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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成长手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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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闵一早打扮好了,吩咐百草带了锦盒。往日这种场合,她都是往华贵了打扮,今日却简单穿了一身湖蓝的衣裙,浅碧色的披帛,一头黑发高高盘起,戴了嵌青玉的花冠。

    她去的是赵静的夫家,原家小娘子举办百草宴,听闻她和赵静关系好,特意请了她来。不过她今日出宫,目的却不在赴宴,而是要送东西。
第95章 槐花冷淘
    崔直穿着一身元缎绣水纹的深衣,腰上却悬着一柄错金长刀,木屐踏过路上的小水坑,白色足衣一尘不染,和坊市人挤人的热闹场面格格不入。

    他刚刚在食肆里吃了一碗槐花冷淘,肚子里有货,走在路上也就不免悠哉起来。

    “郎君可要看看脂粉?”一旁的货郎看他眼睛停留,偏殷勤地招呼,“小子这里货色齐全,俱是从兰香阁里进的,您看看,这可是珍珠贝的盒子,送给小娘子再好不过了……”

    崔直随意听着,伸手拣起一盒看了看。小巧的贝壳闪耀珠光,打开里面就是凝艳如血的胭脂,不过比起他家中母亲姐妹所用,还是差了些。

    “你这儿可有什么珠花钗环之类?”他放下脂粉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走街串巷的货郎最会看人,从头到尾打量一下,就知面前这位必是高门子弟,且非是一般的清贵,并不敢怠慢。他一听崔直要看首饰,立刻弯腰从货篮最底层抽出几个精致的锦盒,打开给崔直看。

    “您看,这是小子的压箱货色,宝珊楼今夏的新样式,”小货郎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一支用了羊脂白玉雕的蝙蝠簪头,寓意有福……还有这一支,喜鹊登梅的样式,梅花儿用的红宝和珊瑚……”

    崔直打断他道:“你挑的几样都是往年的款式,可有雅致些的?”

    货郎只愣了一下,就低头翻了翻,拣出一支簪子来:“郎君来看,这一支怎么样?”

    崔直看着花簪,眼里闪过惊艳,喃喃道:“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的确雅致,”他定了定神,掏了钱出来,“就这个了,替我寻个好点的盒子装起来。”

    这支簪子搁在珠光宝气的盒子里并不起眼,单独拿起来,却自有一种意趣。

    簪身是整个白玉雕成的梅枝模样,些许的褐色杂质正在梅枝瘤结处,仿佛大雪盖住了梅枝,只露出一点褐色的枝干,十分生动。快至簪头处又有几朵半开红梅,小而精致,似若有花香,也是循着红色的部分雕琢而成,虽少却栩栩如生。

    整支簪子浑然一体,若不是玉质本身称不上羊脂白,光论雕工和其中的灵气,只怕还轮不到这一个小小货郎在坊市来卖。他今日倒捡了个便宜。

    崔直拿过盒子,心头却浮现那个小女子的面容。

    不知她可会喜欢?

    崔直心情陡然变好,脚步轻松的一路出了坊市,进了上坊。他沿着玉门街一路往前,路过中军府的时候,看了一眼威严的匾额,门廊宽阔台阶高悬,主人家却经年不在。

    玄门守卫的金吾卫老远看见崔直,忙列队过来迎接。

    为首的金吾卫行了礼,才问道:“大兄今日不是轮休,怎地又过来了?”

    崔直将手里拎着的油纸包和陶罐,还有一串角黍递给他,笑道:“今日过节,你们却不得回家,这不是给你们送了些吃得来吗?”

    那个金吾卫年龄也不大,娃娃脸立刻笑开了颜:“大兄果然记挂着咱们!”他接过油纸包打开,里面码着切工整齐的猪头肉,油滋滋的,喷香扑鼻,得有一整只猪头的分量,角黍起码得有二三十只,虽然不大,看着标记却是绛城有名的。旁边的人捧起陶罐嗅了嗅,惊喜地喊道:“顶好的和泉酒!”

