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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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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问题就如实说吧,要争取主动。”   

  开始孔隙明还想搪塞一下,他认为有安智耀做后台出不了问题。但他听到匡扶仪把扶贫款的数目与养鸡厂亏损的数目都已经弄清楚了,肯定是握有真凭实据才传唤他。他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及时把张德那个支部书记拿掉。当初马岭村的打井款他贪污了十万,也许是张德揭发了他,也许是那个姓陈的厂长揭发了他,他现在还弄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又听到“要争取主动”五个字就有些心虚,这无异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来自己现在已经是以一个罪犯的身份出现在纪委办公室,而不是以一个镇长的身份来和纪委书记谈工作的。孔隙明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应对。交代了也不会从宽处理,贪污一百多万是死罪,不交代抗拒到底也是死罪,干脆把死作为上策。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说:“这个事情我想请示一下米书记和安县长,我跟他们有话说。”   

  匡扶仪笑一笑说:“隙明同志,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不请示领导,领导已经明确表态,要求纪委一查到底,决不姑息迁就。”   

  孔隙明听匡扶仪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在他与马风的斗争中自己是彻底失败了。他深知在政治斗争中失败者的下场:从经济上查你,只要你屁股不干净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此孔隙明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打定主意之后,孔隙明反而胆子大了,他梳理一下大背头,摇头晃脑地说:“我兢兢业业为党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没有贪污过一分钱,没有占过公家一点便宜,没有……”   

  “够啦!”匡扶仪啪地将一堆材料往桌子上一甩说:“这是省扶贫办出具的证明材料和一个姓陈的私企老板揭发你贪污扶贫款的揭发信,还有张德同志对你贪污打井款的举报证言,你要不要亲自看看?”   

  孔隙明这时才知道纪委掌握的情况可能比他想像的还要清楚,就不再表功了:“我确实贪污了一些扶贫款,但涉及到县委主要领导,我不能在这里交代,我请求组织上批准我以书面形式向组织上汇报。”孔隙明想在临死前咬米达文一口,还故意把“交代”换成“汇报”。他以为自己落个如此下场都怨米达文,如果米达文让他升任孔庙镇的党委书记,这一切灾难都将不复存在。他更知道现在反腐败反到谁头上,多数是在政治斗争中失败的结果。如果一个人正在春风得意之时,即使有再大的经济问题也没人去查,照样以清正廉洁的形象出现。一旦这个人败运了,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一切人都会落井下石,即使是以往的后台或朋友。想到这里他就愈加感激力荐他出任孔庙党委书记的安智耀,也越来越恨阻止他高升的米达文。他决心以死来保护安智耀,只要安智耀当了县委书记,他的妻子儿女仍然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到时候安智耀只要表个态,纪委就会适可而止,不再往下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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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一章雄关漫道真如铁(8)         

  匡扶仪听孔隙明说扶贫款关系到县委主要领导,也觉得事情比较严重。于是就答应了孔隙明的要求。他和纪委的两个同志带孔隙明到问讯室,收了他的手机和传呼机,给他送来了纸和笔,要求他端正态度配合组织,详细书写交代材料。   

  匡扶仪走后,孔隙明先是木呆呆地静坐思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大哭了一场才开始写交代材料。   

  写到中午孔隙明的交代材料还没有写完,匡扶仪就带着其他人去吃饭,留下两个同志看守。孔隙明心乱如麻,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当他站到窗口时,窗外的白杨树枝繁叶茂,几只小鸟愉快地在树上跳跃着唱歌,孔隙明触景生情流下了眼泪。自己也是农家子弟,考上大学才走出穷山沟的,因为一个贪字,现在连一只小鸟也不如,小鸟还有自由,而自己就像笼中之物,已经失去了自由。他看着那坚固的铁窗出神,站了很久,又回头看那两个看守,见两个看守正在打瞌睡,他心一横,悄悄脱下衬衣绑在纪委讯问室的防盗窗上,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等纪委的看守人员发现时,孔隙明已经死了,就赶紧打电话向匡扶仪汇报。匡扶仪闻讯赶来后很懊恼,把看守人员训了一顿。   

