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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手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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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新锦也不理他的反应,直接把打架时都没放开的杂志往主编脸上一摔,“老娘我不干了。”然后潇洒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的众人也只是站着,没有人为主编挡杂志,而主编的脸也不幸地再次被砸中。

  一出杂志社门口,慕容新锦不断拨打着韩酌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她拿着手机,单肩背着她的包包,快步走在大街上。

  还没到下班时间,此时大街上人流还不算多。

  慕容新锦听着无人接听的语音,不耐烦地将手机收起来,直接找到韩酌家。

  她知道早在两个多月前,韩酌就让他的秘书推掉了出国的行程,这两个多月来,每天不到下午三点,韩酌就会回家。

  她是不是应该自我安慰一下,他不接她的电话是因为他正在回家的途中,他只是不方便,或者没听见电话响了而已?

  慕容新锦嘴里念念有词地说:“没事的,慕容新锦,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那篇报导不是你写的,你别慌啊。”

  但她越是叫自己别慌,心脏却跳得越加迅速,到了后来她干脆用跑的,彷佛再不奔跑就是世界末日,又彷佛是为了不想听见自己因慌乱而加速的心跳声,只好为它找个理由。

  当慕容新锦气喘吁吁地站在韩酌家门前时,她却一时停住了动作,明明很想见他,明叫跟他只有几步的距离,她却在此时、在他的家门外胆怯了。

  缘实她真的很怕,怕看见他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怕他不相信自己。

  慕容新锦手里死死地捏着钥匙,僵直地悬在半空中,见到他,她应该要先跟他说什么呢?你好吗?

  慕容新锦你够了,再这样一直站下去,自己也只会变得更加惊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了?慕容新锦盯着门上的钥匙孔,正要开锁时,门却开了。

  没见他还没超过半个月,她思念他如隔三秋,一直绷着的心弦在见到他时似乎放松了些许。

  “呃……你好。”明明要冲口而出对他说那篇报导不是她写的,要他相信她之类的话,却在看见他后硬生生堵在喉咙,换了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这句现在由她说来万分讽刺的话。

  话才刚说完,慕容新锦就咬住了嘴唇,好?好个屁啊!他现在这样怎么可能好?慕容新锦你这个白痴,这根本是摆明在向他挑衅,你到底想不想让他相信你?

  韩酌微微颔首,“嗯,你也好啊,小新锦。”

  慕容新锦看着他,发现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说话的语调口吻还是跟以前一榇,但他的动作怎么会道么有礼?他们真的变得疏离了。

  韩酌看她像是无意要说话的样子,眼眸沉沉的,“怎么了?找上门来不是为了傻站着跟我对视吧?”

  看着他这个样子,慕容新锦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意思是,他已经相信了那篇报导是她写的、那些事是她捏造的?

  慕容新锦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眼眶里的水雾逐渐开始增加,眼前的景物也有点模糊不清,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她刻意移开视线。

  韩酌看她突然移开视线,心里气极了,他的语气有点古怪,“我只是开玩笑,你还真的连对视也免了,真是个天才。”

  看她一点也没有回望他的意思,他语气也变得很冲,“怎么了?找上门来干什么?来还我钥匙?”

  “不是!”慕容新锦立刻大声地回答,怎么会是还他钥匙?她根本一点都不想从此和他断了联系,拿着他家的钥匙,她还可以骗骗自己,他还没有向她要回钥匙呢,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机会的,她也觉得自己傻透了。

  不顾自己早已双眼通红,慕容新锦看着韩酌说:“我……那篇报导不是我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知道了,说完了吗?”韩酌懒懒地继续问,漂亮的桃花眼却定定地注视着她,不像他语气中的懒散。

  “我……嗯,我说完了。”慕容新锦吶吶说完,又低下了头。

  “真的说完了?”慕容新锦点点头。

  韩酌静默了一阵子没说话,慕容新锦捏得紧紧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手汗,她不禁猜测,他现在是对她很失望,还是压根就不相信她?她很想知道却也不敢知道,她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的表情。

