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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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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
  多里昆被爆炸声惊得本能地后退,用肩遮脸。粉身碎骨的巴提力克,加上摩托车碎片,像下了一场红色的冰雹,铺天盖地而来。
  “真他妈好看啊,像天女散花。”刘保山抬头望天空。
  “你挡在前面,我什么也没看见。”多里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挡在自己身前。:
  刘保山似笑非笑地问:“你家今晚真的有客人?”
  “啊,客人要住几天,小马、小马叫我去你家。”多里昆不好意思地低头。
  “你在家陪客人吧!改天再去我家。”刘保山的脸色很难看。
  多里昆不快地说:“谢谢你,刘队长,我高攀不上,改天也免了!”叼上一烟要走开。
  “别动,老多,抱住他!”程万里从后跑来,大喊大叫。多里昆这才发现刘保山已闭上眼睛,慢慢往后倒,急忙把抱住他,只见他背后插着一根长长的摩托车保险杠。
  “你、你没事吧,你说话啊,保山……”多里昆嘴里的烟也掉了,手忙脚乱地想扯出那根保险杠。
  “扯出来他就没命了!”程万里刚好来到,抓住他的手,“马赛,快叫急救车,快,急救车!”后到的马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气喘吁吁地说:“急救车在那边,牙生这家伙居然没死!医生在抢救……”看见刘保山的模样,说不出话来。
  “没死?没死再补他一枪,把急救车给我叫过来!”程万里挥舞双手大吼。
  马赛转身就跑。
  李青下了火车还没回家,和母亲提行李并肩走出医院大门。
  “程叔叔和我爸怎么搞的,一定又把我们忘记了。”
  谢医生笑说:“你爸是不会忘记你的,不过你那位程叔叔就难说了,他连维维她妈也差点忘了。”李青也笑道:“妈,你也真是的,老是提人家程叔叔的痛处,其实我爸也好不到哪去,他只不过知道怎么哄你罢了。”谢医生一怔,瞪女儿说:“才上大学,说话就没大没小了,以后嫁了人,看你婆婆怎么收拾你?”
  这时,一辆急救车在数辆警车的开路下,停在医院大门外。林建北抢先跳下,帮助两名医生抬下一个面朝下趴在担架上的人。
  谢医生可不是程万里,一眼就看出担架上的人是丈夫,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啊,谢医生……”林建北看见谢医生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解释。
  “天啊!爸,你怎么了?爸!你怎么了?”李青终于看清了担架上的人,脸色发白,呼吸紧促,扑了过去。谢医生也急步上前,跟着担架跑,脸上早已泪水奔流。
  李东阳上急救车就醒了,苦于面朝下,说话不便,听到妻子、女儿的哭声,苍白的脸强挤出笑容:“别哭,别哭,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母女俩哭得更是凄惨,林建北劝慰道:“谢医生,青青,你们别哭了,我保证,李局长一点事没有,他只是被几颗弹片扎进后背,取出来就可以回家了。”
  “你、你又不是医生?”李青边哭边说。林建北的话,像安慰孩子,她心里更加害怕。
  林建北叫道:“医生懂什么?啊,谢医生,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以前我被炸过一次,也在后背上,弹片比李局长的多多了,取出来有半斤呢!现在,我还不是好好的。”
  这么一哄,起了效果,母女俩安静了许多。
  第十八章
  沙漠的神秘,千百年来,总是让人好奇、想往。虽然有无数个猎奇者藏身沙海,但后继的还是大有人在。尤其到了这个年代,交通工具、通讯工具、救生工具高度发达,想进沙漠探险旅游的人多如牛毛。于是,这个地处沙漠腹地的小镇也就诞生了。
  克里木来到这个小镇,像回到了家乡恰克镇。在此之前,他几乎每天都在走,连吃饭睡觉也少有停脚。脚板磨出血泡刚愈合,新的血泡又长了出来。他曾经听马赛讲过在沙漠里行走的故事,当时对马赛称赞不已,而现在,自己比马赛走的多多了,不但走沙漠,还要穿戈壁过峡谷。不同的是,马赛没水,他有水有馕还有晚上御寒的毯子。和马赛一样,他每天都想家,最想的还是热比亚。她几天没吃东西了,万一没人发现,是死是活只有真主知道,每次做乃玛子,他都祈求真主保佑热比亚。
