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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怪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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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太心里顿时滚出沸腾的激动,自己现在还没有练通奇经八脉呢。另几个青年向少女投去羡慕的目光。少女慢慢停止了乱动,少气无力地坐到一边去。丁大忙说:“珍儿,快谢谢吴少侠,他救了你一命呢。”
少女欲起身,吴畅笑道:“免了,你还是静一会吧。”
少女嫣然一笑,未站起来,龙标在一旁说:“吴少侠,你是怎么让她动起来的?”以一派掌门之尊问这话是失身分的,可他还是问了,足见吴畅这一手对他的诱惑或者是震动有多大。
吴畅微笑道:“少林七十二艺之外另有一门奇学,乃少林不传之‘仙人吹’,你们见识过吗?”
丁太惊叫道:“你刚才露的这手武学就是‘仙人吹’?”
吴畅笑着点点头。
丁太愣了一下,说:“果然神奇。本门秘笈中缺了一项,就是‘仙人吹’,想不到落入少林派之手。”
吴畅说:“你们要补上这一项也不难,你女儿现已百脉畅通,具备了修习‘仙人吹’条件。我只要传她法门,并助她一臂之力,一个时辰后,她就可修成‘仙人吹’绝学。一切都不神秘。”
丁太顿时大喜,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前辈师尊为求“仙人吹”费了毕生的精力,都毫无所获呢!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他唯恐失去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忙说:“少侠,她既有要求,你就成全她吧。”
吴畅“嗯”了一声,答应了他的要求。丁太乐得轻飘飘差点儿飞起来,笑道:“珍儿,快给少侠行礼,授一招一式也是师尊。”
桑凌云这次没有怠慢,急忙行礼。吴畅本想阻止,可见她一片赤诚之心,拒之反为不妙,只好安然受之。丁太求功心切,怕夜长梦多,笑说:“少侠,我们暂离去片时,你就传授她吧?”
吴畅稍忖一下,点了点头,丁太心中欢喜,忙做了一个赶人的手势,众人离去。
吴畅暗笑了两声,说:“你全身放松,越松越好,意想自己在一片云霞上骰肉毛发渐渐消融,变成飞扬的云气,自由自在,飞扬飞扬……”
桑凌云依着他的指点舒展身体,慢慢放松,松到一尘不染,四肢百节无一处受拘。论她的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可她受着一种温柔祥和之力的牵引,身不由己的松静着。这正是吴畅的帮助。多么奇怪,在茫茫无边的云海之上,桑凌云的一灵不灭,猛地感到了吴畅的存在,他浑身闪着五彩的云气,微笑着身她传授“仙人吹”秘技。桑凌云欣慰异常,吴畅的每一个动作她都刻骨铭心。忽然,她仿佛受了一股水流的冲击,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大力然乍而灭。吴畅的身影也在她的幻景中消失,这时她又感到了实实在在的自己。她瞪眼细看了吴畅几眼,有些羞涩地说:“你一直就站着没动吗?”
吴畅笑道:“这你用不着怀疑,骗你不会更有趣的的。”
桑凌云说:“可我刚才怎么觉得你飞到了云海之上,又似乎在我的脑海中传授了我‘仙人吹’神功呢?”
吴畅乐哈哈地点头道:“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确实已传授了你‘仙人吹’,还记得吗?”
“太记得了!”桑凌云兴奋地说,“我永远地不会忘记的,这比手把手教强过千倍,你是怎么进入我的头脑里去的?”
吴畅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头那么小,我怎么能钻里去呢?只有你的灵魂变成一片波动不息的气时,一切才有可为。”
桑凌云好看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笑吟吟地说:“灵魂怎么变成‘化气’呢?”
吴畅温和地一笑,欲言又止。丁太等人这时走了进来。“好快啊!只转眼工夫呢。”丁太说。
吴畅道:“我没空等到天明的。”
龙标忙问:“少侠何往?”
吴畅笑着说:“去忧患岛,救人。”
众人大惊,忧患岛绝非西子湖畔,不好玩的。
龙标沉声问:“少侠,救人岂可独行,让我好随你一同去吧!”
吴畅摇头说:“不行,忧患岛之险难以想象,多去人无益。在下自信一人可以应付的,你们听我的好消息吧!”
