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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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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想了一会,笑道:“我有个妙法儿,包你都不脱空。”铁氏道:“是甚么妙法?”童自大道:“你此时且同我弄了着,我到晚上来同你试法。”铁氏道:“你哄我要弄罢了。那里有甚么妙法儿?难道你又生出个臆子来不成?” 童自大道:“我可敢哄你,若不如意,也罚我一两东道。”说着,就扳过铁氏的屁股来,铁氏此时也正有些余兴未息,就将屁股拱在他怀中,那后门内还有余沥,童自大也不用唾,就势一顶而入,两人又翻腾了一场方罢。
  次日,童自大起来,想道:我看奶奶那件东西实在有些怕人子。靠着我这个匪物,想图他欢喜,是再没用的。我常看见那角先生,得一个大大的来送他取乐,才可以换得他的后庭,但不知在那里卖。吃罢早饭,走了出来,问那家人童禄道:“你可知道卖角先生的铺子在那里?”童禄道:“郭先生的铺子倒知道。他教着二三十个学生,就在这大街口上,我家的当铺隔壁,【应前童自大说先生教学生诗处,细。】倒没有听见他卖不卖。家里又没有小相公,老爷要买他教学么?就是教学,雇他也罢了,又买他做甚么?”童自大笑道:“蠢才,我问你的是那牛角做的角先生。好好的,问那郭先生做甚么?” 童禄道:“哦,那个么,在承恩寺斜对过魆黑的那一条廊底下有几十家卖他,老爷到那里要几担也有。老爷要买得多,小的跟了去挑,也饶他几个来顽顽。”童自大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蠢才,屄养的,【主人亦未见其乖。】那东西要几担做么?想留着传代么?” 他袖了个银包,也不带人,自已步到廊下。走入时,香气窜脑。到一家铺内,见摆列着无数。童自大拣了一个比他阴物粗长些的,那开铺的道:“尊驾买他作何用?”童自大不好说买了送他夫人,扯谎道:“要同人玩戏做酒杯。”要知这件东西是件冷货,做他的多,买他的少,不过是发卖与过路客人。见他说买了吃酒,巴不得总成他多买几个。说道:“要嫖婊子顽耍,一个就罢了。既是要做罚酒杯了,大大小小多买几个才有趣。”将一个顶大的拿过来,道:“这个原做了是吃酒顽耍的,妇人中那里用得这样大物?” 又取过一个至小的,道:“这留给量窄的人吃。”童自大想道:据我看起来,这个大的或者竟用得呢。若买了这个二号的去,要不中用,岂不白走一回?索性都买了去罢。问道:“你这三件要几个钱?”【真是财主口角,钱这样贵重?】那人听他问这话,心中忖道:原来是个大利巴,【江南土话,谓人不在行曰利巴。】我且烹他一烹。便道:“买这样东西是论不得价的,只在尊意。若遇了出手的大老官,甚么十五两,万不然照本钱二两银子是一分少不得的了。”童自大从不曾买过,不知价值,又不好争讲。他平素极吝,此时竟慷慨起来,说道:“银子便依你二两。有甚么好春方,送我些做搭头。”那人这三个角先生值不过三五钱银子,因见他是外行,故拿大价哄他。谁知他一口就依了,满心暗喜,说道:“既承照顾,只是难为了小铺些。”就取过一根白绫带子,有五六寸长,中一段装着药,说道:“行房时将这带子束在根下,比每常分外坚久粗硬,一根可用五七次。尊驾若试验果好,下次还求照顾。”拿一张绵纸,同那角先生包在一处。童自大打开银包,称了二两足纹给他。【竟不是送魏如豹那一种银子了。】拿了回来收着,晚间听用。
  那铁氏素常与童自大交媾,也觉得他的物件放在内中如太仓一粟,【较小孩子站在城门洞里更不堪。】没有甚趣,只因欲心火攻来,没奈何,叫他杀火。间或也乏,这是他情急了,虽不能畅其欲心,到底有个男子在肚子上爬爬动动,兴之所至,也就乏了。这个只弄得他自已乏,井非是童自大本事弄丢了的。昨晚尝着这后庭中滋味,悔道:“早这穴道中有这样乐处,何不弃前而取后,况且后边得了乐趣,前面也有许多妙景,攻其一而两得其乐,何乐不为?”又听见童自大说两不脱空的话,猜测不出,料他又未必是说谎,满心巴到天晚等他来如何试。天只不见黑,急得如热熬子上蚂蚁相似,走投没路。等到日落,忙忙同童自大吃了晚饭,又饮了几杯助兴的酒,然后上床脱衣。
