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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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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紫薇将丈夫的牙齿撬开,和水灌下了解药。片刻,听司徒函辉的呼吸渐变粗重,她才随手射出几颗石子,待众人还未明白过来,陶寒江已睁开眼睛。他只觉浑身无力,手脚不大灵便。陶思诗悲喜不已,扶着父亲到宝塔的背阴处坐下。

  唐明睿道:“陶姑娘,我命你快去解救另外三位。”

  陶思诗才想到肖玉安中毒的时间最久,不知生死如何?她递给唐明睿一包药粉,指着陈梦瑜道:“他中的是一般的*,你将粉末吹进他的鼻孔,即刻便可苏醒。”她冲到肖玉安身边,见肖玉安已面呈紫色,生死只隔一线,但不知中的是何种剧毒,问道:“爹,你在肖大哥身上施的是啥毒,再推迟,他就没命了。”

  陶寒江哼了一下,对陶思诗的问话不理不睬。

  林紫薇见夫君转危为安,走到陶寒江的身边深深一揖道:“陶先生,退一步天阔地宽,肖玉安总是你未来的女婿,这姑娘是他的师妹。你是先辈高人,别和晚辈一般见识,若没你这位‘圣手医隐’,柳姑爷哪有命在……”

  陶寒江犹自怒气难平,极为阴毒地瞪着林紫薇,道:“对忘恩负义之徒,陶某人向来除之而后快。还用不着别人来念经!甚么是好名,甚么是恶名,世上人都能分得清么?你连自己是好是坏都说不清楚。他已和诗儿早有婚约,就不该和别的姑娘厮混!这种人留着何用?”他干脆翻着白眼,对林紫薇不屑一顾。

  陶思诗绝望之余,重回肖玉安身边。她将鼻子对准肖玉安鼻子,闻辨气息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抽泣道:“早知今日,当初我何不多学一点用毒解毒之法啊……娘亲呀娘亲,你若活着,孩儿也不会这样命苦……肖大哥……肖大哥,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啊……”她边哭边拣了几味解药,一齐给肖玉安服了下去。“你可以不娶我,只要你活着就好……”陶寒江一听哭声,恨得咬牙切齿,苦于无力站起,否则,他会狠揍陶思诗一顿,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司徒青云满心醋意,暗骂道:“和起来吃,早点双脚一伸死了才好……”

  陶思诗选出一小瓶解药,指着李淑书对司徒青云道:“我分不出身来,请你帮个忙,把她也给救了!”司徒青云转身走了开去。

  林紫薇见状,恨不得扇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几个耳光。但她忍住了,从陶思诗的手中接过了解药。

  山坡四周的苍松古柏郁郁葱葱,它目睹了刚才人世间恩恩冤冤的一幕。各人分头照料着中毒的病人。肖玉安和李淑书两人中毒最深,尚在昏迷之中。陶思诗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悲哭惨不忍闻。

  西北角涌来一团团黑云,渐向天际扩散,一阵风掠过,天边传来隐隐雷声。唐明睿先抱起李淑书进入塔内。林紫薇于心不忍,上前劝陶思诗道:“姑娘,你还是先将肖壮士移入塔内吧,免得被雨淋了。”

  陶思诗哭告道:“夫人,他所中的是剧毒,一移动,毒气攻心就更无望了。”

  天空划过几道闪电,“轰隆隆”炸了几个响雷。林紫薇拾起扔在一旁那柄古朴的旧剑,抽出剑刃的刹那,一道闪电划过,见那锋利无比的剑身中九只张牙舞爪的猛虎,似扑到她的身上,大惊之下宝剑失手掉落斜插入地,只剩下剑柄。她从未听说世间有如此一件利器。怪不得肖玉安随手一挡已削断了陶寒江的钓杆。剑隐九虎,锋利无比,难道是肖家家传之物?她一时猜测不透,拨剑归鞘,递给陶思诗道:“请姑娘代为收好。”又一记雷声响过,骤雨哗啦啦的倾泻而下,万木呼啸,顿时迷蒙一片。

  “肖玉安,肖玉安,你两人还在山上吗?”山下传来一声声的呼声。不一会,迷蒙的雨帘中,隐约见一人稳步走上光滑的山坡。他听见哭声,径直冲到陶思诗身边。陶思诗认得他,这和尚就是安福禅寺的隐石禅师。

  他一见悲啼的是陶思诗,又见仰面躺在草地上的是肖玉安,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他怎么了?”