众人无语,几个人又谈几句,各自回屋休息。吴畅很快就入睡了,可白马镇上的人们没一个能安睡的。吴畅这样的豪侠令他们激动兴奋,敢杀锦衣卫的人,江湖上不多见了,可他们希望江湖上多出这样几个人,锦衣卫飞扬跋扈,他们已受够了。三年多来,许多正直之士惨遭了他们的毒手,其手段之毒辣令人耳不忍闻。他们恨,他们怨,可也无奈何。
吴畅离开白马镇时,太阳已升上高天。他心中充满侠情,同时也满腹惆怅,他不知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师妹最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他吸了一口气,身体舒展开来,向前飞动而去。他奔行的速度快如鸟疾,片刻之间,就翻越了一座高山,进入了茫茫林海。
他感到前去忧患岛半点也不能大意了。一路狂奔下去,夕阳西下时,他就到了东海边。可放眼望去,海浪滔天,碧水茫茫,潮头怒击石壁,扬起的白花片片,哪里有什么忧患岛呢。海边沙是细的,极其柔软,有螃蟹慢爬,贝壳横陈,五光十色,倒也一片闪烁,就是不见人影。
他跳上个礁头眺望,也没发现海边有船,茫茫复茫茫,什么也不见。这让他不由心焦,傻等下去还不黄瓜菜都凉了。他顺着海边走了一会儿,忽听悠扬的琴声传来,这琴声十分柔和动人,醉心麻肠。他不由想到那个不愿与他交朋友的人,这琴声肯定同出一人之手。
稍停了一会几,琴声又送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歌声美极了。那声音似乎能使人的每根汗毛长出一寸来,穷尽天下之音,再出没有比这更美的了。一个人活上七老八十,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就算你是个聋子,什么也没有听到。若说“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那也委屈她了。
吴畅只听了几声,便激动不已,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歌声,只应归天下有,不能一人占。他站在那里出神,那歌声十分清晰了,宛转悠扬中传来如下脆音:满眼春,一腔怨,怎展何伸。流不尽桃花泪谁人问?解不开心头锁哪是归?风轻轻吹上山岗,雨急急无情打头淋。破晓欲眠起不得,参差落花满地金,啊呀这恨淬心……款款摇摇上玉门。独处荒村,红颜人。
吴畅听得痴了,歌声消失了也没有觉察到。他仿佛看见一个穷尽天下秀色的少女哀怨不已,她眉间积淤着无限心事,展不开顿不脱,欲说难言,她似乎欲发泄一腔怨恨,又找不到仇人,她娇弱不堪的身子能载动这无穷恨吗?吴畅不由为她担心。
他正浮想联翩,忽听叱咤之声,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向出事地点跑去。他左寻右探了好一阵子,才在一高坡上找到黑巾蒙面的弹琴人,不过她很不清闲,正挥舞铁琴与两个头陀拼杀。她的轻功甚佳,飘闪灵活,铁琴舞起来犹如风车飞旋,连连向两个头陀进击。怎奈两头陀武功太高,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她的攻势,嘻嘻哈哈戏弄着她玩。她心中虽怒,亦无可奈何。
吴畅在一旁拍了两下巴掌,笑道:“‘恒河双佛’合战一个女人,胜了也没面子。”
两头陀怔了一下,转身走向吴畅。净云佛说:“你小子怎知道我们的?”
吴畅冷笑说:“大英雄、大豪杰我不识得,下流的小贼一伸手我就知道他的来路。”
乐圣佛嘿嘿一阵冷笑:“你小子竟然敢小看我们,看来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那我就露一手给你瞧瞧!”
吴畅满不在乎地说:“露两手也没用,我只怕君子不怕小人,小贼见了我没有不招打的。”
乐圣佛气笑了:“吹牛的本领没想你比我还强,小子,看招!”他身子向前一扑,人顿过来,可脚并没移动,人仿佛一下子长了数丈,前扑的速度快之极也。吴畅吃了一惊,知道这是“密宗大宝十三谈”中的第七诀“移虚藏真”身法,急忙身形一晃,使出“十三诀”中的第九决“宝光浑圆”,右手旋拍两下,一个劲气朗亮的光圈套向乐圣佛的脖子。乐圣佛识得厉害,连忙收身遁形,跳到一边去。吴畅哈哈大笑。
净云佛吃惊地问:“你怎么会本门心法?”
吴畅笑道:“我是你们的师叔,岂有不知‘密宗大宝十三诀’的。你们的师傅难道没告诉你们吗?”
两头陀顿时如坠五里雾里一般,师傅已死多年,从没说过他们有什么师叔呀?这小子看样十多岁,可不能让他给骗了。
乐圣佛道:“我师傅是个什么样子?”
