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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此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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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此间》觖引 

(一)谁的故人 

小寒,万梅山庄。 

屋中却燃着炭盆,小泥炉中火烧的正旺,此时的屋内非但不冷,甚至该说是相当暖和,尤其是对个刚从漠北连滚带爬逃回来,身上的雪还没抖落干净的人来说,更该是温暖的如春。 

偏偏陆小凤还是觉得止不住的冷,一阵阵的,冷的直逼心口,直迫骨髓,冷的他闭上眼睛就能觉得自己还在那一望无际,连头顶的星星也分外压人的大漠寒夜里。 

叹了口气,换了种百无聊赖的姿势瘫倒在红木桌上,陆小凤努动着嘴巴,一边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的胡子一前一后的刷着面前的酒杯,一边口齿不清的嘟囔着自己火烧屁股的赶回来却没能喝到新酿的梅酒。 

背着双手,一身白衣的人静静的站在窗前,笔直的看着窗外清冷月色下的大片梅林。 

万梅山庄的梅林。 

那人爱花,冬日花少,而冬日的梅花更没哪处能美过万梅山庄的梅花。 

以至于每年的这个时节,他总会为了这片梅林从霜降那天起就搬到这里小住,直住至来年的清明前夕。 

花家七子花满楼是心静如水之人,本身杂事甚少,暂离了自己那座倚着荷花塘的小楼,住进的又是这几乎没人敢踏足入内的万梅山庄,杂事自然更少,故而在此期间,历来是除了除夕前后回家过年外,他便很少外出,过的极是闲静自得。 

而这次,却不想会在西门吹雪收下这封拜帖后,竟是他匆匆告辞离去。 

陆小凤早习惯了西门吹雪对他的不答理,也不在意,抽起方才压在面下,有些沾上自己口水的拜帖弹抖两下,烫了金附了薄叶的帖子质地极好,抖起来居然喀喀作响。 

玩心大起的陆小凤一边将它正来反去的耍在自己的五根手指间,一边像是想起什么的问道“西门吹雪,这样的帖子你怎么会收?” 

也难怪陆小凤好奇,前些年俞有希就寄了拜帖给西门吹雪,结果俞家陡遭大变,二小姐俞酥水红颜早逝,大小姐和俞有希本人也在一夜间遣散家人,再也不见踪影。俞酥水当然不是西门吹雪杀的,俞家的始末陆小凤心里最是清楚,但江湖上的人却并不清楚。 

怕,就怕在这不清楚。心里清楚的人什么都不说,不清楚的人却要装成很清楚的样子传给其他人,反正大家都清楚两点,俞家先给西门吹雪寄了拜帖,然后俞家就没了,为把这两点编在一起,江湖上的人简直极尽所能,详细的地方更是吹的连陆小凤都目瞪口呆。 

再说那西门吹雪本就神秘,这样一吹,不论说法有什么不同,细节有什么分歧,不管西门吹雪是好人是坏人,是占了俞家家财,霸了俞家小姐,还抓了俞有希当小厮也好,还是西门吹雪为了江湖道义,侠客尊严,安排了俞家血脉悄声远走,为俞家护住了岭梅剑也好,说西门吹雪就是是个神人也好,西门吹雪是个活阎王也好,总之,西门吹雪不能惹,往万梅山庄寄拜帖,更是万万不能。 

想起当时的各路传言陆小凤就想笑,也的确没忍住,蹦达到西门吹雪身边,伸了脖子凑在他面前咧出个大大的笑脸,陆小凤又问了一遍“西门吹雪,这样的拜帖你怎么会收?是因为太久没人给你寄拜帖,你冷清的慌?” 

西门吹雪瞥都没瞥他一眼,照样没搭理他。 

眨了眨眼,陆小凤很是无辜的看着西门吹雪,慢悠悠的道“莫非……是故人的帖子,所以才收的?” 

瞥了陆小凤一眼,西门吹雪冷冷一哼,居然是认了。 

陆小凤立即弹跳起来,唰的一声抖开那拜帖,忙不迭的找那寄送者的名字,找到时却又是一愣。 

仲孙修竹。 

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陆小凤不自觉的轻轻跟着念了一遍“仲孙修竹” 

西门吹雪转身,看着陆小凤满脸的困惑,道“眼熟?” 

