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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六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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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个电话,我的心里感慨万千。已经离开上海了,但是上海却没有忘记我,一直惦念着我。
  在宁波赢了火车头队后,我让队伍先回广州,自己直接从宁波飞回上海。
  在上海,我与李毓毅副主任和当时的上海市足协秘书长胡康健碰了头。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既为我,也为松日队。我对他们说,感谢上海领导对我的支持和关心。既然上海领导这么关心,我希望市体委做好豫园队的工作,最后一场不要放水,要认真打。
  当天下午,他们两个把豫园队主教练莫志康叫来了,希望他在队里做好工作。最后他们一致说,根宝你放心,我们最后一场一定会去认真打的。临别时,我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我把我的命运托付给了家乡父老。
  谈完后,我当天就返回广州。在飞机上,心情开始慢慢地好了起来。虽然后来有人指责我回上海搬救兵,有幕后交易,但我很坦然,大家都凭本事比赛,这符合足球的精神,在这种微妙的时候,号召不打假球反倒让人觉得很丢人现眼,你说这怪不怪。回到广州后,我把我在上海的谈话向广州市领导、市体委领导作了汇报。广州市领导听了很高兴,说根宝做了上海的工作,我们是不是也通过广东省体委和深圳市体委,也把平安的工作做好?我们可以告诉平安说,如果你们赢了,我们也给予重奖,希望最后一场不要打假球,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兄弟队,认真去打。
  从我心里来说,这两方面的工作,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上海。尽管深圳平安是广东的队,广东的队应该拉自己兄弟一把,但我感觉上仍然认为上海更可靠。结果也正如我所料,平安队在最后一轮的比赛中,很轻松地输给了沈阳海狮队。沈阳海狮队就此晋级甲A。我们的最后一轮比赛,是在主场韶关体育场对已经降级的天津队。我在准备会上说:“大家要超脱,不要患得患失。打仗要死人,而足球比赛死不了人。失败了,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不当教练。超脱决不是逃脱。最后一场大家都豁出去了!”
  在去体育场的路上,尽管我相信这一场我们能够拿下来,但我更清楚我们的命运是掌握在豫园队手里的。汽车在半路碰上松日惧乐部的3个女同志,我让车停下来请她们上,但她们怎么也不肯,还开玩笑地说女的上来你就不怕倒运?那时报上正好刊登大连金州一家宾馆的女经理状告足球报一记者,说他在文章中散布女性在某种场合出现会给球队带来霉运。她们为了“避邪”,不愿意上。我说这可是你们自己不愿意上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让你们上啊。
  10。“谢天谢地谢人”
  比赛开始后,我们上半时就以3比0领先,稳拿3分是没有问题了。中场休息时,我接到一位我并不认识的球迷从深圳发来的加急电报,电报上写着:“上半时深圳1比2输海狮”。我知道,那边已经靠不住了。但我没有告诉队员。一会儿,一位记者接到了上海打来的手机,告诉我说上海的比分0比0,河南建业队和豫园队都没有进球。
  16点18分,我们与天津万科队的比赛全部结束了。我们拿了3分。上海的比赛还没有完,体育场的所有球迷没有一个离场,他们都静静地站在看台上等待消息。我走到了场内,等待命运对我的宣判。这时,记者和球迷把我团团围住,伸在我面前的话筒有近10个。
  “还有3分钟”,中央电视台一位女记者告诉我。她拿着电话问我,“此时你怎么想?”我能想什么呢?我的思想那时候已经凝固了,激动、期盼、恐惧许许多多含糊不清的感觉紧紧地揪住我的心,让我几乎快窒息了。我便说你别急,等上海比赛结果出来后再说。
  这时体育场内的情形,至今想起仍然历历在目。看台上的广播员直接与上海方面通电话,每半分钟报一下:“现在是0比0”、“现在还是0比0”,“现在仍是0比0”……每报一次,观众席上便是一声欢呼。
  这3分钟过得非常慢,仿佛是一生的等待。突然,我的大脑像触电一样,想起了一件事。那是1990年带国奥队去泰国时,有一次朋友让我去抽签,结果我抽了个“上上签”,有人还给了我四句话,说我是“小船过滩,道路艰难,程前有路,贵人相助”。“贵人相助”,对,今天一定会有贵人相助,我默默地对自己说。
  女记者不断地问我,徐指导,比赛还没有结束,你现在怎么想?
