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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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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内众人大声应好,不过心底对他却委实不在意,君子如玉,这人一看便知晓是寒门出身的书生,他们丝毫不放在心上,所言之话只当是敷衍一番罢了。

    “上酒。”李鱼面带微笑,腹有诗书气自华,李鱼读书百卷,自有万千气度在身,轻轻挥手,便见一名身材曼妙,容貌姣好的青妓捧上一盘银盆,里面放着一杯清酒,摇曳着身姿缓步向穷酸书生走去。

    穷酸书生倒也不落怯,伸手接下那杯清酒,一口饮下,当作壮胆。

    清酒方入嘴,便化作一道清流,甘醇爽口,沁人心肺。

    穷酸书生享受闭上眼,待酒在舌间缠绵,直到酒味彻底消失于口齿,他方才轻启嘴唇,沉声开口。

    “春风得意马蹄疾。”

    。。。。。。。。。。。。

    “今朝放荡思无涯。”

    这第一句,大气铺开!

    李鱼以及亭内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穷酸书生双眼依闭,不管亭内众人的脸色大变,简单朴素的一席青衫被河风吹的猎猎作响。

    “明日若为君走马。。。。”

    穷酸书生双眼缓缓睁开,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一夜。。。。。。。。”穷酸书生话语到此一顿,环顾四周,再度轻声开口。“。。。看尽长安花。”

    李鱼微微张着嘴,表情讶然,眨眨眼睛说不出话来。整个吹箫亭都是一片静寂的,有人在复读这首诗,有人闭眼细细品味,外面扬州城的喧闹声传了进来。

    如果说李鱼那首望岳是循序渐进,从平淡起手,以毫不令人感到突兀的高超手法拓开整个清逸隽永的大气象,那么眼前这首,便从起手就是毫不含糊的大开大阖,如同泼墨山水,狂草疾书,从一开始就用最瑰丽的笔调展开气象。“春风得意马蹄疾,今朝放荡思无涯,明日若未君走马,一夜看尽长安花。”仅此一阙,仿佛将这热闹浓缩了数十倍。

    这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肃然,穷酸书生停了停,回头看看,声音再启。

    “须问长安何处在?”

    “长安只在…马蹄下。”

    一诗惊四座,亭内众人瞳孔一缩,猛然直起身,定定看着穷酸书生,半响未语。

    亭内无话,直至过了许久许久,安静中方才有人反复呢喃出声:“须问长安何处在?长安只在马蹄下。”更多的人还在咀嚼着这尾联的意境。

    李鱼面色复杂,目光难言地叹了口气,随后退了一步,做了个揖。

    这首诗上阕极尽繁华,以令人佩服的笔锋刻画自身抱负,即便只是这半阙,也已经是让人惊叹的好诗句。然而到得下阕,竟又将一份意境自这最为繁华的刻画中抽离出来,前阙入世,后阙脱俗,两相对应之下,巨大的冲击力难以言喻。在座的众人中有人还在揣摩,有人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有所指,面容变得惊骇起来。

    这份意境上阕也就罢了,最后的尾联,放在眼下,其中的意味,便耐人寻思了。

    “兄台好大的抱负。”李鱼脸色晦暗难明,轻声开口。

    穷酸书生面带惊恐,唯唯喏喏道:“哪里那里,李公子谬赞了,诗中所言,当不得真的。”

    李鱼笑着问道:“这首诗可有名字?”

    穷酸书生低头思索片刻,颌首坚定说道:“长安花。”

    半时辰之后,这首《长安花》以吹箫亭为中心向各处传开。

    。。。。。。。。。。

    李鱼似笑非笑,挥手令小婢拿上两坛上好的琼脂液,扯着穷酸书生,坐至亭内角落处。

    亭内众人目光随之转移,聚焦在二人身上,本欲挺身结交,但又怕打搅二人,便只好就此作罢,念着长安还有机会,那时应也不迟。

    黄脸丫头听不出好诗差诗,但从亭内众人的反应中知晓自己这一出非但没有教死穷酸贻羞大方,反倒让他出尽了风头,黄脸丫头气恼的捶首顿足,嘀咕道:“死穷酸,倒还有些本事。”

    李鱼与望松柏席地而坐,对地上的腌臜物也不在意,两壶琼浆液,一人一壶,喝的淋漓尽致。

    “望兄。你此番去长安,是为若何?”李鱼此刻已经盘膝而坐,将自身的那壶琼浆液放在身前,身后一名面容在七分的勾栏女子为他束发。

    穷酸书生应道:“我辈读书人,自当是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啊,难道李公子不是为此?”