  童自大将白绫带子束在阳物根下,把三个先生放在枕边。铁氏道:“你说两不脱空,是怎么样的?要是说谎,罚出银子来与我。”童自大笑嘻嘻,将那个头号角先生拿出来,在眼中一晃,道:“你看看这件宝贝,就藏在背后。”铁氏只见眼前一亮,不曾看明,笑道:“是甚么宝贝?怎么我看看又藏起来?” 童自大递与他,道:“是这么一根降魔杵。我请了这个先生到你肥馆来坐坐,如何?”铁氏认不得是甚么东西,只见光亮亮的,有一个《西江月》赞他的形状:
  腹内空空无物,头间秃秃无巾。遍身华美亮铮铮,腰较富翁还硬。一个光头释子,假名冒做先生。端详注目看分明,可喜粗长且劲。
  铁氏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八寸余长,钟口粗细的阳物,上面还有些浪里梅花,他心中又喜又怕,笑成一堆,道:“这样棒槌大的东西,只怕放不进去。”童自大道:“还有一个副先生,一个学长呢。先拿了试试看。”又将那两个取过来递与铁氏。铁氏看时,一个有五寸来长,一围稍大,一个长只三寸,也不甚粗。问道:“这样好东西,那里得了这几个?”童自大道:“是我特买来送你的,做谢礼的,补报你昨日屁股的情。”铁氏笑道:“你竟比当日在行了好些,这样好东西就会自已去买了,像这等好物件,就多破赞些银饯也不枉。”自拿着那个小的,道:“这个太小,只好送黄花女儿,我这里头只好在傍边做楔子,正经处用他不着。这个大的又太大些,不是儿戏的。这二号的比你的粗大些,且拿他试试看。”童自大坐在傍边,把他腿抱起一只,将那第二号的物件往阴门里一塞,略重了些,竟像个老鼠见了洞,一钻就不见了,竟全身塞了进去。那铁氏尚自不觉,问道:“你说试,怎又不放进去?”童自大笑道:“你摸摸看,全身钻进去了。”铁氏伸手来摸,果然都在内中,笑着说道:“这样看起来,那个大的恐怕也还用得,你也试他一试。”童自大伸了指头在他牝中,把那没用的副先生拉了出来,把那顶号的拿将过来,铁氏道:“这个大的利害,比不得先那一个,你须慢慢的来。”童自大也不敢冒失,将那大光脑袋在牝户门口晃了几晃,有些湿了,方往里一进,唧的一下,进有二寸。铁氏每常与童自大弄时,弄了半日,还不知进去不曾。此时被这件粗物,觉得阴门撑得有些胀意,嘱道:“有些意思,你慢慢的送。”童自大拿着巨物一进一出,不多几送,也就一丝不剩。童自大见了,慢慢的吐舌,道:“这样个大物件,还轻轻巧巧送了入去,可怜我这个匪物,每常不知分量,还想讨他个欢喜,岂不是痴?”此时铁氏这一件宽兮绰兮的肥物,可也被那先生塞了个毫无罅隙。铁氏甚觉有趣,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指着牝户,道:“这先生虽然魁伟壮大,浑身又华丽光鲜。【这先生在今日必定大行。】只是死板得很,一些活动气儿也没有,怎么样处?”童自大道:“等我同你把后面的笋安上了再讲。”铁氏正要看他如何作用,听说,急忙爬起来,要蹶着屁股与他弄。不想一翻身,突的一声,那先生见东家略动动身,他就逃出馆来。【这怪不得先生,东家先说他死板来。】铁氏道:“这怎么处?就了你,这个又掉了出来;就了他,你又弄不得,如何才得两不脱空?” 童自大道:“不是这个弄法,你还仰睡着,须凭我摆布,方才如意。”铁氏忙应道:“任你怎么样,我都依你。”(此处有脱文)脱了上身衣服,才要上床,童自大叫连裤子都脱去了,他丑自丑,到底是女孩家,有些子作难。铁氏望了一眼,道:“你不理么?”两个丫头吓得打了个冷战,慌忙脱下,红着脸微笑,一只手遮着牝户,精光着上得床来。童自大叫他还像昨日将奶奶的腿每人托了一条,大大的分开,因垫得高了,那肥股竟是仰着朝上,沟都平了,毫无阻碍。童自大满心欢喜,将脚带两条接了一条,把那个膫子来,这不又长出一个来了。