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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离(转自半亩)-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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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月华如金,地上蛇海翻涌,这等景象不但诡异而且恐怖,月下弥漫着今人作呕的腥风,却亦有种无法形容的阴戾之气阵阵侵人心神。子娆胆量一向极大,这时脸色却有些微微发白,但感觉握者自己的那只手温暖而稳定,心神不由为之一安。子昊突然开口道:“你们留在这里,不能再靠近了。”
    夜玄殇和瑄离尚未说话,子娆已经紧紧一握他的手掌,道:“我和你一起去。”
    子昊道:“她的蛊术已然今非昔比,此时任何靠近琉璃花台的活物都有可能……”

    话说一半,子娆再次道:“我和你一起去。”没有商量亦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或许是她多少年来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袖底紧握的双手,绝不松开。子昊眉梢轻轻一拢,夜玄殇却在此时笑道:“我可以先在这里等,但在我觉得应该出手的时候,这句话就当我没说过。”
    瑄离面色阴沉,一时没有作声。子昊亦沉默,片刻之后,忽而淡淡一笑,握着子娆的手,转身道:“我一定会带回含夕。”说罢,两人身形掠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瑄离目送他们离开,眉目间似乎徐徐笼上了一层阴影。他并没有坚持要与二人同行,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在抬头望月的刹那,眸心依稀绽开了冰冷的寒光。

    万千金蛇涌向琉璃花台,森然诡谲的邪气在重重豪华奢靡的宫殿间流窜,似有厉鬼穿行其间,就连金色的圆月也似透出一股阴寒的邪意,渐渐改变着原有的色泽。
    子娆与子昊落足在御湖之畔的水榭中,这里是群蛇唯一没有涉足的地方。四面水光翻涌,绝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子娆微微闭目,暗运心法抵挡着那种邪气的侵入。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
    满月当空,万丈金辉似自九霄深处照落在宫宇之间一座高耸的玉台之上,随着满地金鳞流淌不休。那抹紫衣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月下,沐浴着月华轻轻旋转,柔柔起舞。子娆一眼望去,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入心神。那人的面目已非昨昔,但那熟悉的姿韵恍若回到琅轩宫中玉宇琼台,一袭紫衣伴月而舞蹈,极尽了世间妖娆,夺尽了暗夜柔媚,然而一个转身,那双妖异而冰冷的眼睛,透出的却唯有仇恨。
    仇恨,源自母亲的仇恨,贯穿了她的一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那个已经面目尽改的身躯中装着的,是她曾经追寻依恋的灵魂,曾经至亲至爱的人,子娆不由自主向前迈了一步,但只是一步,手上有股霸道的力量突然将她拉回,跟着一股暖流自掌心涌入。
    “忘了她。”子昊温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若清流穿心而过,子娆蓦然惊醒,身上浸出一层冷汗,方知刚才一不小心,险些为婠夫人的舞姿所迷,心神失守。玉台上那紫色的媚影舞得更加柔靡,聚集在四周的金蛇亦随着她的舞姿不停游动,向着玉台发出嘶嘶如潮的声音。过了片刻,婠夫人的身躯开始疾速地旋转,那些巨大的金蛇忽然露出利齿,竟向着缠绕在一起的同伴咬下。
    纠缠、翻滚、撕咬、流血……群蛇仿如陷入一场空前的混战,毫不留情地残杀着同类,浓重的血腥直冲天宇。在这片血海之上,空中金色的满月也依稀透出赤红,越来越浓,越来越暗,最终化作了一轮骇人的血月。死亡与血气,交织成月下浓重无比的阴气,仿佛化人间为血狱,足以炼化任何身躯与灵魂。婠夫人驱使群蛇相残,正是要借助这残忍的血腥杀气对子羿施术。巫族源于上古的力量,要比之前任何人所知的更加神秘,亦更加邪恶可怕。

