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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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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做了还不行嘛?人家不过想给你个惊喜,竟然被你训一顿……” 
  见她认了错,李治脸色稍霁,后来一想,也确实是为了他,就再不好生她的气,反而心里生出一丝暖暖地,说不上来的感觉。 
  将人揽着,他忽然觉得平静下来,嘴上却别扭道:“以后再不许这样。要做什么就吩咐下去,我也不缺你这一身衣服穿。” 
  孙茗知道他这是气消了,转而念起她的好来,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在他身边嘟囔起来:“那你也不许这样说我。知道我胆小,还把话说得这样重。”然后引来李治狠狠地捏了捏她脸颊上软肉。 
  门口二婢听着里面的动静,暗道总算是风平浪静了,这才偷偷吁了一口气,惹得王福来猛翻白眼。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太子殿下回回在孙娘娘这里,最后都是这样收场,作为太子贴身内侍的王福来,都已经习惯了好吗! 
  日子匆匆滑过,很快就到了秋风扫落叶的时节。 
  她怀孕初期,还有阿娘陪着,过了月余,也自然把阿娘给送回去了。后来,她已经习惯在无聊中找些乐子玩。 
  如今,她肚子明显有些显怀了,不过三个多月,是辩不出男孩女孩的。只是,听阿娘曾说过,显怀早的一般都是女孩。如见见孙茗的三个月,明显与萧良娣四个多月的肚子一般大小了,花枝花蕊都沉默着不敢作声…… 
  谁都知道,李治对她这胎生儿子的期望有多大。 
  孙茗反而并不在意,对她来说,男孩女孩都好,女儿还更贴心些。像小妹妹那么可爱那么萌,就是多养几个女孩也无妨。再说,她现在又有宠,只要霸者李治,还怕生不出儿子? 
  刚用了午膳,她就想到庭院里走一走。 
  现在明显感觉分量重了一些,她自己也不敢大意的,出入都有一群侍婢,近身的,更有花枝花蕊两人。 
  花枝花蕊原本还要顾着她的屋子和库房的,现在也都以她身子为重,把库房交给如意管着,也把花萼提了上来,寻常也都把事情派给她练练手。 
  此时见孙茗起身,两人一左一右跟上去,花枝一手搀着她,极是谨慎。 
  “奶奶,园子里送了好些菊花,不如去瞧瞧?”花蕊也是怕孙茗苦闷,就出声提醒。 
  原本园子就距她的沁香明景极近,因绕过园子,就直接可以到达太子书房,所以她的荣宠可见一斑。 
  孙茗点头,想起园子里种的花也多,比她这一方小院可好多了。只是…… 
  “园子可打扫干净了?不会有石子或别的什么吧?”不是她异想天开,实在是不是常有宅斗宫斗的剧情,怀孕的时候被地面上的石头被水被冰滑倒吗?何况她如今这样打眼…… 
  花蕊一噎,看向花枝,还是花枝看出孙茗略微惊疑的神情,出口解释:“这园子里头,都有专人清扫的,又有总管监察,是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娘娘且宽心。何况,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皆有连带之责,就是太子妃也难逃干系。” 
  那倒是,太子妃毕竟出生名门,虽然有邀宠的谋划,亦有自己的一番心思,但为人并不阴险。再说,李治现在就已不喜了,她也不敢做什么令他厌恶反感之事。 
  那萧珍儿,自己都整天顾虑自己肚子的那个了,哪有心思管她?尤其,她还一门心思地肯定,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定是个儿子,想为他积福还来不及呢。 
  孙茗点了头,扶着花枝,身后跟着花蕊及数个婢女,往园子里去。 
  因孙茗现在身子重,又恐她走几步就想歇息一歇,花枝还吩咐她们带上美人靠、茶水果子等物。 
  现在桂花盛开,闻着香味,也是心旷神怡。 
  从入了园子,走的都是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然后路过一片桂花林,就见到了花蕊说的菊花。 
  李治是特地吩咐了人,从外面搬回了很多极品的菊花的,颜色花红柳绿的,看着就喜庆。 
  花蕊远远看见有个内侍在修剪花叶,就将人招了过来。 
  孙茗抬了抬眉眼,见内侍走近,距离十来步开外就停下来,躬身回道:“奴婢陈来,给娘娘问安。” 