  孔隙明的死给匡扶仪弄了个措手不及,他坐在办公室里心烦意乱,正准备向天野市纪委汇报,办公室的同志送来了孔隙明的交代材料。他看过之后更是吃惊,孔隙明的交代材料上竟然说米达文收了他二十万元的贿赂,这时他才意识到事态确实严重,这种事牵涉原则性问题,又不能跟米达文说,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拨通了天野市纪委书记廉可法的电话,把情况上报天野市纪委……   

  天野市纪委行动非常迅速,于下午派调查组进驻天南县,要彻底查清孔隙明贪污行贿一案。米达文确实收过孔隙明的钱,但事后把钱交给了匡扶仪让他存在廉政账户上。米达文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有向匡扶仪说明钱的来历。现在天野市纪委来调查这个事,米达文才把原情说了出来。匡扶仪自然是要为他作证的,廉政账户上也确实有这笔钱。既然天南县委书记米达文没有经济问题,余下的事就应该由天南县纪委来处理。天野市纪委调查组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极具戏剧色彩。天南县的老百姓不知道内情,只有几个县领导知道,消息一时还没有扩散。   

  孔隙明虽然畏罪自杀,但问题仍然是要查清楚的。天南县纪委查抄了孔隙明在天南县的家,从家中搜出现金五十一万元,存折一个,存款五十三万元。又查抄了孔隙明弟弟的家,什么东西也没有查出来。据孔隙明的弟弟交代,他哥哥根本没给过他一分钱,仅仅出钱给他盖了十几间猪舍,那完全是做样子的,一头猪也没有养。这样看来,且不说孔隙明筹建养鸡场花的一百万,仅二百万扶贫款除名正言顺给陈孚的侄子三十万和米达文上缴的二十万,还有一百五十万元没有下落。检察院的同志在审问孔隙明老婆的时候,她则哭着说孔隙明曾养了一个情妇,是葡萄酒厂的下岗女工,他花了三十多万元给情妇买了一辆轿车让她跑出租,一个月前出车祸车毁人亡。其余的钱大概是送礼或者挥霍了,她并不知道具体去向。案子查到这里已经无法再往下查了,检察院和反贪局只好草草结案。   

  结案后天野市纪委专门为米达文洗刷了受贿罪名。这样一来,米达文把受贿款交到县纪委的事还在政界传为美谈,而在老百姓那里却认为米达文也许只交出了一笔,没有上缴的或许更多,并不认为他是个清官,反而说他是个贪官。其实孔隙明给安智耀送了多少钱,因为孔隙明没有揭发安智耀,群众也不会往更深层次去想,却认为安智耀是个清官。经济问题一旦牵到谁就说不清了,群众会利用丰富的想像力去尽量往大处说……   

  陈孚像个万事通似的继续说:“孔隙明一案在天南县轰动很大,对米达文震动也很大,他原以为在孔隙明身上肯定能查出安智耀的受贿问题,可以以此扳倒政敌安智耀,除掉强劲的竞争对手,但查来查去就是没有真凭实据。看来安智耀还真能居安思危,办事不留一点痕迹和把柄……通过孔隙明事件,米达文也认识到以后在任用干部上自己一定要把好关,该用的人阻力再大也要重用,不该用的人一定要扔在圈子以外去。说白了就是那些不能和县委保持一致的坚决不用,而这里所说的县委事实上就是指米达文。当初孔隙明由春柳乡副书记提拔为孔庙镇镇长时是安智耀竭力推荐给前任县委书记武伟的,后来安智耀又极力推荐孔隙明任孔庙镇的党委书记,多亏当时武伟没有同意,米达文调任天南县委书记后安智耀又一次举荐孔隙明,米达文也没有同意。米达文根本不相信孔隙明没有给安智耀行贿,只怕送的还不会少。为什么孔隙明宁死也不肯说出真相,看来谁养的鸡子给谁生蛋,谁养的小狗给谁看门,这话一点也不假……我是听一个在县纪委干事的亲戚说的。王乡长,你也得跑跑啊,现在的情况不跑不送坐在家里等可不行,你干了十二年副乡长为什么升不上去?就是因为你不跑不送。现在孔庙没有镇长,机会难得,你应该去跑跑,你知道人家李玉慧副镇长跑官的故事吧,听说已经哭过三次了,都是因为没有当上镇长,现在李玉慧又开始跑了……跑跑,你一定也要跑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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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一章雄关漫道真如铁(9)         

