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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有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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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不可抑,铺天盖地的啃噬着他。

    剧痛中,他的衣袖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唤他:

    “无脸仙君。”

    红色的血丝攀上他的眼睛,他的身子微晃了一下,用尽全力,移转了方向。

    万家灯火成了幕布,光华夺目,却不及女子一张笑颜,她从幽深的记忆里蹁跹归来,站在光芒之中,静静的望着他。

    星盘的梦境有虚有实,她似立于虚实的边界,又似打破了这层界限,倔强的来到他的眼前。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

    女子并不在意他的神情,弯了下眼眉,嗔道:“不是说好一起放河灯,怎么不等我?”

    他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从眼眉到娇柔的唇瓣。

    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道:“才分开一会,怎么好像不认识一样?”

    “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她装作讶然,摇了摇他的袖子,一迭声的唤他:

    “无脸仙君”

    不等话音落下,他倏然动了,伸臂将女子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扣在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女子一怔,唇边露出一抹浅笑,亦反手抱住他。

    她的肩头有微微濡湿的痕迹,她感觉到了,于是更紧的抱住眼前人。

    “阿宁”他的阿宁,他的阿宁,无所谓幻象,就算是缥缈的梦境也没关系,就一会,让他醉在梦里抱紧她。

    “我想你了。”日以继夜,不曾断绝。

    她眼中有潋滟的温柔,轻轻的吸了吸鼻子,道:“我也是。”

    我等你,很久了。

    在岁月的尽头,在你沉睡的梦里。

    不知相拥多久,她仰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无脸仙君,你看河上,我们的花都开好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回望,果见莲花灯缀满河流,花瓣舒展,熠熠生辉。

    梦境消退,他自星辰殿中醒来,水滴滑过脸颊,落在手札一角。

第185章番外 二还君明珠reens。() 
阿澄看着自家主子从头顶飞掠而去;没来得及叫住他;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还没回过神来;又见天帝和西海水君急匆匆的进了玉明宫。

    他向两人行了礼;听西海水君开口道:“帝君可在?”

    阿澄一愣;摇了摇头道:“不巧;君上刚刚出去。”

    西海水君怔了一怔;道:“可知去了何处?”

    阿澄见他神色有几分焦虑,像是有要事来寻;便道:“君上走得急,我也不晓得他往哪里去了;水君若有话;可说予我,待君上回来我去禀报。”

    西海水君没说话,看了眼身边的天帝道:“陛下,不如我在此等等帝君罢;毕竟是西海的事情”

    天帝默然思索,阿澄那厢却是呆了一下:“西海怎么了?”原来事关西海;怪不得两人明知帝君闭关;还要跑一趟。

    六界中不少人都知道;西海这地方有些特别;除去人魔妖仙四界并存这个说法;另一个原由;便是帝君对此处格外看重。

    刚升上来的仙家不了解内情;奇怪不解的大有人在;而但凡有阶品在身的,大抵都听说过一些帝君的往事,那故事里,便有西海的影子。

    当年四海水君本应由天帝任命,唯独西海这一位是帝君钦点的,据说西海水君到任那日,被帝君叫去说了好一会话,具体说了什么,也只有西海水君和天帝知道。旁人好奇归好奇,左右打听不出来,只是见那西海水君自打接手西海事务以后,就成了天庭和玉明宫的常客,让另三方水君艳羡不已。

    “西海前些日子因为妖族闹得不太平,帝君嫌那些水妖心思不纯,乱了西海的秩序,就打发他们去河里了,我想没了妖族,总该风平浪静,没曾想过了几日又出了事,这海上波涛翻涌,十分闹腾,”西海水君顿了顿,“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人在渡劫,仔细探查却没这档子事,也是奇了。”

    “今日上朝时,西海还不曾如此吧?”天帝道。

    西海水君道:“是,海面平静,只略微变了天,那时还不大严重,帝君也说他知道这件事。”

    天帝思量再三,沉吟道:“唔,会不会帝君已经去了西海?”

