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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宝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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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子是干什么用的?”袁方问跟进来的赵大妈。
  “也是教室。”赵大妈想想,又说:“哦,也做展览室。”
  “展览室?”
  “学员们那些好点的字画就挂在这间屋子里。”
  袁方想了一下,问:“在这儿上课的都是些什么人?”
  “啥人都有,差不多是社会上的书画爱好者。”赵大妈答道,“哦,小贾还在这儿上过课呢。”
  “什么?”袁方感到奇怪,“贾信在这儿上过课?”
  “是啊,要不我咋会认识他?自打他在这儿上过课后,就常来给佛祖磕头烧香,后来就跟我熟了。他这人,别的我不知道,烧香拜佛可是挺虔诚呐,每次都买好多的香火。”赵大妈说着,不解地摇摇头,“唉,这个人怎么也会干犯法的事?”
  日光灯依旧不厌其烦地闪烁着,在灯光的明灭中,壁纸上杂乱的墨迹和划痕让人眼花缭乱。袁方忽然发现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凑到壁纸跟前,用手指触摸着一道划痕的边缘――很剌手。这道口子竟然是新划开的!他又试探了另几道划痕,全是新划开的。
  他退后几步,再次审视壁纸,发现靠近套间窗户的位置有一条极长的划痕。忙搬过一只牢固些的板凳,踏了上去,抬手捏住那道划痕略微翘起的边缘扯动。壁纸被慢慢揭起,老旧的木质墙壁上显出一层斑驳迷离的墨色来。
  壁纸被揭开了一大片,露出一幅画的一角。“这是什么?”袁方问道。
  “噢,”赵大妈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这墙上原先有幅老画。书画班开课后,因为这房子要当展览室,工人们归置了一下,用壁纸把木墙和那幅老画给盖上了。”
  袁方心里立即有了答案。
  贾信和金老板很可能就是冲着这幅画来的。贾信一定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有幅画,但却记不住确切的位置。刚才他和金老板在这里用刀子四处乱划了半天,才找到了这幅画。
  壁纸被完全揭开,一幅残损的、色彩很淡的墨线人物画展现在眼前。
  袁方抬头凝视。画上是一个仅用墨线勾勒出轮廓的人物,跏趺而坐,面貌模糊。从其高高盘起的发髻来看,应该是一个女子。最让他感到新奇的是,这个女子共有四只手臂,其中两只手臂高举过头,另外两只手臂,一只抬于胸前,一只置于膝上。高举的双手各握一个物体:左手握一个圆形的物体;右手所握的物体,由于沾了水迹,已磨灭成一团色块,无法辨认。―――但袁方却立刻猜到女子右手所握物体的形状。肯定是个月牙形!
  因为这个女子的形象和霍子辉项链饰牌上镂刻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
  “这是谁?”袁方站在凳子上低头问赵大妈。
  “日月光女菩萨。”赵大妈顺口答道,说完,两手合十向着画像虔诚地作揖。
  袁方让赵大妈解释得具体些。可赵大妈依旧冲着那个什么“日月光女菩萨”喃喃地祈祷。
  袁方无奈地摇头。当他第一次见到霍子辉项链上的雕像时,他就感觉雕像双手所握的物体很是奇怪。一个是圆形,一个是月牙形。当时,他就隐隐地联想到了两个形象――太阳和月亮。而现在,赵大妈说画上的人叫什么“日月光女菩萨”,这个人物的名字中竟然包含了“日”、“月”二字。如此说来,说明他当时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
  可是,这个高举日月的女神又是何义呢?贾信和金老板来看这幅画像又目的何在呢?