第八十四章 情仇俱了
    玉台上有什么东西徐徐升起,子娆看了一眼,转头闭目。她知道那是子羿,很想立刻冲上前去将他从那个女人手中夺回,但是现在只能等待。此时的婠夫人可以任意操纵数量庞大的鬼师,如果不借助子羿,面对安歇越杀越多的尸体凶猛残忍的异兽,哪怕是倾尽整个九域的兵力,他们也没有任何机会将婠夫人杀死,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趁她毫无防备之时出手,救出被她控制的含夕,那么鬼师不攻自破,才能去除这一恐怖的祸患,真正保得子羿平安。
   “当她元神受创的时候,你便立刻上去救人,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千万莫要迟疑。”子昊在水榭中盘膝而坐,沉声吩咐。这是婠夫人已停止舞动,台下群蛇死伤殆尽,唯余满地血腥,弥天血色。当婠夫人徐徐走向子羿,身上升起幽异的光芒时。子娆握着子昊的手猛然一震,只觉得一股尖锐的冲击直抵心神,仿佛将整个人心脏生生撕裂。时间所有悲伤、痛苦、绝望、恐怖、怨恨都字那裂缝中疯狂涌入,仅仅因真气想通便有这样的感觉,可想而知与之正面相抗的子昊现在正承受着怎样的冲击。
    黑暗中子昊静坐在地,仿若老僧入定,除了脸色微微苍白,看不出什么异样。玉台上,子羿面对婠夫人心神的侵蚀,只觉得被一股邪异的力量向深渊卷去,心里痛苦到极点,难过到极点,难过得想要憎恨所有人,想要毁灭这世间的一切,包括自己,但是忽然间,有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心海,那样平和宁静,那样透彻清明。他立刻感觉到那是师父的心神,亦同时察觉那其中包含的深切的感情,对他,对娘亲、对父王、对韵儿的爹娘,甚至对很多素不相识的人,那种感情温暖浩瀚,似乎可以包容天地万物,因为平静而强大,因为深刻而锐利,就像澎湃的海浪,向着之前那股邪异的力量涌去。
    子羿藏在身上的黑曜石瞬间透出灿烁的光芒,将他周身重重笼罩。婠夫人忽然厉声惨叫,踉跄后退。水榭中,子昊身子亦是剧烈一震,张开眼睛,低声喝道:“救人!”石台上,婠夫人霍然扭头,看向他们藏身之处,脸上表情愤怒如狂。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被子昊以选通真力冲袭元神,当场重伤,口鼻耳目中皆溢出血来。子昊心神遭金凤石反击,同样受伤不轻,满口鲜血喷在地上,险些便失去意识。
    子羿身上灵石的光芒时隐时现,变得极不稳定。子娆知道只要耽搁片刻,婠夫人便可能将子羿生生毙于掌下,在子昊“救人”二字刚喝出时,便已纵身向玉石台扑去。婠夫人发现敌人踪迹,尖声长笑,随着她凄厉的笑声,水榭狂涛翻涌,投起一个个汹涌的漩涡,忽然间,一跳巨大的银蛇伴着惊天水柱腾空而起。蛇头上,一个红衣女子衣发缭绕,缓缓升上半空,轻身一转,那银蛇张开巨口,向着子昊所在的水榭冲下。
    婠夫人唤出含夕拒敌,目中邪芒大盛,倏地转身,抬手便往子羿顶门击落。子娆落足玉台,一起一落,一道流光闪电般射向婠夫人。半空中光芒暴散,婠夫人纵声尖叫,子娆扑向子羿,抱着他向侧滚去,左手千丝飞出,化作数道光芒,连档婠夫人含怒攻来的杀招,匆忙中瞥见水榭那边的情景,不由骇得魂飞魄散。
    原来那自御湖中现身的银蛇头生怪角,赤目如电,并非他物,正是十几年前她与夜玄殇层在魍魉谷遇到,险些丧命其口的烛九阴。当年那怪蛇被夜玄殇剖腹取胆,爵迹世间,却不料过了这么多年,含夕竟又重新寻到了这样厉害的灵物。湖面上巨浪冲天,烛九阴扑下之时,子昊反手在地上一撑,飘身疾退。那水榭被巨蛇扫中,轰然沉毁,四分五裂。满天飞浪如雨,子昊踉跄落地,重伤之下妄动内力,心神一阵空虚,扶着一棵大树站稳,耳边呼啸声急——那烛九阴一击之后潜入湖中,接着再次冲出水面,巨口陡张,带着丈余高的水浪向岸上扑来。
    子娆眼见子昊遇险,当真心急如焚,几次想要抢下玉台,但婠夫人近乎疯狂的攻击令她根本无法脱身,只有护着子羿一味躲闪。婠夫人元神遭受重创,神智渐失,招招都抓向子娆怀中的孩子,口中不断叫道:“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月光下,她长发飞散,七窍溢血,样子恐怖至极,城中传来异兽惨戾的哀嚎,更令人毛骨悚然,心胆极寒。
