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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六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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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去国外招外援。出发时,头脑里一点方案都没有。只记得龚副市长给我的指示是:“引进就是胜利。”
  5。“光杆司令”去俄罗斯招兵买马
  现在想来这真有点好笑,去国外招外援,心理价位是多少?
  不知道。引进什么位置的球员?不知道。当然,这些也没法知道,还从来没有与外国人谈过这种事,甚至连“外援”这样的提法都没有。再说,我们连队伍都没有,就更不知道哪个位置缺人了?但这工作却是一定要去做的,因为“引进就是胜利”。
  引进外援、合同制、转会制,这是足球职业化的标志。不管队伍有没有,先把“标签”贴起来。我领悟到这一切的意义。眼下是一张自纸,那先把框架画出来!
  但是,引进要花钱,什么样的价格才算是合理的,能够接受的呢?
  龚副市长说,价格不要考虑,反正就这个价格嘛。我追问到底多少呢?“那就每月1000美金左右吧。”他说。这就成了我第一次出国引进外援的心理价位。
  去了泽尼特俱乐部。这是一个在前苏联实力很强的俱乐部队,确实有几个非常好的球员。但一问价格把我吓住了:转会费20万美元,月工资8000美元。按现在的行情并不算贵,但在当时却差点把我吓了个跟头。
  那些俄罗斯人问我怎么样?我说这些价格与我的价格相差太大了,我最多只能付1000美元。他们说1000美元的队员也有,就是到过中国的泽尼特二队。
  这支队里确实也有一些不错的年轻球员,租借一年月工资可以压到600至1000美元。我想,这些年轻球员到上海训练一下,培养一下,或许能源上用场,但是真要带回去,肯定被上海球迷骂“大兴货”,我怎么交代?
  看了半天,发现其中一个队员还算可以,据说快被选进俄罗斯国家青年队,工资我也压到每月600美元。但是一谈。他的条件特别多,如一月报销多少电话费,还有探亲等等。一听条件太多,心里有点不痛快,心想你这么年轻,租借一年工资每月给你600到1000美元,条件还这么多,不行。我又问,还有别的队吗?他们说还有,那便是斯密那惧乐部。
  斯密那俱乐部老板是个体户,借人家基地搞了个队,见我去他特别高兴,认为有生意可做了。正好那天斯密那队有一场比赛,在雪地里进行。那一天气候是零下10度。经过这场雪地赛,一下子看中了3个:一个是莎莎,踢过泽尼特职业队,当时是斯密那队的队长;一个是守门员库茨,当时看上去守得还可以;第三个是瓦洛佳。他那次没有上场,我只是碰碰运气,看了录像后选的。再看他的身材,感觉也不错。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当时就签约了。莎莎月工资是1000美元,库茨600美元,瓦洛佳500美元。因为我是个光杆司令,签约时队伍也是子虚乌有,但跟别人签合同总得有个俱乐部名字吧。用什么名字呢?想了半天,就贸然起了个“东方俱乐部”。当时想得是,上海在东方,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引进就是胜利,我终于引进了,这也是中国足坛第一次去国外招外援。
  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选上的三个人对我今后的足球生涯,竟然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影响:莎莎和瓦洛佳为我在甲A联赛中第一年取得第三名立下汗马功劳,也为第二年夺得联赛冠军起了基石作用;而库茨第一次来队里守门,却令我尝到执教生涯中最惨的失败——1比6败给广州太阳神队。
  6。竞然成了申花队的主教练
  回国之后,便开始为我的“东方队”做筹备工作。王后军的一队当时有二十多个球员,他挑剩下的球员加上原来杨震江的二队,便是我的“子弟兵”。就在考虑队伍的组合和训练时,事情又有了变化。
  体委金主任打来电话给我,在电话里他悄悄地说:“情况可能又有变化。”具体情况他也没有说。正好我要向龚副市长汇报外援情况以及工作计划,便赶到华东医院去看望生病住院的龚副市长。
  龚副市长对我说,教练人选上可能要打乱,既然是职业队,教练也不能一成不变,原定的王后军与你各带一、二队的设想,看来要修改了。
  原来,德国阿克发公司赞助上海足球队的合同到期了,合同可能不再延续。上海一队今后的路将怎么走,便成了问题。那时上海足坛正值改革的前夜,听说中纺机(中国纺织机械厂)、东方(广播事业局)、申花集团都有心加人,后来中花被推到了第一线。这一段时间的变化,是“所有制”的变化。最后领导拍板决定由申花搞一队。
