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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青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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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男女授受不亲’,普通朋友就不能随便这样啦!自然的,仅仅是恋人,那怎么也不能‘以身相许’啊!哎!闭嘴,你先听我说。你以为我只在乎**吗?我一直以为对**的态度,反映一个人灵魂的品位。一个随随便便出卖**的人是可怜的、可悲的,同时也是可恨的!”婉晴笑道:“发生这种事,可怜的人应该是你吧。我的会长大人!”良秀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到不胜其烦了,挂冠而去。”
欧阳崇还在为何二宝的事情嗟呀不已,离殇道:“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做什么!今晚坐我的车吧。你们家老王是不会来了。”欧阳崇诧异道:“什么?”莫离殇把他推进车里,说:去我家玩,你不高兴啊?
车子刚到门口,莫妈妈已亲自候在那里了。
他和莫离殇虽然感情很好,而且两家是世交,但是欧阳崇被父亲拘住了。离殇的新居又是几年前翻建的,竟不曾造访。
走下车,一座雄壮的大门赫然跃入眼帘。大门用朱漆刷得油光滑亮,门面上还成行成行的镶缀了拳头大的铜钉,颇有封建王宫的气概。开门进去,是一条古典的中式长廊,廊上雕花刻鱼,描虫画兽,个个毛鳞毕现,文彩辉煌,栩栩如生,看得欧阳崇目光离离恍恍。委蛇曲折的长廊两侧香草阴阴,鲜花灼灼。纵目远望,庭园中,轩台楼榭,错落其中,疏密有致。右侧一片清湖,湖上风荷飘举,波光潋潋。欧阳崇觉得,这种光景最适合宽衣博带,静伫亭中,当风凝思。
一行人迤逦穿过长廊,尽头便是主屋,屋子外观飞檐斗拱,轩昂壮丽,琉璃闪闪,绚烂华贵。
莫妈妈携了欧阳崇进屋去。屋内的装潢却是欧罗巴风格,贴银镶金,五彩灿烂,极尽奢华。莫妈妈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了,问:“你要喝什么?阿姨给你弄去。”欧阳崇拘谨道:“荼。”莫妈妈一听,不禁笑了出来,摩着他的头,道:“嗯!好样的。小小年纪就喜欢喝荼,估计是欧阳风语逼你的吧。”说着,莫妈妈已经起身去取饮料了,走到半途,转身问欧阳崇:“什么荼?”“随便。”第一次单独到别人家,还真是不习惯,欧阳崇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这时,离殇端了两杯冰淇淋,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说:“来,先吃点冷饮吧。”当走到荼几旁边时,他却一个趔趄,整个人扑了过来。手里的冰淇淋连同杯子一齐甩了出去。欧阳崇闪之不迭,一泡奶油“吧”就砸到他头上了,衣服上也沾了几滴。离殇双手撑在椅子上,阻住势力,才没有摔倒。
地毯上一只小白球倏地展开,“嗷嗷”叫着站起来,原来是条小狗。它脑袋圆乎乎的,短短的一橛小尾巴,似乎不是什么名品。它提起一条腿,一蹦一跳往里去,一边跳还一边叫。莫妈*声音马上从里边传出来,“莫离殇!你又欺负小白了!”离殇欲哭无泪,干嚎道:“天哪!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它……,真搞不懂,谁是你亲生儿子!”
欧阳崇看着小白和离殇这两家伙脸上相映成趣的表情,忍俊不禁,笑着说:“你们很可爱呀!”
“别拿它跟我相提并论!”
因为刚才一幕,欧阳崇已经放下拘束,感觉大为轻松温馨。
莫妈妈出来,看到欧阳崇一身的奶油,抓住小白,照屁股轻轻的打了两下。小白也许原先还打算莫妈妈替它“讨回公道”,于是尽力的摇尾巴讨好,却“平白”遭打,大概十分委屈,“呜呜”几声,伏在地上,一脸郁闷。
离殇带欧阳崇到自已房间去取衣服洗澡。欧阳崇听到阳台上一阵“扑簌簌”的声音,便好奇的探头看去。“哦!”——是一只鸟!就在他探头看鸟的时候,那鸟儿说话了——“你好!”
“八哥!”欧阳崇欣喜若狂的跑过去,抱着笼子观之不足。莫离殇将八哥引出来,擎在手里,说:“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八哥吗?”欧阳崇摇头,离殇将它的翅膀拉开,“你看,这两块白斑是不是很像‘八’字。”欧阳崇点头。接着离殇洋洋自得的背他的鸟经:选八哥要羽毛光泽、眼睛有神、而且黄嘴黄脚……。欧阳崇闻所未闻,笑道:“对你刮目相看了。可是你读书为什么没有这么厉害啊?”离殇双眼一插——“洗澡!”
