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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首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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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睡姿宁静,晨光里,他剑眉微蹙,鼻梁英挺,微闭的薄唇色泽浅淡,虽然干裂脱皮,但是看起来异常柔软。

    潸潸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睡颜,这一刻,在这个洒满阳光的病房里,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我好看吗?”闭着眼睛的人突然发问,吓的做贼心虚的某人差点从牀上滚下去。

    江逾白用手按住她:“别动,陪我躺一会儿,咱俩也好算算账。”

    就知道江逾白秋后算账的脾气不会改,潸潸把腿挪远一点,睡了一觉后她的脑子似乎又回来了,知道现在的姿势有点儿童不宜。

    不敢看江逾白的眼睛,她小声说:“算什么帐?”

    “算你把我丢在男人牀上的帐,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潸潸摇摇头,“我不认识,就看到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

    江逾白显然觉得好看的男人这几个字很刺耳,他幼稚的问:“有多好看,比我还好看吗?”

    潸潸摇摇头:“没细看,没比较。”

    江总很无力,何潸潸说句好听的话你会死吗?

    “那人是anya国际珠宝的总裁叶方襦,最近我们正在竞争商会会长的选举,却没想到竞争到了牀上,很荣幸的成了同志爱人,江太太,这种相爱相杀,小三是男人的戏码你怎么看?“江逾白果然有当狗仔的潜质,说的话跟那个基仔特么的像。

    潸潸小嘴长成o形,她没想到那个无辜躺枪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大来头,这事从最初的桃色新闻又有了新的麻烦。前面她多少也听说过江逾白竞选会长的事情,他和叶总是热门人物,会长这个职务几乎毫无意外的会在他们中间产生,现在这一闹,两个人都成了丢人的头条,那么这会长……

    潸潸不是个笨人,她一下子认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江逾白欣赏着她多变的小表情,忽然觉得那一大推烦心事儿也没什么,有这么个人呆在身边,其他的真的没什么。

    “那现在怎么个情形?今天的报纸,有吗?我把你们的照片发给城市周刊的记者了,他肯定登上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潸潸抓着江逾白的手是真的又后悔又着急。

    江逾白挑起一边的眉毛,俊美精致的脸竟然多了几分邪气:“呵,果然是你拍的照片,何潸潸你行呀。”

    “我,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对不起。”潸潸缩着手脚往后退,眼看就要掉牀下。

    江逾白手疾眼快揽住她的腰,眼眸含笑:“道歉是不足以弥补你的过错的,我比较宽容,扶我去洗手间将功赎罪吧。”

    “唉,好嘞!”江逾白现在说话好使,让潸潸上墙她一定不敢下河。

    脚落地猛了点疼的她直咧嘴才记起自己也是有伤在身,缓了缓,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隔着被子看了看:“你………不是插着管儿吗?”

    “拔了。”江逾白轻描淡写,伸手揭开了被子。

    潸潸吓的赶紧捂住眼睛,不穿裤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哼,过来扶着。”江逾白又哼她,根本就不顾及他们只是半生不熟的夹生米。

    潸潸扭着头蹭过去,把一只手伸过去:“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江逾白恶意的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潸潸差点叫出来,入手的却是一片柔软的棉布,她这才敢转过头来,江逾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轻的拍拍身上的条纹睡裤。

    “你穿上了?什么时候穿上的,我记得昨晚你晕过去,我吓得赶紧找医生,他们说你只是太虚弱了,后来我也睡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潸潸身体前倾,乱糟糟的长发扫到江逾白鼻尖上,痒的他只想打喷嚏。手指轻轻绕住她的一缕发,江逾白嘴角漾起一抹浅笑:“都说你睡了跟猪一样,我昨晚自己拔得,我又不是残废,插这个干什么。”

    “你自己?江逾白,你这是作死呀,万一伤到尿道膀胱啥的,你哭到找不着地儿。”在潸潸脑海里插拔管子这绝对是个高难度很专业的技术活,他,他竟然自己拔下来?

