白,切中要害,往出一摆便立即显出了犀首方略的缺陷。以嬴驷对秦国的透彻了解,自然掂出了沉甸甸的分量。应该说,樗里疾的眼光还是足以胜任治国大任的。
  但是,樗里疾却没有提出秦国应该采取的行动方略,使嬴驷总觉得空荡荡的。如果既不采纳犀首方略,却又拿不出自己的方略,往前走还不是盲人瞎马?嬴驷需要的,也是秦国朝野需要的,是一套能够振作国人激励士气指引大道的兴国方略。譬如在公父时期,商君提出的“变法强国,雪我国耻”,一直激励秦国朝野发奋了二十多年!如今开始了一个新生代,国家已强,国耻已雪,自然需要新的目标激励国人,激励自己。若无此急迫,当时犀首只说出了十六个字,嬴驷如何竟能当殿封他为上卿?樗里疾毕竟久居郡县之职,缺乏对天下大势的鸟瞰洞察,也不能求全责备于他。
  又是久久的陷入沉思,嬴驷以为,对司马错的上书也不能期望过高。樗里疾身为一代才士,尚且不能筹划出切实大计;司马错毕竟军人,纵是名将之后,又岂有此等筹划全局之才?看来,此事还得与犀首商议,请他象商君那样:先行将秦国勘察一遍,再重行谋划,也未尝不可……
  “禀国君:国尉府呈来司马错上书。”傍晚时分,掌书捧着一卷竹简轻步走进书房,“噢?”嬴驷稍许感到了意外。天已暮黑,三日限期已到,司马错竟有了上书?嬴驷一阵兴奋,便要立即看看这个国尉如何说法?内侍挑亮大灯,又在书案顶端放置了一座一尺多高的铜人座灯,书房竟是分外明亮,嬴驷立即打开了竹简:
  臣启君上:犀首方略,倚重军争,看似远图,实为近谋。近谋者,必以当下国力为根基。秦国新军尚未扩充,以五万之众欲吞灭天下,难矣哉!秦国元气虽成,然不足以对抗六国之力。以臣确算,欲东出大战,非三十万精兵不能言胜。而扩充军力、训练士卒,非两年不能完成。另则,秦国目下之可耕良田,唯关中近百万亩,余皆山地广漠,无以提供数十万大军长期征战之军粮。故此,犀首之谋,近不可行。
  秦国方略,可做两期:前三年预期,后十年动期。三年之内,韬晦猛进,暗拓国土,充实国力,整军经武,是为预期方略。三年之后,大举东出,远图可谋。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不思寸功,无以成大业。愿君上冷静思之。
  臣司马错谨上 秦公二年四月初四。
  “啪!”嬴驷阖上竹简。
  “哗——”嬴驷又不自觉的打开竹简。
  整整一个时辰,嬴驷一动不动的反复琢磨。终于,他霍然起身:“备车出宫,国尉府!”
  国尉府的后园很是奇特。司马错正在这里忙碌。
  四棵大树上挂着八盏风灯,照得树下一片“山川”沟壑分明。司马错手中拿着一支丈杆,凝神绕着这片“山川”踱步鸟瞰,不断用丈杆度量着山头、道路、河流,念出一串串数字,等旁边的一名军吏记录完毕,便又是一阵沉默审量,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国尉,司马错的梦想,是成为驰骋疆场的一代名将。战国时期的国尉,并不是实际上的三军统帅,而只是处置日常军务的武职大臣。寻常时日,国尉在丞相府节制下要做的是:征召兵员、训练新兵、筹备军资军食、打造兵器装备、统筹要塞防务等等,并不领兵打仗;遇有战事,统兵出征的上将军才是真正的军队统帅;国尉府,只是统帅的后方官署而已。按照传统,国家的上将军一职平常是不设置的,只在战事来临的时候才选定任命。但进入战国之世,大仗连绵,军争不断,上将军便逐渐成为常设重职,其爵资与统摄国政的丞相相等,足见其地位显赫!初期魏国的吴起和继任的庞涓,便始终是上将军;后来的齐国上将军田忌、燕国上将军乐毅、赵国上将军廉颇与李牧、楚国上将军项燕、秦国的三代上将军白起、王翦、蒙恬等,都是在统兵大战中涌现出的赫赫名将!司马错想做的,正是这样的名将,而不是操持兵政的国尉。
  然则,命运却偏偏让他做了国尉!