离殇“嘭”的跳进浴池,弄得水花四溅,沾了欧阳崇一身,这才发现这“水”竟是乳白色的——“你洗牛奶浴!”
“哎呀!别啰嗦了!快下来!”离殇一把将欧阳崇扯到池里……
“好可爱!如果是女孩子一定长得跟你妈妈一样漂亮!”莫妈妈和欧阳崇的母亲姜秋慧是大学同学。她告诉说姜秋慧在学校里是个漂亮能干、随和可爱的女生,有许许多多的男生都倾慕她。而父亲欧阳风语,虽然出生寒窭,却勤奋好学,凭着超尘拔俗的能力成了学校的“天之骄子”。令欧阳崇惊心动魄的是,莫妈妈最后随口说的一句话“你现在的妈妈和我跟你亲生的妈妈可是当时响的‘三剑客’哦!”
察觉到欧阳崇脸色渐转沉郁,莫妈妈话题一转,专挑轻松的话讲。于是欧阳崇知道莫离殇直到十岁了还在尿床,而且他到现在穿袜子还不分左右脚……
过了一会儿,吃饭时间到了,离殇的父亲因为公司事务正忙,便不回来了。一道道菜阵列上来,几乎占了一整张桌子。莫妈妈为欧阳崇夹菜夹肉,殷殷的劝他多吃。弄得欧阳崇十分不好意思,连说“够了,够了!”
这时,女佣过来,将一个座垫放在一张椅子上。莫妈便把在餐桌下翘首以待的小白抱了上去。小白撅着一截小尾巴坐在软垫上,两只干净的爪子扒在桌子上。莫妈妈往它专用的碟子里夹了许多菜。它一边吃,一边快乐的摇着尾巴。但是,过了一会儿,它却停了下来,不时的拿眼偷瞧离殇,欧阳崇很以为奇。离殇早发觉了,拿手扣它的脑袋:“你放心,今天不抢你的饭碗啦!”小狗原本伏贴在脑袋上的耳朵一下子坚扬了起来,它把前爪从饭桌上抽了回来,蹲在椅子上,喉咙里“呜噜、呜噜”的哀鸣。睁了黑亮亮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瞧着莫妈妈。莫妈妈用手指勾了它的小下巴,安慰道:“乖乖,不用理他,快点吃!”它才重又扒上桌子。
莫妈妈告诉欧阳崇,小白是她去广州的时候,经过一家餐馆时发现的,那时店主打算把它丢到热水里烫了除毛,然后做菜给人吃。可怜它刚出生没几天,双眼都还没张开。莫妈妈实在不忍,便高价买了下来。欧阳崇再看小白可爱的模样,一股温暖从心底弥漫上来……
关于金成武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几天功夫,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了。校长气急败坏的招集学生会干部们商讨对策。
康水柔对良秀冷笑道:“还处置什么!但凡有点自尊,有些廉耻,谁还会在这里读下去。”
研讨了半天,校长终于拍板——“严肃处理”。
哪知,有幸灾乐祸的就大肆造谣,说何二宝和金成武将被开除。其中,闹得最欢的莫过于何二宝的“铁杆兄弟”习富志。一旦有人撩起话端,他便腆着肚子,甩着一双肥唇,汩汩而谈,话里又是纪律又是道理,丝毫不见平日的情义。一副隔岸观火的悠然态度。大家听了,肚子干笑几声,代何二宝心寒,同时鄙恶道:“人渣!”
自从发生此事后,何二宝的家人就*悬心,夜夜辗转,生怕再生不测。猛然风闻了这讹传的消息,顿时全家惶惶不安起来。筹谋良久,想定了一条主意。
第二天,众人携了二宝匆匆的就往学校赶去……
一进校长室,何爸爸不等寒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了头,涕泪交集,哭得声咽气哽,口里只是哀求。校长先还是莫名其妙,渐渐地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壁温言解劝,一壁细细打量这一家子。何爸爸年纪大约四十开外,一头乱蓬蓬的油发,面色粗黑。额头眼角久历风霜,布满了一条条好像刀刻的皱纹,刚强硬涩。身上一件灰白的夹克,领子的边都糊烂了。何妈妈淡眉细眼,脸色煞白,从始至终眉头紧蹙,数不尽的愁苦忧闷。再看何二宝,锃亮的皮鞋,簇新的皮衣,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脖项上还坠了一条骷髅链子。校长在心里感慨道:“这怎么会是一家子呢?天壤这别!”俄顷,班主任慕容新欣老师闻讯也赶到了。两人合力宽慰一翻,才把他们送走。待人离开后,新欣老师愤闷的踱回办公室,狠狠的一掌拍下去,大骂:“混帐东西!”