  王步凡见陈孚醉了,就偷偷把陈孚碗中剩余的酒倒在自己的碗里,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正好这时陈孚媳妇推门进来,王步凡嘱咐她好好照顾陈孚,自己告辞。   

  他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里,见舒爽和孩子们已经睡下,他不想去答理舒爽,就坐在已经烂了的皮革沙发上,点一支烟猛吸几口,用手在胸前慢慢地抚摸着,打了几个嗝儿,才觉得彻底顺过气来。这时墙上那个用了五年的挂钟敲响了晚上十一点。按他以往的习惯,这时候已经该上床休息了。然而没有一点儿睡意,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昏暗的电灯泡发呆。闭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灯泡的余光在眼睛里变幻成几个白点晃来晃去。   

  王步凡兄弟姐妹八个,他上边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下边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他父亲王明道为他们起名时寄予厚望,盼望他们长大后都有点出息,谁知八个子女一个比一个平庸。只有王步凡混了个副乡长还什么事情也办不成,现在又处于停职赋闲时期,空让老爹花费心血。   

  王步凡的家在过去也算是个名门望族,他父亲在国民党时期当过省民教馆的副馆长,等共产党把国民党赶到台湾之后落下一顶历史反革命的帽子,一戴就是几十年。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拨乱反正时才摘掉那顶压了他大半辈子的坏分子帽子。在几十年的灰暗岁月里,王明道自修中西医,成了个乡村医生,医术还算不错,经常为乡邻们治病,在十里八乡威望很高。王步凡只读完初中,因父亲的原因没有资格上高中,只好回家务农。他是在父亲摘掉历史反革命帽子后于一九七九年通过复习考上天野大学走出穷山沟的,他们父子对十年动乱有着切肤之痛……   

  3   

  王步凡一觉醒来,天早已大亮。舒爽已经起床在收拾乱糟糟的房间,并不理睬他。他洗着脸忽然想起昨晚陈孚说县委书记米达文是东南县芙蓉镇人。他曾听父亲说过早年在一个叫芙蓉镇的学校里教过书,莫非就是那个芙蓉镇?他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但这种希望是渺茫的也是模糊的,他没有太在意。他算算日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看望父母了,正好是星期天,也该回家看看。想到这里他草草擦了一把脸往外走。舒爽开腔了:“王大甩子,往哪里去,不吃饭了?”   

  “我回老家看看去。”王步凡一脸不耐烦地说。昨晚的气他还没有彻底消,不想和舒爽多说话。   

  “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回家不给老人捎点东西,白养你了?要不我去张校长家借二十块钱?”舒爽似乎忘了昨天晚上生气的事,一会儿甩子一会儿大侠地说着。   

  王步凡也不答理舒爽只管往外走。   

  三月的天,阳光明媚,垂柳吐翠,鸟儿在枝头唱个不停。尽管早晨还有一丝凉意,但这种凉意更能让人清醒和精爽。王步凡这时心中的一切不快早已淡去,好像昨晚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快,一如平常。他还是他,妻子还是妻子,儿子含愈仍然是班里的三好学生,女儿含嫣总是那么乖巧,令他视若掌上明珠。但这种心情随着口袋里没钱的现实忽然间烟消云散,他觉得自己就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囚犯,一无所有,前途渺茫。   

  来到车站,王步凡想起该给爱抽烟爱喝酒的老爹捎点烟酒尽尽孝心。父亲没有别的爱好,就爱喝两口酒抽点烟。王步凡一摸口袋里边只有五元钱,仅仅够坐公共汽车。因为兜里没有钱,他只好找个认识店主的商店,赊了两条烟、两瓶酒,才来到路边等车。左等右等不见客车的影儿,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车上人太多又不停。他正在恼火,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他的面前。他疑惑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从摇下玻璃的车窗里钻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望着王步凡笑。王步凡一看原来是在高中复习时的同学乐思蜀,他现在在县自来水公司开车。在高中复习考大学时,乐思蜀学习最差,上课总爱睡觉,同学们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乐睡熟后来又演变成乐大头,他是接父亲的班到自来水公司开车的。   

