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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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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马赛的身体也在这段时间全部恢复。这天,一觉醒来,看见克里木坐在电脑前,笨拙地敲击键盘。
  “哟,你会打汉字了?”马赛从床上爬起,搓了一把眼睛走到克里木身后,
  克里木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隔壁有个网吧,看人家聊天多了,也能打几个字。”
  “那太好了,这东西只要勤练,很快就熟了。来,我教你上网聊天。”马赛拉椅子坐下。
  克里木却起身说:“以后吧,我马上要走了,下午的火车。我刚才记了你的聊天号码,到了口内,打字熟了,我找你聊天。”
  “你真的要走?”马赛皱起眉头。
  克里木认真地点点头。马赛拿起烟,放进嘴里又取下,他从不在克里木面前抽烟,实在是有件为难的事,让他说不出口。在屋走了几步,说:“太可惜了,不瞒你说,这次请你来,除了想和你交朋友,还想请你帮个忙,就是……。”
  克里木摇头打断道:“昨天多所长找过我了,对不起,小马,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永远都当你是朋友。”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管你去到哪,我都想念你。”马赛心里并不赞成多里挑克里木做内线。
  两人拥抱,克里木流泪说:“我也想念你,真主一定会保佑你的。”
  收拾了东西,马赛开车送克里木去白晓莎落住的新中亚酒店,借口说检查车子,让克里木一个人进酒店接热比亚,自己跑到路边的电话亭打电话。
  “老多呀,唉,没办法,他也有为难之处,我能理解,这事强求没用。再说,他这个人我看也不大合适,太斯文了。嗯,他们下午的火车走,就这样吧,再见。”
  马赛的手机成了海达尔的战利品,一直没有买。打完电话,往车子走,只见白晓莎慌慌张张从酒店跑出。
  “怎么了,遇上流氓了?”马赛迎了上去。
  白晓莎大叫:“不好了,热比亚摔倒在卫生间里,身上尽是血,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得赶紧送医院……” 马赛也急了,刚要进酒店,迎面碰上怀抱热比亚的克里木。
  热比亚身上还在流血,克里木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进卫生间还还好好的……”白晓莎哭出声来。
  克里木也带着哭腔叫道:“怎么办,怎么办?小马,你一定要救救她,小马……”
  马赛有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快点上车,你、你别着急,到医院就好办。”帮助克里木抬起热比亚的脚,两人慢慢把她送进车内。
  到了医院,热比亚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白晓莎去办手续,马赛陪同欲哭无泪的克里木蹲在手术室外。
  “放心吧,热比亚一定没事。”马赛拍克里木的肩安慰,“另外,医药费方面,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小白能应付得过来。”
  克里木突然紧紧抓住马赛的手,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小马,你们要我做什么,你、你去告诉多所长,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听你们的。”
  马赛没想到他提起这个事,急道:“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请你帮忙是两码事,你要去口内,热比亚病好后,随时可以走。”
  “你、你不知道的。”克里木又痛苦地抱头,“热比亚成这样子,不是我,是、是海达尔这个畜生,真主啊,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说完哭了起来。
  马赛一脸惊愕,半响才道:“的确是个畜生!”
  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谢医生,两人双双迎了上去。
  谢医生看了一眼马赛沾满鲜血的手,惊讶地说:“怎么,流产病人是你送来的?”
  “啊,是,是。”马赛显得局促不安,一把拉过克里木,“这是我朋友,谢医生,病人是他女朋友。”
  克里木眉毛拧成一个八字望谢医生:“医生,你救救她,真主一定会保佑你,医生,我求你了,你救救她……”说着说着要向谢医生跪下,马赛连忙把他拉起。
  谢医生摘下口罩说:“你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就是孩子保不住了,她失血太多,身体还很虚,要好好保养。来,我带你进来看看她。”说完领克里木走进手术室。
  “你怎么像做贼似的,瞧医生问你把你慌的,好像是你干了坏事一样。”办完手续的白晓莎出现在马赛面前。
  马赛还有点心慌:“谢医生是局长夫人啊,我真怕她误会。哎哟,我要去洗手。”往卫生间走。
  “误会?嘿嘿,是怕另外一个人误会吧?”白晓莎大眼睛转动,背手望天花板。
  马赛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笑道:“我看呀,古往今来最大的醋坛子非你莫属,嘿嘿,不过,我爱看你吃醋的样子。”
  白晓莎上前几步打了他一下:“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看你才是古往今最大的自恋狂!快去清洗这双血淋淋的手吧,简直像个杀人犯。”
  “喂,你去哪,生气了?”马赛进卫生间匆忙洗了手,追上走廊远端的白晓莎。
  “我才没空生气呢!”白晓莎脚步不停,“帮你陪了几天恩人,我要去工作了,采访对象就在楼上病房。”
  马赛跟着走:“又打算树立谁当英雄,亚里的专题片还没个影,你就移情别恋了?”