吴畅说:“我只记得你师叔的模样,你师傅的样子我忘记了。”
净云佛说:“你小子骗人,我们可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
吴畅笑道:“你们难道要欺师灭祖?我不是你们的师叔,怎会知道你们的武功密诀?”
乐圣佛说:“那我考考你,天有几重地有几层,哪道意密哪尊佛大?”
吴畅笑道:“这原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们却反过来问我了,实在目无尊长。不过为了证实我的身分,我破例回答你们的问题。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佛意最密,佛无大小。”
两头陀顿时怔住了。吴畅回答得正确,他们师门的密语正是这几句。他们当然不知道吴畅饱读万卷书,深明佛法,故而能够答对。
净云佛盯了吴畅一会儿,说:“你倒也有些来头,可你为什么不说是我们的师侄而说是我们的师叔呢?”
吴畅笑道:“你们的师傅若是成了你们的徒儿,我想这都是不成问题的了。”
乐圣佛嘿嘿一笑:“我们称你师叔,你给我们什么妙处?”
吴畅微笑说:“我会让你们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净云佛哈哈大笑:“有趣,这是好处吗?”
吴畅故作惊讶地说:“怎么不是?让人觉得你们彬彬有理,这还不是最快乐的事吗?”
乐圣佛“哼”了一声,说:“你少玩把戏吧!我们两个老头子叫你师叔,那天下还不笑掉大牙。叫你师兄吧,不,还是叫你师弟最妙。”
吴畅乐道:“这不是能随便改的。你们还是委屈一下吧,谁叫我比你们的本领大呢?!”
净云佛说:“我们还没比划呢,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会儿说不定你就成了师侄了。”
吴畅忽道:“你们不叫我师叔,也无甚关系。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是免不了的。你们最好还是别让我为难……”
乐圣佛大笑:“我们行走江湖近百年,还没有人能让我们低头的呢!”
那姑娘冷“哼”了一声,说:“让他们快走,我不愿看他们的嘴脸。”
吴畅淡然笑道:“你们还算走运,快一边玩去吧!”
净云佛说:“你们也走运,我们发起火来很可怕呢!”
吴畅摇头一笑:“你们跑到东海来干什么?”
乐圣佛说:“你不是来凑热闹的?”
“凑什么热闹?”吴畅不解地问。
净云佛笑道:“那你到东海来干什么?”
“救人,”吴畅实活实说。
“救什么人?”乐圣佛追问。
吴畅话锋一转,笑道:“你们两个不是来东海洗澡的吧?”
净云佛笑了:“亦有此意。看看新娘子不是给眼洗澡吗?”
吴畅乐哈哈地说:“此处没有新郎,何来新娘子呢?”
净云佛说:“别处却有,没听说过忧患岛吗?”
吴畅摇头说:“这名字挺新鲜,恐怕是胡诌的地方吧?”
净云佛微笑道:“实有此岛,就在眼前呢。”
吴畅心里一乐,急问:“在哪里?”
净云佛说:“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有忧患岛的人知道。”
吴畅大失所望,嘲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废物,自吹行走江湖已有百载,怎么就没去过忧患岛呢?”
乐圣佛辩道:“难道你去过?忧患岛的名字出现江湖不过才六七十年,神秘莫测,我们怎能知道它在哪里呢?”
吴畅微然一笑:“你们既不知忧患岛在何处,又怎能一饱眼福呢?”
净云佛说:“这个不用愁,他们会来接我们的。凡是被邀之人,他们都不会让他站在海边上望眼欲穿。这次被邀之人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奇人呢。”
吴畅点点头,又问:“都是‘十方阎罗’的朋友吗?”“可以这么说吧。”净云佛笑道。
乐圣佛忽地故作神秘地说:“这也是次正邪合和之会。武当派师祖张三丰也在被邀之列。”
吴畅一惊,忙问:“张三丰有第一高手之誉,他会与‘十方阎罗’同流合污?”
乐圣佛笑道:“小师侄,这你就不懂了,‘道’无正邪之分。”
吴畅大声说:“是师叔!”
乐圣佛说:“师叔和师侄不都是你吗,没区别的。”
吴畅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张三丰与‘十方阎罗’有交情吗?”
净云佛低沉地说:“有的。于灵与他挺投缘呢,两人十年一会。”
吴畅“嗯”了一声:“张三丰比于灵的武功能高出多少?”乐圣佛摇头说:“两人的武功都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很难说谁的武功更好。张三丰的第一高手之誉是江湖朋友送给他的,并不是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得来的。其实,天下大高手很不少呢,只是他们不愿扬名罢了。”
吴畅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忧患岛很不好进了。”
乐圣佛笑道:“也不是太难。你只要易容换面,就能混进去。不过你进了忧患岛也不可能有大作为,岛上能人太多,你施展不开的。”
吴畅笑道:“这就不关你们的事了,我不是你们的师叔吗?”