    顿时一阵欢呼。

    前头几个抢过一片嚼了进嘴,剩下的都收进玄门旁的一处小宅子里。平日他们轮值的都在里头休息。

    “大兄可要进去院子歇歇?”那娃娃脸嘬着手指问崔直。

    崔直瞪了他一眼,看他不嘬手了,才道:“我不进去,就在外头坐坐吧。”

    娃娃脸奇道:“您这是怎么地啦?去岁可没见您过来坐坐呢。”

    崔直表情淡然:“因为去岁我也轮值,不记得了?”他顿了一下道,“这边就我一人,便在宅中,不过自娱自乐,不如过来和你们聊聊天。”

    “哦……”娃娃脸理解地点点头。大哥是和他们不同,他们都是本地人,大哥家却远在清河,偏偏金吾卫职责所在,越是节日越要加紧守卫巡逻,若没有家人朋友,确实无趣。

    这一坐,便坐到日落西垂。

    金吾卫由左右金吾执掌,然而右金吾上了年纪不大管事,崔直身为左金吾,几乎一手掌握了金吾卫的势力。营里无论年纪大多喊他一声大兄,就为着对他表示亲近和尊崇。

    也因此,崔直往这里一坐,旁边站着的金吾卫小伙子们个个都站得笔直笔直的,寻常偷个懒耍个嘴皮子的,也都嘴巴闭紧,站得比谁都精神。不过这么一天下来,真是有点吃不消啊。

    点灯时分,玉门街前的麒麟桥上驶过一辆马车,马车四驾,车门垂挂黑色绣金的帷幔,显然是哪位王姬的车架。

    “奇怪,前头几位都已经回宫了,这一位怎么现在才回?”娃娃脸在旁边嘀咕,带着人往前几步准备拦车。就算不检查,也得看一眼腰牌。

    崔直心里却是一跳。

    他站起来,负手站在玄门一侧,手心却微微发汗。

    车子在玄门几米外停下,驱车的小寺人取了腰牌给金吾卫看过,车子咕噜噜往前行了几步,却又停在玄门入口的地方。

    “左金吾崔大人可在?”车子里传出柔和的女声,咬字清晰,听入耳中犹如玉珠落地,清脆悦耳。

    娃娃脸愣了一下,原想说咱们大人今日轮休,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了崔令使一眼,犹豫了。

    崔直可不等他,已经扬声道:“崔令使正在此。”

    车门便直接打开了。

    赵闵坐在马车里,看着地上浅浅一点积水踟蹰了一下,就踩着藕荷色的绣鞋准备自己下车。

    “闵姬稍等。”崔直制止了她,跟娃娃脸耳语一下,后者立刻返身去了玄门旁的小宅子,几息功夫就拎了一双木屐过来。

    崔直给木屐安好屐齿,然后走到马车前,轻轻俯身将那双木屐放好。他抬头对上赵闵黑白分明的双眸,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闵姬请。”

    赵闵只看了他一眼便挪开视线,扶着他的胳膊下了马车,正好轻轻踩进了木屐里,再不怕轻薄的鞋子被积水浸湿。

    “闵姬找在下有何事?”

    赵闵微微低头,便从百珠手里接过包袱,对他轻道:“劳烦崔大人,替我将此物托人送到西关将军府去。”

    果然如此。

    崔直在心里长叹一声,就能猜到包袱里是些什么东西。

    他为难地看着赵闵低声说:“不是在下不想帮您,您不是也说过了,国君并不愿您与西关来往过密……”

    实则是国君发话,不准赵静再帮赵闵寄东西,赵闵无法,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的幼弟正在赵元手下,就找了他帮忙。他与赵谌,实则私底下有些联系,若因为赵闵无意之举引起国君的猜忌,实在得不偿失。

    所以他说这话,其实是真心的为难。

    赵闵并不一味强求,只是看着手里的包袱,小声叹了气。

    从崔直的角度,可以看见对方的卷长睫毛,正沮丧地低垂着,皮肤细腻肤色柔和,红唇饱满,虽然人一向显得娴雅,长相却是那种生机勃勃的艳丽。

    他但见的美丽。

    于是他再一次的心软了。

    这便是他为何轮休也要特地过来的缘由。因为今日是端午,这女子必会过来找他,而他,也只为了此时此刻她的这一无声的哀求。

    “罢了,您把东西搁在我这里吧。”

    他迅速收起那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接过赵闵手里的包袱。

    赵闵的脸上便立刻绽开一朵小小的笑花儿,仿佛增了光,添了彩一般,十分夺目。周围的金吾卫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但眼角瞥到这一下,也足够目眩神迷了。

    果然是王姬呀,这份气质,这种美貌……谁说赵氏闵姬颜丑的?真该拖出来打一顿!