  白晓莎得意地说:“这次不是英雄,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不过,她丈夫刚好是你的领导。”
  刘丽想喝水,听到丈夫的呼噜声,开口没叫出声。她已经能够下病床,身上的伤基本康复,由于眼睛蒙着纱布,生活还难以自理,不得不全天有人陪护。其实,这一段时间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她担心的是丈夫。得知亚里的死讯,程万里像彻底崩溃,在亚里追悼会上,拿出借亚里的钱,疯也似地要把亚里拖起来去办婚礼。当晚,又喝得酩酊大醉,在饭馆里与人大打出手,差点被派出所当酗酒者关押。第三天,他才会哭,那还是受了李东阳的严厉批评之后。他的状态已不适合工作,做过了检讨,被勒令到医院陪护刘丽。
  “哎哟,嫂子,你别下床!”
  刘丽下床找水喝,差点碰跌了热水瓶。刘保山提饭盒走进,赶紧把她扶上床,给她要水。这才推了一把睡在陪护床上的程万里:“喂,醒醒,吃饭了。”
  程万里跳起,迟钝地说:“哟,这么快又吃饭了。”
  刘保山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把饭菜、碗筷一样一样摆好,程万里才慢吞吞地接手,准备喂刘丽吃饭。
  刘丽在床上叹息道:“唉,保山,天天要你送饭,辛苦你家弟妹了。”程万里根本不会做饭,连他的那份也是刘保山带来的。
  “她辛苦什么,她就会指手划脚,全是保姆做的。”刘保山是刑侦队少有的富翁,老婆收入高工作闲,家庭条件也好,平时大伙羡慕得不行。
  “还是你家弟妹有本事,摊上电信这种好单位,家务也请保姆做,哪像我呀,去当保姆人家也嫌老。”刘丽提起工作又联想在宾馆门外看招工广告,眼泪也跟着来。
  程万里的狮子吼响了:“我说你怎么搞的,老去跟别人攀比?”
  刘丽哭出声来:“是啊,人比人气死人。”
  刘保山安慰道:“嫂子,你别这么说了,我那口子只是命好,托父母的福,其实什么也不会做,她呀,比你差的远了。”
  “吃饭,吃饭!”程万里端碗用勺子喂刘丽,“啊,你老老实实把伤养好,别再胡思乱想那么多。哦,保山,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刘保山知道他问什么事情,故意装傻。
  “我还能问你什么事情?买买提开口了吗?那些塔里甫开口了吗?还有海达尔!”程万里叫了起来,一勺饭差点喂进刘丽的鼻子。
  这是亚里牺牲后,程万里第一次提起工作上的事。刘保山微笑掩上门,摇头道:“买买提是别指望他开口了,天天给我们背古兰经,后来嘛,那张嘴巴除了吃饭,再也没开过。局长、我、多里昆,轮番审他,拿他没办法。抓到的那些人,不少也是顽固分子,开口的知道的又不多。目前海达尔没有任何音讯。”
  “没有音讯?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干吗去了?不会想想办法,人家公开宣战了,我们居然连对手在哪也不知道?”程万里像是又恢复了他的工作作风。
  刘保山叹息道:“多里昆有个安插内线的想法,好是好,挑的人看着也还行,就是那个在沙漠里放走马赛的克里木。可这小子迷上了买买提的女儿,两人准备私奔去口内,估计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
  程万里喂刘丽的勺子没送到她口中,碰上了鼻子,刘丽“啊”了一声。
  刘保山叫道:“喂,你先好好喂嫂子吃饭,吃完饭再说。”
  总算喂完饭,程万里递一张餐纸给刘丽,拿起水杯,准备给她喂水。
  刘丽道:“把水给我,我不要你喂,心不在焉的。等下弄我一身湿。”
  程万里如释重负,把杯子放进刘丽手中,转头向刘保山:“局长的调动怎么样了,不会在这一段时间走吧?”