  乐思蜀问王步凡去哪里,王步凡说想回老家去看望老人。乐思蜀把头一甩很爽快地说:“上车,正好今天没事,送你回去。你王八蛋可是咱们班里的大才子,本想着有朝一日你干大了,给你开车拿包呢,谁知还是这般没出息,十二年了还是个副乡长,现在又成了下岗副乡长,你可真有出息啊。”   

  王步凡并不计较乐思蜀怎么说,甘心承认自己的没出息,这么多年的官场折磨,自尊心早已变成了自卑心。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是个副乡长,并不比一个司机强,一年多没有发工资了。上车后王步凡与乐思蜀扯些淡咸事。王家沟离孔庙只有五公里路,很快就到了。进到村里,车刚停在家门口,正好王步凡的远房族弟王步流见了,笑着说:“远远看着来了一辆鳖盖车,我还当是哪个大官儿又来突击检查计划生育呢,原来是你回来了,不简单,现在也坐上小车了。公家配给你的?”王步凡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快,本想抢白王步流一句,想到官大不压乡邻那句俗话,就没有说什么。自己只是个副乡长,何必与王步流计较,再说穷乡亲的嘴最臭,弄不好会说你很多不是,千万得罪不得。他赶紧给王步流掏了一支烟,说了几句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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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一章雄关漫道真如铁(10)         

  王步流抽着烟,哼着乡村小调,赶着牛拉着架子车上山去了。   

  这时他老爹老娘听见他的说话声从家中迎了出来。   

  王步凡向老爹老娘介绍了乐思蜀,然后引着乐思蜀回到家中坐进临街的老房子内,他母亲则忙着进厨房去打鸡蛋茶。   

  乐思蜀见王明道胡须头发全白了,但气色和神态非常好,就问他高寿,王明道说自己已经八十岁了。乐思蜀称赞老人身板儿硬朗能活一百多岁。老人家很高兴。乐思蜀又问这临街房子多少年了。王明道说是他爷爷经手盖的房子,至少也有一百多年了。乐思蜀又问现在农村收成咋样。王明道摇头叹道:“现在农民都不愿种地。连续大旱,人工不说,村提留、乡统筹交过之后剩下的还不够肥料钱,种地还不如去捡破烂呢,你们没见原本绿油油的麦苗一遇到天旱都旱蔫了。”   

  乐思蜀很知趣,知道王步凡回老家肯定与老爹有话说,就到院子里去闲看。其实农家破院没啥好看的,他蹲在院子里那口废弃不用的老井边抽烟打发时间。   

  王步凡与老爹拉了一会儿家常,母亲把鸡蛋茶做成了,让乐思蜀喝。乐思蜀不爱喝鸡蛋茶,老人显得很惋惜。她不明白这么好的东西年轻人为啥就是不肯喝。她哪里知道如今的小车司机大鱼大肉都吃腻了,谁还喜欢喝这没有咸淡味道的鸡蛋茶。   

  王步凡早上没有吃饭,端起碗很有滋味地喝着,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喝完鸡蛋茶,母亲收拾碗筷进了厨房,王步凡问他父亲当年是不是在芙蓉镇教过书。   

  王明道想起往事叹一口长气说:“我曾在芙蓉镇教过三年书,第三年秋天省教育厅的鲁厅长回湖南省亲,回来时天下大雨汽车没法走,就拐到芙蓉镇中学避雨住了三天。当时没有人能听懂湖南话,只有我能听懂。我在黄埔军校河东分校上学时班里有几个湖南人,与一个叫尤可敬的同学还结了金兰,对湖南话知道一些。鲁厅长在芙蓉中学住了三天,话也谈得投机,饮食起居都是我照料的,鲁厅长很高兴。分别时他特意给我留了名片,说有事让我去省城找他。后来我不想教书了,就去省城找鲁厅长。鲁厅长不忘旧情,先安排我当了民教馆的干事,正好与同学尤可敬是同事,尤可敬是保管员,管理着馆里所有的物资。鲁厅长见我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起,很器重我。抗战爆发前又把我提拔为副馆长。后来抗日战争爆发,省城沦陷,省机关迁到天野办公,其他部门也相继迁到天野。在天野一段时间后那里也沦陷了,我便和尤可敬结伴离开天野回到老家。尤可敬是鲁厅长的湖南老乡,离家太远只好把行李存放在咱家里,从此一去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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