    她道了谢,正待上车,崔直却从怀里掏出那个细长的锦盒,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闵姬笑纳。”

    赵闵惊讶地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想要推辞,却不小心直视了崔直眼里的锐利。她吓了一跳,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威胁”二字,手便缩了回来,低低又道了一声谢。谢字一出口,对面青年的眼神就立时柔和了,似乎相当满意她的乖觉。

    百珠默默坐在马车上,震惊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互动,半晌紧紧闭上嘴巴。

    等到马车咕噜噜地走进玄门,慢慢驶进了宫门里,崔直才收回视线,拍了拍深衣的衣角,准备回家。

    娃娃脸促狭道:“咱们可还得守到下半夜,大兄难道不陪着咱们啦?”

    崔直不为所动地睨他一眼,施施然走人了。

    坐在马车里的赵闵却心神剧震,惶惶然半天没有归位。

    她看着静静卧在锦盒里的白玉梅花簪,不期然地想起那一句“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难道崔直是在暗喻她吗?明明可开于百花盛放之时,抑或秋高气爽的时节,偏生选择了漫天大雪,风雪严寒的冬日。

    也许,是她想多了……
第96章 酸梅酪
    正在长牙的小孩对世界充满了啃咬的**o( ̄▽ ̄)d!

    没错,赵阿奴正处于这个恶意的时期。不过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阿奴也最可爱,凡见了他的人没有不喜欢不想抱抱他亲亲他哒!

    赵谌对于如何当一个好阿父已经有了一些心得,总而言之就是时刻抱着儿纸刷存在感。吃晚饭的时候,他抱着自家小祖宗先喂了一小碗的鸡肉碎菜粥,舀起一勺自己沾唇试了温度,然后再喂给儿子。

    他尝过味道,这粥基本只有点淡淡的咸味儿,实在称不上好吃,不过怀里的小东西却跟嗷嗷待哺的雏鸟似的,吃得直砸吧小嘴,一小碗粥眨眼功夫就吃尽了。

    “大郎胃口真好。”立夏笑眯眯地在旁说道。

    赵谌嘴角抽了抽,他低头看着儿子,肥嘟嘟的小东西爪子抱着他的手不放,勺子都给舔得光溜溜的,干干净净。

    “没了,不能再吃了。”他耐心地跟儿子解释,就好像对方听得懂似的。

    好吧,赵阿奴确实听得懂。

    但是!他偏装不懂,用那几粒可怜的乳牙叼着勺子不放,用卷翘的睫毛和水汪汪大眼睛瞅着自家爹,表示自己完全木有吃饱。虽然他在吃粥的一个时辰以前才刚刚喝过奶。

    赵谌还没有练就以后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火眼金睛,给儿子这么一看,心就软了。他示意立夏再捞两个鱼肉汤饼搁在碟子里,汤饼就是后世的馄饨,一个个十足小巧,里头裹着雪白的鱼肉泥,鲜美可口。

    赵小元一看,嘴巴立刻就松了,口水沿着嫩乎乎的嘴角淌了下来。他那个馋啊……旁人怎能理解?

    “父,父父……十个……”他颤咪咪地伸出自己的肥爪儿,朝着自己爹比了四个短手指。

    赵谌一头黑线,握住儿子嫩爪爪按下去:“不成!你已经吃了一碗粥了,至多再吃两个汤饼……再吃一会儿不消食。”寻常跟这傻东西说话都是一脸啥都不懂的表情,偏遇上吃的比谁都精明,莫非是个恶鬼投的胎不成?

    赵元吧唧吧唧嘴,遗憾地看着碟子。

    算了,两个就两个吧,总比没有好哇。

    赵谌夹起一个雪白的汤饼,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儿子嘴边。赵元老早小嘴张得滚圆,啊呜一口就把汤饼咬进了嘴里——

    “呜呜——”好烫啊卧槽!!!

    “怎么了?可是烫到了?”赵谌吓了一跳,忙伸手接在赵元嘴巴下头,“快吐出来!”