  “嗯,”孙茗见他不过十岁多点的年纪,却行止有度,看着像是个懂事的,与他道:“这里的菊开得这样,你来介绍介绍。” 
  陈来并没有惊讶,来时就已经略知唤他所谓何事了,所以从容地与她道:“季秋之月,鞠有黄华。娘娘看这株明菊花,因是秋日之花,花呈黄色,只是品种太普遍,这医一株不过品相稍好。再看这株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名为日出海天。” 
  在唐朝,菊花已经很普遍了,栽培技术也有提高,采用嫁接繁殖,能种植出一些品相富态的菊花来。更有刚才陈来所言的,花色不一而足,一朵花内里还呈现出别的颜色来。 
  花蕊见孙茗完全被那内侍讲解得入了迷,心里微一落下,就见道旁不远,靠近水池边的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就瞧瞧给一旁的花枝使了个眼色。 
  花枝作为孙茗的近身侍婢,是她身前第一得用的人,自然心思极细,又敏锐,所以花蕊一向她示意,她就朝她眼神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地,看不真切,看衣着,不像是一般奴婢。 
  花蕊与花枝点了下头,自己悄悄后退,从另一处绕过去。 
  远远瞧见那个娘子,原也不值当什么,只是那娘子朝这边自家娘娘望过来,竟就站在那里看着,花蕊唯恐对方心怀不轨,还是要上前问一问才能放心。 
  那站在荷花池边的正是徐良媛。 
  徐婉也是站在原处望向孙茗,就算站得再远,她也看出,被人簇拥着一派雍容华贵的仪态的孙良娣,只是在原地踌躇着,是否该上前拜见。 
  这时,看到从另一处小道绕过来的俏婢,行到她跟前,福了福身:“奴婢是孙娘娘身边的花蕊,向徐娘娘问安。” 
  一走近,花蕊就知道眼前这身着襦裙装,上身浅绿的半臂,下着柳绿裙装,梳着云髻,只簪了两支玉簪,清清秀秀的模样,带着书卷气。 
  花蕊是见过太子妃娘娘与萧良娣的,别看她寻常性子跳脱,却也极为聪敏,不然也不至于被孙茗这样看重了。只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娘子的身份来。 
  徐婉忙道:“不敢不敢。未料到孙姐姐也来了,劳烦回禀,我与孙姐姐问个安。” 
  花蕊心中翻个白眼,谁是你孙姐姐?口中却为难道:“徐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娘娘最恼被人打扰,不若下回吧?现在娘娘正在兴头上,看徐娘娘也是尽兴了,是否现在就回?” 
  徐婉不防眼前这俏婢竟这样恃宠而骄,因着孙良娣要观赏园子,竟要赶她走? 
  她自认自己算是个规矩懂事的,太子府上下,看着也是规矩多,只当花蕊随着孙良娣一般,仗着太子的宠,目中无人起来,遂读书人的犟脾气一上来,就佛袖道:“这园子可也不是孙姐姐一人的,我在这儿赏景,碍着人什么了?你且回孙姐姐,妹妹在这里恭候姐姐。” 
  花蕊因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说了不叫人打扰孙茗,碰到扫兴之人,直接将人赶走就好。知道徐良媛并不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她才会这样与她说,岂料得回了这样一番话来…… 
  原还担忧自家娘娘见了她,心里不痛快,眼下,她竟是这样说了,她就只好福了福身,从大道回去,将这番周折与孙茗道来。 
  花枝见花蕊回时的神情,就知道不好,果然见她把话说完,就忙看向孙茗那张收敛了笑容,平静地面色。 
  孙茗搭着花枝的手,道:“她想见我?可我却不想见她……”话落,就带着人一路往荷花池走去。 
  不是徐婉做错了什么,只是不喜有这样一个人横亘在她与李治之间罢了。 
  此时正是金荷秋韵,池中的荷花已谢,偶有黄色的花枝挂着,从浅绿色的池水中探出头,也别有一番美态。 
  徐婉见孙茗往这边过来,福着身问安…… 
  只是孙茗渐行渐近,路过她跟前,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与身后一众侍婢,逐渐行远,留下徐婉错愕地抬头看去。 
  徐婉怔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她设想过百般,想过孙良娣或与萧良娣那般厌恶她,或是憎她恼她,唯独没想过,她竟就这样将她无视了…… 
  收了收手指,胸腔内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性与一丝若有如无的羞恼。孙氏竟这样羞辱她?! 
