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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小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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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坐落在城中心,是一个销售各类货物的地方。

在这儿,你可以用最便宜的价格,买到一切你想像得到和你想像不到的东西:不过,要是你跟这些小贩货郎不熟,不能打成一片,你也可能用最高的价钱只买得最不值钱的货物。

这时候,已傍晚了。

正是上灯时分,但幕犹未台,天尚未晚。

这条街也分外热闹,来往行人特别熙攘。

象鼻塔这时候生意也特别好。摆卖了一天的摊贩,准备收档回家了,而白天办事的人,也正好收拾起疲惫的脚步踏上归家的路,这也正是想买点什么回去和把货品都卖出去之间讨价还价的时候。

王小石的本性较为平易近人,向跟老百姓一齐生活、一起工作,起居饮食,亦然如是,以他身为当日“金风细雨楼”之当家之尊,以一颗石子格杀冷血宰相傅宗书的威名,能这样与平民百姓于起平坐,自得广大群众支持喜爱。他回到京城后,无论怎么忙,除了必抽时间出来习武读书之外,每天必定不少时间来教贫寒子弟念书(甚至因此而减少了他自己的读书时间),也费不少心力来给街坊邻里治病疗伤,甚至风湿跌打,他也一概包办,有时还替人代书,从家信到状子,无不有求必应。官方见是他写的状书,无不给三分情面。是以,长期下来,他为这些孤苦贫病的人们费了不少心神精血,也确甚罕众望。

他的跌打书画铺,就开在那木塔的三楼上。

他因念苏梦枕对他的提携和教导,故曾戏称那木楼为“象鼻塔”,“象鼻”当然比不上“象牙”珍贵——也因苏梦枕所创的帮派为“金风细雨楼”,是以他也避讳这“楼”

字,以示尊敬。

不过,他所到之处,行止之地,自然成了一股号召的势力。大家都多到他那儿聚首,帮他的忙,也要他帮忙。久而久之,这木楼就成了王小石的大本营——人本戏称之为“象鼻塔”,后来也渐成了正名。

——本来,苏梦枕为人孤僻,外表冷酷,下手悍狠,但内心却常怀慈悲之意,不肯多造杀戮。他孤芳自赏,生性好洁,不喜与他所瞧不起的人在一起,加上他久患顽疾,所以也极少出塔下楼来与众同乐。他也自知孤立,故亦戏称其行居之处为“象牙塔”,他置身其中,远高尘俗。而今王小石的“象鼻塔”却跟他遥相呼应,但斯人影踪沓矣,王小石的亲民作风却与之大异其趣。

在这日暮未暮日落未落的时分,白愁飞刚好来到瓦子巷。

瓦子巷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瓦子巷的中心就是“象鼻塔”。

他来这儿做什么?

——他来找王小石?

(他不刚见过他了吗?)

(王小石已回来了吗?)

他来找“象鼻塔”弟兄们的麻烦?

(在这时分,岂不是太惊动也太吃力不讨好了吗?)

他来打听情报的么?

(这些人都视同王小石为他们的兄弟手足,他们会出卖他们的“小石头”吗”

——那么,他到底来做什么?

他?

他来,不做什么。

他是来买东西的。

五四:机心

购物。

——购物并不出奇。

很多人都喜欢购物。

购物就是买东西。

有许多人就是喜欢买东面。就算不是必要的、实用的、急需的,他们也喜欢把它买下来:只要占有那件东西,他就很满足。

不少人都有购物癣,选购东西本就是一种乐趣,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有些正常事给一些“不大正常”或“不正常”的人来做,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譬如:皇帝大便一一人人都要大便,这很自然,不过,你要去想像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大解时的“龙颜圣体”,这便很绝了。老实说,不管你怎么尊敬骇怕皇帝天子,只要想到他大便的样子,就什么“天子”也不过是“凡人”而已!

——很绝,不管好坏美丑,都是一种“不正常”。

白愁飞是个大人物。

也是个忙人。

他自然也要购物,但大可不必亲自来这儿,混在人潮里买东西,这样做,对他而言,是“大失身份”,很不寻常的事。

——是以天子嫖妓,也得要偷偷摸摸,见不得光才敢“行事”。

白愁飞居然在这种时分、这个时候、这般时势,来这龙蛇混杂之地——购物!?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个极有机心的人,他花的心机自然都有目的,都有代价。

——但目标是什么?是什么样的代价,才使他那样的人物,来到这种地方、做这样的事?