  刘保山道:“难说,厅里成立这个反恐中心,总不能让负责人的位置是空着的,而且现在反恐成了全疆公安的头等大事,我看他过不了几天就要走。”
  程万里坐床上:“那也不一定,反恐的重点还是在我们南疆,他去了乌市,工作反而不方便,说不定厅里让他兼职。”
  “不是说,李局长要去当副厅长的吗?”刘丽停下喝水插话。
  刘保山叹息道:“唉,还不是因为调查组,无事生非。副厅长已经有人顶上了,不过,去反恐中心也是个副厅级。”
  “局长才不在乎这个,他在南疆本来就是副厅级。”程万里起身走来走去,“唉,比较这个有什么意思?我是担心他这个时候走,以后的工作真不好干。”
  “是啊,万一再来个跟赵副书记差不多的新局长,哼哼,那我们俩想不辞职都难。”刘保山对赵副书记还是耿耿于怀。
  这时,马赛和白晓莎出现在门口。
  “咣当”一声响,监舍的门开了,狱警叫道:“活动时间,出来!”
  监舍里的几个人,一阵欢呼,抢先往门走,只有买买提像无动于衷,背朝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人都走完了,狱警大叫:“买买提,别磨蹭,快点!”
  买买提还是慢吞吞地把帽子戴上,转过头,表情傲慢地扫了狱警一眼,昂首挺胸,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走向大门。
  狱警在后面瞪大眼睛望买买提的背影,低声嘟囔:“二球的,以为在这儿疗养呢。”
  买买提一般很少出去活动,要是强迫他,那是自找麻烦,他动不动来几天绝食,狱警们早就对他咬牙切齿,但又毫无办法。他能这么主动出门已经不错了。
  看守所高墙下一块大空地,数十名身穿囚服的犯人散漫地在四下活动,买买提靠在墙上晒太阳,眼睛在犯人中游走,最后停在一个留络腮胡子的人身上。没错,是他的塔里甫哈力达,留了络腮胡子,差点认不出。
  哈力达也发现了他,向高墙上的岗哨看了看,又扫视周围的狱警,慢慢走到他身边,抱着双臂也靠在墙上。
  “真主保佑,老师,你身体可好?”
  买买提眼望他处地答道:“死不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哈力达一付苦脸:“基地被毁了,我们全都被抓了起来。审了几天,我没有背叛真主,没有背叛老师,就被送到这儿。他们说要押我来市里判重刑。”
  买买提这才转脸道:“那是吓唬你的,知道吗?其他人呢,关在哪?”
  “其他人关在县里,听说有的人给放了。”
  “你只要咬定在沙漠学经,他们就没法给你定罪。听我的,他们迟早也要放你出去。”
  哈力达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真的吗?我、我听你的。”
  买买提像又恢复他在外边时尊严:“其实关到这儿,你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这是对你没办法,才抓你到市里来吓唬。”
  哈力达点头哈腰:“最好和老师一道出去。”
  “我这一辈子,恐怕是出不去了。”买买提望向高墙外的天空,几只鸽子飞过视线,又消失在远方,脸上的表情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遇上哈力达,买买提出去活动积极了许多,只是犯人活动是各监舍交叉进行,两人很难再碰上一次。过了两天,他没想到一次碰上了两个塔里甫。
  活动开始是集体绕空地慢跑,等到自由活动,解散的犯人行列中出现了克里木,他发现买买提后,立即靠近,不远处,哈力达也注意到了他,漫不经心地跟在他身后。
  “真主保佑,老师,我终于见到你了。”克里木右手抚胸行礼。
  “你在这里干什么?”买买提稍稍侧身, 表情冷峻。看到这个人着实让他意外,在他眼里,克里木是个呆子,凑数可以,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比凶悍的哈力达差远了。
  “他们说要抓我去劳改。”克里木不敢看他的眼睛。
  买买提冷笑:“哦,原来你做坏事了?那真主也不会饶恕你。”
  克里木像是慌了:“老师,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听老师的话,进沙漠学经。”
  “这么说,是我害你的了?”买买提鼻子哼了一声。
  克里木更是紧张了:“不,不,老师,你是为我好。我、我是说我没做坏事,我、我……他们不信,说我是顽固分子。”
  “哈,那你是不是顽固分子?”买买提咄咄逼人地反问,“我以前跟你讲的每一句话,你都告诉人家了吧?”