    夜空中,含夕轻轻舞动赤红的衣带,烛九阴巨大的身躯天骄如龙,岸上石台崩裂,采木摧毁。子昊青色的身影在巨蛇翻腾的身躯间仿若一缕飞絮,似乎随时都会被狂风绞碎,他拼着自己元神受创,以九幽玄通击伤婠夫人,再加上连日来守护子羿,真元消耗甚巨,在烛九阴猛烈的攻击下,虽有躲闪之力,却无换手之机,如此下来必然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长啸响彻夜空。一道玄色身影仿佛从天而降,夜玄殇及时出现在战场,凌空一剑,向着烛九阴额上劈下。月芒四射,刺耳的金铁交击声中,烛九阴仰首向天,发出一声如象似虎的哀叫,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夜玄殇身值此物灵异,不但怪力无穷,而且周身坚硬如铁,刀枪不入,趁着它被剑气所惊,纵身前扑,足尖在蛇身上一点,拔起余丈,聚起全身功力,一剑向着烛九阴左眼刺下。
    那烛九阴左目剧痛,翻腾狂怒,周围沙飞石走,湖水冲天。夜玄殇被它甩上半空,竟然松手弃剑,接着上升之力一个翻身,聚起刚猛无俦的掌力击向巨蛇头顶。他此时的功力早非十年前可比,这一掌击下足以开山裂石,那烛九阴又是一声怪叫,身躯向侧扫去,撞得半边琉璃花台宫殿尽毁。
    夜玄殇与烛九阴颤抖之时,瑄离也已经赶到湖畔,但站在那里像是痴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夜空中,含夕背向明月,红衣纷飞,美得似是画中仙子,只是与那翻滚的巨蛇不同,她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气,仿佛一尊冰冷的玉雕,周身笼罩着流转的血芒,夺目摄魂。烛九阴被夜玄殇以掌力震伤,身躯狂舞,猛地转头向这瑄离冲去。瑄离目视含夕,衣袖微微发颤,竟全然不知躲避。巨蛇冲下,血口大张,旁边忽然有人一把将他推开。轰然一声巨响,瑄离原先站立的地方变成巨大的深坑,湖水汹涌灌入。子昊与瑄离一起滚开丈余,体内真气逆冲,勉力提气站定。瑄离身影一闪,出现在他背后,伸手将他扶住。
    子昊察觉他呼吸异常,方要回头询问,却觉背心一冷,一道阴寒的真气透体而入,心脉剧痛如割,鲜血猛然喷出。瑄离对子昊甚是忌讳,偷袭之后,立刻向后疾退,但是身形甫动,忽然顿住。子昊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他的要穴之上,虽然微微颤抖,但只要真力稍吐,随时都可能去他性命。
    “你……背叛约定……出卖我们?”子昊口中涌出鲜血,面上冷意如刀,令人望之心惊。瑄离却抬头冷笑,道:“背叛约定的是你,你根本就救不了含夕,却想哄我帮你们救人。我说过会让你们替她陪葬,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支崤城。”
    子昊道:“我也说过,我会带她回来。”
    瑄离嘶声道:“她与婠夫人已是同心同魄,你在入城之时便已察觉,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就她!”
    “我能。”轻轻的两个字,自对面之人的口中吐出,低弱几不可闻,却有着一股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味道:“这世上没有人再能救她,除了我。”
    瑄离似被这短短的一句话镇住,而后仰首看着那驱使烛九阴也夜玄殇恶斗的女子,道:“你以为你还能救她吗?她的一生都已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凭什么还能救她?”
    “凭这是我亲口的承诺,现在这承诺依然有效。”子昊微微合目,从他身上收回手,便转往玉台方向。瑄离站在他身后,明明举手便可以将他击杀,但面对那清瘦的背影,竟不敢再妄动分毫。
    这是婠夫人出招已经毫无章法再不复先前那般凌厉。子娆身形连闪,随着碧玺灵石七彩灿烁的异芒,玉台上朵朵莲华盛放,形成一个奇妙的阵法,将婠夫人困在中心。婠夫人厉声尖啸,周身金芒暴涨,蓦然转身,向着子娆扑来。子娆催动莲华真气聚于掌心,猛一咬牙,向前击出。
    金光迸射,彩芒流散。婠夫人发出一声凄长的惨叫,被生生击回阵心。莲华绽放,原是世上最亮最美的景象,但在这绝美的光亮背后,婠夫人面容扭曲,双目泣血,子娆的眼中却轻轻坠下泪来。
    莲华散,玄影飞,子娆接着一击之力,护着子羿凌空飘下玉台,回首转身。婠夫人在阵法中哭嚎挣扎,声声叫着女儿的名字。子羿靠在子娆怀中,只见她望着那玉台上疯癫成狂的身影,轻声道:“对不起,母亲。”一语言尽,再不迟疑,子娆纵身而起,在楼阁前微一借力,凌空掠向被烛九阴搅得狂浪冲天的御湖。待到御湖上方,她拂袖将子羿向外送去,自己却如一楼幽风蓦然上升。那烛九阴在半空中迎面冲来,子娆身心急旋,抬手握住插在它左眼中的归离剑,猛然拔出,同时叫道:“夜玄殇!”
