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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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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跟我成绩差不多的‘女’同学曾妍佳幽怨的说:“是啊,最让我不平的是成绩竟然还比以前进步了!真是气死人也!”

    我说:“你们学习我也不敢闲着,要不你们也跟老师说说,试试自学?”

    说说笑笑考试就开始了。我左边的是其他班的,在考语文,我却考的数学,为了防止学生作弊,学校也是煞费苦心。

    整整考了一上午加上一下午,考完后就放假了,所有的学生几乎都是兴冲冲的准备回家或者出去玩。我也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拉着许方要一起去吃饭。

    一个穿着很耀眼的漂亮‘女’孩骑着自行车在我们面前经过。许方眼巴巴的说:“孔婉婷如果还在,比她还漂亮。”

    孔婉婷不会再回来了,我心里默默的想。起初我以为她会回来找我,毕竟我多多少少算是帮过她一次,但是她并没有来,这让我有些意外,到底她能跑哪儿去呢?

    路过‘操’场,那边有很多学生老师在打篮球踢足球,我很有些怀念的看了一眼,却发现了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篮球场上有六个人围着这边的篮筐打比赛,其中有一个非常的显眼,红‘色’运动装,白‘色’篮球鞋,个子高高的,技术又好。周围一群男孩‘女’孩围着他加油。

    只要他一进球,就是一阵欢呼,有几个‘女’生大叫着:“周老师加油,周老师好帅……”

    我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一个远远的倚在铁栏杆上的‘女’孩,她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周老师,却只是丝毫不动声‘色’的看,进球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她有点像孔婉婷呢。

    我刚想看个究竟,却被许方拉住了说:“快走吧,别看啦,咱俩去喝一杯。别看见个‘女’的就拔不动‘腿’。”

    我释然一笑,许方既然也能看到,那就说明不是孔婉婷,是我有些疑神疑鬼了。

    找了个快餐厅,点了菜就喝上了。我就问许方:“刚才看到那个‘女’孩你认得吗?”

    “哪个?”

    “就是倚在栏杆上看打球的那个。”

    “栏杆上哪儿有人?我记得清清楚楚,就篮球架后面那几个‘女’生特别的漂亮。可惜哥长的矮点儿,不然也去打篮球,说不定就能泡上个。”

    “我擦,你说的是那几个呀!”我心里一阵烦躁,你都没看到瞎咋呼什么呀!

    那么那个倚着栏杆的‘女’孩就是孔婉婷?我也不敢肯定。

    这件事如同鱼刺卡在我脖子上一样,总感觉有些不对,孔婉婷又回到学校干什么?

    这个疑问在第三天,也就是周一有了一些模糊的答案。

    不过我宁愿没有。周一学生回校,立刻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开了。许方给我打电话说:“你知道吗,那个姓周的体育老师疯了,大晚上的**在‘操’场上跑圈,后来被人发现了还打伤了人。”

    我心里一震,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宁愿孔婉婷永远不再出现,也不愿意听到她出来害人。但是现在还不能证明就是孔婉婷下的手,也许那个老师真有什么‘精’神病呢?

    “现在呢?那老师怎么了?”

    “不知道,听说是送县医院了。挂了啊,上课了。”

    挂了电话,我想了一会儿,这个老师其实我也眼熟,虽然没有教过我,但经常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碰到他。

    该去看看他,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为鬼所害,还是真的是他自己有病。于是我对英姐说:“跟我去一趟医院吧,我想去看个老师。”

    “好啊。”

    匆匆赶到了医院,在‘精’神病科找到了他的名字:周佳乐。

    到了病房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往常高大帅气的老师正躺在病‘床’上毫无动静。一个皮肤很粗糙的‘女’人正坐在‘床’边守着他,一脸的忧愁。

    看她的年龄跟周老师差不多,但是模样就差太多了。她的皮肤有些发红,这是农村经常顶着太阳干活的人最普遍的现象,导致她的皮肤还没周老师皮肤好。

    听说周老师已婚,这位不会就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师母吧?

    看到我们进来,她迟疑的问:“你们……是谁?”

    我赶紧把手中的水果放在病‘床’边,说:“大姐我们是周老师的学生,听说他生病了,来看看他。”

    “哦,你们坐。”这个朴实的‘女’人很局促。

    我问:“请问您是?”