  由于有了突然而来的“精神支柱”,我轻松了许多,我说,听天由命吧。尽管我已经感觉到这次冲甲A没有问题,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多少有点尴尬的,因为即使我冲上了甲A,还是靠人家帮忙的!
  大家耐心等待。就像是等待火箭发射点火一样。“5、4、3、2、1”,忽然,女记者尖叫了起来,几乎同时,球场的广播也响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宣布:上海的比赛结束了,0比0,豫园队与河南建业队打平!主席台和看台上所有的人都跳起来了,我的周围也一片欢腾,欢庆的人群中将我紧紧地包围了。记者们伸过话筒问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突然来了灵感,一宇一顿说了6个字:“谢天谢地谢人。”
  球迷纷纷围了上来,许多双手伸过来,拉着我的衣服,有的递上本子要我签名。我此刻的心情难以名状,不得不跑步冲出人群,向休息室奔去。
  休息室里非常安静。队员们都静静地坐着,没有升人甲A的狂喜,就像经过了一场练习比赛,毫无感觉。高洪波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更是有点苦涩。他本来认为,松日队冲甲A是没有问题的,想不到最后还是要靠别人帮忙……我知道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站在休息室里看着大家,没有出声。外面球迷的欢呼声不断传了进来,与屋内的情景形成相当大的反差。我们都呆呆地沉默了很久,直到有人来叫我去参加赛后新闻发布会。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一位球员悄悄地对一个记者说:“徐教练的命真硬啊。”
  我活着从地狱出来了。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很多祝贺的电话,其中还有我好久没有联系的老战友高丰文。(本章全)
  第六章 大连的天气,是冷了些
  1。王健林请我去万达
  经历了那“最长的3分钟”,经历了那尴尬的“谢天谢地谢人”,我虽然带领松日冲上了甲A,但结果却不是那么圆满。朋友们很认真地对我说,如果你当初不是两副担子一肩挑的话,也许就不会落到靠人家帮忙那么狼狈的“下场”了。
  对此我不置可否。但我也确确实实地感到,要把两样都管好,也太累了。我与松日俱乐部的合同是两年,在冲上甲A后我对潘苏通说,第二年我不干主教练,但我可以留在俱乐部,并把班子组好。潘苏通说,如果你真的不当主教练的话,那我请外国教练了。我说,如果我留在队里,你最好是用中国教练,包括培养一些年轻教练,如高洪波、李红兵、乐敬忠等。而且在这期间,广州市体委也在考虑请周穗安、陈熙荣,李应发、商端华也打电话毛遂自荐。
  潘苏通开始也同意我的看法,他说:“你留在队里,就由商瑞华、高洪波、李红兵、乐敬忠等搞队。”我把这些也向市体委区书记、辛主任等作了汇报。在这期间,这个教练班子实际上已经工作了近两周,还从李勇带的二队那里调了一批年轻队员。这两个星期训练和管理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但是,我不当主教练,潘苏通和市体委领导总有点不放心。他们还是想把维尔纳请回来。
  德国人维尔纳1996年曾经执教过松日队,因为成绩不理想,没打完一半就把他辞了。但是潘苏通对维尔纳的印象却非常好。他一直认为,当时松日队的成绩不好,并不都是主教练的问题。维尔纳离开松日队,与潘苏通一直有联系。
  我曾经与两个外国教练合作过,一个是施拉普那,一个是鲁迪。经过两次与外国教练合作的经历后,我感觉是,我这个人很难与外国教练进行长期合作。尽管与施拉普那的短暂合作是满意的,但长期合作是不行的,因而我还是离开了他。我离开申花,也是因为我不愿意干扰外国教练。我的性格决定了我必须这么做。我与潘苏通也讲得很清楚,如果你请外教,我是一定要走的。
  后来,潘苏通和市体委都认为这个班子的组合不合适,还是决定请外教。这样,我就萌生了去意。
  也就在这期间,我清楚记得是12月28日的上午,我忽然接到大连万达集团办公室主任黄平打来的电话。我当时并不认识他,不知他从哪里搞到我的手机号码。他在电话里说:“徐指导,我是万达集团办公室主任黄乎,我们董事长王健林想与你讲几句话。”