  司马错很是沉默了一段,不想将国尉做得出色,总想给自己统兵出战留下退路。几次议事,却发现国君并没有将自己当做寻常军政臣子对待,而颇有倚重之意。司马错猛然悟到,自己错了!眼下,秦国统兵出战的资深上将军惟有嬴虔,可嬴虔是车战时期的名将,对如今的步骑野战已经很生疏了,加之闭门十三年足不出户,要胜任新军统帅几乎已经不可能。当此之时,自己必然会成为秦国的统兵将领,然则自己资望尚浅,且没有统兵大战的煌煌军功,骤然授予上将军大任,在素有军争传统的秦国,必然引起非议;国君先授自己爵位较低的国尉之职,既不误事,又无非议,可谓用人独到,自己如何能懈怠军政?
  一旦豁然,司马错便开始了对秦国的深究谋划。
  司马错出身兵家,祖上本为齐国的田氏部族。先祖田穰苴,本是春秋时齐景公时的名将,百战沙场,军功卓然,封为齐国司马。田穰苴晚年写了一部兵法,传抄传读者皆以习惯的官称冠名,呼为《司马穰苴兵法》 。这是春秋时期的第一部兵法,比后来的《孙子兵法》竟是早了数十年!子孙以此扬名,便也姓了司马。后来,司马一族在齐国动荡中沉沦式微,辗转曲折的迁徙到了洛阳王畿,以示对田氏夺政的不满和对天子王室的忠诚。
  谁知世事多变,王畿迅速萎缩,司马一族的小城堡在三家分晋后又成了韩、魏争夺的目标。为了避战,司马一族又迁徙到了函谷关外的黄河南岸。后来,魏国吞并了秦国的河西地带,司马一族便被魏国官府迁徙到了函谷关内做“镇抚之民”。秦献公时,秦国一度反攻到函谷关,将魏国“镇民”全数迁徙到秦国腹地。司马一族便在渭水南岸定居了。
  到司马错出生,司马一族已经是三代秦人了。司马错十九岁应召从戎,加入秦国新军,从骑士做到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在商鞅收复河西的大战中,司马错独领千骑夜袭黄河东岸的离石要塞,一举成功,拔掉了魏国在河东的最大根据;又马不停蹄的长途奔袭函谷关,一战从魏国手中夺回了秦国最重要的隘口要塞,切断了魏国华山大营的退路!商鞅对这位青年千夫长的用兵才能大为惊叹,立即破格晋升司马错为函谷关守将。在秦国历史上,镇守函谷关为秦军第一要务,守将历来由公族大将担任。而今,这一重任竟交付给刚刚三十岁出头的司马错,足见商鞅对司马错的器重。非但如此,临刑前,商鞅还将司马错郑重推荐给新君嬴驷,终于使这颗将星冉冉升起。
  司马错要谋求的,是一条扎实可行的用兵之路。
  他的谋兵思路深受先祖兵法影响,最大特点便是不“就兵论兵”,而是“据势论兵”。《司马穰苴兵法》共有四篇,分别是《形势篇》、《权谋篇》、《阴阳篇》、《技巧篇》。其中只有《技巧》一篇是纯粹论兵,其余三篇都是论述战地用兵之外的广阔基础。这是司马兵家独有的深邃兵谋。司马错从少年时代便浸淫于先祖兵法,心无旁骛,思考用兵之路从来与人不同。这次是他第一次担当大任,第一次从一个国家的角度寻求用兵出路,自然对兵事之外的整体形势尤为关注。他的第一举措,便是吃透国力。除了国尉府的典籍,他又在上大夫府、长史府做了不厌其烦的查询,对秦国的土地、赋税、人口、国库、生铁、粮食、马匹、兵器等等,都一一了然于胸。第一步做完,他立即有了清醒的判断——三年之内,秦国没有同时击败两个战国的能力,也就是没有全面东出争雄的能力。
  既然如此,秦国在三年之内应当如何动作?兵事上是否无可作为?
  按照寻常思路,全面东出,就要冒与六国联手作战的风险,如果没有抗御至少三国联兵的实力,就当稳妥采取守势,待实力具备时再鱼跃而出。然则,司马错的过人之处正在这里,他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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