  克里木脸色发白:“我、我什么都没说,我……”
  哈力达从后面欺近,叫道:“你他妈的,还想装好人!哪晚上谁站的岗,你跑哪去了,是不是你带来的警察?”将克里木扑倒,骑到他身上,挥拳就打,打得克里木大声叫唤。
  买买提像没看见,故意走开,狱警闻声赶到,把两人扯开,手里的警棍又将两人打得满地乱爬。
  这是克里木进看守所的第一天,在警棍的敲打下,他想喊马赛,想喊多里昆,最终没喊出声,倒是哭得像个孩子。
  “蹲下!”
  狱警喝令,鼻青脸肿的克里木含着眼泪来到一个监舍门外蹲下。门开了,他是爬着进去,没往里面走,跌在铁栅栏旁,刚想再大哭一场,抬头看见对面监舍买买提坐在地上望他,急忙低头擦泪。
  “真主保佑,我的孩子,你的伤不要紧吧?”买买提的声音很慈祥。
  克里木忍不住哭声出声来:“不、不要紧,老师。”
  买买提望狱警走远的背影:“你知道了吧?你没做什么坏事,他们照样打你、骂你,把你关在这种像羊圈的地方。你说,恨不恨他们?”
  克里木抽泣点头。
  “刚才又抓你去审问了吧?”
  “嗯,我什么也不说,我、我背古兰经,我、我背圣训经。”
  买买提在铁栅栏后站起:“好!这才像我的学生。不要怕,孩子,要忍耐,知道吗?只要你什么也不说,他们最后只能放了你。”
  克里木擦了擦眼泪:“老师,我不想出去,我在这里陪你,听你讲经。”
  “唉,难为你这么想。”买买提有点动情了,“我是出不去了,你是要出去的,你还年轻,我们维族人的将来,还要靠你们。”
  克里木道:“我、我不出去,出去也是死。”
  买买提像想起什么,背过手点点头:“哦,你是担心大家把你当叛徒。不会的,你在沙漠里,和警察联系不上,他们不是你领来的。我听哈力达说,早上警察来的时候,你和他们在一起,那是怎么回事?”
  “啊、热比亚说她在沙漠里活不下去了,要、要我带她回家。谁知道半路上被警察抓住。”克里木说到热比亚,低头了下来。
  买买提突然变得焦躁不安,一言不发动静很大地在铁栅栏后来回走动,带凶光的眼神时不时扫向克里木一眼。
  克里木吓坏了,大哭道:“老师,你、你要帮我,他们、他们会找我家人的。”
  “哭什么,哭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许再说话!”狱警闻声跑来,警棍在铁枝上敲。
  买买提恶毒地盯着狱警望,直到狱警离开。
  安排克里木进监狱接近买买提,马赛是反对的,他赞成安插内线,但他与克里木相处几天后,发现克里木是个胆小怕事,又多愁善感的人,让他当内线,很可能帮不上忙还添乱。就算后来,克里木主动答应做内线,他也认为是不忍热比亚流产,而一时冲动。多里昆固执己见,刘保山苦于束手无策,还被程万里骂了一顿,不假思索同意了。
  “你说,你像不像个男人,当初谁拍胸口说,我一定帮你们抓住海达尔,我咽不下这口气?谁说的,啊,是谁说的?”多里昆学着克里木的腔调说话,绕着克里木坐的椅子走,双手激动地在半空飞舞。
  克里木神态战战兢兢,躲避多里昆的目光。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刘保山打一个呵欠说:“你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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