  在这之前,尽管我知道王健林,但并不认识他,好像也没有见过面。王健林在电话里开口就问:“徐教练,你下阶段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正在帮松日组班子,虽提出不当主教练,但要把班子组好,我与松日的合同是两年。”
  王健林也是心直口快:“你不当主教练就别在那里干了,到我这儿来当教练吧。”听了这话,我既有点惊讶但也有点心理准备。因为在联赛结束时候,万达集团打电话给我,不用多说什么,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我心想,这事难成。便说:“王总,谢谢你,我这儿合同没有完呢。”王健林也没有急于让我表态,只是说:“你再考虑考虑吧。”
  挂了电话后,我没对任何人去讲。因为我想这事不太可能。
  1月16日,我从上海飞回广州,晚上我们几个干部在天河大厦吃宵夜,在座的还有大厦总经理赤玉乾。正吃到一半时手机响了,又是黄乎打来的。他说:“徐教练,你等一等,王董(指王健林)找你说几句话。”
  王健林在电话里开口就问:“根宝,上次与你谈的事怎么样了?”我给他问住了,半天说不出来话来。因为我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时我正忙于组班子,根本没有考虑这事,也没有多想这事。我只得老老实实相告。主健林便说:“这样吧,你上次说的是两年合同,如果你们老板真的不放你走,那你就违约吧,钱我来补。你来吧,我这里待遇绝不会比松日差。我是真心请你过来。”他又说:“根宝,你先过来一下,我们作为朋友,好好聊聊。我对你在申花执教期间的印象挺好的。”
  当时,我之所以没有考虑去大连万达,与松日的两年的合同并不是主要原因,待遇也不是问题,我主要还是考虑上海。我在离开上海申花队的新闻发布会上曾经说过,我1997年执教的队伍,肯定与申花碰不上。现在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了,如果我去万达,仍然意味着要与上海申花争夺甲A联赛冠军,从感情上来说,我过意不去,但又不能与王健林直言,我便说:“王总,你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好好考虑一下。”他说:“那好,你快点考虑吧。”
  这一下,我还真的要认真考虑了。第二天,我打电话征求年维泅的意见。老年是我的老领导,看问题比较深、比较远,凡是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都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老年说,大连是个冠军队,现在又是55场不败,迟尚斌这两年搞得又不错。我不知道小迟现在的情况,但是不久前我参加过大连的一次活动,我感觉到小迟在市领导,尤其是在薄市长的眼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教练。薄市长说,有迟尚斌这个最好的教练,不愁没有成绩,根宝你要多考虑考虑;二、大连那些冠军队员的管理,也许有一定的难度;三、大连的成绩已经这么好了,你要去的话,就得不比小迟差。这几个问题你都考虑过没有?当然,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不能不把我刚才讲的几点考虑进去。
  老年没有说让我去,也没有说不要去,但从他的话里我知道,他劝我还是别去,因为去那里,太难太难了。
  我又给上海的体委主任金永昌打电话。金主任的意思是,执教大连万达,以你根宝喜欢挑战的性格不是不能去。这个队有一定的实力,但是管理上肯定很难。
  我还问了上海体委副主任李毓毅,主要是问一下我如果去了大连万达,以后与上海申花队碰怎么办?李毓毅答得很干脆:“你不能因为要与上海碰,就哪里也不能去了,何况现在是职业联赛,教练可以流动。”
  听下来,大多数人都认为去大连的风险和困难比较大,其中桑廷良的意见更直接:“这个队伍正在走下坡路,从我们4比2胜他们可以看得出。再说带这队也太难,迟尚斌在大连的基础这么好,你去后大连的球迷能接受你?”我打电话给万达队的队长徐弘。接到我的电话他感到很奇怪,我没有对他多说什么,只是问队伍现在怎么样?他说队伍比较乱,比较困难。他问我:“徐导你问这干什么?”我说这几天我要到大连来一次。他说怎么啦?我说没什么,我到了以后再电话联系。话没有多说,但我感到他多少已经有点感觉了。