  “我也没话跟你说了,你走吧,不送。”

  砰的一声,门在慕容新锦面前被甩上了。

  慕容新锦缓缓抬起头来,豆大的眼泪往下掉,她原本预料他会有的态度就只有两种,要嘛不相信她的话、对她很失望,要嘛就是相信她,看来是她太单纯了,没有想到他还可以像现在这样漠视她。

  其实早在他不接她电话时,她就应该想到的,只是那时她正慌乱无措,没有想到而已,但是现在亲眼看着他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冷漠比什么都更让她难过,就像他抓着冰锥直刺她的心脏,不但痛还很冷,冷得她浑身打颤,冷得她泪流满面。

  韩酌发现,自从那天跟慕容新锦去餐厅吃饭以后,半个月以来,他的心情一直都停留住那种恶劣的状态上。

  那天晚上,他在她家楼下坐了一整晚,到了天开始发亮时,他才发动车子离开,也没僻朽多作休息,稍微打理好自己的衣着就跑去工作了。

  以往她在他家时,他总是喝了她帮他泡的咖啡才去工作,那天他打理好自己的仪容以后,坐在饭厅等着,却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和让他觉得味道刚好的咖啡,他这才意识到她不在他身边。

  带着恶劣的心情去工作,走进办公室,他向他的秘书下达的第一个指令是,帮他泡一杯咖啡。

  这让他的秘书稍稍有点错愕,毕竟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要求秘书这么做了,他的秘书也很快地调整情绪,像两个多月前一样,为他泡了杯咖啡,端进办公室给他。

  而他在看文件时,一时不察端起来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立刻侵占了他的味蕾,刚才喝下去的全喷出来了,看得他的秘书目瞪口呆。

  到洗手台漱口时,他想起了什么,恨得牙痒痒的,慕容新锦那傻子一整天都没打电话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是看两三眼文件就看手机一眼,如此重复,直到后来他不耐烦了,一把抓过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在手里把玩,谁知还是一直没有动静,连一则简讯都没有,他黑着脸,第一次在午饭时间就罢工回家了。

  这么一等,他等了她半个月,等得他火气都差点没了,才等到她打电话给他,正想接通时,他心里的劣根性又冒出来,都半个月了,她才知道要打电话给他?他就偏偏不接,他幼稚地等在门边,等着她来找他。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半个月来就只有现在他心情最好,但谁知她一直站在门外不进来,等得他忍不住打开了门。

  结果她跟他说什么,你好?她都跟他睡了两个多月了,才半个月没见他就跟他装生疏,他等了这么久,她跑来跟他说的话就只有关于那报导的事,搞什么!谁要等这么久去知道一个早就知道的消息?

  关上门后,韩酌停留在玄关处,盯着一直没有动静的门,他暗暗咬牙,慕容新锦,你有能耐就别给我进来!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钥匙声,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再次开门,看看她怎么样了。

  而这时他的手机发出了声响,是慕容新锦传来的简讯,韩酌盛怒的心情总算被抚平了一点点,他的嘴角勾起,算她识相,还知道要哄哄他,然而下一秒,他就气得想把手机砸了。

  对不起,我们才相识两个多月,我就给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虽然那篇报导真的不是我写的,但是毕竟也有我的名字在上面,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再见。

  韩酌恶狠狠地盯着手机屏幕,像是要把手机屏幕盯出洞来,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她敢?好啊,她不出现就不出现啊,她以为他没了她真的不行,非她不可?