    “大惊小怪什么,一条管子而已。“尽管江逾白轻描淡写,但潸潸还是吓了一跳,她立即跑到护士站去说明情况,立马有几个粉衣天使跑进来。

    领头的那个化着浓妆,估计一场大雨下来她的脸都不会变样儿,一进门浓浓的香水味就往江逾白鼻子里钻,江逾白终于成功的打出了刚才的那个喷嚏。

    粉衣天使很彪悍,进门就要脱江逾白的裤子,可给江总冷冷的一个眼神儿给瞪回去。

    粉天使搓着手,一开口就是嗲嗲的湾湾腔,和志玲姐有一拼,“江总呐,管子可不是随便拔的啦,给里检查一下下,看有没有炎症。”

    江逾白摆摆手,“我很好,你们出去。”

    粉天使粉底抹出的脸皮其厚,她弯下腰双手撑在牀上,正好露出两个大足球,随着她的腰身摆动一晃一晃,有点像岛国动作片里面的制服女猪脚。

    潸潸这才注意到,几乎一晚上这些天使们的制服裙子长度短了腰身窄了领口大了,难道她们确定穿的是医院的工作服,而不是淘宝买来的那种衣服吗?

    江逾白更加不耐烦,“出去,马上。”

    “咳咳。江总,是这样,拔除导管后排尿会有一定的困难,同时还伴有疼痛感,也会有尿不出尿不尽这种情况,您要随时注意着,一旦有什么问题及时反映。”弯弯腔装不下去了,粉天使终于好好说话了。

    江逾白点点头,这次连话都懒得说。

    美女们鱼贯退出,徒留一病房的各种香水香气,江逾白掩着鼻子脸色难看,艰难的站起来。

    潸潸赶紧过去扶着,她看看江逾白的脚,伤了两次都跟她有关,她还真是灾星呀。

    见潸潸呆呆的,江逾白气的直咬牙:“快点,你想憋死我吗?”

    “尿急吗?”潸潸赶紧扶稳了他,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两个人近20公分的身高差让潸潸扶起来很吃力,而她敢肯定江逾白是故意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真受不了他。

    好容易挪到洗手间门口,潸潸打开门,“江总,您请。”

    江逾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不肯高台贵脚。

    潸潸一看这架势只好硬着头皮把他扶了进去。

    “给我脱裤子。”

    这位大爷站在马桶前抱着双臂下命令。

    “你的手没有问题吧?”

    江逾白冷哼一声,“那是谁说的要给我包尿布呢,现在不要你包尿布,就给我脱裤子扶个鸟儿,怎么,做不到?”

    “能,我可以。”潸潸知道他是第一难伺候,可现在他就是要上天也赶紧去找梯子。

    潸潸兴庆他说的是松紧腰的睡裤,要是扎腰带的那种,她岂不是要蹲在他面前给他解开?

    那种场面,只是想想已经让人面红耳热头皮发麻。

    站在他身后,一把给他拽下裤子,潸潸背过身去等着。

    等了半天,一点声响都没有。

    潸潸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估计挺痛苦的,她看到他宽阔的肩膀轻轻抖动,后脖颈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于心不忍,潸潸柔声问:“怎么,很疼吗?要不要我去叫护士?”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不用,叫她们管什么用。”

    “那要不要我给你吹着口哨找找感觉?”

    “不用,你给我闭嘴。”

    潸潸看不到江逾白的表情,但是却发现有薄薄的红晕从他耳壳后面慢慢向前扩散

    ,她觉得好笑,竟然真的嘘嘘的吹起口哨。

    她其实并不会,只是看到胡同口小便利店的小媳妇给孩子把尿的时候经常这样吹,她姑且学着样子给江总吹吹。

    江总真的想掐死她,就在这种极其复杂的情形下,他断断续续的小解出来。

    清空仓库的清爽感觉简直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之一。

    江逾白折腾完存货也懒得叫潸潸,他自己扶着墙根儿一点点挪出来。

    潸潸赶紧把人扶住,小心翼翼的搀扶回牀上。

    就这么几步路江逾白已经出了一身虚汗,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抬胳膊闻了闻身上,皱着鼻子说:“我想洗澡。”

    潸潸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的,你脚上有石膏还有伤,不能洗澡。”

    江逾白被拒绝后脸色难看,他很傲娇的拿着ipad翻来翻去不理潸潸。

    潸潸给他呕的难受,把他的被子给往上扯了扯,故意寻找话题:“你饿不饿,我打电话问问张嫂饭什么时候送来?”