    “我是他对象,家里农活忙,就没去过学校。所以你们不认识。”她招呼我们坐下,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医生怎么说?”英姐问。

    “说是什么‘精’神分裂症,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周师母好像对英姐有些戒心,她身子靠前,只把我放了进去,却把英姐阻隔在外面。

    我没在意,看了看老师呼吸平稳,就问:“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我仔细看着周老师,忽然发现他跟别的病人有些不一样,当然跟正常人更不一样。

    怎么看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可是他五官四肢都是健全的,看了一会儿我终于发现,他太过于安静了。一个睡着的人就算是睡着了,大脑仍在活动,发‘射’着脑电‘波’,可是这个周老师呢,他的脑袋就像是一个空壳一样,感觉不到里面的灵魂存在。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可能是一个植物人。

    我不敢肯定自己的发现,也不敢对身边这个师母说自己的发现,客套了一阵就回去了。

    英姐在路上说:“那个老师不像是睡着。”

    “你也发现了?”我惊问。

    “嗯,虽然还呼吸,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所以说,他不该在医院,而是应该找个大师招魂。”

    我说:“好吧,明天再来看看。”

    阿竹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不用,我明天来看看就可以了。你们不用再‘花’钱买礼物来看了。”

    我笑了,这小丫头还知道给我省钱了。

    果然第二天阿竹去医院跑了一趟回来就说:“跟昨天一样。医生已经下了诊断书,是成了植物人。”

    阿竹接着说:“我今天去的早,发现了一个现象,那个老师的灵魂不是一下子没有的。而是一点点的被人割走的。因为我昨天还能看到他的脑子里有灵魂存在,今天去看,基本上所剩无几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战栗的感觉。问阿竹:“那样会不会很难受?”

    “肯定,就像跟一刀刀割掉身上的‘肉’一样,比那更加痛苦,因为割去灵魂的时候,灵魂是不会昏‘迷’的,只会生生的忍受那种痛苦。”

    我回想起那次差点被轮回之眼吸走的经历,英姐拉住了我灵魂的一侧,轮回之眼把我拉长,那已经是痛不‘欲’生的经历了,这被一刀刀割去会有多疼痛?

    孔婉婷,是你吗?到底你和这个周老师有什么样的仇恨?

    我觉得这事靠我自己不行,就给田德庸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个老师的情况。

    田德庸立刻感兴趣了,说:“我现在在茅山,立刻就回去看看。”

    我问阿竹:“你说周老师剩下的那一点点灵魂,会不会再次被割走?”

    阿竹说:“不知道,再割一次可能就真的彻底死亡了,连植物人也做不成的。”

    我考虑了好久,觉得对方这种做法就像在虐杀人,最终目的就是想害死周老师,于是说服英姐让我单独去医院守点,如果真是孔婉婷做的,好拦住她,她不至于连我也害吧?

    英姐同意了,说:“我在外面支援,万一有事我就搬救兵。”

    她坚持把伯父的汽车开到医院,就留在车里休息。

    医院里人很多,但‘精’神科病病房却很安静。我心情忐忑的进了病房,就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扮作病号家属。

    周老师的病房就在很近的地方。

    一直熬到十二点多,我坐一会站一会,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隔着病房玻璃看了几次,仍然没有动静。倒是有一些普通无知的游魂经过,我见的多了就不以为意。

    过了一点,我实在困得受不了,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觉得肚子被戳了一下,一下子醒过来,阿竹在我耳边说:“来了。”

    我连忙站起来去看,站在窗边一眼就看到一个可怕的场景,师母趴在‘床’边酣睡,一个穿着‘裸’‘露’的‘女’人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半蹲在周老师的‘床’头上,十指指甲长如钩,正从周老师的脑袋里使劲的挖那残余的魂魄!

    她瘦削的身体‘裸’‘露’着,全身纸一样的白,身上仅有很小的内‘裤’裹住了身体,充满着‘诱’‘惑’,但是再看她正在做的事情,又觉得十分的恐怖。

    我犹豫了,这到底是不是孔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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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警局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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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发觉了我在看她,猛一抬头,头发分开,我看到一张非常像孔婉婷的脸,可是她好像一点也认不出我一样,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直接飞身上跃,无声无息的穿顶而去。……

    太可怕了,我一身的冷汗,我怎么也想不出,孔婉婷会变成这样的怪物。可是她又为什么对周老师这么的恨之入骨?

    阿竹说:“我认识孔婉婷,刚才那个‘女’鬼虽然有点儿像,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她。”

    “能肯定吗?”

    “不能。”

    由于阿竹提醒的及时,周老师这次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跟我刚才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之后这一夜平安无事。但我心中的疑问更大了,到底是不是孔婉婷?她又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做这种事情?

    第二天田德庸到了,他先来英姐家里蹭了一顿饭,就跟我去医院看了一下。

    出来之后就说:“毫无疑问,恶鬼缠身。”

    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听到后面“啊”的一声吼叫,我们赶紧回病房里查看,里面的场景让我和田德庸飞速的扑了进去。

    那位朴实周师母现在像疯了一样,手中拿着一把西瓜刀使劲的砍向周老师的脖子、身子,口中模糊不清的怒吼着。请百度一下じじ,谢谢!

    那样子跟疯了没什么区别。

    田德庸硬生生的抱住了她,我夺下了她手中的血淋淋的刀,心里砰砰直跳,问她:“你干什么!”

    鬼上身?