  这个小镇没有恰克镇那么热闹,据说跟季节有关,碰上旺季,这一条短短的街道马上变成停车场和巴扎。说是小镇,这里更像是一个驿站,探险家的驿站。当然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贵得吓人。在恰克吃三天的钱,在这里吃一顿刚凑合。好在克里木不是自己掏腰包,他是跟随司马义来的。
  “马上来,马上来,你这话讲了几百遍了?我等了两天还是没个影。”司马义怒气冲冲,站在一间粮店前,对着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大发脾气。克里木蹲在粮店外的路边,眼睛时不时扫向街道对面的一间小网吧。
  粮店老板小心赔礼说:“大哥,车子在沙漠里走,时间没个准,你要是等不及,下次再来也不要紧。”
  “下次?”司马义吹胡子瞪眼,“下次还敢来跟你买粮,一千斤面也拿不出,你做什么买卖?”老板嘟囔道:“这小地方,平时谁一次买这么多呀?加上送粮车没到嘛!”司马义拍老板的肩阴森森地说:“是啊,粮车不来,就是杀了你也没用。”
  一旁的哈力达站到老板身后看司马义,像是等他开口,马上杀人。克里木不再望那个网吧,转而望向对危险浑然不知的粮店老板。
  司马义原地转了个圈,脸色由阴转晴:“哈力达,你们陪老板等粮车,我去有点事。”说完走向一个小旅馆。
  旅馆服务台里坐着一个胖乎乎的维族妇女,正在低头算帐。
  “大婶,我是来找卡拉的,他在吗?”司马义笑容可掬。胖妇女抬头,眼睛警惕地打量司马义,冷冷地说:“不在。”司马义自言自语:“这人真不是东西,大老远把人叫来,自己又不在?”
  “他叫你来干什么?”胖妇女果然好奇。司马义忿忿地说:“唉,还不是欠他几个钱,上个月他找上门去,差点把我兄弟打死,我好不容易凑够钱赶来,他人又不在。”
  “哦,你是来还钱的呀?”胖妇女脸上挂满同情,“嗯,卡拉那小子脾气是不好,不过心眼不坏。”
  “他跑哪去了?我要回去做买卖呢,不能老是在这里等。”司马义还是愁眉苦脸。胖妇女道:“他去藏北了,你下一个巴扎再来吧,他回头都在我这住几天才走。”
  克里木见司马义离开,起身伸了个懒腰,像活动筋骨一样,故意向街道对面上走了几步,眼睛望进网吧,里面有四五台电脑,只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这时,几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开进小镇,他急忙退回原处,又蹲下观看。
  “看见了没有,我就说马上到的。”粮店老板兴奋地跑到路中间。
  哈力达也走近靠边停下的卡车,刚站住,突然有一只手拍在他肩上,他猛地反手格开,挥拳要打。看清身后的人,拳头停在半空。
  “司马义呢?”海达尔和塔西站在他身后。哈力达还没答,司马义垂头丧气地走出小旅馆,突然像看见了救星,嚷嚷跑近:“哎呀呀,我的大表哥,你总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你要是急死了,弟兄们恐怕要饿死了。”海达尔说笑,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司马义看他身后只见塔西,问道:“怎么,就你们俩?巴提力克兄弟呢?”
  塔西叹息:“巴提力克兄弟被真主招去了。”他和海达尔也是在逃命路上得知这个消息的,同时也得知李东阳只负了轻伤。司马义惊愕地问:“啊,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看见海达尔面若寒霜,不敢问下去。
  “有说话的地方吗?”海达尔扫了一眼冷清的街道。
  司马义点头:“有,有,我们走。老板,回头我来拿粮!”交待了一声粮店老板,引海达尔往小镇外走。克里木一直不敢靠近,等他们走了,跟在哈力达屁股后。
  几人走出镇子,穿过一边荒芜的菜地,来到了一间残破的屋子。
  “哈力达,克里木,到在外边看着!”司马义下完命令,才走进屋子。
  海达尔在屋子破炕上摊开一张地图,凝神观看。司马义端茶倒水,拉来两把椅子。塔西坐上椅子说:“大哥,我们不会老是躲在基地那种鬼地方吧?要是那样不如拉人马出去拼了!”