  韩酌大步走进书房,继续看他看了许久都看不下去的文件。

  第八章

  接连几天,慕容新锦真的没再找过韩酌,韩酌一开始还在心里想着,你再嘴硬啊,你说不找就不找,别指望我会去找你。

  这么想着,半个月又过去了。

  在没见到她的半个月里,韩酌的生活正常地运行着,工作也挺顺利的,他一切都好,只是在某些时候,他的心会突然被那么一点失落包裹住,正笑着的嘴角停住,笑脸微微僵硬,而后退去。

  他是病了吗?到底怎么了?韩酌开始认真地思索。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她是真的打定主意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那……那他怎么办?说不出的恐慌袭上心头。

  韩酌把裴辰逸和薛睿渊都叫出来,宁愿到最吵闹的地方,不愿去想让他心慌的事。

  晚上十一点半,正是欢场最精彩的时分。

  热闹的大厅里,七彩霓虹灯闪烁不停,强烈节奏感的电音舞曲震耳欲聋、响彻大厅。

  欢场除了包厢之外,还有和普通夜店一样的舞池,这吵杂的地方以往韩酌是不踏足的。

  慕容新锦不在他身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身影总会浮现在他脑海中,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令人发笑的小动作,关于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鲜活地被他回忆着。

  睡醒时,韩酌下意识摸向身侧的位置却摸了个空,他独自呆呆地在家里对着四面墙,安静地度过一天后,他再也不愿窝在家里了。

  她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没什么不习惯的,没有出现什么没饭吃,或者不知道某件衣服放在哪里的状况,他只是突然间意识到他家真的很安静,少了她娇柔的声音说些傻话让他发笑,少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暗暗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连空气里原本芬芳而舒缓神经的味道也似乎淡了一点,他似乎想她了,他想见她,很想很想。

  不过是说了一句她不喜欢听的话,不过就是跟她闹别扭,有必要这么久不理他吗?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都已经过几天了?韩酌越想越气愤,特别是想起自己终于眼巴巴等到某人找上门,那女人却说了一堆废话,还跟他放狠话,说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就真的不再出现了。

  薛睿渊跷着二郎腿,用手叩了叩圆桌桌面,“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听澈说最近都没见你来了,你真的看上之前那女人,栽了?”

  三十秒那件事早就在他们这圈子里传开了,现在人人都知道韩酌有了一个新宠,为了满足她的求知欲,他甘愿当众被罚三十秒,这种香艳的风流韵事,他们一辈子都自愧不如、望尘莫及。

  裴辰逸在一旁沉默不语地坐着,然而他也正饶富趣味地看着韩酌,他也想知道,他这兄弟是不是真的转性了,从此一生为一人。

  韩酌觉得很无言,这两人果然是损友,他最近就是因为慕容新锦才这么烦躁,他们立刻就戳破了他的心思。

  他捏了捏鼻梁,似乎很累的样子,笑得有点讽刺,“我想不承认都不行,我似乎真的看上她了,栽在她手上了。”

  裴辰逸最近也因为老婆闹着不要肚子里的孩子而烦恼不已,偏偏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他郁结到只要听到“看”这个字就想发飙,“还真委屈你了,看上人家。”说的话讽刺意味颇重。

  韩酌不怒不恼,他低头摇了摇手里的杯子,酒液晃了晃,有点像某人的目光,他笑了笑,“我原本以为自己不可能看上谁,早就存了这辈子不会结婚的想法,谁知道现在出了变量。”

  薛睿渊和裴辰逸无意打断他的话,他的话其实有一部分也算是符合他们的心情,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那个想要把她捆回家、从此一同生活的人?这个夜里感伤的人可不只韩酌一个。

  “看上她我一点也不委屈,虽然她除了胸部大了点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出色的,但是如果要我后半生都跟她一起过,甚至在我的配偶栏上写上她的名字,我不但不会觉得委屈,反而会觉得庆幸吧。”

  韩酌抿了口酒,醇厚的酒精质感在他口腔里发散,流到胃里暖暖的,把他的心也煨暖了,像极了她给他的感觉,“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想要跟她一直在一起的女人,虽然认识她的时间并不久,但她给我的感觉像是我早就认识她了。”

  薛睿渊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莞尔一笑,“听说这种感觉叫莋爱情。”