  如果不是王健林那一句“你来,我们谈谈,作为朋友,我们聊聊”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去大连的。我只是觉得王健林此人可以交朋友,可以深谈。因此,19日一早8点,我便给黄平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想去大连看看。他说:“那你赶快来吧,上午广州有班机。”我连东西也没有拿,便直奔机场,搭上中午11点多去大连的飞机。
  黄平到机场来接我,坐着王健林的奔驰600,车牌是辽B一88888。在我所见过的老板中,还没有这么大气派的。黄平直接把我送到四星级的万达大酒店,安顿好后已是下午2点30分,黄乎说王董事长正好有个会,让我等一会儿,他2点半会议结束马上来见我。
  不一会儿,王健林来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爽快的东北汉子。但他却告诉我,他并不是东北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一个四川人打天下,而且世面做得那么大,真不容易。我暗自感叹。
  王健林一张口就说:“根宝你看,我们大连万达队四年拿了三冠,无论是成绩还是球员,都拿得出叫得晌。郝海东是部队编制,我也想办法把他从总政转过来了。我跟你过去没有接触过,但我听郁知非介绍过你。他说根宝在申花队的三年里,他非常轻松,非常放心,无论从工作能力还是敬业精神,你都是很好的。我们也知道,你对球队的严格管理和严格训练是出了名的,你的打法有激情,应该到我们万达这种队来,在松日队会把你埋没,不一定发挥得出来……。”王健林真是快人快语,上来就是一顿连珠炮,我只有听的份儿。
  他讲完后,我小心地问:“小迟呢?他不是干得挺好吗?”王健林回答说:“迟尚斌对我们提出明年不想干了,”接着又说:“他已经十多天没去队里了,现在队伍由助理教练刘志才管着。你就赶紧定吧,别犹豫了。”王健林像是在谈一件轻松的事情,又像是在催着办一件急事,对我挥着手连连说:“定了,定了,我们现在就签了。”
  我又问:“薄市长知道我来吗?”王健林连连说:“知道,知道的。”
  看起来,大连方面是真心要我去的。毕竟,执教全国冠军队对于每一个教练来说,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这本身就是荣誉,是一个教练价值的体现。听王健林介绍,我执教的外部环境也不错,反正今年我已经不准备在松日做下去了,而且潘苏通也同意了,为什么不试试呢?尽管带万达队肯定会困难重重,压力很大,但王健林的这句话说得对,要带队的话,就应该带大连万达这样的队。我带了松日队一年后,觉得队员能力一般,不能反映我的训练思想,我真想在能力比较强的队里充分体现出我的实际价值。这时,我已经动心了。
  我不得不承认,王健林是我极少碰到的、那种说话煽动性非常强的人。王健林还把去年万达队的分配方案等都告诉了我,并说如果你来的话,我把一切都交给你,奖金分配,配备教练班子,等等。说到这里王健林已经把家底都给我亮出来了,他确实是诚心诚意的。我也就不再犹豫了,当场便对王健林表示:“好吧,我基本上同意。”
  晚上,王健林在万达大酒店请我吃饭。吃饭时我问王健林,迟尚斌现在哪里?他说迟尚斌准备去美国探亲。迟尚斌是我的战友,我们在一起踢过球,关系都挺好。我带国奥队和国二队去日本比赛时,我们还在那里碰过面。他从日本回来,我还在上海接待过他,在金沙江饭店聊到半夜。
  我确实疏忽了一点,我只听王健林说迟尚斌不干了,也没有问他不干后干什么,更没有问他现在在哪里,能否联系上,后来小迟对我有意见,也是这个意思。他说我到大连来当教练,为什么不与他打个招呼。
  我是个急性子,晚上便给徐弘和李明打了电话。他们两个原来都是我的国奥队的队员。我以为他们都不知道,但是这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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