    我没看到有任何的鬼影。田德庸抱着她,她还在使劲的挣扎,仿佛不把病‘床’上的丈夫碎尸万段决不罢休。

    我心里突突的转身看周老师,这个刚才还是帅气无比的男子,现在头上脸上都是血‘肉’模糊,脖子里呼呼的冒血。

    英姐已经把医生和护士喊了过来,紧急把周老师转往了外科手术室。

    发泄过后的周师母终于消停了,弯下腰呜呜咽咽的哭。

    这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周老师还会被人残害,更没有想到过,残害他的竟然是他的爱人,那个朴实拘谨的妻子。

    周师母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诉苦:“他整天不回家,离家这么近,一个星期也不回去一趟。呜呜呜,我就偷偷来看他,每次都看到他跟‘女’学生在一起,我问过他一次,他就打我,打的我一个星期站不起来。”

    “他挣得钱都不够他自己‘花’,还要跟我要,我明明知道他把钱都‘花’在那些‘女’学生身上了,还不得不给他,现在倒好,直接变成个植物人要我伺候他一辈子,家里还有两个老人和孩子,难道我就该受这种苦?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吗?我不想活了,干脆跟他同归于尽,一起死了算了!”

    我在旁边听的是如坐针毡,跟田德庸对视苦笑。

    田德庸叹了口气说:“跟这么个人,也是天生苦命。不过你就算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天,何苦再给自己‘弄’个罪名呢?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要是你的话,早早的离婚重新再找一个。”

    “俺都三十多奔四十的人了,谁还要俺?有一点办法也绝不会走这么一条路啊。呜呜呜呜。”

    “以前他虽然坏,但总还有个盼头,俺就盼着他有一天能够忽然明白过来,这倒好,直接把俺‘逼’上死路啊,呜呜呜……”

    我看着这个朴实的农村‘女’人,心中一阵莫名的悲愤无处发泄。

    那个阳光帅气的周老师没想到是这么个人,‘私’下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那么有怨鬼来报复也就可以理解了。

    如果那个真是孔婉婷的话,他们之间也就无非是男‘女’‘私’情的事了。无外乎欺骗与被欺骗,报复与被报复。

    警察来了,把朴实的周师母带走了。

    那个成为植物人的周老师,却偏偏又抢救过来了,虽然仍然是毫无苏醒的迹象,却呼吸平稳。只是欠下了高额的治疗费,也不知道怎么还,由谁来还。

    我和英姐都被刑警队叫去做笔录,田德庸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也去了。

    在公安局做笔录,一个年轻警察反复询问我事情的经过,英姐则是被另一个人询问,我看着在那悠闲的喝着咖啡的田德庸,气不打一处来。

    “老田,你也是当事人,你来说,我来喝咖啡!”

    田德庸贼兮兮的贱笑:“我记‘性’不好,还是你来吧。”旁边一个‘女’警噗呲一下笑喷了。

    连给我做笔录的警察也不那么严肃了。

    就只有一年纪大点的警察仍然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我心说,这个警察这么敬业啊,原来……还没等我想出下一个念头,那个警察就忽然做了一个令我想不到的动作。

    他一下跳到了桌子上,脸泛‘潮’红,额头冒汗,毫不犹豫的脱掉了身上的警服,把手铐、手机、钱包胡‘乱’扔在地上,双脚还不断的在桌子上蹦。

    两个警察慌忙去拉他,却根本拉不动。那个‘女’警大喊:“老姜!老姜你怎么了?”

    老姜甩开两个警察,疯狂的脱掉上衣,里面的保暖,又开始扯皮带,就要把‘裤’子脱下来。

    田德庸飞起一脚就把他踹下桌子来,按住之后伸手点了几下,这个姜警官才老实的昏了过去。

    我凑过去看了看,这个疯了的警察头脑一片繁杂的‘波’动,却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田德庸皱着眉头站起来,说:“见鬼了,突然间就疯了?老姜以前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没有,原来‘挺’好的。老姜这人基层工作经验丰富,是刚从基层派出所调上来的。”‘女’警介绍道。

    我忽然想起来,周老师也是先疯了之后,才又被鬼一点点害成了植物人的。赶紧说了这个情况。说:“会不会是有鬼害人?”

    田德庸不可思议的说:“在咱们两个眼皮底下害人,不太可能吧?”

    我心想是啊,不说田德庸这茅山的弟子,就说我这开了两次天眼的人,什么妖魔鬼怪能在我眼皮下害人?

    但是这个警察的发疯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警察迟疑着说:“这情况好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你看他刚才又蹦又跳还脱衣服的,是不是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我一想还真是,在桌子上蹦,像是怀疑脚底下着了火才会这么着跳,难道真的是被催眠了?

    田德庸也点了点头,说:“小蔡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催眠能够让人陷入某种幻境的?”

    叫小蔡的‘女’警察回答说:“小说里面读过,现实中没听说过。”

    我问:“之前他跟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没有?”

    刚刚还在询问我写笔录的警察,现在成了被我询问的对象。他说:“没有,老姜因为刚从下面调上来,一直没出去办案,他今天一直在警局里面熟悉案情。”

    那就更难说得通了,催眠师催眠的话,怎么也得见到他的面才能办的到吧?

    阿竹悄悄的对我说:“刚才他发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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