明知他那声眼熟问的语带讥诮,陆小凤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道 “眼熟,却又眼生。” 

西门吹雪哼笑一声,也不答话,陆小凤就已跳坐到窗台上,把玩着拜帖,自顾自的继续道 “说眼熟,是因为仲孙家是武林上使刀的第一世家,家传的‘玄漠刀法’共七七四十九式,每式又深藏诸多变招,很是有趣。但正因这套刀法本身太过复杂,所以据传至今没有人见过完整的玄漠刀法,就连仲孙家的子孙,能完整的继承整套刀法的人,都是寥寥无几。”  



说完瞅了西门吹雪一眼,见他毫无反应,陆小凤又接着道 “说眼生,是因为这个名字着实眼生,江湖上如果提及仲孙家,先提的必定是他们的嫡长子,据传年纪轻轻却已得传整套刀法的仲孙漠,而仲孙修竹这名字,还真没怎么听说。” 

这样一个被笼罩在仲孙世家、仲孙漠盛名之下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是西门吹雪的故人,又为什么能引起西门吹雪的注意? 

这些问题,陆小凤现在还不会问,时候不到,问了也白问。 

但是仲孙修竹的拜帖又为什么能让花满楼如此匆忙的外出而去? 

猛然间,陆小凤抬头问道“西门吹雪,你可听说过江复闻这人?” 

西门吹雪看了陆小凤一眼,点了点头。 

陆小凤抓抓自己的小胡子,哈哈大笑道“这人成名在域外,曾与阎王岛岛主交往甚密,手上的功夫也看不出底细,别人送他浑名‘江底菩萨’,中原这里听过他名字的武林人很少,想不到你居然知道。”  

西门吹雪又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答话。 

扬起手上的拜帖,陆小凤笑道“数年前我在关外时借宿陆上龙王,曾见到过这人的拜帖,他的拜帖别有不同……最不同的一点,就是这个质地。” 

说罢,随手一抖,手上的拜帖立刻喀喀作响,声音清脆好听,又不见有任何损坏,就质地来说,比之中原武林中常用的东西果然不同。 

中原武林中常用的烫金附薄叶的帖子虽然也能抖的喀喀作响,但绝对没有这份那么瓷实,就陆小凤那种玩法,普通金帖即使不破损,声音上也不会再那么清脆。 

这样的区别本就很细微,但若交到花满楼的手里,他却又怎会辨识不出? 

西门吹雪侧过身来笔直的看着陆小凤的眼睛,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陆小凤转着眼珠子坏笑,冲着西门吹雪笑道 “如果花满楼是因为这个东西而离开的,那他着急着去见的可不是你的故人,而是他的故人,江复闻。” 

倘若是故人邀约,何必如此掩人耳目? 

倘若只是赴约叙旧,花满楼又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一封信笺,竟连着两位故人,也邀了两个人。 

靠在窗上,陆小凤直愣愣的看着窗外,方才刚下过一阵雪,此时在那已经凝结的净白里间或露出的几抹红色,红的竟有些明艳。 

此时的花满楼,在哪呢? 

 

{二}江复闻 

花满楼在哪? 

花满楼在自己的小楼里。 

小楼里还坐着一个人,江复闻。 

占着花满楼平时的位置,江复闻懒洋洋的斜靠在窗上,一件滚着白毛边的厚厚的红披风紧紧包围着他,斜角有些垂在地上。 

披风做的极是讲究,面料用的是京城右柳树街第三胡同‘锦绣庄’的私家缎子,亲自持针踏线攘边的是江南苏绣世家‘品苏苑’的老夫人,加上那银狐的肚毛滚的边,不可谓不罕见,这样的披风一共只有三件,一件在皇宫内院,一件在关中崔家,一件却不知怎么落在了他的手里。 

这件披风的颜色不仅是红,还是血红,尤其是当它被披在江复闻身上时,红的就好像是刚从伤口中翻滚而出的血珠子。 

披过红色披风的人不少,披的好看的人却不多,陆小凤就曾披过,当他策马扬鞭急驰而过的时候,在他身后翻滚如浪的红色披风是豪情侠客们体内最热的血,就连看的人,血里也是一阵沸腾,忍不住想要跨马追上,和那个有诸多传奇的人一起踏歌游剑、快意江湖。 

而在江复闻身上的红色披风,却充满了矛盾与诡秘,好似刚在黄昏时分看到他披着一身残阳轻轻走过,转眼却看到他昂首站在积了雪的林地里,地上是一片刺眼的红,红的黏稠、冰冷,红的妖娆、让人退却。 

就和江复闻的容貌一样,美是美的,却有些不知美在哪里,不是女子的娇美,不是男子的刚硬,偏是瞧见过的人,就不由的想多瞧两眼,尤其是想多瞧瞧他的那双眼睛,如此多情,又如此薄情。 

随手拉了拉披风,江复闻道“花满楼,你平时在这坐着,除了看落日,看晚霞,看山色,看湖水外,还能看见什么?” 