自愁飞不像苏梦枕。苏梦枕不常露面,但他关心民间疾苦,约制手下,不许拢民,而路见不平,应多予贫苦协助。

但他本人却不喜与闲杂人厮混。

他高高在上。

孤而且独。

他行事乖戾,多变无常。人以为他应退守时,他会嚣狂冒进;人料定他沉下住气时,他却苦忍不发。他做事向来低调。

白愁飞却好出风头。

一旦成功了,他要人人都知道他的光荣;如果失败,他只一个人躲起来舔他的伤口。

他绝对不是个普天同庆的人。

可是还是有不少人认得他。

见他这样突然的出现、而且还出现得这样突然,并且突然的这样出现,有许多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口、合不拢。

不过白愁飞却很随和。

他混在人群之中,大群的人,也围住他,看热闹,他却依然鹤立鸡群,衣白不沾尘,跟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一比,他简直是玉树临风。

他这摊子买两件衣。

那摊档买双袜子。

在那边的店铺又买了几支笔。

到那儿的铺子再买块玉石。

他还到酒楼喝茶,又在街边小食档吃了碗面,还叫来了七两白干。

他更请围观的老粗坐下来陪他喝酒。

他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他也搂过来抱了一阵,还亲了一系;不幸的是,就在他亲孩子的时候,孩子就在他衫上撒一身的尿。

他并没有即时把孩子拿开。

那妇人一叠声地道歉,他笑说:“怕什么?童子尿,旺财哩!大家发财!”

这回儿,大家都笑开了。

于是跟白愁飞也没有了顾碍、亲切多了。

白愁飞还去请教一个小贩“刀削面”怎么个“削”法。

这时候,有个鼻子里流了两条“青龙”的大孩子,扔了一块干屎撅干来,白愁飞给一大群人围拢着,他要施展轻功只怕先得把人推开,所以避不了,他也干脆不避了,于是臭屎撅就叭地定在他干干净净、素素白白的衫上。

那大孩子还拍手唱骂道:“大白菜,飞不起,臭屎撅,配得起!”

那面店老板和一众人倒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这孩子脑子有点昏昏的。以前他爹是您的部下,犯了小过,给你杀了,他妈哭得死去活来,大概说了几句冲撞你的话,后来,也给你手下轮奸后杀了。他就变得这般语无伦次了。你不要见怪。”

白愁飞听了,眼圈儿红了。

他掏了一把银子,走过去,脸上又着了一块屎撅,这次,是湿的,臭气特别洋溢。

他避也不避。

甚至连眼也不眨。

他把银子递给少年。

少年不要,瞪着他。

他塞到他手里。

那少年眼圈也红了,忽然丢下银子,转身猛跑。

白愁飞向大家交待:“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回去一定查明是谁干的、以楼规处置,必不让如此丧心病狂者逍遥法外。”

大家都很有点感动,都纷纷说话了:

“我们都不知道白副楼主是这般好心人。”

“叫我为白愁飞就可以了。”

“怎可以……您现在贵为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或者干脆叫我做白老二好了。”

大家都交头接耳:

“看来,这白老二也真没架子。”

“我看他太装作,别有机心。”

“算了吧,就算造作,也总比崖岸自高的好。”

总之众说纷坛,直至白愁飞吃完了面,大赞好味,面店余老板就说。

“楼主喜欢,你天天来,我天天给你做吃的。”

白愁飞付了银子,还特别多给一锭黄金。

老板余春(人就称他为“愚蠢老板”)一怔,“这是什么?”

白愁飞坚起拇指道:“太好吃了,您特别费心,我特别打赏。”

在一旁的祥哥儿催说:“楼主一番心意,收起来吧。”

余春把脸色一沉,拿起匀子、筷子,继续捞面去,不再理他们。

白愁飞弄得一鼻子灰,讷讷地在那儿,祥哥儿怒道:“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那老板却说:“我们这儿、热情招待、只当你是朋友。你多金要尝,大可到迎春阁去,不必来这儿充阔。”围观的人也晒笑散去。

白愁飞含笑道歉,欠身离丢。

他还继续往街心行去。

向着“象鼻塔”。

——他真的要去“象鼻增”么?