    江逾白把被子扯掉,一句话都不说。

    潸潸不怒反笑,她倒是没有发现越来江逾白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夺走他手上的ipad,潸潸好好哄着他:“行了,我用水给你擦擦行吗?”

    江逾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黑漆漆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潸潸找来一个脸盘,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湿了,给他一点点擦拭身体。

    这是个力气活兼技术活兼xxx的活。

    潸潸擦过江逾白英俊的脸颊,然后是脖子,结实的胸肌,她的动作很轻,就怕弄疼了江逾白。

    江逾白开始挺惬意潸潸的服侍,可后来渐渐不对了,越是清凉的毛巾擦在身上,身体就越火热,他甚至感觉到下腹的蠢蠢欲动。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他故意大声找茬儿:“你轻点儿,给你弄得伤口又流血了。”

    潸潸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勾起一缕头发,绕到耳后去。

    江逾白看着她白嫩的小耳垂,喉咙上下起伏。

    猛地按住在小腹上来回滑动的手,江逾白粗声说:“够了!”

    潸潸其实早害羞了,他喊停赶紧住手,端着盘子就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小脸绯红,潸潸用沾着冷水的手拍了拍,真的好热。

    在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看病房里热闹起来。

    潸潸吃了一惊,她忙喊:“婆婆,你怎么来了?”

    婆婆最近保养的不错,连面色都比以前红润了许多,一见潸潸她佯怒:“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可怜我们小江,得受多大罪呀。”

    潸潸一肚子苦水却没法倒,她只好装傻充愣,讪讪的接过张嫂手里的保温壶,忽然发现江逾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有点懵,“难道自己拜托苏珊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婆婆还一个劲儿敲打潸潸:“我听说小江是为了保护你才被车撞的,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闹脾气了,这孩子对你多好,就你没心没肝的。”

    潸潸忍不住申辩:“婆婆,我有心。”

    张嫂忙打圆场:“好了,老太太,大家都没事,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才是好。少爷是男人照顾潸潸小姐是应该的,您就别一个劲儿说她了。”

    江逾白乘机拉住潸潸的手说:“婆婆,潸潸自己也受了伤还照顾了我一晚上,她对我好着来,是吧?潸潸。”

    这是江逾白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她,他的声音温柔醇厚,尾音拖长而后挑起,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落在她心尖儿上,就像—爸爸叫的一样。

    “疎林日暮雨潸潸,睡起秋声满树间”潸潸的名字很诗意,她出生于一个秋日暮雨的黄昏,据说何锦云看到襁褓里红红的一个小婴儿,挓挲着双手不敢抱,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雨潸潸,泪潸潸,不管吉利不吉利,反正何锦云就认准了这个名字,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女儿的半生竟然真的孤苦飘零,如果不是一次哭干了眼泪,就真的泪潸潸了。

    潸潸突然的沉静别人都没在意,江逾白却入了眼,他不动声色的拉拉她的手,柔声说:“我饿了。”

    潸潸低头嗯了一声,稍稍被转过身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偏偏沈誉个缺德玩意儿,他嘬着嘴吹了声口哨:“喂,给说哭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放在潸潸身上,婆婆拉住她的手,果然见她眼眶微红,眼角也似有鲜艳的泪痕。婆婆惊讶的看着她但到底什么也没说,过了大半辈子风霜的人什么都见过,知道分寸。

    江逾白要是能动就能去揍沈誉,他狠狠的瞟了他一眼,然后说:“沈誉,把婆婆和张嫂送回去,这里有潸潸就行了,好好照顾婆婆。”

    婆婆到底不放心潸潸,她摸着她的胳膊:“刚才说你也受了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婆婆其实一接到车祸消息先担心的就是她的大宝贝,可是听说受伤的是江逾白而且还是为了潸潸受的伤,老人家就留了个心眼儿,看着宝贝明明想抱在怀里却不得不做样子给江家的人看,生怕江家人给潸潸什么难堪,现在周全了才敢询问潸潸,这也是他们老一辈人的处事方法。

    潸潸舒展胳膊腿儿给她看:“我没事,好好的,您就回吧。”