这几开,远恒一下学就跑的没踪影了。欧阳崇问离殇,离殇笑道:“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看来这家伙为了一件衣服,手脚都不要了。”欧阳崇瞟了他一眼,责备道:“混帐话!什么‘女人如衣服’,说这话的人应该是那种四肢发过,头脑简单的蠢货——古代小说里还认为他们是英雄呢!傻透顶了!把粗鲁当豪爽,可笑!”莫离殇见他一脸肃然,也自觉说话欠斟酌,赔笑道:“一点玩笑都要认真啊?我说句笑话给你听。”欧阳崇道:“说来。”离殇道:“有一人听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仰天长叹:‘天哪!原来我七八脚裸奔了这么多年’。哈哈……。”
欧阳崇也笑道:“可恶,这群混帐东西。‘女人如衣服’,难道他们不是女人所生、所养;难道他们的姐妹不是人。所谓‘百善孝为先’,戏谑、侮辱自已的母亲,不义不孝,*不如了。”离殇说:“这都是几百年前的古话了,‘男尊女卑’的时代也早过去了。你那些牢骚也过时了,现在该担心‘手足’问题了。我看,照这形式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又该呼吁男女平等了——不过,这回是针对‘男卑女尊’!而且还十分有必要建立‘男联’这样的机构!”欧阳崇笑道:“就如林黛玉所说‘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为什么就不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呢?”离殇纠正道:“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欧阳崇一听这话,鬼使神差又勾连自已和良秀来,呆嗑嗑的发怔,嘴角笑容慢慢泛现,渐渐地漾开。离殇想到自已家里就是母亲作主,也忍俊不禁。
大清早,良秀正往教学楼走去。冷不防,迎面碰上一个人,抬眼一看,惊骇的险些叫喊起来——这个人不就是以前见过的“狮鬃头”吗?!良秀赶紧含胸低首,连连道歉,匆匆地往前走开。后面一帮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又是吆喝,又是吹口哨,十分放肆,良秀不由加快了步子。
上楼的途中,正遇到何二宝下楼去了。看他的神情,良秀心下思量:“他怎么一点也不觉羞愧,倒若无其事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直到上课都没见何二宝再进教室。倒是欧阳崇,照例的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嗵”的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铃声“”的就悠悠的敲响了。良秀见他手忙脚乱的理课本,抿着嘴悄笑,“哎!”快乐的长叹了一声。
何二宝一到楼下,就被“狮鬃头”一把提了过来,二话不说,照着脸“噼叭”就是两巴掌。不容二宝*,“狮鬃头”又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旁边的一块石碑撞去。“咣当”一声,二宝顿觉眼前直冒金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蜷在地上,抱着脑袋,挣扎着喃喃求饶:“彪哥,饶了我吧!”彪哥充耳不闻,冲上去,又是几记窝心脚。旁边几个小混混怕闹出人命来,有的便媚笑着上前,将彪哥拉开,一边冲二宝骂骂咧咧,彪哥心情总算缓了下来,指着何二宝斥道:“你*的以为我不敢宰了你,你再敢跟成武走在一块儿试试看!”骂完了,率着一群人扬长而去。门口的保安竟一声也不敢吭,眼睁睁的让他们大摇大摆的去了。何二宝无脸见人、无心读书,夹着‘尾巴’灰溜溜从后门跑了。
欧阳崇晚来了一步,不曾见到那一幕场景。此刻,早有好事者大肆宣扬开了——“何二宝让情敌给打了!”