江复闻与花满楼自幼相识,自然知道花满楼的眼疾,现在也不是忘记,但他说起话来偏就这副样子,口气随意,也没有夹棍带棒,竟自是一番无辜轻巧。 

花满楼微微一笑,递了杯刚刚温好的黄酒给他,坐在他的对面,笑道“还能听见风吹林动之声,鸟鸣声,水声,楼下的言谈声,笑声,孩童的跑跳声,也有花叶、青草的香味,日暮时,更有炊烟时时传来。” 

江复闻微挑了挑眉毛,道“炊烟?炊烟也有香味?” 

“是。”花满楼点头道“最是甜美温暖的,当数这人间的香火之味。” 

结束一天的劳作回到家中,在米饭初熟那会,揭开锅子就是一阵扑鼻的饭香,转头看见的是自己至亲之人的盈盈笑脸,多少辛劳忧虑,都会在那饭香之中化为乌有,这样的幸福,很多人曾经有过,很多人一直都有,也有很多人,是在失去后才想起然后又苦苦寻觅。 

花满楼忽然有些怔愣,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前,他还在梅林里和西门吹雪一起赏完落日,并肩而回准备用饭,几个时辰后,他却已经因为收到拜帖,知道江复闻会在小楼里等他而匆匆赶回了。 

事出突然,来不及好好辞别,还是下次碰到时,再和西门吹雪慢慢说吧。 

刚回神,就察觉到江复闻紧紧相盯的视线,花满楼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端了自己的酒杯想遮掩,却又一愣,无奈的将杯子放低,将杯中的黄酒沿着墙根慢慢倒掉,微叹道“江公子手上的功夫又精进了。”
 


好霸道的毒,连杯子都被腐损,怕是已不能再用。 

江复闻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笑声连连,道“花满楼好本事,本想在你走神时将你骗倒,竟还是叫你察觉了。” 

那口气,仿若刚才只是他随手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花满楼要真是一时不查,就那毒药的霸性,不用说喝进腹后必死无疑,即便只是沾着嘴唇,也定会受伤留疤。 

花满楼知他一贯的脾性,也不多做计较,给自己换了个杯子,又用小铜壶重新温了温酒,伸手去拿,江复闻已经欺近。 

覆住花满楼搭在那小铜壶柄上的手,见他抽开江复闻也不施力,右手拉着自己的披风,左手持了铜壶,故意漫不经心的弯下身贴近花满楼的耳朵。 

花满楼略一沉吟,左手暗中微扣,在黄酒刚刚注入杯中的那一刹那,花满楼左手急出,正好弹歪急射而来的一道金芒。 

指尖一阵发麻,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出手,好重的力道。 

刚想说话,江复闻却右手疾出扣向花满楼的左手脉门,花满楼左手翻转、下沉,同时右手拍向桌面向后滑出两步,一站起便立刻踢出左脚,将江复闻的左脚堪堪架住,随即使脚如钩,绊着江复闻的左脚一起重重踩下,江复闻嘴角含笑,顺势贴近,右手探向花满楼的左肩竟似是想把他压向桌上,花满楼腰身用力,左肩下滑,右肘直取对方咽喉,江复闻右手回转连忙护住,也是堪堪挡下。 

两力相持,江复闻忽然收力后倒,先前两人还缠在一起的左脚并未解开,花满楼一时重心不稳往前微冲,却被江复闻拉住腰间,竟一起直直的摔在地上。 

江复闻大笑出声,故意搂了花满楼的后颈,贴着他的耳垂道“花满楼,既然你不肯躺下,那我躺下,也是一样的。” 

花满楼无奈的摇头而笑,准备撑身而起,江复闻手上的力道却不肯松,还放软了语调,亦真亦假的掺了三分委屈,慢声细语道“还是你在记恨我刚才出手的那三招?花满楼,你要我……偿你什么?” 