  陶思诗抬起泪眼道:“他中了剧毒……”

  隐石禅师一摸肖玉安脉搏,生机仍在,厉声喝道:“还不快把他抬入塔内。”

  林紫薇站在塔门口道:“禅师且进来说话。”隐石走进塔内,里面八人中一半或坐或卧,神情委顿,显属刚脱险境。又见李淑书脸色青紫的仰卧地上,呼之不应。不用林紫薇多言,他对陶寒江大喝道:“都是你下的毒手?”塔内响起嗡嗡回声。

  陶寒江露出蔑视之色,微微扯了扯嘴角。

  “好好,你本来就是个施毒杀人的魔君,恶性不改,如今竟敢杀我师兄的门徒,我今日不如开了杀戒,代佛祖超渡了你这江湖恶魔!”他举起九环禅杖,向陶寒江迎头砸下…… 。 想看书来

二十一、神龙刀客(一)
殷玉羽牵着陪伴他数年的白马,沿着溪边一条柳丝拂面的石径缓步徐行。令他想不到的是如此崇山峻岭之中,却别有一番天地:青山四合,一水绕流,碧天如洗,白云悠悠。过了北镇桥不久,他在一座高楼前面停了下来。门上悬挂着一块横匾,上书四个泥金大字:”花台酒楼”。楼前是广阔的晒场,再前面是一口约有三四十亩大小的长方形池塘。池边几棵垂柳,池中浅处荷花相竞怒放。田田荷叶之中架就了一道石板桥,曲曲折折地通向碧波荡漾的池塘中央,中间有一个檐角飞翘的亭子。时值盛夏,微风掠过,柳丝飘荡,荷叶摇曳,清香四溢。

  殷玉羽正驻足观看,楼内迎出一个伙计问道:“客官可要住店?”刚一照面,伙计一呆改口道:“在下问错了,客官用不着住店,请便请便。”转身走回店内。

  殷玉羽纵然天资英纵,也如坠入云雾之中。他还没见过天下的酒家客栈竟会拒绝顾客的光顾。他栓好白马,走入店内道:“小二,给开一间住房。”

  大凡店小二之流长年累月地迎来送往,听贯了各地的口音,殷玉羽一开口,他已听出是外地口音,不由得满脸疑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日,叹道:“老天爷,如果站在一起,真教人认不出谁是谁哩,世间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物!听口音小的已分辨出你不是他了。请进请进,是先喝酒还是先住店?”

  殷玉羽这才明白店小二也把他当成了肖玉安,问道:“你认得那人?”

  “认得认得,一闻到他的屁我便晓得是他来了。”店小二忽觉谈吐过于鄙俗,笑道:“客官莫怪,我想你俩大概是双胞胎,爹死娘改嫁,把你带到外地吧?”

  殷玉羽淡淡一笑道:“爹死娘嫁?我走南闯北,还未见过你这等信口雌黄的店小二!”

  “小二,有你这样说话的么?还不退到一边去。”殷玉羽见柜台上蜷曲着一只眯眼欲睡的花猫,屏风后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的人来,他见殷玉羽犹如玉树临风,似武非武,似文非文的模样,打揖道:“让客官见笑了,他的脑子不大灵光。”

  殷玉羽还了一礼,拣了个座位坐下。

  那长者长叹一声道:“世道混乱,原先的伙计走的走了,只留下这个浑浑噩噩的小二。”他令小二把马牵到马厩,陪着殷玉羽到了依山而建的三楼客房之中,道:“请稍作歇息,老朽即命人将酒菜送到房中。”

  殷玉羽临窗而坐,前后楼之间是个偌大的庭院,院中花木扶疏,幽雅宜人。目光越过前楼远眺,正对着一座碧螺似的青峰。房后是高大的古木,木叶中鸟语间关,十分清幽。

  不一会,店小二端上了酒菜,刚待转身出门,殷玉羽叫住了他,问道:“小二,我问你一件事,你近来见到过和我一般模样的人么?”

  店小二答道:“三四日前见过,听人说,中了一个人的毒,你来时我误认是他,以为医好了哩!”

  殷玉羽道:“中了谁的毒?他和谁在一起?”