    众人皆怔。

    “这些年,但凡西海有事,帝君都会亲自出马,何况星盘在帝君手中,六界若有何异动,帝君必然是第一个知晓的。”天帝道。

    西海水君点头道:“陛下说得不错。”

    “卿与其在此处等帝君归来,不如直接返回西海,控制局面,免得出大事。”

    西海水君想了想道:“陛下所言极是,是臣鲁钝了。臣这就回去,也顺便知会魔界一声,共同查探。”

    天帝点头,西海水君遂不再多留,向两人告罪一声,大步离去。

    天帝看他走远,却没有动。

    “陛下,那您”阿澄的意思是,不如改日再来,毕竟帝君不在。

    却见天帝摆了摆手,道:“添个茶罢,我在此处等。”言毕,就自行进了前殿,找座坐下了。

    阿澄愣住,挠了挠头,不好再赶客,只得去给天帝端茶了。

    *

    九重天,万里远,对于神仙而言,不过瞬息即过。

    尘鬼消失,凡间太平已久,少有天灾人祸,然而这些日子,西海却不太平,住在海边的人们时常眺望广阔无垠的海面惴惴不安,近些时日渔民们也都停船靠岸,不再出海打渔。

    他们都说西海怕是有妖孽出世,这才变了天,一会下雨一会下雪,海浪卷得有十人摞叠起来那么高,幸好没有冲上岸来,否则附近的村民就遭殃了。

    村民们不敢靠近海岸,只在一旁观望。

    夕阳的一角从云上钻出来时,村民们无意中看到,原本空无一人的海边,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众人不由窃窃私语,只道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怕是不要命了,另有好心人商量着要不要将人拉回来。

    再一晃眼,男子却是走远了,村民们伸着脖子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缩了回去。

    那男子,便是落下凡间的遥光。

    然而,他从玉明宫匆匆而来,行至此处,却没有其它的动作,只远眺苍穹海面,驻足而立。激烈的海风从海上吹来,勾着他的衣角,猎猎而舞,墨色长衣随风摆动,如张开的黑色风帆。

    风是凉的,夹杂着雨雪和浪花,扑在面容上,隐有冰寒之意。只不过,风雪不知,有颗心正剥离凉意,在胸腔里慢慢温热起来,像从无边的煎熬里挣脱而出,逐渐恢复跃动。

    那是属于重华帝君的心。

    许多年前,他的心死在冰冷的海底,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连同记忆里的人,一并埋葬在了深海的冥池之中。痛苦如跗骨之蛆,每日都在折磨他,起初几乎让他堕入疯魔,后来慢慢的也便习惯了,甚至尝到了甜头,它提醒着他,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世人皆说执念害人,他却觉得这东西不错,可以让行尸走肉支撑到岁月尽头,不会轻易倒下去。身为神灵就有这点好处,能与天地同寿,六界之中太多人惧怕时间,但他不惧,他可以与回忆作伴,等上无数春秋。

    于是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他在星盘里做出了山海,唤醒了六界,唯独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许是上天在作弄他?除此之外,再无话可解。

    直到今日

    他的目光深深地望着这片海,这是星盘指引他的方向。

    风卷海浪,不知能否带回他思念的人?

    太阳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海平面,海上又起了浪,这一次浪花没有停留在海上,而是向海边卷来,数人高的浪潮铺开一个面,像一只手包裹住他的身体,看似力量极大,卷在他身上时却奇异的轻柔。

    海浪中,有繁花盛放。他温柔的勾起唇角,于多年之后,终露出久违的笑容。

    下一刻,他任由浪花卷裹着,将自己拉进海里。

    西海底下广阔寒冷,与魔界相通的地方,有一方冥池,冥池亦是至阴至寒,魔界中人便以它入名,将所在处称为寒渊。寒渊里曾封印着一颗来自神界的奇珠,沉睡千万年,等待机缘唤醒。