  申花集团过去也赞助过上海队,当他们又一次被推到第一线后,便提出,打破过去使用教练的传统,在全国范围内挑选教练员。我听说,苏永舜、曾雪麟、方纫秋、王后军和我都是候选人。
  球队要变了,教练要换了,什么都变了,也什么都没有了,前面工作的思路又乱了,签好的外援的命运将怎样?想到这里,我糊涂了,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从“02”到上海队,到“东方”,接着再去俄罗斯招外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梦里被一种无法知觉的力量牵引着,这场梦对我是福是祸,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如今所有的计划又都乱了。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不久,形势渐渐明朗,申花将接手上海队井负责全面“组阁”。经过多方面研究,他们决定在我和王后军之间进行选择。俱乐部先找了王后军。
  王后军很早就开始研究足球俱乐部这个问题了,在这方面,他的思路是超前的,而且还有自己一套比较全面的计划。后来听别人说,在那次谈话中,王后军大谈他对俱乐部体制的研究,井拿出了一套方案,但是,申花方面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们只想知道王后军作为主教练将如何组队问题,因此,好像这次谈话有点话不投机,不太成功。谈话结束后,黄浦区的沈立恭副区长没有表态,只是说今天就谈到这里。对俱乐部方面的态度,王后军当时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听到这话后,他一下子便楞住了。后来,从沈立恭那里听说,王后军呆呆地坐在那里半个小时没有起身,沈立恭只能陪他坐了半个小时。
  王后军曾经带领由申花赞助的上海队夺过联赛亚军,足协杯冠军,对申花做过贡献,至于后来与申花分手,与阿克发合作,这里面的情况,就不太清楚。
  几天后,郁知非从美国回来,他和沈立恭找我谈话。那天,我穿了一套西装,看上去精神饱满。当时,心里很坦然,没有一点顾忌。如果他们看上我让我担任申花主教练,那我不会放弃,如果不行的话,就去搞02。郁知非开口便问:“如果你当主教练,将如何工作?”
  我说,我离开国家队到上海来,主要是想搞02的。自从吉隆坡失败后我就想搞个少儿足球惧乐部,抓一些小孩。后来上海的领导曾要我搞上海队和东方队。如果要我挑的话,我是想搞02队,我没有想到会让我摘申花队,这是我的实话。前一段我去俄罗斯招外援,也是为东方队的。但不管搞什么队,不管是体工队还是俱乐部队,我带队的方针都是一样的,就是狠抓作风。我从在国奥队和国二队抓作风讲起,讲到我们目前中国的球员最主要的问题是管理。管理不好,训练就不行。训练不好,就出不了成绩,即使是外国俱乐部队,管理也是严的,训练水平也是高的。不管什么队,业余的、职业的,我认为这两条都是法宝,一条也不能松。当时让我到上海来搞上海队,龚副市长和金永昌主任就是希望我能严格管理严格训练,改变上海队“软脚蟹”的作风。
  看到沈立恭和郁知非对此好像兴趣很浓,我便接着谈开了。我说,如果我抓申花队,最主要的是改变“软脚蟹”作风。我的作风你们都知道,我抓作风,体现在“抢”字上。中国足球最大问题就是站着踢球,不抢,缺乏对抗,我是一直努力在解决这个问题。此外,我的特长是培养人才。我从国奥队开始,89年甲A联赛第一年的冠军就是我们国二队,而我们国二队都是由甲B球员组成:守门员李志高是江苏队的,右后卫冯志刚是武汉队的,中卫范志毅是上海青年队的,左后卫孙博伟是四川队的,中卫徐弘是大连队的,前腰是北京队的高洪波……所有的球员,在当时都是出自甲B的球队。甲B的年轻球员经过我的训练组合,能拿冠军,当时的足坛霸主辽宁队就是赢不了我们,加了6分也赢不了我们,说明什么呢?说明球员都是差不多,只要组合好,严格训练、严格管理,就能出成绩。
  在我谈的过程中,他们听得都很认真,很有味。我心想,这也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从他们听我谈话时的表情,到沈副区长亲自送我到饭店大门口的举动来看,我知道我们的谈话是成功的。
  十几天后,也就是12月5日,郁知非和沈立恭副区长又找我谈话。沈副区长说:“经过反复商量,多次征求意见后我们决定,由你来担任申花队的主教练。”他还特别指出:“你所讲的抓作风,抓管理,抓训练质量的思路与我们一致。我们对你过去也了解,相信你能把队伍搞好。”
  我听了当然很高兴。又一次竞争获胜了。1992年初我在昆明也经历过一次国家队主教练的竞争,我胜了。但吉隆坡失败后,我又被无声无息地“撸”了。现在,又有机会为自己正名了!