    烛九阴吃痛之下央身狂吼,夜玄殇纵身而起,反手接住子娆掷来的长剑。长啸如龙,一道剑光,似自九霄云外破空击下,天地间惊闪蔽目,血雨漫空,归离剑自那巨蛇口中贯入,从下颚到腹部剖开一条致命的剑痕。烛九阴哀嚎着向湖中撞去,周身罡风席卷,血浪滔天。子娆及时扑向被巨蛇迎面冲击的夜玄殇,两人冲破狂涛血雨,一同滚向岸边。
    四周山石俱毁,楼摧殿塌,夜玄殇落地反身将子娆扑倒,无数飞石断木砸在他的背上。那烛九阴张着半边巨口冲向二人,身在半空终是力有未遂,带着漫天血雨撞向山头,巨大的身躯轰然坠落。灵物被毁的同时。身在半空的含夕幽灵般飘下,双手赤带飞舞,携着尖利的呼啸卷向子娆与夜玄殇。夜玄殇不及起身,抱着子娆连滚数周。含夕一击不中,待要再次出手,突然浑身剧震,落在地上,抱头尖叫。
    这时婠夫人所在的玉石全然被莲华清光笼罩,那紫色的身影在数道光柱之间像是快被融化一般。城中万鬼齐哭,百兽哀嚎,惨厉的声音冲破血月,回荡在亘古苍穹,仿佛血池地狱将摧,天地人间欲毁。婠夫人魂飞魄散的同时,含夕亦遭受同样的冲击,周身血衣狂舞,随着玉台上光华愈盛,不断发出骇人的惨叫。瑄离飞身扑去,抱住她叫道:“含夕,含夕,你怎么了?”含夕双手抓着他肩膀,目中透出血光,忽然张口便向他脖颈咬去。
    瑄离大骇之下翻身滚出,含夕纵身跃起,张开十指,向着他背后插下。就在这时,夜色中传来流水一样的箫音,子昊倚坐在一株古树之下,拂箫吹奏。箫韵仿佛自天际响起,如丝如缕,如雾如幻,玉台之上清华盛亮,城中那些蛊尸不断向着玉台涌去,遇到那明美灿烂的光华便颓然倒地,变成一堆堆散乱的白骨,如沙化影,灰飞烟灭。含夕听到箫音顿住身形,茫然回头,艳戾的双眸中幽芒流淌,渐渐泛座浮云迷雾般的色泽。
    子昊闭目吹箫,唇畔鲜血不断滴落,已将青衣染作赤红。随着越来越多的蛊尸聚集,那箫音一时悠扬,一时轻柔,竟似难以为继。子昊元神受创在先,又被瑄离偷袭重伤,如此催动玉箫已极为勉强。子娆飘然落地,当即掠至他身旁,伸手抵在他背心,以莲华真力相互。含夕侧耳倾听箫音,慢慢转过身来,向着子昊走去。夜玄殇握剑在手,护在二人身边,防她出手伤人,却见她樱唇微启,轻声叫道:“子昊哥哥……”
    幽风绕空,红衣飘扬,秀美的女子静立湖畔,眼中流露出柔和依恋的神情。月华重现,玉台上婠夫人身影破碎,几乎消失不见,万千蛊尸幻化尘埃。子昊箫声微滞,鲜血溢出唇畔。含夕上前两步,道:“子昊哥哥,你受伤了,我给你找药去。”说着转身飘去,落向烛九阴之旁,手起刀落,竟将一颗赤红的蛇胆生生剖出。
    那烛九阴本已奄奄一息,此时垂死挣扎,忽然暴起噬人。含夕落在子昊身边,手捧蛇胆道:“子昊哥哥,我帮你取了蛇胆来,你快些服下,伤就会好了。”
    白玉的掌心衬着赤艳的蛇胆,似将一颗玲珑剔透的红心托向此生刻骨铭心的那个人。子昊勉力起身,方要开口说话,口中复又呛出鲜血,低头掩唇剧咳。子娆担心他的伤势,又怕刺激含夕,伸手替他将蛇胆接了过来,道:“这么珍贵的蛇胆,谢谢你了。”含夕道:“子娆姐姐,你早说是子昊哥哥需要蛇胆,我就叫白龙儿乖乖听话了。”
    子娆不由一怔,转头看向夜玄殇。夜玄殇道:“含夕,你记起我们了?”含夕撇撇嘴,瞪了他一眼道:“夜大哥,你杀了我的鹤儿,伤了我的白龙儿,我要你陪我去捉金猊,不然我就跟王兄告你的状。”子娆和夜玄殇目光交换,脸上皆露出奇异的神情,含夕竟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和他们初遇之时,魍魉谷中杀蛇去胆,娇俏笑语,依稀仍是那个单纯美丽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半分姽后的影子?
    子昊服下蛇胆,调息片刻,面色略微恢复。含夕柔声道:“子昊哥哥,你好些了吗?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再教我下棋。”子昊低声咳道:“好……待过几日我好些,便陪你下棋。”含夕面露微笑,既是担心,又是欢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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