  袁方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观察画像。
  细看之下,发现在画的右上角和左下角分别有两行题记,跳动的灯光使那些字都变成了一个个小墨疙瘩。他只好打开自己带的头灯,照向那些字迹。
  这次看清了。
  画的右上角,靠近女神头部的位置写的是:
  “日月当空 照临下土 天授圣母 永昌帝业”
  画的左下角写的是:
  “弘道元年波斯国大首领南昧献”
  袁方非常失望,因为赵大妈对藏经阁墙上那幅画了解得太少了。老太太只只是说,二十几年前,她初来铁佛寺看门的时候,墙上就有这个菩萨像。人们都管画上的娘娘叫“日月光女菩萨”,她也就跟着叫。至于其他的,她也说不上什么来了。
  袁方见和这个老太太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只好一个人向前院罗大垒的值班室走去。他感觉很累,大脑在嗡嗡作响,也许该休息一下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夜是那样的静,那样的沉。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想寻求帮助的每个人似乎都在有意和他作对:吴璇的电话仍旧没有打来,张鱼龙的车子也不知道修得怎么样了,刚刚找到的贾信这条线,又因为贾信的意外发病而无法追查下去。刚才,贾信的昏迷和癫狂,让他又一次领教了失魂症发作的可怖情形。他无法不想到自己的安危。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许自己在某一瞬间就会像贾信那样失去理性。
  他摸出罗大磊给他的钥匙,想打开值班室的门。只听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罗大磊竟然回来了。
  两人进了值班室,袁方并没急于问贾信的情况。他知道,不太可能有振奋人心的消息。倒是罗大磊忙着汇报了一下情况。说他把贾信送到了离此不远的平阳医院,医生给贾信打了针,开了药。医生说,病人的烧不久就会退。
  袁方轻轻一笑,问罗大磊怎么先回来了。罗大磊打了个哈欠,支支吾吾地说他不放心这边的情况,想回来看看。袁方心里明白罗大磊这分明是想摆脱和贾信的干系。心里虽然生气,却也说不出罗大磊有什么不是。
  袁方抱着脑袋想了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自己这么耗下去也不行了,是也该去医院了。这样的话,一方面可以把贾信的病情跟医生说清楚,甚至可以把他的“疟疾”猜想告诉医生;另一方面,呆在医院对自己也是明智之举。但转念一想,自己平白无故地跟医院的大夫说什么失魂症和疟疾,人家会搭理自己吗?很难说!也许他也只能像刘汉唐那样,躺在医院里等死。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跟吴璇取得联系。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曾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他不该对吴璇隐瞒被白色小虫咬伤的事,病人向医生隐瞒病情永远都是愚蠢的。他不停拨打着吴璇的手机,总是一次次的忙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才感到生命的虚弱。也许不是因为肉体将遭受痛苦,而是因为心灵的软弱乏力。他头一次那么渴望找个人来倾诉藏在心中的秘密和恐惧。
  他正要再次给芳泽医院内科病房打电话,忽然被罗大垒那张单人床下的一个物体吸引住了,是一台黑不溜秋的电脑显示器。他灵机一动,收起手机,向罗大磊问道:“你们这里有电脑?”
  罗大磊咧嘴一笑,额角上的大包在灯下闪闪发亮。“计算机培训班能没电脑么?”
  “能上网吗?”
  罗大磊没答话,打量了一眼袁方,像是猜到了什么。“你想上网?”他打着哈欠问。
  “我今晚不睡了,想借你这块宝地上网转转。等张鱼龙来打电话,我就走。”
  罗大磊转着眼珠想了想,从嗓子眼里咕哝道:“好吧,不过你得小心别把电脑弄坏了。”他心里暗想,要不是冲着那八百块钱,真想现在就让这个记者走人了事。
  袁方跟着罗大垒进了隔壁房间,一进屋,心中就暗喜。这个小屋和罗大磊的值班室差不多大,有两张电脑桌,桌上各放一部电脑。在电脑边上,还有打印机、扫描仪一大堆外接设备。罗大磊说,这间屋子是培训班的报名处,桌上的两部电脑是用来测试报名学员上机操作能力的,都能上网。
  这回罗大磊学精明了。离开时,把袁方反锁在小屋里,让袁方有事就喊他。袁方哪还顾得上跟罗大垒罗嗦,迅速打开一部电脑。趁着电脑启动,又找了个插座,给手机充上电。
  很快登录网络,打开在线聊天工具。他估计喜欢熬夜的李雷这会儿大概还趴在线上呢。
  果然,一个名为“最后一个帅哥”的头像正在闪动――那是李雷的网名。袁方笑了,他还没来得及敲键盘,李雷的信息就先过来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跟你那美女同学聊天呢?”
  “有事找你!”袁方哪有心思跟他闲扯。
  “啥事?”
  “能帮我解决日出和日落的方位问题么?”