  他眼神涣散,像是在回忆什么,“认识多久很重要吗?有的人你认识她十几二十年也没有感觉,有的人你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但她根本不明白,我难得那么喜欢一个女人,她却为了一点小事冷落我半个月,等到她蹦蹦跳跳来到我面前了,我还乐得像他妈的发神经了似的。

  看她在门外许久都不开门,我还帮她把门打开了,谁知道她就站在门外,跟我说那报导不是她写的,我他妈的当然知道不是她写的啊,她就是胸大无脑,那么明显的特质我要是看不出来,那我大概真的瞎了,她还真把我当成她自己了。”

  裴辰逸缓缓笑开,“频率不对,慢慢调教。”

  话刚说完,薛睿渊也笑了,韩酌低笑出声,“是该好好调教。”

  裴辰逸举杯,“祝如愿。”

  薛睿渊回过神来,笑着举杯,韩酌则是将事情想清楚之后,豁然开朗、风采依旧,“如愿。”

  离开欢场时,韩酌原本想去找慕容新锦,但想起她并不喜欢自己喝酒,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再次回到没有她在的家。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的记忆、你的所有感知都在提醒着你,你原有的生活、原有的一切是多么美好,而眼前的记忆碎成一片片,如同断壁残垣一般,令人唏嘘。

  他再也不想待在没有慕容新锦的家,明天他就跟她说清楚,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就是拐也要把她拐回家里,要她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韩酌关上家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查出来了?”

  楚天澈的声音依旧温文尔雅,即使隔着电波也风度不减,“嗯,你们俩这些日子得罪过谁并不难查,即使他再怎么掩盖痕迹,也躲不过我的追踪,那篇报导还没刊登前,在我告诉你时,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吧?”

  韩酌进屋后,把钥匙丢在靠近门口的柜子上,这个习惯是被慕容新锦养成的,她总在放假时吵着要出门,而他总是在回家后把钥匙乱放,每次出门前都要找钥匙找个半天,他跟她说无所谓,她有钥匙就好,开得了家门就行,而她总是反问他,那要是他们在路上走散了怎么办?他总是宠溺地看着她气呼呼的圆脸,不发一语,跟在她身后找钥匙,心里却暗暗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走散了还有手机啊。

  而现在他才体会到,依靠手机来联系的交流有多不可靠,在她不理他的半个月里,她没有打过一通电话给他,也没发过简讯,他还在质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还一一打电话向楚天澈等人确认。

  然后才发现,在这个时代即使有手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交流的,他们明明还没走散,慕容新锦就已经不愿意再跟他沟通了。

  韩酌瘫在松软的沙发上,重重地吐了口气,“嗯,你帮我好好招待招待他。”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楚天澈似乎听出了韩酌声音里的疲倦,“怎么了?现在烦恼了吧,一开始就跟你说别欺负得太狠,当心人跑了,你还那么懒洋洋的,毫不在乎,现在后悔了吧?”

  “是有那么一点。”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都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以韩酌的聪明才智,不会没想到后果,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状况?彷佛那时他脑袋充血、头脑发热似的。

  他知道那时候他和慕容新锦还好好的,他还想借着那次机会,再好好欺负她一顿,他的确对这样的恶趣味很热衷,但他也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没想到似乎伤到她的心了。

  “你有病啊?”楚天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无聊也不能这么玩。”

  “我只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韩酌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

  而这样的语气让楚天澈感到很无力,他知道他这兄弟感情向来淡薄,很难有挑起他兴趣的东西,难得见他兄弟这么护着一个人,楚天澈早就看透了,韩酌大概对这个女人动心了。

  他对韩酌告诫,“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友情建议,你别等太久了,等人家真的不再稀罕你了,你再回去追人家,那就有点晚了。”

  说完他就径直挂了韩酌的电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身为兄弟,他这样苦口婆心的提醒已经算不错了吧。

  韩酌把手机丢到一旁,摊开手脚靠在沙发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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