铁氏见他上下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喜欢的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细缝,【是个胖人的脸。】童自大方要动手,见两个丫头光着身子,虽然面目不佳,也还白白净净的皮肉,小小的奶儿,圆圆的肚儿,还有那一条细细的缝儿,也甚动人。那童自大看上呆兴来,忽然哈哈的呆笑起来,道:“你两个沾沾奶奶的福,也不要脱空。”一手拿起那个五寸来长的角先生,把葵心一下按倒,将他的腿扳开一只,吐上一口唾,搽在他阴门上,狠狠往里一塞,竟自塞了个头子进去,塞得那丫头哎哟连声,又被他使蛮,两三下塞个尽根。
  那丫头虽有二十多岁,因家主婆利害,不曾吃过野食,被他这样几下,塞得痛苦难禁,幸得年纪大了,虽然受得住,还疼得两泪汪汪,【这真是恶取笑。】童自大笑着拉他起来,道:“凭他在里头,不许掉出,你稳稳的坐住,将他夹紧,要是掉了出来,我叫奶奶打你五十鞭。”那丫头虽则怯疼,料比奶奶打的还好捱些,也就依他坐住,犹恐掉了出来,动也不敢动一动。童自大又拿起那个小的,对着那莲瓣道:“也来试验试验。”那丫头不肯,童自大发威道:“小骚奴,好意给你尝尝新,你倒做出这样个浪儿来。”那丫头只得将腿跷起,他对准也是一塞,一来这丫头也十七八岁了,二来那先生渺乎小尔,并不觉其烦难,便塞了入去。也叫他照样坐紧,【角先生,妇人或有用之者,若处女以之破身,大约自此二婢始。】再看铁氏时,牝户大张,将有一掌,那两边的肥肉因骚极了,就像划开鼻子马一般,吸呼吸呼的乱动。【妙想奇譬。】他将腰中那先生送入铁氏牝中,有四句口号道:
  非缘设帐请先生,只为夫人物可惊。
  今日相延肥馆内,西宾便可唤卿卿。【先生大得便宜。】
  他自已的厥物顶进后庭之内,童自大笑向铁氏道:“看这个样子,我想起一副对子来,我听见人念后门口的对子,道是:
  前门增百福,后户纳千祥。
  我改几个字,今日就合著你了。这是:
  前门撑巨物,后户插纤阳。
  可好不好?“说着大笑。抽动起来时,那铁氏等了许久,又见他同两个丫头做作这一会子,正骚兴大发,见他两件物事一齐进内,只觉其乐,欣欣得意。弄够多时,那阴中之水,肛内之油,两处齐流,将白绞带的药性泡发,那阳物胀得分外粗大,其热如火。铁氏前门中塞得胀满,已美不可言,后门又滚热的这件硬物出出进进,乐得他声唤都叫不出来。
  童自大见他这妙景,又得药性助着,也分外用力。乒乒乓乓,弄得那响声如数十条鳅行泥淖中相似。铁氏口中只嗳呀嗳呀响,别无他语。两个丫头起初也觉得里面塞紧,又疼又胀,闷得慌,甚不好过。到此时见了这番光景,也就不知不觉起起坐坐,扭扭晃晃,那先生在里边虽不能十分活动,也觉得在内中挨皮擦肉,竟甚是有趣。他二人乱扭乱蹲,那铁氏的腿是他两人抱着,他的身子动,那主母的腿自然是要动的了。他二人把屁股往上一抬,那铁氏的身子往上一迎。他二人向下一坐,主母之臀也往下一落。他二人扭,主母的身子也扭。他二人晃晃,主母的身子也晃晃。那铁氏已经乐极,又得这两个帮衬着,【他两个非帮闲,乃是帮忙。】真是说不出来的妙处。他二人原是帮衬自已的,不想无意中倒帮衬了主母,做了一对大功臣。有一个《黄莺儿》道他几人的乐处:
  前后一齐攻,腿高抬,兴致浓,肥躯竭力相迎送。 重阳力舂,铁阴快松,牝津吐液如泉涌。喜融融,丫头起坐,乐亦在其中。
  这一番举动真是惊人,自点灯上床,直到二鼓,方才歇手。童自大与铁氏之乐自不必言,这两个丫头虽不曾尝金茎玉露,如自幼吃胎斋的人,忽然尝着了些荤味,也觉可口。他二人将牝中之物也不缴还主人,竟自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抱着衣裤跳下床,笑嘻嘻的走去。两人轮着效法主人同主母的法则去了。铁氏因那小东西也不要他,故不寻问。一宿晚景休题。