他要找谁?

要干什么?

人群散了。

幕色四合。

四周的人,渐渐少了。

“刚才那个撒尿的孩子,还有他母亲,别忘了那面店老板,以卫说我有机心的那个行人,在一个月内分别杀掉,全要做得不动声色,死于自燃,决不可使人生疑。知道吗?”在行馆里把衣衫换过身子洗净后的白愁飞低声吩咐道,“还有那仍屎撅子的,抓给来,交给任劳任怨,我要他活足一个月。”

祥哥儿马上垂首答:“是。”

欧阳意意忽然问祥哥儿:“你为什么面颊忽起鸡皮疙瘩?心寒是不。”

详哥儿疾道:“这些人不知好歹,自然该死,没啥好心寒的。”

白愁飞盯着他,他的语调虽然很低沉,但每一句话都要比钉子还锋锐:“你忠于我,自有锦绣前程。无毒不丈夫,当然只是用来对付那些反对我的人。”

祥哥儿又垂手答:“是。知道了。”

白愁飞笑笑又道:“王小石收买人心,我也不能落人之后。以后这种巡游套交情的事,虽然讨厌,但还得抽空多做。”

祥哥儿恭声道:“楼主明见万里,洞烛机先。”

“这也不算什么。”白愁飞晒然道,“只不过,王小石花多少心机,咱们也可以放一样的机心,就不信大家都先定了跟他。”

“楼主只要小施手段,”祥哥儿躬身道:

“王小石必败无疑。”

欧阳意意突然冷笑。

白愁飞一面步出行铺,走到街上,一面问:“你笑什么?”

欧阳意意目光落在远方:“你说那些一直都在监视我们的象鼻塔宵小们,他们正猜我们葫芦里卖的是啥膏药。”

五五:机变

监视在闹市里进行.而且人也不少,他们本就是市井豪杰,'奇書網整理提供'混在人群里,谁也看不出来。

其中有三个人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聚拢在一起。

他们三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但他们之间却其实在相互对话。

一个像在哼着调调儿(唐七昧))

一个像是在嚼着麦牙糖肢(温宝)

一个在跟那卖兽皮的杀价(蔡水择)

“你说这家伙来干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着好心眼儿。”

“他来这儿收买人心,显示力量。”

“他不是要攻入象鼻塔吧?”

“现在攻进来,他可讨不了好,何况,他也还没这个实力,只不过,顺此勘察一下地形环境,肯定是有的。”

“他可带了不少人来。”

“对,看来是大度亲民,全不设防,其实,身边有二十七名高手正护着他,真够造作。”

“是二十八人——这不算在他身边明打着招牌那两个。”

“他这次来,必怀鬼胎,定必另有居心。”

“他也可能只来扰乱军心,故显实力。”

“可惜小石头还没回来。”

“王小石回来又怎样?他不够狠,无毒不丈夫,他做不到。否则的话,趁他来得,没命教他回!”

“王二哥就这点不好。”

“小石头就这点好——要是他只一味心狠手辣,才不配当我们大“你可别小觑了他心软,他有一种力量,是大家都没有的。”

“什么力量。”

“他叫人做事,很少人拒绝的。他不算很有权,但有办法叫人帮他掌了大权,不费一兵一卒,不必杀人放火,这还不是天大的本领吗?”

“对,是大本事。”

“是,这功夫白愁飞便学不来了。”

“啊。他们是谁——?”

“——什么人竟在这儿动手!?”

“噢,他们竟向白愁飞……”

向白愁飞出手并不容易。

他的人手很多,全混杂在人群里,而且都是好手。

——其中有不少子弟都是由梁何一手训练出来的。

不过,而今,至少有七个人已分七个不同的方位挤向白愁飞。

有的早埋伏在那几,化装成路人已分七个不同的方位挤向白愁飞。

有的是飞身掠来。

有的是还踩着众人头顶扑至。

有的杀手是自行人裤裆里“钻”了过来。

他们目标都只有一个。

——白愁飞。

这一战非常酷烈。

也很短促。

死的人很多,刀光血影,血肉横飞,许多走避不及的民众百姓,都惨死于杀手刀下。

白愁飞似乎也受了伤。

流了血。

伤得还不轻。

“住手!别动手!有话好话!”一名象鼻塔里的子弟大声阻止,但反而挨了一刀。

最后,七名杀手,不能得手,各自溜了。

——逃得比来得还快。

只有一名给逮着。

白愁飞一把抓住了他。

“快说!是谁主使的!?”欧阳意意的飞砣捺着这人的咽喉,“你只有一个机会!”

