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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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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痴菲跟杨妃去了哪里?
不过,既然高力士说可以引荐,何不来个顺水推舟?
赵小玉捋捋长胡须,一声轻咳,讪笑道:“高公公说得不错,窈窕淑女嘛,毕竟这个……”
高力士哈哈大笑道:“玉机道长,果然妙语生辉啊,的确的确,窈窕淑女嘛,不仅普通君子好逑,就连道长也好逑呢?要是逑不到,岂不要悠哉悠哉,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赵小玉一脸假笑,“嘿嘿……不知这花……菲去了何处?”
她笑得勉强,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还真像那玉真子了呢?
她本想说,花痴菲,可那是她私底下叫吴菲菲的绰号,想必高力士也不会知道,慌忙改口。
对于“淫道”二字,她似乎有了一些小体会,淫道都是这么既奸又邪的,谈论美女的时候,不禁要笑得奸邪,还更要笑得浑身颤抖,才像得极致。
毕竟人家激动了嘛。
忽然瞄到令狐行一旁看得她不自在的眼神,她使劲掐了他一把,低语怒道:“看什么看,淫道不就这么笑的吗?”
令狐行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一道讪笑,的确,眼前人不是赵小玉,而是玉机子。
高力士一见大笑,说得含蓄:“玉机道长和这位小道长果然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皇宫新建了一个梨园,专门收藏各种名花异草的,想必道长要找的那朵,便在此处。下次道长若要前往,报咱家的名讳便是。”
梨园啊,梨园。
记得《艺伎回忆录》里也有一个袛园,那娇艳欲滴的小百合把粉白的妆一直涂至脖子根,穿着精致的和服,羞涩地撅着红樱樱的小嘴,轮着扇花,跳着那惊艳四座的扇子舞。
如今这梨园,想必也是个培养艺人的地方,但却不是妓女,只独独为博得一人欢愉而存在着。
这个人除了爱好声乐的玄宗,不会再有第二个。
史书上那个为击鼓奏乐打折了三箱鼓槌的多情李三郎——唐玄宗,必定也是如爱声乐般爱着这梨园的奇花异草吧。
尤其是那朵艳如牡丹,柔弱如堤边垂柳枝的名花——杨玉环。
菲菲也算是一朵花吧,定是在那梨园了。
看着菲菲远去的身影,渐渐一点一点地变小,逐渐幻化成远处的空影。赵小玉惆怅万千:“菲菲啊,你等着我,赵小玉来也。”
执手相看泪眼,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33节:双生花(十一)】………
赵小玉回头看见一言不的令狐行,高力士是要她算命,寿王是要为他父皇祈福,那令狐行扯住她,又是为什么?
自从上次贴招贴那晚,偷吻了一次后,这家伙便有点怪怪的,是舍不得她吗?
既然舍不得,为何不能像韩剧里那些男主一样,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苍凉的声音来一句热情表白,“小玉,你别离开我”?
听听,多让人心碎的话。再用他那双忧郁的眸子看着她,赵小玉敢保证,就是十个女人,都会舍不得离去的。
再或者,就是来一句经典的,老而弥坚的对白,“曾经有一段敢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那样,赵小玉一定会倒抽一口冷气,把手里的拂尘“铛——”的一声掉到地上去。
虽然人家紫霞掉得可是把紫青宝剑,不过,这修仙观只有这把拂尘,还是清虚子那疯老头用令狐行的头做的,但她用来客串一下,相信效果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她回眸盯着令狐行一笑,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是那个贴了两撇胡须的玉机子,这样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果然,令狐行一见,浑身一个激灵,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连说话都结巴了,缓缓道:“玉……玉……玉……那个……”
“什么?”
赵小玉两眼晶亮,满心期待着他把话说出来,心里激动得如小兔乱蹦,说啊,说啊,说你爱我,舍不得我。
她激动得就差没在心里唱:
“美男美男我爱你
你象兰花的着人迷
你象梅花的年年绿
看到了美男就想到了你……”
“那个……”令狐行咽了一口唾沫,尽量避开她那张贴着胡须古怪的脸,微微正色道:“把拂尘留下了再走!”
唉,总算说出来了。
修仙观就只这么把拂尘了,可不能让她带走。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想脑袋竟然挨了一个爆栗——
拂尘打了他的脑袋,重重的掉在地上。
令狐行狐疑的抬起头,有些不解与愠怒,却看见赵小玉一张因为铁青而扭曲的脸,对他阴阴阳阳地吼了一句:“滚——”
接下来的半天,赵小玉都在神灵馆里度过。
她已经被令狐行轻轻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对于周遭生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高力士磨磨蹭蹭了半天,好像是要帮一个长安什么人找什么花姑娘。
赵小玉想也没想,直接答了“烟雨楼”。
是呀,无论哪个时代皆如此,男人爱嫖,女人爱俏。找花姑娘,不就该上妓院去找吗?
那烟雨楼还是长安名妓集中的地儿,赵小玉认定这个介绍不会有错。
高力士满脸堆笑,想这玉机道长无故打了自己的师侄,心情不大好,人家好不容易道破了天机,这下一个娘娘有着落了。
他千恩万谢,往人家怀里塞了一大把银票,匆匆便回长安去了。
那寿王李瑁,不是来替父王和太真妃娘娘祈福的吗?