  次日,童自大不在家中。铁氏饭后独坐自思,人说见识见识,不见不识,果然不错。我只说男女干事,不过是爬在肚子上这样弄了,谁知昨日见了这本画儿,才知有这些样数,学做了一两样,果然有趣。我又当是天下人的物大小都差不多,每常我也疑心我的物这等宽大,他的这样细小,昨日见了这个奇物,虽说是假的,必定也有这样大东西,人才照样做出来。况且弄了进去一般恰好,可见是不曾见识的缘故。床头间将那角先生取出,坐在春凳上细看了一番,又抚摸了一会,又量量,又箍箍,越看越爱,不忍释手。又在抽屉内将那春宫取出来看,看一幅便闭着眼睛摹拟那神情光景。看了一会,困倦上来,叫丫头拿过枕头来枕着,就在春凳上睡着了。
  这两个丫头昨夜觉得也有些趣味,正要想去试试,恐主母叫,今见他睡着,二人轻轻将那春宫悄悄拿过来,看了几页,动起兴来。这葵心就伸手到小丫头裤档内一摸,见水济济的,就拿指头替他抠。那莲瓣也伸手过来替他挖。又看了两幅,都抠挖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把册页仍旧放在主母面前,他二人拉着手往后边去了。铁氏睡了一会,偶然失手,把那先生掉在地下,猛然惊醒,他素常起身,因胖狠了,好生的费力。此时一个翻身,比瘦怯人还伶便,一骨碌爬起,忙向地下拾起来,连啐了几口,道:“怎么就害了瞌睡痨?把他就掉了下去,若跌坏了,怎处?” 忙细端相,毫无损伤,才放了心。还恐怕他跌得疼一般,又揉摸了一会,【形容得甚趣。】拿了一条湖绉汗巾包好,拿出一个锦糊的扇子匣来装了,放在枕旁,以便不时取用。
  一时口渴要茶吃,叫了几声丫头,不见答应。只说他们去偷睡,遂起身到后边来。听见屋里哼哼卿卿声唤,惊道:“难道是他回了?在这里偷丫头么?” 悄悄一张,原来两个丫头学主人主母的样子呢。葵心仰卧着,两腿揸得开开的,莲瓣坐在傍边,抱着他一条腿,一只手拿着那中等先生,在那里一进一出的捣,是葵心口里哼。那铁氏忍不住笑道:“小淫妇们也会这样作怪。”【只许大淫妇作怪耶?】那莲瓣听了主母声音,连忙把个角先生往葵心的花心里一插,起身跳下床来,忘记了他那莲花瓣中也有个小先生在里头,唧的一声,像灯节放赛月明似的,冒了老远。那葵心也一翻身,才要爬起,他那葵花心内的先生,也是唧的一声冒了出来。他二人嘻嘻的笑,连铁氏也笑得东倒西歪。回房中来,心中有些兴动,况昨日那些光景,也是两个丫头见过的,何必怕他。见他两个在跟前,叫他关上了门,上床脱光。叫丫头也脱了上床,还像昨日,一个人抱了一只腿,各伸出一只左右手,拿着大小两个角先生,前门用大的,后户用小,弄将起来。用手拿着更觉有趣,比童自大拴在腰中弄法更好,要深就深,要浅就浅,要高就高,要下就下,恁自家心中所爱,只须一言,丫头自然奉命。把他二人的手腕几乎累折,那铁氏也几乎乐杀,兴尽而止。自此以后,把这两个丫头倒像活宝一般疼爱,兴之所至,就叫他二人来杀火。把童自大倒似有如无,他弄也罢,不弄也罢,不似当日拘管,把那前番非打即骂的样子全尽蠲除。
  那童自大见他放松了,也竟公然躲了身子,偷空同两丫头弄耸。那丫头的模样虽丑,较主母还妖娆些。且这两件妙物紧而且嫩,童自大得意是不消说的。就是两个丫头也甚恋家主这根皮裹纯筋的家伙,比那光骨头的先生有趣些。【嗟乎,腹内空空之先生,不及一纯筋之阳物乎?虽骂得刻毒,却骂得甚当。】况且那个二号的,主母又收去为后庭之用。只剩个小物,太觉不堪,所以遇便就与主人公沾在一处。铁氏就是看见,只做不知。一来念童自大荐贤自代之功,二来时常要这两个丫头两手维持之力。因此爱心一萌,威不复作矣,他这一家从此倒和气许多。铁氏的咆哮竟化为乌有,此皆童自大请先生之力。正是:
  欲消妒妇淫和悍,须请先生大又长。
  再说阮最的妻子郏氏,也是个头号骚淫之物。阮最在日,因不曾领教过他的妙处,反嫌他死相,不会风流。别恋着娇娇,撇得他冷清了,他便风流起来,也就偷上那爱奴小厮。只好暗地风流,却不敢放肆。偶然遇着便偷弄一下,一来做得隐秘,二来这小子是阮最心爱的,故不疑他,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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