那江复闻本就容貌秀逸姣好,此时低垂了眼帘,收了方才急迫紧逼的尖锐毒辣之姿,竟乖巧的透着惹人亲近、怜爱的气息。 

花满楼心底明了,却故意装傻,状似未觉一本正经的道“江公子言重了,不过是废了一只杯子,哪里谈的上偿”一边起身退开一步,等江复闻从地上起来。 

不想那江复闻竟侧了身子将身后的披风理了理,惬意的好似躺在什么华美舒适的软榻上,分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也不见半点局促不安,好以整遐的看着花满楼,随时准备邀他一起再来同躺。 

“大哥,这里,这里有人!还有个女人躺在地上!”门口传来惊呼声,一个倒提着腰刀,头发凌乱,衣衫上还沾着血迹的年轻人正一边直愣愣的看着地上,一边侧着头大声招呼同伴。 

“混帐卫三!哪有什么女人躺在地上,你小子没疯吧。”随后赶到的另一个年轻人照着他后脖子就是一掌,然后警惕的看了看花满楼和不知何时又已坐在窗口,懒洋洋的拿背对着他们的江复闻。 

“可是……”卫三眨巴着眼睛,张口结舌的看着江复闻的背影。 

方才进来时,明明见到一个体段柔美的美人侧躺在地上,怎么转眼坐到了窗那?而且,虽然同是披着红色的披风,但周身却透着一种胁迫,令人不敢随意亲近,绝无刚才那种惹人相怜的感觉。 

这……这…… 

那大哥又反复打量了两人几眼,终于决定朝那个眉目良善,且正朝他们抱以微笑的公子走去,拱手道“在下卫骑,与兄弟卫三路经此地,天色已晚,还望公子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 

“好啊”花满楼还未开口,答话的却是江复闻,他忽然侧过身来,又朝着那卫三甜甜一笑,卫三没来由的红了红脸,不自在的把手上的腰刀往身后藏。 

花满楼暂不理他,向着卫骑也是拱手一礼,笑道“在下花满楼,卫公子一路奔波,想来已很是疲倦,这楼虽是简陋,但二位如果有任何需要,尽请自便。” 

卫骑深深的看了花满楼一眼,在心底赞了一声,虽然那个披着红披风,刚刚转过头来的人容貌俊美,美的却有些邪气,到是眼前的这位让人如沐春风,举手投足间一派从容安定,连看到他的人,仿佛也心定了很多。 

心一落定,卫骑立刻感到一阵疲倦,匆匆道了声谢,忙拉了卫三先去休息。 

待他们走后,花满楼才转了身冲着江复闻道“夜已深,江公子不如也早些去休息吧?” 

江复闻看着花满楼,忽然好似忘了方才惬意舒适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的人正是他自己,理直气壮的道“我一个人睡怕冷。” 

见花满楼不语,江复闻笑意更深,言语间不自觉的透出几分顽童般的洋洋得意,悠哉道“花满楼,今夜你一定会和我一个屋子,因为你要看着我,看着我不去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花满楼知他喜怒无常,出手毒辣,杀人与否只在他自己的喜好之间,尽管卫三方才是无心失口,但江复闻的杀气却已流露出来,而他既然答应了卫家兄弟在这借宿,就绝对不会让卫三死在这里。 

江复闻细细看着重新坐回他对面的花满楼,抿了嘴,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惰意与血腥,道“花满楼,你收留他们作何?这般深夜,连绿林歹人都已早早酣睡,像他们这样提了刀,带着血渍四处乱跑的人,如果不是被极是难惹的仇家追杀,就是另有所图。” 

花满楼笑道“不论他们为的是什么,既然他们借宿在这,而我也答应了,他们就能安心的住下。” 

江复闻嗤笑“这种自找麻烦的侠义,要之何用?” 

花满楼但笑不语,也不反驳,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有时光靠说是说不通的,不过同样的,他认为对的,该做的,他会始终做下去。 

西门吹雪知他这点,从不多说什么,只是从他每次临行前那越发悱恻缠绵的一夜里透出些许孩子气的霸道。 

江复闻心头闪过一丝浮躁,花满楼还是老样子,认真良善的对待每一件事,不给别人找麻烦,从不却不介意别人给他找任何麻烦。 

方才他急杀暗进的要取他性命也好,有意作弄语带调戏也好,还是现在这姓卫的两人来的古怪,意图不清。花满楼都一视同仁,始终是镇定自若,见招拆招,不见他有任何的不耐,也不见他想要逃避。反到是刚才他的两次怔愣,那脸上的神情不止是平时的温柔,似是更多了点什么。 

数年不见,他俊逸不减,且是越发儒雅稳重,煦如春风了。 

只是……江复闻的眼神在瞥开去时忽然变的有些复杂……花满楼,难道你不知道,越是洁净光华,越是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吗…… 

 

(三)正午 

正午,饕餮楼。 

作为百年老店,饕餮楼最有信心的招牌菜就是自己的十二味名珍,历来从第一味名珍上桌起,桌上的客人就是闻着香气垂涎欲滴,不待一盏茶的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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