  那边,孙茗本就没有将徐婉放在心上,此时闲逛的心思也淡了,把那陈来放回去,自己坐在凉亭,用了些茶水,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园子里的发生的,不过是小事,在孙茗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这番内里的刀光剑影,自然被其他人收进眼里。 
  李治回府的时候,已经听王福来禀报了关于孙茗的一日行,自然也知道了园子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对他来来说,本也就只是小事,所以很没放在心上。 
  回了孙茗的屋子,见屋子里已经燃上了蜡烛。不过外面天却还没黑尽,又不到饭点。 
  花萼是守在门边的,见了太子殿下,就福神回道:“娘娘仍在沐浴。” 
  李治点头,直接穿过正门往浴室去。 
  孙茗正坐在流香渠边的台阶上,由着花枝为她擦着后背,闭着眼享受着。 
  花蕊是最先看到李治的,正要出声,就被李治挥手赶出去了。花枝随后也见了,手上一顿,被她擦身的孙茗立时就察觉了,问:“怎么停下了?” 
  她话才落,后背上的手又掬着巾子帮她擦背,只是力道更重了一些,却更舒服,令她发出一声喟叹:“比刚才好多了,再往下些,对,用力。” 
  帮她擦背的李治闻言,一手捂着嘴笑不小心就笑出了声来,惊得孙茗回头,一看竟是李治,蹲坐在池边帮她擦背,立时就脸红起来:“九郎什么时候来的?” 
  李治看着她被热气熏染得酡红的面色,心中一动,凑上去,在她唇边落下吻来:“刚来,这是洗好了?我扶你出来。” 
  孙茗自从怀孕,还没这样在他面前赤条条的,又因肚子凸显出来,被他搀着走出水池的时候,就被他火热的眼睛盯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李治把她扶至池水边的椅子上,又拿了干透的巾子帮她擦身,知道她现在行动不便,也不能弯腰,就帮她下边也擦干了,闹得她羞红着脸,捞了一旁的寝衣,就将脸埋进衣服了。 
  李治一抬头,就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却也没说什么,又拿她小衣帮她穿起来。 
  孙茗被他扯掉手中的衣物,靠在他胸前由他穿着小衣,这样贴身的服务,她面上的红霞就没退下去过。 
  李治自己也不好受,哪里知道就这样被勾了兴致,一时没忍着,在她明显又大了一圈的玉桃处捏了捏,引得某人发出一声娇吟…… 
  这身衣裳,足足穿了一刻功夫。 
  孙茗见李治硬生生地忍着,出了浴室,坐在膳桌旁,偷偷地瞧着他笑…… 

☆、第44章 肆拾肆 

  孙茗怀孕初期,因胃口不佳,被阿娘秦氏压着各种进补,如今肚子方三个月多一些,反而开始敞开胃口各种吃起来。 
  李治坐在一边,用了膳,拿娟子拭了拭唇角,置在桌边,就看到她口中仍是不停。提了筷子,帮她夹了些远于她面前的花菇鸭掌、绣球干贝、罗汉大虾,把她碟子都堆得满满的。孙茗也都笑纳了,不一会儿就全入了她的肚子。 
  原来是为她吃不进东西发愁,现在见她吃了这样多,李治又愁上了。 
  置了筷子,他是不敢再喂她吃东西了,又看了看她藏在襦裙里的肚子,才与满口都是鸡肉的孙茗说道:“我看你肚子这样大,都是吃肉吃的吧?” 
  孙茗顿了顿,再慢条斯理的把东西嚼烂了吞入腹中,朝他抛个媚眼:“人家饿嘛……你不是叫我多吃一些?如今我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你敢拦着?” 
  李治无非见她吃多了些,说出口就成了这句。见孙茗这样回他,不由得一阵好笑:“知道你能吃会跳的,我高兴还来不及。这就不吃了?饱了?” 