    李鱼抬起头幽幽的吐了一口气,挥手让这名在勾栏院评得花魁的青妓,面色悲拗,“如今朝堂皆是些小偷大盗,不入也罢。”

    穷酸书生轻轻啜入一小口酒,只觉口齿生津,清心润脾,疑惑问道:“公子为何如此说?”

    李鱼心中五味杂陈,面带深意的瞧了穷酸书生一眼,却并不回话。

    穷酸虽然心底疑惑,但见李鱼没与他说的兴致,便不再去问,闷头喝起酒来。

    两人相对而坐,此刻却相对无言,直到两壶琼浆液饮罢,李鱼忽地站起身说道:“当今天子手段狠毒,偷的是江山社稷,是为天下大盗;其次贪官大臣,为官不正,偷的则是功名利禄,窃的是百姓膏血;就连一些当地小吏也知晓偷香窃玉,偷嘴贪馋,更不说还有那些奸商巨富,为富不仁,囤积居奇,偷的则是穷人的财物性命。”

    李鱼言至此处,沉默下来,片刻后轻声说道:“如此说,你可明白?”

    ps:最后李鱼这句段话,真的有些心有所感。
第六十章 你看着斜阳,我看着你
    吹箫亭外画船摇曳,亭内穷酸书生心中却是掀起波天大浪,枯坐在地,思绪良久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呐呐干笑道:“公子说得有理。”

    李鱼目光淡然,浅浅说道:“兄台有何理想?”

    穷酸书生挠挠头,认真说道:“生当立功名,死亦谥文正。”

    李鱼轻轻嗤笑一声,玩味道:“兄台所言可是比不得先前所作之诗来得大气吶,“一夜看尽长安花,长安只在马蹄下,”这哪里是只谥文正那般简单。”

    穷酸书生心思一颤,抬头怔怔看向李鱼。

    李鱼装置不闻,问道:“你觉得如今天下如何?”

    穷酸书生脸色难看,犹豫开口:“应是太平盛世,风调雨顺罢。”

    李鱼仰天大笑,只说了两字。

    狗屁。

    。。。。。。。。。。。。。。。。。。。。。

    。。。。。。。。。。。。。。。。。。。。。

    吹箫亭外,靠亭湖边一座用白玉所堆砌的码头上坐着一人,这人着一袭白衣,腰间不悬美玉,不负长剑,反倒佩一根柳枝条,头上所戴斗笠帽沿被拉得极地,在朦胧的夜色中只能看清是一张模模糊糊应是年轻的脸。

    过路路人仅是瞟了这人一眼,便不再去看,心中猜想是西湖渡船的船家,这人目光玩味的扫了一眼吹箫亭,里面有两人极其显眼,一个衣冠楚楚、气度非凡,另一个打扮寒酸却温文尔雅。

    这人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转头看向风平浪静的湖面,喃喃笑道:“穷酸倒真是有些本事,一夜看尽长安花?有本事有本事。”

    这人直起身,缓缓将头上斗笠取下,一席齐腰白发登时舒展开来,露出一张极其俊逸的脸蛋,一双桃花眸子在浓浓的月光下照射的万般妖邪。

    这人缓步向亭走去。

    付景年一路走来,便见许多从游学士子从吹箫亭内走出,反复所吟一首叫做《长安花》的诗,付景年虽无心去听,但路上听的多了,便也记了下来,在打探下他终是得知此诗便是望松柏所作。

    心思百转,付景年并未感到太多高兴,倒是心里的复杂参多。

    穷酸,希望你日后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

    。。。。。。。。。。。。。。。。。。。。。。。。。。。。。。。。

    “兄台,若是群雄并起,六国后人举兵伐秦,你是助大秦江山微薄之力还是趁乱自立门户?”李鱼再度坐下,平静说道。

    声音平静,但语言却着实大逆不道。

    穷酸书生一愣,如此问题他从未考虑过,迟疑不过一瞬,望松柏坚定说道:“若是真有开站那日的话,我自然是助大秦江山了,在下虽是一介穷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也愿握三尺青峰之剑,为大秦一腔赤血染青天。”

    李鱼盘膝而坐,面色平静如水,双眼凝视着望松柏的双眼,缓缓开口:“你撒谎。”

    “在下没撒…”穷酸书生话音未完,李鱼便挥手打断道:“你是哪里人?”