远恒摇头道:“太没天理了,金成武长成那样,居然也有人为她你争我夺的。什么品味!”离殇一直默默不语,突然尖叫道:“这么算来,那个孩子是谁的,还没一定?”说完,和远恒两个人互相瞅了一眼,然后“哄”的一阵爆笑。欧阳崇锁眉道:“没想到,她还那么的*无耻啊!”离殇冷笑,道:“你才知道。‘无耻’!搞不好人家还会说你迂腐,都什么年代了,听说过欧美的‘性解放’和‘俱乐部’吗?”欧阳崇仿佛心头扎了根刺一样,痛得一阵痉挛,大为不爽:“随便找个就可以*了,这跟*有什么区别!”离殇笑的捂着脸道:“你别用这么恶心的字眼,好不好?什么‘*’!那还是在说人吗?”欧阳崇激动道:“这叫‘恶心’了!那他们干的勾当不更恶心吗?他们做的出,我为什么说不得。我觉得既然是人,就应该忠贞,以区别于*。”离殇又笑道:“不过,我听说*中也有‘忠贞不渝’的爱情呀,比如天鹅,就是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的。”欧阳崇斩截道:“那就要做地更好了!不致于连*都不如吧!如果那样,还算‘万物之灵’吗?”
何二宝的父母今天特地炖了一小锅鸡汤,以庆祝儿子没被开除。不料,儿子竟是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夫妻俩问明“原由”,又痛又恨,“这些小学生太过分了。不但嘲笑你,还打你,我的儿啊,委屈你了!”思虑再三,决定让儿子转校。可是世态炎凉,自已家无财无势,谈何容易。因为寒窘,碰了不少钉子,夫妻俩殚精竭力虑,彻夜计议,要作最后一搏。
何老头这些日子为了孙子的事,闹得愁眉苦目,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了。欧阳崇见了,倒由衷感叹:“原来,他是这样慈祥可爱的老人。”遂把平日里的嫌恶渐渐地蠲弃了。一天晚上,欧阳崇下楼去喝水过走廊时,见何老头颤颤巍巍的摸进了父亲的书房,心里好奇,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门外窃听。
只听“咚”的一声,何老头双膝一跪,伏在地上,瘦得骨骼嶙峋的肩膀瑟瑟抽抖个不停。风语马上扶他起来,见他脸上已是一片泪光。烦恼道:“不是我不帮你,令孙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毫不夸张,可以说是满城风雨,路人皆知了。你说,谁人敢收他!就算我一个大帽子压下去,人家也未必心服。而且现在是法制社会,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何老头浊泪潸潸,又一下跪倒,膝行到风语面前,嘶着嗓子:“求您了——!”说罢,趴在地上就要磕头,风语忙制止他,自已低头权衡半晌,缓缓道:“这样子,只能提前送入中专了。你以为怎样?”何老头垂了头,不言语,风语为难道:“只能如此,我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何老头忽然抬起头,两眼放光,说出些惊心动魄的话来,欧阳崇在门外惊恨的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撑破眼眶了。只听何老头振振有词道:“市长大人,欧阳崇那样忤逆不孝的儿子,您都宽忍了,何况我这么个好孙子,是万万不可以败了前途啊!”风语听这话忒不像样了,哭笑不得,知道是急糊涂了。只好先用虚言搪塞了,打发他出去。
欧阳崇一脚踹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恨道:“这老不死的混蛋!”一时间,怨怼、委屈、懊恼、沮丧全都堆上心头,像狂风中的芦苇丛,摆荡不宁。闷闷的细忖:我从来没有开罪他,他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自小到大,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嫌我没有骨气,任打任骂,苟且偷生……如果,如果妈妈还在,就不会有人敢这样欺侮我了,妈妈……!愈想愈哀恸,眼前一片朦胧,一阵光滤过之后,一个梦寐以求的身影款款迎了上来,“母亲!”欧阳崇失声叫了出来,母亲穿着她最爱的雪白色百褶裙,长发在微风中静静的飘扬着,她微微的温蔼一笑,整个房间里瞬间充满明媚和暖的阳光。母亲慢慢伏*子,在欧阳崇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着他的脸,温柔的“责怪”——“你怎么可以哭呢?你是妈*好孩子呀,好孩子是不可以哭的!”欧阳崇忙拿手胡乱揩了脸上的泪渍,道:“我不哭!”母亲舒坦地笑了,但是身影却倏地向后飘去,那笑容越来越悠远,越来越淡,宛似春风拂起的涟漪一般,妈*面容渐渐散了,淡了,最终彻底消逝了。
周围的光芒突然一下子黯淡下来,房间里一片漆黑。欧阳崇惊慌失措,惶惧的四下张望,发现在深邃的黑暗里,忽的又亮起一盏昏黄的烛火,欧阳崇探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
“是母亲!”——母亲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咳嗽着,*又干又白,脸色蜡黄,眼神里黑漆漆的望不到一点光芒,像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欧阳崇泪雨滂沱正要扑上去,突然被一只钢硬的手掌一把推开,一声厉喝:“滚开!”——是爸爸!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冷酷的女人,嘴角残忍诡异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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