  小二答道:“不晓得,看样子是帮会武功的人,只认得其中一人,本地安福禅寺的老和尚隐石禅师……”他还待说下去,见殷玉羽皱眉深思,知趣地退出门去。殷玉羽不禁好奇心大起,看来肖玉安经常在这里出入,很可能就是这一带人。他倒想见见他,到底两人像不像?只是不知他中毒后居住在何处,刚才忘了问店小二。既然小二说到认得安福寺的隐石禅师,就不怕寻找不到肖玉安的住处。

  饭后,殷玉羽信步向南走去。小镇不大,一条街道由青石板铺成,两旁开设了不少的杂货店铺。天气炎热,当地人都在家中午歇,街上的行人也不多。他又从南返回北面的花台酒楼前,信步向池中的亭子走去。亭上也挂有一块横匾,书有”菡萏亭”三字,细看落款,却是赤水屠隆所题。他知道屠隆号鸿苞居士,宁波府人,是万历年间的江南名士,曾官任礼部郎中。他对文字亦颇为喜爱,心存敬意地欣赏了一会。亭子四周浅水中碧叶如盘,荷花清香袭人。回望客栈,半掩在绿树浓荫之中。他不经意地瞧了一眼所住的上房,一个窈窕女子身影闪入他的房间。距离太远了,他看不清她的面目。他虽已年过二十,却从未与姑娘家有过交往。大仇未报,何以为家?况且他初到安文,人地两生,怎会有姑娘前来探望?不好,会不会是窃贼呢……他飞步离开九曲桥,直奔上房,推门而进,早已没了姑娘的影子。他细查行囊,没有东西遗失,连里面的几十两纹银也未少一钱,心里好生奇怪,想这市镇之中无相识之人,这姑娘又是谁呢……

  他装作无事一般,静坐中聆听近处房中的动静,发现三楼的房中并无异样。他这才运息练气,渐渐地,已至三光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灵台一片空明。

  日斜西山,树影中筛下斑斑剥剥的日光,映入了后面的窗棂。他收功下床,到了前楼的酒楼。那老者一见他进来便开口道:“公子有何吩咐?晚餐到时老朽会给您送去。”

  殷玉羽略一端详,见老者步履沉稳,精光内敛,知是一位隐于市镇的武林前辈。他问道:“在下想打听一点事,本地是否有一座山,分出四条河流的?有的人讲‘一山分四水’”。

  老者略一沉思道;“哦,有,这山叫大盘山,方圆数百里,像镇边文溪源于西南面山中,流经金华府再入钱塘江;南面一条流经处州府,再到温州府入海;东面一条经始丰溪流入台州府;北面一条流入绍兴府的上虞并入曹娥江,所以本地人称大盘山为四江之源,距本镇只有三十多里。这山可高哩,无雨亦云,终年云雾缭绕,公子可要到山上去?”

  殷玉羽道:“不不,随便问问,附近是否有名石星的村子?”

  老者沉思良久道:“我在此地居住不久,没听说有石星的村子。公子有所不知,这里属东阳县,西南面十多里的村子便属永康县,隔县的村子情形不大知晓。”他见殷玉羽神情有些沮丧,问道:“公子是有甚么事,还是要找人,老汉我可代为打听。”

  殷玉羽犹豫了一会,见店家倒是个忠厚的长者,又问道:“你听说过一位名诸葛长虹的人么?”

  老者皱眉道:“名字倒是听到过,那是前朝万历年间的事了,说他就是金华台州两府交界一带的人。对他的看法人言人殊,有人相传他是个仗义执言的江湖奇人,也有人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可后来就不知去向,连生死下落都没人知道了。公子可是找他?”

  殷玉羽听罢心神为之一振,口中连称道:“在下亦曾听到他的许多传说,出于好奇心问问罢了。”他又问道:“现店中可住有一位姑娘?”

  “有,是父女俩人,三日前住入了本店。街上人相传,父女俩人与一帮不知来历的江湖高手在塔山展开了一场生死拼斗。据说他用毒药毒翻了对方三四人,自己也身负重伤,自住进来后,一直不出门,由女儿伺候着。”

  殷玉羽也便不再相问。回房后他有些喜不自胜,千辛万苦地爬涉寻觅终于打听到了大盘山。虽然不知石星在何处,总归在大盘山一带,报仇有望了。

  回想店小二的话,他猜测三楼的父女大概和肖玉安一班人进行一场打斗。自己和他相像,莫要被他父女混为是同一人,着了他们的道儿。他心中突地一跳,不好,须防备着哩!这父女又是甚么人呢?他好奇心大起,决心一探究竟。他开门走出走廊,刚和出门走过来的姑娘打了一个照面。姑娘一见他,面带惊讶,身形轻盈地侧身一避,低着头走了过去。

  他见姑娘纤腰如蜂,面容娇艳无伦,裙裾飘处香泽微闻,不禁心生绮念。他与她似曾相识,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强自镇摄心神,看着她走下楼梯,那姑娘走到了庭院的花木丛间,攀下一枝花,放在鼻下嗅个不停,双眼暗暗地又瞟了他几眼。