  在轻松地谈完组队目标和思路后,我向他们提了一个问题:“02怎么办?”“我在俄罗斯定的三个外援怎么办?”郁知非说:“你已经被我们聘用了,02就不要再搞了。”我听了心里不太痛快。我说我到上海来,主要就是搞02的,在上次我们的谈话中我也说了,02是我的事业,也是我回上海的目的,我不能放弃。讲到这里,双方言语有些激烈,气氛也开始不对了。沈副区长很有经验,他忙打圆场:“今天我们主要谈的是俱乐部的事情,02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我想会给你解决的。”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接着再问,我在俄罗斯定的3个外援怎么办?郁知非又说,这3个人是为东方队请的,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也不了解。队里需要不需要他们,要由俱乐部考虑后决定。郁知非的说法当然没有问题,因为这3个外援是与东方队签约,而不是与申花队签约的。但是我对他的态度和这种说法感到不快,毕竟他们是我找来的,我与申花队签约后当然也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我脸上流露出的不高兴的表情被沈副区长看出后,他忙说今天我们只定主教练,这两个问题以后再解决。
  这次谈话,留下的两个问题都没有解决。
  我这个人有点急性子,在“面试”之后,已经感觉到主教练的位置肯定是我了,因此便开始着手做准备工作。我把成耀东叫到住处了解情况。成耀东是我在国二队时的第一批队员,他对我经过“面试”并很有可能担任上海一队(申花队)主教练的情况还不知道,他以为王后军的上海一队先挑18人,剩下的再由我来挑。
  我想知道队员的情况,但又不能明说我要接申花队,便试探着问他,如果你是王后军,你会怎么挑法?成耀东是很有头脑的队员,他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开始他不好意思讲。我说,以你对队里的了解,你就先挑挑看嘛。
  这么一说,成耀东便把老、中、青队员都给我排了队。他排了三个年龄档次约28人。老队员中林志桦、郑彦、李龙海、王钢等被提了助理教练,还有唐全顺、蔡建林等;中间一层年龄的球员有成耀东、范志毅、李晓、鞠李瑾、邱京巍、吴兵等;年轻的有朱琪、申恩、毛毅军、朱炯、贾春华等。他很客观地分析了每个球员的作用,如有的人在场上有作用,但对队伍建设作用不大,有的场上作用一般,但对周围队员很有影响力。
  这一次谈话对我接管申花,组建队伍有非常积极的参考作用。后来成耀东也一直很得意地对我说:“徐指导,你刚来时我是很支持你的吧。”
  1993年12月12日,申花足球惧乐部在虹桥宾馆举行了成立大会,市委副书记陈良宇、副市长龚学乎、体委主任金永昌、俱乐部董事长郁知非等都参加了成立大会。这是中国足球史上成立的第一支由企业直接负责的,脱离体委的职业足球惧乐部。
  开会前我到会场休息室时,龚学乎与郁知非已经聊了很长时间了。在休息厅里郁知非一见我就说:“根宝,听说队里乱了,好多者队员都不干了。”我很冷静也很自信地说,郁总你放心,既然机制是新的,教练是新的,队伍有点动荡,队员有些想法是正常的。我有信心把队伍抓好。市委副书记陈良宇说:“这次大家推举你当主教练,希望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过去你在国二队的打法,我的儿子特别地欣赏,当知道惧乐部定下你后他也说选得对,上海就需要你这样的教练。”这是我到上海后第一次见到陈良宇同志。
  成立大会开得热烈而隆重。大家对这个新兴的职业足球俱乐部都充满着希望和好奇。