  孙茗也停了筷子,见李治问她,才意兴阑珊地道:“刚才还不觉得饱,一歇下来,就觉得吃得尽够了。” 
  李治见了,也就扶着她起身,两人一道去庭院里散步。因她怀着孕,李治也特意迎合她,放慢了步子。 
  孙茗挽着李治,看到有几个眼生的内侍在庭院里忙紧忙出地给移花换盆,送来了好些秋菊,颜色红的粉的紫的这类多一些,也有绿色,黄色的少,白色就更没有了…… 
  还新拨了个内侍过来伺候这些娇花,就是在园子里与她介绍菊花的陈来。 
  “怎么想起挪了菊花回来?”她原先也没提出要在庭院里移栽菊花,今天之前,李治也没这么干过,这才有此一问。 
  李治也是听了王福来回禀的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这才吩咐下去,让人移了些秋菊进来。既然她喜欢看,那看看心情也会更好一些。李治瞧了眼几盆品相好的,心里还在想王福来会办事,这些菊花颜色喜庆,又道:“喜欢什么,就与我说,不过几盆菊花而已,让你多瞧上两眼,就是它们福气了。” 
  孙茗原先并不特别爱菊,不过这些花被栽培得格外好看,又被李治一番话哄得眉开眼笑起来:“就会哄我开心,也不知道说的真的还是假的。”心情却很好的凑近搁在架子上的一盆艺菊。 
  李治想起王福来的话,忽然问起:“听说,你在园子里,罚了徐良媛?” 
  王福来不过是听到有内侍见着徐良媛站在孙茗身后,站了许久都没有动,只当时罚她站在那儿,再加上徐良媛从回去后,面色实在算不上好,所以就在李治回府后,把他听到的话都说个李治了。 
  孙茗漫不经心摸着花芯,拿秋水眸子横了他一眼,道:“谁传的这话?”一边朝王福来看去,见王福来瑟缩了一下,就抓着李治的袖子撒娇起来:“人家不过去逛逛,不想见人罢了,是她站在那边挡了我的道,我还没说她呢,只是没理她罢了,竟这样坏我名声!” 
  李治是知道她从来就没存过什么坏心思,看人都往好的地方看,只是不想理会的人不愿意搭理,说到底,就是心眼太实诚了。抓起她的手,又轻轻地捏了捏,看着她道:“既然污了你的眼,以后就让底下的把人赶走就好。你自己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别气坏了自己。” 
  然后拥着人回屋子,在孙茗看不见的时候,沉着眼瞟了一眼王福来。 
  王福来不防有此一着,愣了愣神,忙不迭地跟上去,心里是一阵后悔。这话传的,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了,早知道应该问个清楚,再把话给说圆了…… 
  把孙茗安置好没多久,李治就迈出屋子,盯着王福来问:“以后再将你孙娘娘带进这种话里,你甭到我跟前了。” 
  王福来被唬得跪了身,忙点头称是,又道:“定是徐良媛叫了内侍,传出了这样的话来,奴婢这就去查。”心里是把徐良媛骂了个半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治沉吟半晌,道:“不用,把人挪到栊翠苑去。” 
  那栊翠苑是内院里边最远的院落了,地方又小,最关键的是,距离太子书房也好,孙茗这里的沁香明景色也好,实在是很远,且原本也是不作他用的。王福来也没料到,太子殿下就这样把人打发地远远地。你说,好好的一个小美人,还是才女呢,何至于就这样浪费了…… 
  李治并不想去查这样的事,反正于他来说,那徐婉不过是个并不相熟的人。不管是孙茗厌她也好,还是她自己耍的心计也罢,他并不对来龙去脉感兴趣。 
  对王福来一番吩咐后,他就转身回了屋子。 
  孙茗并不知道李治背有什么鬼,也是许久之后才知道,他把徐良媛打发到那么远的去处。 
  等夜深的时候,子时刚过半。李治将手上的奏疏一收,伸个懒腰,看了眼窗外月色朦胧,起身往床榻边去,不消片刻,就钻进了被窝,一手搂着孙茗。 
  两人挨得这样近,微凉冷冽的气息和温暖怀抱一靠近,熟睡中的孙茗迷蒙间,眼就露出一丝细缝,拿脸蹭了蹭他的胳膊,换了个更舒服地姿势。 
  李治一手在她面颊上摹挲着,不忍道:“可是又吵到你了?” 
  孙茗正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没有,睡得好着呢。”然后察觉到他的手又往下游弋起来,孙茗发散着鼻音道:“别闹,太医说得过了五个月才能行房。” 
  “噗……”李治一面笑着,一边用手轻轻在她翘臀上一拍:“赶紧睡吧。”近日来,他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是哪有心情做些什么。 
  …… 
  时间平缓地滑过,一转眼,到了雪窖冰天的时候。 
  花蕊一大清早就从园子里的梅花林折了几支梅来,又在院子里与小丫头们一番说笑,这才走进堂屋里,抖落了一身的雪渣子,又在炭盆边烤了烤,浑身都开始暖了,才敢进入内室。 
  花枝刚把衣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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