  冥色已起,店小二端着酒菜恰巧与她碰面。店小二向她一哈腰,她又羞又窘地露齿一笑,侧过脸去,手中的手绢向酒菜上一拂,翩然转过娇躯,向店外走去。

  小二把酒菜送入他的房中,打了个招呼自行下楼。殷玉羽看见姑娘走过九曲桥,在亭子中略伫片刻,又款款地走了回来。他刚转身,听见房内有盘子落地的声音,店内的花猫正在偷吃盘内的清蒸鲫鱼,把盘子掀翻在楼板上。见他进来,叼着鱼企图跳窗而逃,跳到一半却又跌了下来,挣脱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这酒菜有毒!殷玉羽悚然改容,迅速关紧了房门,拉严了窗帘,坐在桌边凝视着不出一言。如果他不是看那姑娘,这时死在房中不是猫而是他了。是谁要下此狠心毒死他?是店家?他与店家素不相识。是店家受仇家之托?或许强敌伺候近侧,那他正好来个静候待变。他估计对手以为他中毒身死,不久便会破门而入。

  楼梯上传来轻促的脚步声,他判断出是那体态婀娜的姑娘回来了。脚步声在他的门口呆了片刻,又走了过去。对,最可疑的便是这位姑娘!

  暮色渐深,他换上了劲装,然后轻轻打开后窗,深吸了口气,纵身跃上房顶,轻烟似地飘向那间客房。他下半身伏在瓦面上,上半身向后窗内看去。

  室内烛光暗淡,那姑娘正坐在床沿,床上卧着一个脸庞微胖的老头子。殷玉羽不看则可,一看原来是被他闭了穴位的‘圣手医隐’陶寒江。真是活冤家碰上了死对头!奇怪的是穴道被他所闭,怎能再和别人狠斗?回想被困地下八卦阵时的情景,他恨不得跳进去,一把掐死了他。但看他脸色发青,显然伤得不轻。

  陶寒江瞧了一眼后窗,侧过头去有气无力地问道:“一切都办妥了?”

  那姑娘拨弄着裙裾道:“爹,女儿总有些不忍,只加了一点调料,死与不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怎么,是他的女儿下的毒?”殷玉羽暗自吃惊,心中的一丝好感霎时烟消云散,回想她与店小二碰头时的动作,莫非那时弄的手脚?

  陶寒江剧急地咳嗽了起来,发抖的手直指着那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真想气死我?”

  姑娘连忙扶着陶寒江坐起,给他捋胸拍背。待陶寒江气息渐平后,她一拧细腰坐在一旁,噘着小嘴一声不吭地生闷气。如豆的灯光中,房内似乎弥漫着阴森之气。

  陶寒江满脸怒容,眼中闪着可怕的绿光。他支撑着下了床,从发髻中取出两小包东西,展开后闻了闻揣入怀中,支耳倾听了片刻,阴恻恻地问道:”像肖玉安那种另寻新欢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你是不是又看上姓殷的小子了?他是爹的大仇人!”

  陶姑娘紧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眼中噙着怨屈的泪水。在陶寒江阴戾的目光下,终于忍耐不住,掩面轻轻地抽泣起来。

  陶寒江道:“你知道不,他若是毒不死,寻上门来,你我根本不是对手,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他若不死,让他杀了倒也好,我真后悔下了毒药,留下了一笔罪债。”陶姑娘哭道:“你就不为女儿想想,日后传出去,女儿该怎么做人……”

  殷玉羽伏在屋顶一时拿不定主意。陶老头心地歹毒,而他的女儿却心地不坏,罢罢,权且当没发生这回事,日后自己多留个心眼也就是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一、神龙刀客(二)
“哭,哭,连冤家对头你也下不了狠心,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陶寒江浑身发抖地指着女儿骂道:“我冤枉你了?我真后悔,没生一个儿子,却生了个无用的赔钱货……”他还想再骂,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忙缄口坐回床上。

  店小二在门外喊道:“客官,饭菜送来了。”

  陶姑娘擦干眼泪打开了房门,店小二放下饭菜要走,陶寒江招手道:“你过来。”

  店小二刚走到床边,陶寒江扣住了他的腕问道:”刚才你听到我俩人说甚么了?”

  “你轻点,啊唷,你轻点。”店小二顿感半身麻木,歪着身子呲牙咧嘴地嚷道:“听到了,你不是说‘生了个无用的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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