    而如今,魔珠不再,却有另外一颗明珠,从梦中醒来,缓缓绽放光彩。

    他的明珠。

    海水化作柔夷,拉着他向深处沉去,海水贴敷在皮肤上,寒意深浓,无边的黑暗中,鹅黄色光芒一盏,像河流上的莲花灯,在海底点亮,牵动他的魂魄,令他心驰神往。

    光驱散了寒意,在同一时间逆流而来,他张开双臂,将炽热的光芒抱了个满怀。

    她的衣裙随波散开,像盛开的花围绕着他,长发迤逦,和他的发丝细密贴合,他们在水底紧紧相拥,全世界只剩下重叠的心跳声。

    他抱着她,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愿放手,哪怕松一松也不可以。

    她含着笑,眼角却有泪光闪烁,依偎着他,放肆地亲昵着。

    他们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她才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对他说了那句:“我回来了。”

    一言,足矣。

    多少年光阴流转,艰难等待,都在这一句里消弭。

    她眉眼弯弯,还是从前模样,娇柔的唇瓣离他不过几寸,荡漾的海波中,他捧着她的脸,虔诚的吻了下去。

    她亦浮起身迎着他,递上自己的唇。

    一刹那气息纠缠,地老天荒。

    *

    冥池下,她勾着他倒在石床上,那是他们曾经分别的地方。房间的摆设没有动过,红色的纱幡垂下来,摞在石床两侧,略去当年血光和苦难,很有一番旖旎颜色。

    亲吻还在继续。她陷在被褥里,认真的回应着每一次深吻,舌尖描绘着唇上的纹路。

    好不容易两人轻喘着分开了唇,前额又抵在一处。

    她的手从他的发间滑到脸侧,轻轻的抚着。太多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

    遥光撑起身子,瓦住她的手吻上掌心。

    她痴望着他,手贴着他的脸,从眉毛移到眼睛,再移到高挺的鼻梁,继而碰到嘴唇。那些年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从沧溟一战到现在,是真正的久别。

    “在看什么?”她的目光太专注,他几乎要沉溺在她的眼睛里。

    她眼睛亮晶晶,道:“无脸仙君,你知道吗,我不会画画。”不会画草木,也不会画人。

    可她却靠着记忆,将他的魂魄肉身做得一分不差。遥光心口一搅,无数画面翻涌而至,他俯身将她亲了又亲,简直不知该如何爱她才好。

    她被他亲的脸颊晕红,伏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早前想着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她,后来觉得这些事根本不必问,他一定每天都在盼着她回来,或许也曾重走过他们去西海的那一路,或许常枯坐在仙界,念着过往,思念她。

    一定过得很苦很累吧?

    “我好想你。”她拥着他的腰身,想用无数个拥抱来填补遗憾。

    “我也是,阿宁。”遥光声音微哑,叹息着抱紧她。

    心绪平复了好一阵子,安宁才再度开口,道:“我醒来以后附在河蚌的身上,好像是被水流冲到了西海。“

    遥光点了点头,河蚌没有神识,也不能化作人身,所以星盘里毫无显示。

    “是不是等了很久?”安宁手指圈着他的发,这样问。

    遥光眼中温柔,道:“不久。”她在他记忆里那样鲜活,像每天都见,只不过不能抱到罢了。

    安宁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阿宁。”他轻声唤她。

    她看着他。

    “谢谢你。”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她微怔,眼眸忽然缓缓的浮出水光。

    “无脸仙君”

    视线相交,她注视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我爱你,很爱很爱。”

第186章番外 三岁月长安Reens。() 
遥光抱着安宁飞进玉明宫时;天帝正吃第三杯茶,余光瞥到两人;滚烫的茶水还没到喉咙就喷了出来;完全没有六界君主的端庄样子。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眼珠子上下瞄了几遍,不知道该看哪,刚要张口说话;人已经没影了。

    “啊,这”他确信遥光也看到了他;只不过是不想理会他罢了。他搞不清楚状况,只好梗着脖子,把视线投向身边的阿澄;阿澄瞪圆了眼睛同时望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你知道”天帝欲问。

    “不知道。”阿澄赶快答,把头摇成拨浪鼓。作为为数不多了解内情的人;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不能背着遥光乱说,何况天帝是什么身份;万一在凌霄殿上吐露一句,全仙界的人都得炸锅。

    阿澄立时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然后问:“要不我再给您添盏茶?”