    可是他小觑了吃货的不屈不挠,这家伙小脸蛋涨得通红,咬着一半汤饼却愣不松口,还企图在舌头烫到的情况下把吃得吞进肚子里去。

    赵谌急得额头出了汗,干脆捏住了儿子小巧圆润的小下巴,低下头大嘴一咬,把汤饼直接抢走了。他也顾不上烫不烫,三两口吞下去,然后仔细查看儿子的口腔。小小的嫩粉色的舌头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明显有些烫着了。

    “去倒点冷水来,”他头也不抬地吩咐一旁的婢女,“再取点药粉。”

    立夏和立冬忙不迭地站起来,一个转向内室,一个小步跑到旁边的条几上拿细陶的水壶。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都备齐了。

    赵小元哭唧唧地挣扎着,可惜他那点儿力气在某爹面前实在不够看,小圆屁股拱半天也没挪动一丝半点。

    “喝点凉水,阿奴。”赵谌手臂横在儿子圆滚滚的小肚皮上,端着水盏喂他喝水。

    “啊啊!”赵小元叫了一嗓子,不情不愿地咕嘟咕嘟咽下几口水。在凉水的作用下,舌头上的灼痛缓解了,于是他又蠢蠢欲动地准备再来两个汤饼!

    可是某爹却使了巧劲捏开他的小嘴,用绢裹了手指给他上药!

    赵小元赶紧把脑袋往后仰,这药他知道!前段时间他牙龈发炎,他爹就给他抹了这种药粉,苦死人!

    赵谌有点不耐烦,呵斥道:“别动!看舌头烂了你怎么吃饭!”

    某只顿时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张着嘴巴。赵谌被儿子的口水流了一手,也毫不在意,他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抹在儿子小小的舌头上,然后才放开手,拿起手帕给他擦了口水。

    药粉很苦,他知道,抹完了药,怀里的小东西已经完全蔫了,怔怔地看着立夏立冬把汤饼收走,幼绵绵水当当的小脸蛋上满是失落。

    (不就是没吃到小馄饨嘛!出息!)

    其实那是赵谌的晚饭,他到现在也就吃了那一只小馄饨,还是被赵小元咬了一口的。可是他看见自家小祖宗已经这幅德行了,着实不敢在对方面前吃东西。

    赵谌叹了口气,抱着赵阿奴起身去净房。

    “阿父带你去玩水可好?”

    赵元小模样失魂落魄地瞅着他,小嘴儿嗫嚅道:“不洗……”他都已经这么桑心了,难得一晚不洗澡都不可以嘛!真是残酷无情!

    赵谌权当没听到,他是发现了。自家这胖儿子说话是早,但那得看是甚样的话。

    譬如开头带“不”的词儿这小东西就说得格外的溜,什么不洗不吃不睡不起不摸不要不给……各种霸道各种耍赖不讲理,但是等你问他懂了吗,明白没有之类的,他就啃着肥短的手指瞅着你,一副“人家还小吖什么都听不懂”的装相。

    也是够了。

    不过,赵小元不想洗澡那是有原因的。某爹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唯独洗澡总是控制不好力道,基本上都是重了。再加上那双大手上都是茧子,他一个嫩乎乎的崽崽,承受不起……虽然他想要表达出来,不过收到发育限制,没办法把一句话连贯起来,基本鸡同鸭讲。

    鸡飞狗跳地洗完澡,赵谌一路夹着儿子回了房间。赵小元折腾半天早困了,赵谌要把他搁在悠车里,却死也不干,两只圆润的胖腿努力蹬着往床榻上窜。

    赵谌焦头烂额,他不是不想带儿子睡,问题是阿奴就这么一丁点大,他真是怕自己半夜睡熟了会压到阿奴。

    “床,床!”赵元双手扒拉着他的寝衣领口,胖丫丫站在他手上,“睡床!”说罢还仗着自己脸嫩亲热地去蹭他爹的脸,企图卖萌得逞。

    赵谌给他蹭的笑了起来,坐在床上被儿子蹭了一脸口水。

    “好了好了,小心把你脸弄疼了。”他往后仰着,抱着儿子搁在床上。他两天没刮胡子,已经长了浅浅一层胡茬,往日里他想亲亲这小东西,还得拿吃的来换,今天倒主动,可惜动机不纯!

    等到把儿子哄睡了,赵谌才脱得身出去,立夏已是重新做了吃食端上来,只能算是宵夜了。

    如果要立夏几个来说的话,家里大郎两三岁那会儿,正是最最好玩的年纪。

    端午这一日,正值大朝会,赵谌一大早带了赵元洗漱吃饭,逮住想往外窜的某只小崽子,用雄黄给他涂了额头,才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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