  “大哥,你说中文好么?”李雷予以很激烈的回应。
  袁方也意识到心一急发了一句胡话过去。忙写道:“别急,听我慢慢说。”
  “听着呐。”
  袁方缕了缕思路,然后迅速敲击键盘,急就了一篇小文。把他的发现告诉了李雷,说“观堆山和观堆塔是一个巨大的日晷和观象台”。然后问李雷,有什么办法可以测算出夏至日太阳落山时观堆塔塔顶投影点的位置。
  李雷的回复是三个冒汗的头像,紧接着是一句话:“您是不是耍我呢?”
  “别罗嗦,快说!”
  “干啥用?”
  “反正很重要。到底有没有办法?”
  “需要具体数据,否则一点辙没有。”这句话后面又跟了一个冒汗的头像。
  袁方一喜,李雷可能有招。“什么数据?”
  “山体高度、塔的高度、水平面位置、周边地形情况等等。你有吗?”
  “地图行不行?”
  “行,但得是专业的!有就发过来看看。”
  袁方又是一阵窃喜,迅速从包里翻出那张霍子辉的军用地图。没想到自己未雨绸缪,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他打开旁边的扫描仪,开始扫描地图。地图很大,他只选择了观堆山附近的一部分做了扫描。扫完后,马上从网上发过去。
  过了一会儿,李雷回复道:“图还不错!”
  “那就快算吧。”
  “不行!还需要其他数据,主要是山和塔的高度值。山包括观堆山,和观堆山正西的最高峰。”紧跟着,李雷又追发道:“好了,山的高度值地图上已有,再给出塔高就行了。”
  袁方一愣,看看那张地图,发现在一角的注释栏中列出一些数据,其中就有观堆塔的高度值,忙发话给李雷:“塔高27。3米。行了么?”
  “让我试试。”
  “是不是得用勾股定理?”袁方追问一句。
  “嗯,基本原理就是勾股定理。”
  “那你怎么确定夏至黄昏时分太阳的位置和入射角呢?”
  “好说。别忘了我还有‘天空作曲家’。虽然是个气象软件,但解决太阳视运动数据这样的小问题也不在话下。”
  袁方想,这类复杂问题就都留给李雷去解决吧。
  “等你消息。”在这句后面,袁方加了一个“V”字型手势图标。
  “本来约好和一个美眉聊天的,这下吹了!”这句后面是一个泪水四溅的头像。
  “那弟妹可得感谢我了。”袁方也饶上一句。
  趁着李雷计算,袁方又登入了国家图书数据库。还有另一件重要工作要做。――他要证明“失魂症即疟疾”这个猜测绝非异想天开。
  先在搜索栏中先键入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词――“李世民”、“疟疾”,中间以空格键隔开。按下回车,几十个搜索结果迅速跳出来。用不着打开那些网页,搜索结果已证明了一个事实――唐太宗李世民一定和疟疾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袁方激动得打个响指。
  打开其中一篇网页。那是一篇简短的文字,好像是李世民的小传。他顾不上看其他内容,直接搜索到含“疟疾”一词的段落。上面说,唐太宗李世民在公元618年七月间,在与军阀武装薛举作战时,忽然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使他无法指挥战斗,那场战役也以唐军失利告终。
  其中,最令袁方感到兴奋的一行字是:“当时李世民身染疟疾……”――他的推测越来越接近真相!
  继续阅读,对照小传里列出的一张李世民生平事迹简表,袁方发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情况:
  公元618年,正是第一次霍邑之战结束后的一年,又是李世民回师太原之战的前一年。也就是说,李世民不偏不倚,恰恰是在两次霍邑战役之间的那一年里发作了一次疟疾病。
  为了不被那些夹缠不清的年代搞晕,袁方从那张表中抄下了他觉得有用的几条:
  617年(隋大业十三年,五月)李渊父子举兵太原;霍邑之战
  618年(武德元年,七月)李世民征讨薛举,发作疟疾
  619年(武德二年,十一月)――620年年初(武德三年)李世民率军回师太原,在霍邑附近和尉迟恭军队激战
  626年(武德九年,九月)李世民登基
  649年(唐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李世民崩
  写完,接着查阅。他又惊讶地发现,李世民发作疟疾的次数不止一次。为了对付反复发作的疟疾,李世民可谓遍请医生,遍试药方,但是效果似乎都不好。疟疾竟然成了这个大唐天子一生中无法摆脱的疾患。
  此时袁方意识到,他所听到的那一系列貌似荒唐的传说都开始指向一个明朗的解释。
  无论是李世民在霍州署夜遇无头鬼,还是在长安皇宫被泾河龙的鬼魂骚扰,这些荒诞不经的传说背后,很可能掩盖了一段历史。那就是,李世民并不是被什么恶鬼缠身,而是被一种难以治愈的疾病长期困扰。这种疾病就是疟疾!