    “在下南蛮渭城人士。”穷酸心里头虽疑惑李鱼为何一下又换成问自身出处,但还是诚声说道。

    “哦?南蛮么?”李鱼反复呢喃,目中精光一闪,“那儿可是曾经属于南楚?遥遥记得,被大秦所灭的六国中,大楚国甚是惨烈,就连皇帝也被拉下马,被当今大元帅慕容一箭射杀于龙椅之上。传言大楚皇后花容月貌天下少有,若将天下美人排名,大楚皇后定能独占三甲,据说她并未身死,而是被禁锢于大秦皇宫深闺之中,这在大楚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每日倚窗南望欲穿秋水,但无一人知晓这天下少有的美人在望些什么,有人猜测应是思念家乡罢。”

    李鱼说完,沉默片刻,又说道:“若是。。。若是有一日,大楚后人与大秦交战,你助谁?”

    穷酸书生嘴微微张开,哑口无言。

    良久良久后,望松柏沉声说道:“我助。。。大秦。”

    李鱼眉头一挑,定定凝视穷酸书生双眸。

    望松柏目光清澈,坦然相对。

    李鱼低头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穷酸书生也不再说话,气氛仿佛在此刻冷清了下来。

    “死穷酸,走了。”过了不久,黄脸丫头带着挖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只见黄脸丫头笑意盈盈的挽着一名白发男子的胳膊,甚是甜蜜。

    望松柏起身作揖道:“义兄。”

    付景年挥手笑道:“松柏客气了。”

    穷酸书生颌首会心一笑。

    “在下李鱼。”李鱼起身作揖。

    付景年拱手还了一揖,“铁狗子。”

    “李公子,我有要事,便就先走了。”望松柏告辞道。

    李鱼笑着应好,“我辈读书人,日后须多多联系才是。”

    “嗯,定当如此,那李公子,那我们就长安再见了。”

    。。。。。。。。。。。。。。。。。。。。。。。。。。。。。

    。。。。。。。。。。。。。。。。。。。。。。。。。。。。。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朱灵婉与铁大牛早已沉沉睡去,整间客栈漆黑无声。

    一夜繁华过后,只留下一身的寂寥疲惫。

    各自走入了厢房,穷酸书生脱掉衣袜,顾不得梳洗便熄灯歇息。

    铁大牛,穷酸书生以及付景年住一间厢房,朱灵婉和黄脸丫头住一间房,也许在这间客栈里,只剩下黄脸丫头与付景年这两人仍旧毫无睡意。

    “少爷,今天你带我去看灯会,我心里真的好欢喜好欢喜。”黄脸丫头坐在床头,嘴角悄悄弯起。

    “娘,我知道你倚着窗是在望什么。”付景年双眼通红,走至窗前轻轻推开窗户。

    天上那轮月亮高高欲坠,温柔朦胧的月光轻缓洒下,付景年不知晓,在他推开窗时的那一刹那,隔壁厢房的窗户也被人推开。

    他推开窗看着月亮,双眼通红。

    她推开窗看着他,嘴角含笑。

    他看月时,天微亮。

    她看他时,夜刚刚。

    ps:最是偶然的遇上,

    一个粉红的惊,当一个绿色的想。

    我看着你,

    你看着斜阳。

    我猜,

    你也是被月光叫醒,

    才不解,

    天为何会亮?

    你猜,

    我也是藏着伤心,

    眼睛里,

    才衔着月光。
第六十一章 扬州,再见。
    繁华终有落幕的一刻,吹箫亭内即使多么如何一夜笙歌,到了清晨也作鸟兽散,李鱼是最后一个出亭的,折腾了一夜的他脸上并无多少倦意,转头便又踏上了已经停在湖中了一夜的一艘画舫上,画舫船船身全由金丝楠木制成,批丝嵌银的随着湖风在湖面上轻轻摇曳。

    一场春雨毫无征兆的来了,并没有陪伴着吹沙走石,天地一片平静,细雨如丝如线,如烟如雾,淅淅沥沥地飘洒在湖面上,时不时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构成了一曲美妙的旋律。

    湖面烟波空蒙,两岸垂柳新芽。此时若漫步长堤,沿途桃柳相拥,雾气飘渺,波光山色必处处入景,令人心旷神怡。

    举目湖上,湖波荡漾,落红飘浮,霞光艳影;耳听莺啼鸟鸣,不觉神情消融!