    婆婆这才放下心,和张嫂一起准备准备回家。

    等他们都走了,潸潸忙扭开保温壶,把里面的粥倒在碗里递给江逾白。江逾白看了看就拧起眉毛:“什么东西,我不吃。”

    潸潸看了看:“红豆粥呀,这个好,补血。”

    江逾白拧着眉毛舀了一点到嘴里,他皱着眉头咽下去,“什么怪味,真难吃。”

    潸潸头往前探,“不会呀,熬得好粘稠,张嫂煲粥可是一绝呀。”

    “你尝尝。”江逾白把勺子往前送。

    潸潸也没注意,就着江逾白的手就把粥吞到嘴里。

    “嗯,很好吃,放了好多红糖。”潸潸双眼亮闪闪,果然被这个味道萌到了。

    “红糖?”江逾白撂了勺子,“那是产妇吃的东西,我不吃。”

    潸潸觉得他这样臭着脸的样子好玩的不得了,她哈哈笑着:“你怎么这样呀,谁说红糖是产妇吃的,女生来大姨妈还喝呢。”

    “总之那就是女人吃的东西,拿走。”

    江逾白放出打死我也不吃的架势来,潸潸却有挑战高度的兴致,她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送到他嘴边,“来嘛,红豆加红糖好像还有红枣,这都是补血的好东西,快点吃,张嫂可是特地给你熬得。”

    江逾白越听越觉得她这是把坐月子女人吃的东西给他吃,薄唇闭的紧紧的,压根儿就不屈服。

    潸潸笑的肠子都抽了,她把勺子扔碗里,捧着肚子说:“哎呀,江逾白,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好玩儿,笑死我了。”

    江逾白刚要发作忽然眼珠一转,他薄唇微勾,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拿过来,我吃。”

    “你吃呀,你不嫌是产妇吃的吗?”

    “我当然吃,不过我要你喂我。”

    果然,江逾白这只老狐狸反过来将了潸潸一军。

    潸潸这次也学乖了,反正只是用勺子喂而已,她也笑米米的说:“好的,要不要我找个围嘴给你围上?”

    江逾白煞有介事的说:“可以,去哪儿找?”

    潸潸发现无论是腹黑还是冷暴力她都不是这头大鲸鱼的对手,她乖乖的坐在江逾白身边,舀了粥送到江逾白嘴边,“乖,张嘴。”

    作者有话说:其实墨墨想12点更新的,但由于我作的一手好死,现在一直关禁闭需要编辑的人工审核才能放行,周一至周五大概11点出来,周六周日都没有点儿了,亲们不要太着急,更不要抛弃墨墨。

65。你这个样子真像我爸爸〔总掀桌)() 
江逾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浅色的唇瓣软软的含住了白色的汤匙,慢慢的把粥吞进去。

    潸潸给他盯得脸皮发热,腾腾的冒出热气来,一碗粥喂完了,她浑身出了一层细汗。

    转身要去小厨房洗碗,江逾白边擦嘴边说:“过来,我看看你脚上的伤。”

    潸潸扭开水龙头,本来小的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更是被哗哗的水流掩盖,她说:“看个毛呀。”

    磨磨蹭蹭终于还是从小厨房出来,她稍稍抬起受伤的那只脚给江逾白看:“没事的,我都没觉得疼。”

    伤在脚底不容易好,江逾白深深的看着她,在她以为他又要骂人的时候,他轻声说:“上来,怎么就傻到不穿鞋子到处跑。”

    潸潸坐在他身边,把脚伸出来,她挺委屈的说:“谁让你把车都撞碎了,我吓坏了。”

    江逾白轻轻的握住她的脚,“你关心我?”

    潸潸不想承认,又觉得那样矫情,她略略偏过脸,不自然的说:“当,当然了,你救了我,要不是你…。。”

    “别忘了,你走到今天也是我逼你的。”江逾白语气平常,他手指灵巧的揭开潸潸脚上缠的纱布,看到干涸的褐色血渍皱了皱眉,手上却越发轻柔。

    潸潸目不转晴的看着他的动作,江逾白的手真好看,白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这样的一双手即使拿着污秽的纱布也照常唯美,就跟拿笔在文件上签字,在键盘上敲打,好像没什么区别。

    “喂,想什么呢?听到我话没有?”江逾白手上用力压了压潸潸的伤口。

    潸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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