  袁方进而推测,除了史书上明确记载的疟疾发作之外,李世民还有过另几次严重的发病经历。这几次发病经历虽不见于史书,但却藏在神话传说之中。
  如此说来,刘汉唐、霍子辉、贾信,甚至还包括他自己所感染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失魂症”,更加可以肯定是疟疾了。可他又有了新的疑问:疟疾并不是什么罕见病,为什么芳泽医院的医生们没诊断出来呢?
  放下这个难以解答的问题,他又在搜索栏中键入了两个字:“蜚廉”。他要查查和蜚廉有关的典故。
  又是几十页的搜索结果。不停点击鼠标,迅速浏览一个个网页。在看过数个网页之后,袁方确信董凤歧讲述的蜚廉传说是准确的,蜚廉和恶来父子的确是纣王最重要和最得力的两个帮凶,古书中称这两个家伙的行径为“助纣为虐”。后来,蜚廉在霍山祭天时挖出一口石棺,石棺上刻有铭文:“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蜚廉把这段文字看作是天帝对他的警示,因此翻然悔悟,不再与纣王为伍。而其子恶来依然如故,继续助纣为虐,最终为周朝军队所杀。
  但蜚廉毕竟是个有点神话性质的人物,并总不是以人的形象出现。在一篇比较专业的民俗类文章提到:蜚廉是古代传说中一种身份飘忽不定的神奇生物。有的古书说它是一个长得近似于羊的怪兽,有的古书说它是一只神鸟,还有的古书上说它是一种怪异的虫子。
  看了那些网页之后,袁方陷入思索。当赵大妈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他想到失魂症就是“疟疾”时,他还曾想到一个极为奇怪的巧合。现在,他就要证明那并不是一个巧合。
  眼睛开始发胀,头更沉了,可他还要强打精神。又调出国家图书数据库的辞书系统,准备查一个汉字。
  这时,手机响起来。
  没等袁方开口,电话那头吴璇就惊喜地轻呼道:“太好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还有什么,老刘的病因!”
  袁方有些啼笑皆非,看来自己没必要宣布那个令他颇为自得的发现了。
  “一种原虫,奇怪的原虫!”吴璇的医学术语又脱口而出。
  “什么?圆形的虫子?”
  “不是。”吴璇有点着急,“不是圆形的‘圆’,是原来的‘原’!原虫是一种微小的寄生虫,可以侵入人体血细胞。”
  袁方唯唯诺诺,不敢再胡乱搭话。
  “今天下午,我又给刘汉唐采了血和脊髓样本,终于把原虫找出来了。”吴璇的高兴劲还没过,“我敢保证,原虫就是让刘汉唐发热的根源!”
  让吴璇这么一说,袁方更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发现了。他暗想,还是别给人家专业人士添乱了。“这种原虫是怎么来的?”他问。
  “我怀疑是通过血液传播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某种病媒昆虫。一般来说是蚊子。”
  “这么说老刘的病百分之百跟虫子咬伤有关了?”
  “对。”
  “那是不是和他脖子上的伤痕有关?”袁方很关切这个问题。
  “呃,这个嘛……那伤痕虽然不是蚊子叮咬所致,但极有可能和他的病有关。”
  “为什么?”袁方搔了搔右肩上的伤痕,心中仍存最后的侥幸。
  “我怀疑这种原虫是一种未知的疟原虫。而疟原虫侵入人体是通过昆虫作为中间宿主传播的……”
  “等等!”袁方急忙打断道,“你是说――‘疟-原-虫’?”
  “对呀,就是引发疟疾的原虫。怎么了?”吴璇答道,随即才醒悟过来,“哦,我都忘说了,老刘得是一种比较特别的疟疾。
  袁方差点大叫出来。疟疾,真的是疟疾!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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