    天帝瞪着他没说话,还添什么茶;当他眼瞎?

    “罢了罢了;我看今日是见不到帝君了。”天帝认清了事实;撇下茶杯,起身走人。

    阿澄连忙送客,送得手脚麻利,然后关上了玉明宫的门,让仙侍带出信儿,道:今日谁都甭来了,帝君不见客。

    天帝看着紧闭的宫门,半晌无语,而后眼睛微亮,决定去找西海水君聊一聊。

    不消一日,仙界有头有脸的仙卿们就都知道玉明宫里进了女子,还是被帝君老人家抱回来的。

    “也不知那女子和帝君是什么关系?”有人好奇发问。

    “还能是什么,那必然是嘿嘿”某些仙家暧昧的一笑,如此猜测。

    可惜,这个说法无人证实,连天帝都不清楚。

    直到数月之后,他们方觉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因为自打那日开始,帝君再也没上过朝。

    *

    其实遥光没打算瞒着众仙,而且有意将亲事定下,帝后之位始终是她的,他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一天。

    可惜安宁没答应。

    “不是说好要等哥哥回来吗?”彼时,女子倚在他肩头,认真的道。

    遥光无奈,颇觉此事是自作孽,当年应该直接答应下来,在沧溟便成亲,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如今这样就很好。”她说。

    是真的好,她每日醒来都可以看见他,不必再害怕两人会分开,魔界有薛哲代为打理,她也乐得清闲,安下心在仙界陪着他,一切都很好,像梦中那般如意。

    遥光自然是听她的,只不过总觉得委屈了她,毕竟仙界没有几个知晓内情的,平白多了许多闲话。她无所谓,他却不能不在意。

    他思忖着怎么解决众人口舌问题,安宁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难受了,于是抱着他的胳臂摇了摇,道:“待哥哥回来,我们多办几次酒补上,好不好?”

    遥光回过神来,又听她哄他:“我穿过嫁衣啦,你见过的,是不是?”

    她本想说,他们也算成过亲了,只是形式不足罢了,然而话音一落,安宁立刻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寒渊里的往事太过沉重,遥光眼神明显黯了下来。

    安宁咬了咬唇,没再往下说,却听身侧的男子忽的开口,道:“很好看。”

    “嗯?”她抬眸看他。

    遥光亲了亲她的额角,微笑着道:“阿宁穿那身嫁衣,很好看。”

    安宁脸颊微红,伸出手臂抱着他,满足的笑了。

    遥光望着她,心口不由得缩了一下,那个时候他睁开眼,看到她大半身子连同嫁衣化作飞灰,绝望之情如山海倾覆,他哪里有心思想别的,只拼命抱着灰烬,凝气结魂。

    她穿嫁衣的样子,他终是未见,可他知道,那一定很美。

    他低下头,情不自禁将吻落在她的眉心,一些思绪好像也顺着吻给了她。

    安宁察觉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蜻蜓点水般亲了回去。待亲完,她换了姿势,从身侧滑到他怀里。

    “这样就好了。”注视着他的眼睛,她笑言。

    “什么?”这次换他讶然了。

    “可以抱到了。”不是握不住的灰烬。

    遥光手臂一颤。

    安宁往他怀里窝了窝,轻叹了一声:“傻瓜。”

    遥光无言,若说傻,怀里的人才是真的傻。他曾经无数次的想,怎么会有人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去救一个人,他的阿宁究竟有多傻,才会想着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

    一想,就心疼得不得了。

    “无脸仙君,你别怕,你看我们现在好好的,”安宁闷在他怀里说,“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也不会做傻事了。”

    “当然你也不要做傻事。”她补充道。

    “好。”酸涩的笑意在眼底晕开,遥光抱紧她道。

    两人又依偎着说了好些话,直到日头西偏,园子里响起脚步声,安宁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离开遥光的怀抱。

    阿澄进来时,正见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衣裙,坐在书案边,有一搭无一搭的磨墨。自家主子闲握着一本书,似看非看。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岁月静好。

    这样的场景,这些年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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