  我作为申花队主教练,也上台讲了话。这是我第一次作为职业队主教练面对公众讲话。我事先作了准备。我的讲话一如我的性格。主要讲了三点:第一,担任上海申花队的主教练,感觉到压力很大,尽管我当过国家队、国二队教练,但上海队压力不比国家队压力小,尤其是球队改革初期;第二,我有信心把队伍搞好,因为我有多年带队的经验;第三,我的目标是使球队的精神面貌要改变,要树立新的队风,要有新的打法,我的指标是1994年联赛前六名。如果打不进前六我就自我炒鱿鱼。讲到这里,会场内有人发出笑声。也许他们在想,根宝又在说大话了。
  大会后还开了新闻发布会。好多记者问我,“你签合同了没有?”我说我没有合同可签。“听说你定了每月3000元工资?”我说这个只是可能,是上面定的吧。“你对这些有何看法?”我说我目前在申花当主教练,我是打工的,我是为老板打工的,现在一切都听老板的。
  我回答得很干脆,也很自信,自以为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现在看来,我们当时对职业惧乐部太缺乏理解,至少在认识上出了问题。
  尽管当时成立的是职业惧乐部,但是在操作上却没有接职业俱乐部的方式去做。最起码一点,应该是合同在前,履约在后。但当时谁也没有去想这些,工资等待遇也是宣布后给我“定”的。当时我以为我是打工的,打工的就得一切听老板的,至于自己的权利、义务都搞不清,也不知道。可见当时的职业俱乐部是非常的初级。
  当天会议结束后郁知非告诉我,体委已经通知队员,明天上午9点钟到江湾基地报到。此时,我的教练班子也准备妥当,桑廷良和顾兆年当我的助理教练。在确定我为申花队主教练之前,我已经着手做这方面的准备,我和桑廷良、顾兆年已经碰过几次头。我向他们透露过我有可能搞中花队,并告诉他们,如果我当中花队主教练,你们就是我的搭档。桑廷良了解球队,顾兆年积极肯干,我对这个班子很满意。
  他们向我透露了队伍里的思想状况:一,一些老队员有想法,说根宝上台后不用他们,怕被淘汰;二,年轻的队员思想有波动,因为当时队伍已经有29名球员,一些年轻队员有点泄气;三,听说徐教练管得太紧;四,俱乐部收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多。当时阿克发队的工资是每月1300元,而申花队也不过在1500元到2000元之间。
  我对他们说:一,我们不要怕乱,要乱就让它乱个透,我们再治,反而更好;二,向惧乐部提出改善训练和住宿条件;三,与队员多谈心;四,把食堂、医务、管理人员配备整齐。
  12月13日上午9点30分是全队报到的时间,等待我的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呢?
  7。风雨中开始
  在回上海的几个月里,我到江湾基地去过一次,在那里的食堂吃过一次饭。
  而这次是以主教练的身分进入江湾基地的。我早早地来到了江湾,在各处转了转。球员睡在大教室里,6人一间,赃兮兮的蚊帐横七竖八地搭着,房间里又乱又脏,地上满是垃圾,甚至烟头。看后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改变环境。
  江湾基地里里外外是一片衰败的景象,但我还是有点激动,毕竟,离家二十多年后,我这个已经成为“外地人”的上海人,竟成为这个城市足球队的主教练。来到队里的会议室,坐在那里等着我的球员们。
  9点半到了,陆陆续续来报到的球员只有二分之一。我们原定11点钟开全队会议,在会上我与王后军进行交接。但是过了11点,仍然还有小部分球员没有到。这样一个开局令人很不臆快的,但我还是忍住了。对大家说: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开会。
  一直等到下午1点钟,还有四五名球员没有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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