净云佛说:“你若请求……”吴畅知他没好话,一挥手轻击过去,净云佛连忙跳开。吴畅冷然说:“你们快滚蛋吧,我会找到忧患岛的。”
两头陀飘身就走……
吴畅冲弹琴人和气地一笑:“你怎么也来到了东海?”
弹琴人冷冷地说:“东海是何人的禁地?”
吴畅十分尴尬地笑了两声,说:“东海属于它自己。请问姑娘芳名……”
弹琴人头一扬,蒙脸的黑巾闪动了两下,很有些不快地说:“非告诉你不可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相识?”
吴畅呆了一下,忙说:“姑娘言之有理,在下告辞。”他拧身飞旋而去。弹琴人发出一声悠悠长叹。
吴畅比“恒河双佛”晚走不过片刻,而吴畅却没有追上“恒河双佛”。水天之间,海岸线上,一个人影也找不到,他正心中不快,忽见弹琴人慢慢走了过来,她身子那么娇弱,在茫茫大海面前显得十分孤单。吴畅心中有些难受,却没有理她,怕再碰上个软钉子。
他闪到一旁去,把海边的细沙滩留给了她,然而,她并没有昂然走过去,反而走到吴畅闪身的地方面向大海停住了。吴畅不由觉得奇怪,这女人想干什么,总不会是要自杀吧?
弹琴人静立了一会儿,见夜幕要降临了,心事重重。这时的大海阴暗了下来,飞鸟被压得仿佛都难以高飞。雾一样的潮气愈来愈浓。
吴畅心里有些发愁了,龟儿子忧患岛在哪里呢?这时,弹琴人忽地开口了:“喂,晚上你到哪里去?”
吴畅原不想理她,但见她十分可怜,便不忍心冷落她,淡淡地说:“哪里也不去,我要在这里等船。”
弹琴人说:“晚上不会有船来的。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是正经。”
吴畅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晚上不会有船来?”
弹琴人“哼”了一声:“我在这里已等了两夜了,两夜还买不了一个聪明?”
吴畅吃惊地问:“你也要去忧患岛?”
“难道不行吗?”声音仍是冷冷的,但让人听了却有些舒服,真不可思议。
吴畅为了避免受窘,忙说:“行不行,这要由忧患岛的人说了算。”
弹琴人的声音更冷了,而且掺杂了不友好的成分:“若是他们说了算,阁下也去不成的,他们还不会欢迎敌手光临的。”
吴畅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姑娘咄咄逼人,在下实在不敢打扰了,一切请自便吧。”
他转身就走。弹琴人冷笑一声:“胆小鬼!”
吴畅顿时止住了脚步,回身问:“怎样才算有胆气?”
弹琴人说:“至少要有好的耐性。”
吴畅笑道:“请姑娘明讲,何为耐性?”
弹琴人道:“这若还要我来讲,那一切都太迟了,想救人又沉不住气,那怎能成事?”
吴畅乐了:“你也去救人吗?”
“我去杀人。”她的声音陡然阴森森的。
吴畅愣了一会儿,说:“去杀‘十方阎罗’?”
弹琴人微笑道:“岛上并非只有他们。”
吴畅点点头,说:“姑娘要杀的人一定非等闲之辈了?”
弹琴人冷然道:“你又错了。我要杀的恰恰是一位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他是怎么到了忧患岛上去的?”吴畅疑问。
弹琴人说:“也许是受‘十方阎罗’之邀去的吧。”
“他真的已上了忧患岛?”吴畅追问。
弹琴人说:“可能吧,我也是推测的。”
吴畅叹了一声:“我有一计,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弹琴人说:“讲吧。”
吴畅道:“那人既然可能去了忧患岛,你就用不着去冒险了,他总要回来的。你守在这里即可,假如他没去欲去,你正好能堵往他……”
弹琴人冷嘲道:“这么好的主意你也能想得出来,真难为你了。”
吴畅脸一红,说:“我这是为了你好。”
弹琴人反问说:“你干么要为我好?”
吴畅无话可说了,心里的真实是不能随便乱露的。两人沉默了片刻。弹琴人说:“你真想在海边呆上一夜?”
吴畅淡淡地说:“我没理由骗你,海边的夜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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