那人不说,就马上听到那砣锋铡入他的颈肌的惨响。

他的脸色也马上惨变。

“我说我说……”他惨嚎起来,“是王小石,王小石叫我——”

白愁飞脸色惨然,许是受的伤太重了,他有点摇摇欲堕。

欧阳意意一掣肘,啮的一声,割下了那杀手的头颅。

唐七昧见势不妙,想制止,大呼:“别——”

但已来不及。

没有头的身子还搐动了几下,这才倒了下去。

白愁飞只斜腺了唐七昧一眼。

唐七昧已在这时际“露了面”。

这时,本来熙攘热闹的大街,已变成人翻车卧,一片凄落。

不少人倒地呻吟,大都是无辜百姓。

“王小石啊王小石!”白愁飞恨声向天大呼道:“我本要我你议和,可是,你实在太狠了,竟下此毒手……”

这事情委实发生得太突兀。

完全是一个机变!

杀手出现得兔起鹊落、而消失得也十分神出鬼没,惟一的活口又在说出主使人之后死去,令人更无法追查真相。

“王小石,你要是不服,与我光明正大地交手便是!而今我人在你地头上,你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你又何需这般鬼鬼祟祟,枉死了这么多无辜呢!”白愁飞嘶声道:

“你装神扮鬼,欺骗得了人,可骗不了我!苏老大也是给你只手遮天害得死无——”

忽听一人嗤然笑道:“你抢天呼地、泼妇骂街地干吗?”

这又是一个机变!

白愁飞本正七情上脸,全情投入,演出忘我,唱做俱佳,声泪俱下,如痴如醉之际,忽听这一句话,自东面传来。

他目光急扫,已看准了躲在脾坊柱后看“热闹”的汉子。

那汉子忙摇手急道:“不是我,不是我……”

白愁飞正要示意动手,忽听那声音又道:“你这一套已在‘发党花府’大屠杀里用过了,现在再用,可不灵光了。”

语音竟是从西面传来。

白愁飞急拧身。

他已认准一名七、八岁的小童。

那小童哑声急道:“我我我……我可没说话呀!”

忽尔,语音又自北面传来,啧啧有声:

“为了演一出你大仁大义的戏,你便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实在太残忍了。”

这次,白愁飞身也不转,“嗤”的一声,一指已破空急弹而出。

“外”的一声,说话的所在没有人。

是一面厚重的招牌。

匾牌给指功戳破了一个洞。

可是语音已转到了南面。

“算了吧,白愁飞,你的‘三指弹天’,我当是弹琵琶!”

这次白愁飞连头也不转。

马上旋身的是欧阳意意和祥哥儿。

看得出来,在场至少也有二十四人的眼光一齐往发声那儿搜索过去。

——别的不说,至少,这人没现身,已把白愁飞这次的布防人手大都引发了出来,露了形迹。

五六:机体

白愁飞头不回、气不喘、语音不变他说:“敢情阁下又是王小石的走狗,杀人不着只好说些废话,挽回面子,专做耗子的勾当。”

那人冷哼道:“是谁老是干见不得光的事?把结拜兄弟的家小绑架了,用以威胁人,算好汉吗?”

白愁飞眉头一皱,“阁下是谁?密语传音,千里传声,内力如此高明,为何却不敢现身亮相?老是血口喷人,诬陷在下,咱们究竟有何仇何怨?”

那人豪笑,竟似自四面八方一齐笑起:“亮相何妨?别以为你抓住王小石的家人就可以胜券在握,为所欲为,我今儿已先你一着,救了他们,教你看了,你又奈何!?”

说罢,只听叶叶连声,眼前晚霞光影一黯。

白愁飞乍然跳开,猛抬头,只见一大纸鸢长空掠过。

不是纸鸳。

而是人。

人!?

人自空中飞过。

——真的“飞”过!

——果真有这种人,这样子的轻功,已几乎不叫:“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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