  “拼,你就知道拼!”海达尔把手里的茶碗摔了,“知不知道?基地的每一个人就是一颗火种,把他们训练好,再把他们送出去,到时,全疆各地都有我们的基地,我们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也用不着东躲西藏了。你懂不懂?”
  司马义也安慰道:“嘿嘿,塔西兄弟,别看咱们现在是小买卖,过不了多久,会变成大生意的。”海达尔叹了一口气说:“唉,目前的情况十分不妙,到处对我们围追堵截,我们又很难得到外援,一切只能靠自己硬撑了。”
  “只要还在,只要能找到粮食,一定能顶过去的。”司马义追随海达尔多年,历来对他有信心。
  海达尔望司马义说:“看样子基地是揭不开锅了,是吧?”塔西却责怪司马义道:“你也太冒险了吧?这种小地方,放个屁也臭半天,你居然一下子买这么多粮,有人去报告共产党怎么办?”
  “唉,我也是没办法呀!”司马义一脸愁容,“从县城走的急,基地的粮食不够吃十天,出来一次不容易,只好冒险了。不过,这小镇上乱得紧,没人喜欢多管闭事。”海达尔点头道:“多买一点粮食没错,但是,小心一点,最好跟老板搞好关系,这里是惟一能搞到粮食的地方啊!你忙你的去吧,我们歇个脚晚上就进基地。”
  “好的,好的,我、我也有这个想法。”司马义没有要走的意思,“另外有件事,我认识一个枪贩子,专门倒卖猎枪的。你看,咱们是不是弄一批给弟兄们?”
  塔西又兴奋起来:“好啊!要是有枪,能干的事那就太多了。”
  “你去办吧,这是好事。”海达尔似乎很疲倦,靠到炕上闭上眼睛。塔西也坐上炕。
  司马义退出屋子,把哈力达和克里木都叫走。
  司马义刚走,海达尔的眼睛又开了,再次盯着地图看。
  “大哥,你真的打算躲在基地里?”塔西不信海达尔刚才说的话。海达尔点燃一根烟说:“现在风声这么紧,兄弟不在基地还能去哪?过一两个月,共产党松懈了,再化整为零,让他们到全疆各地去,发展更多的人。等我们再来,那就是遍地开花了。”
  “你、你是说,我们不跟他呆在一起?我们要去哪?”塔西摸不着头脑。海达尔笑道:“回国快两年了,我也应该出去跟哈桑汇报一下。”
  “出国!”塔西从炕上跳起,随即又后仰叹息,“唉,早知道从市里出来就往西走,现在再往西走,和自投落网差不多,我宁可跟弟兄们呆在基地喝西北风。”
  海达尔没理会塔西的牢骚,看地图不语。出国避风的念头,在和库据点被发现后已经产生。刺杀李东职未果,他更是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逃离市里时,不是没想过直接向西越境,一来他舍不得基地,二来断定李东阳会抢在前头,通往边境的路上肯定设下重重关卡。往东边沙漠走,虽然也严防死守,但总有空子可钻。眼下,他最紧迫的是寻找另一条出国的路线。不过,除了自己的弟弟,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心思,包括司马义,表面上他还是显得若无其事,信心十足。
  买了粮食,送进了基地,克里木马不停蹄,连续走了五天,又跟随司马义回到这个小镇。虽然整天在沙漠里走路很累,但走的多了,他也习以为常。甚至担心司马义不要他出来。走路累点算不了什么,强过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基地,每天还要面对海达尔。
  再次来到小镇头几天,什么事也不做,司马义一个人到镇子去,他和哈力达两人住在菜地边的破屋里,吃饱就睡,睡饱再吃。哈力达刚拿到一支手枪,时不时在他面前炫耀。跟上次来买粮一样,他从不过问来小镇干什么?他只想在这个镇子多住一天是一天。
  司马义是来买猎枪的,等待了几天,终于等到枪贩子在小旅馆出现。
  “克里木,你在门外盯着点。”
  来到小旅馆,司马义交待克里木门外放哨,自己带哈力达在一间客房外敲门。
  “门没关!”房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司马义推门走进,哈力达紧张地把手伸进背后,抓住手枪。
  “朋友,你们找谁?”
  房里炕上坐一个虬髯大汉,正用小刀切下一块羊肉,送入口中,完了端起酒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酒。看见有人进门,漫不经心地侧目。
  司马义对自己的伪装很满意,扯下假胡须说:“卡拉大哥,不认识我了?去年,在和库,你在我家住过一晚呢!”