    轻风拂过,白鸟飞掠,李鱼见此情景,一时伤感,竟有“红颜褪色,粉销玉碎,香冷艳残,**苦短”的感叹。

    “船外雨大,进来歇着吧。”船舫内一个应属是年轻男子的声音淡淡传出,李鱼朝里面望了一眼,挤身走了进去。

    画舫内里面建设的无船外表那么豪华,一架太师椅上躺着一名青年男子,一张削长白净的脸颇为迷人,食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他笑着说道:“那人如何?”

    付景年若是在此,必能知晓这青年男子便是那被自己唤作野狗的公子哥。

    李鱼平静说道:“野心甲等,才情一流,心智二流,武学不入流。”李鱼顿了顿,犹豫不定说道:“或许他还不知晓他所跟之人便是南楚后人。”

    “哦?”青年男子敲打扶手的食指一滞,说道:“据“丑”的情报来看,南楚后人给了他一个殿试资格,若是南楚后人尚未告诉他自己身份使他效力,他给予这上达天听的机会,又图谋为何?”

    李鱼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晓如何回答。

    风乍起,吹皱一池池水,画舫也随之摇曳,北魏后人的青年男子仰起头喃喃道:“付兄啊付兄,你究竟图谋为何?”

    青年男子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当即朗声笑道:“来,李鱼,到了西湖岂能不尝尝这西湖龙井的味道,这上好的雨后龙井,可着实花费了我不少功夫啊,你到其他地方可是享受不到的。

    今日多喝些,等你日后随我去了北方草原,想要再喝这等江南上品可就没得机会喽,到了那里啊只有粗莽汉子所喝的劣酒粗茶,你这江南小生那时可要学着适应才是。”

    李鱼展颜一笑。

    两人围着一团炉火坐定,身前各放一个紫砂瓯。火上铜壶正沸,青年男子揉弄着两寸见方的浑圆茶饼,细细的茶丝随他一双手扑簌簌落入紫砂瓯里。李鱼提起铜壶,将沸水注入,瓯中翠浪翻滚,一股浓浓的茶香弥漫画舫,清香之气扑鼻而来。

    鼻尖茶香拂过,着实诱人,青年男子望着身前瓯中升腾的白汽,连连搓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龙井茶的制泡需要火候,青年男子笑道:“他有没有拉拢的可能?”

    “应是没有,此人野心极大却又谨小慎微,除非是自立为王,倘若不是如此,他宁愿做大秦家狗,也不愿冒险投靠我们这些叛贼的。”

    茶水白汽在空中聚而不散,似极了一只伸颈展翅的白鹤,一只散尽,一只又出,青年男子轻轻吹了一口气,将这白雾散开。

    他愈发的搞不懂付景年心中的心思,若依他脾性,此等人绝对不可养之身边,更不提送予入得金殿的造化,以他来看,只有一刀杀去才最保险,免得日后养虎为敌。

    茶水逐渐沸腾,李鱼挽住袖口,伸手将砂壶提起,将茶水徐徐灌入两人茶杯当中,李鱼率先抿了一口,只觉口舌生津,遍齿留香,不由赞道:“好茶。”

    青年男子压下心头疑惑,小小觅了一口,拍手称道:“妥妥的好茶。”

    。。。。。。。。。。。。。。。。。。。。。。。。。

    。。。。。。。。。。。。。。。。。。。。。。。。。

    再璀璨的烟火也挽留不住脚步的匆忙,正如此时的付景年一行人,到了清晨,他们又得离开这扬州城,朝着长安前进。

    黄脸丫头是不想离开这座烟火城市的,许是说对于扬州缱倦,倒不如说是怕离长安的离别会越来的近。

    驶出扬州城,黄脸丫头忽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转身朝着扬州挥了挥手。

    “扬州,再见。

    长安,我来了。”

    这是从离开留下城之后每到一座城市她都会乐此不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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