  卡拉是柯尔克孜人,以前打猎为生,后来成了枪贩子,专门卖枪给去藏北偷猎藏羚羊的人。
  “啊,想起来了,是司马义兄弟!”卡拉光脚跳下炕,向司马义行礼,“装成这模样,我都认不出了。来,来,坐,坐,一起喝酒。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几天了,特意等你从藏北回来。”司马义坐上坑,哈力达则退出掩上门。
  “你找我?”卡拉警惕地望司马义。
  司马义点头说:“是,想跟你做买卖,做大买卖。”
  “来,先喝一口。”卡拉给倒司马义倒了一端酒,自己一口喝光,“嗯,司马义兄弟,你知道我是做什么买卖的吗?”
  “不知道我也不会来找你了。”司马义端酒抿了一小口,摸出一把钞票放酒碗旁,“这是定金,你有多少货我要多少。”
  卡拉抓起钞票在手里抛了几下说:“听人讲,近些日子我彩头好,难道是真的?司马义兄弟,多嘴问一句,你要这么多货干什么,难道你想拉队伍去藏北打猎?我看不像,莫非你也是闹独立那一伙的?”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准备跟黑大爷干,这块土地是我们维族人的,我们再也不给汉人当奴仆了,我们要把汉人赶走,我们要独立,要建一个东突厥斯坦国!”司马义也不想隐瞒。
  “什么,你真是闹独立的?”证实了自己猜测,卡拉反而慌了,“我搞不明白,你们独立来干什么?南疆这地方,你们维族独立了,我们柯尔克孜人怎么办?还有哈萨克人、回族人、蒙古人、他们又怎么办?把我们跟汉人一起赶走,还是把我们当奴仆?算了,算了,这买卖我不做了,你另外找人吧!
  “砰”的一声响,门被踢开了,哈力达执枪撞进来,对准卡拉,眼望司马义。
  司马义还是面挂笑容地说:“对不起,卡拉兄弟。这买卖,你不做也得做。”
  卡拉沓拉着脑袋,又倒了一碗酒喝光:“唉!你们听我说好不好,我刚去了一趟藏北,手头的货不多了,只剩四杆枪和一百来颗子弹。你们要是不信,杀了我好了。”
  司马义狞笑道:“哼!杀你是小菜一碟,你一家九口……不,十二口,连你妹子家在内,一个别想活!”
  “你这个畜生!”卡拉拍桌而起。哈力达扳下手枪机头,卡拉高举的酒碗没摔下。
  司马义割了一块羊肉放进嘴说:“卡拉大哥,其实你自己又不是什么好鸟,你做的买卖和我们也差不多,都是跟黑大爷对着干的。跟我们合作,你闷声发大财就是了,还不用千里迢迢跑去藏北。这一次,你先交出手头的货,十天以后,三十杆,一千发子弹!”
  “十天!”卡拉哭丧脸坐下,“你这不是存心不让人活吗?十天我上哪去找那么多?最少要一个月。”
  司马义继续吃肉:“我不管,十天,如果在这里找不到你,只好去你家做客了。卡拉大哥,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钱你留着,晚上带我们去取货。”在他眼里,卡拉是个黑道人物,不敢惊动警察。
  “我他妈混蛋,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卡拉抓起酒壶直接往口中倒。
  “说服”了卡拉,司马义和哈力达志得意满地走出小旅馆,却发现门外的克里木不见了。两人吃了一惊,正要去找,克里木从马路对面跑来。
  “我、我去拉屎!”克里木解释道。
  哈力达骂道:“你他妈的,就你屎尿多!”
  司马义心情不错,没再多问。
  早上的风很冷,阿布杜拉还是推开窗,临风而立,寒风把他的面目刺激得发红。他这一次不是在望天,他是望向远方耸立的老城。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父母,有他的童年,每次望过去,他都像是看见了一座堡垒,找到了一个避风港,而今天,他突然发现,老城已经变成了废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眼睛合上。风越来越大了,清真寺阿訇呼唤做礼拜的声音,宛如一支悲伤的歌曲飘入他的耳朵,他没有动,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不做乃玛子,连他身后坐立不安的凯日也大感惊奇。
  “会长,牙生虽然没死,但他不会供出我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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