而后一听他说“问情”,赵小玉便说了一些百年好合,天长地久的好话,总之是把他父皇和杨太真说成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剪不断,割不开,分不离,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对了。
人家都老夫老妻了,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娘娘,你还想什么呀,反正是要断了寿王对那杨玉环的念头,让他另觅一朵芳草。
说不定吴菲菲那丫头对寿王还有意呢?
她又浮现起吴菲菲那丫一步三回头魂不守色的模样,这样一来不正好成全了她,正好助她嫁个有财有貌的如意郎君。只不过,如此这番话,想来那寿王必定会心痛如割肉一般的难受的。
不过痛肯定是要痛的嘛,毕竟是失恋嘛。
谁知,她一番话后,却见那寿王满面喜色,双眼似乎燃起希望的小火炬,一把握了她的手,谢个不停,还说她是他的什么什么再生父母,只差没跪下叩头了。
他该不会是失恋失得傻掉了吧?失心疯?连自个儿的爹妈都不认了。不过也难怪他不认?
相传他妈武惠妃也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宠冠后宫,谁知他妈前脚刚一进地府,他爹就把他老婆给抢了。还在史上传为良缘佳话,什么君王与妃子之间的真正爱情?
整一个***放屁,就自己宫里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再加上什么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婕妤、才人、美人、昭仪、姪娥、八子、充依、良人、采女、淑妃、淑媛、贵人、常在、答应、女史……
有着这些一长串老婆,三千佳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一晚一个,轮着睡,要换上第二轮,也要整整八个年头才睡得到头啊,你说这种放着这么多自个儿女人不睡,跑去和儿子抢老婆,这种人不是找抽是什么?
赵小玉看着寿王的神色,不由有些担心这个不幸遭遇了邋遢父亲的可怜人,柔荑抚上他的额头道:“王爷——你没事吧?”
寿王顺势牵了赵小玉的手在手中端视,道:“没想到,玉机道长竟然有如此一般柔嫩如莲藕般的芊芊柔荑,若不看道长本人,只看这手,还倒是一娇媚娘子的手呢?”
记得几何时,他的环儿也有一双这么柔嫩的手。
赵小玉微感不适,慌忙抽手问道:“王爷真的听懂贫道方才的话了吗?”
寿王方觉失态,忙还礼笑道:“听懂了。”
看着寿王乐在其中的背影,赵小玉不禁喃喃,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是让他另觅情人的,他真的听懂了吗?
忽然又想起了令狐行,上善若水,君子如玉,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难道君子都是这般压抑情感,含而不露的吗?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良人不强留。
不留住我的人,却只是要个破拂尘?
赵小玉暗自冷笑,看来和谦谦君子谈爱,那这长夜未央的寂寞情殇,便要自己独自承受了。
………【第34节:双生花(十二)】………
长夜寂静如一汪秋水,彻骨寒凉。
一坡碧草被点了露珠,在苍白的月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绿光,长长斜斜地伸展着幼嫩的叶片。
“曲曲——”草间不知藏在何方的蝈蝈,懒洋洋的出慵懒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慢,渐渐如瞌睡虫一般爬上人的眼。
修仙观外的山坡上,有两个人影在皓月当空下飞纵着。
赵小玉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令狐行那呆子。
真搞不懂,既然他心疼那破拂尘多过心疼她这个大活人,又何以还要执意留她三月,传她那什么无上轻功腾云诀?
害她白天当了整天的玉机子,晚上还当半夜的赵小玉。
都三个月了,这九十天里,没有一天她不是顶着两只“熊猫眼”扮仙道,当心理医生的,若不是这段日子的实践让她这个蹩脚心理医生,逐渐转正,否则,好几次催眠的时候,又差点把自己给催眠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令狐行害的。
好好的,学什么武功?
她本就不喜欢习武。
令狐行说了百次,江湖中人必定要会点武功的,就是打不过,逃跑也要一流的技巧。
但若要她选择,她还是情愿做那什么芊芊弱质女子,那厮杀于疆场,扬名于江湖的事情,还是让男人做好了。
令狐行飞跃触地,额头上竟然挂着一颗颗汗珠,为了能让赵小玉在短期内便学会这无上轻功腾云诀,他算是尽了全力了,甚至不惜损耗自己三年的功力。
初听师叔清虚子说,赵小玉不是这里的人,他就明白,她定是要在某一天离开的,但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么快。
想起那修仙观内,桃花树下,那掬起一捧桃花瓣轻言巧笑的人儿,那做的一手靓汤取名为“息妫汤”的人儿,那范阳郡城头月色深处亲吻他面颊的人儿,那以为他只稀罕拂尘而并非留恋她的人儿……
聪明如玉是也,糊涂也如玉。
今后也许便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她练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教得也有些心猿意马,口中念着腾云诀的心法,只求她记得住。
“腾云决一共分为九成,第一层,真气逆行,真龙卧足;第二层,行形换息,吐纳正元;第三层,飞身众岳,腾云驾雾;象曰九四,或跃在渊——第四层,飞龙在天……”
看着她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是她今晚打得第十二个哈欠了。
令狐行一直在心里默数着她打哈欠的数量,定定地看着她的容颜。
月光下,皎洁如诗,她那张纯白的脸上,两颗亮晶晶的眸子因为哈欠而挤出两颗斗大的水珠儿,如珍珠一般挂着,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盯住他这位师父。
他不由得心生爱怜,竟然不知不觉伸出手,想抚摸那张熟悉的面孔,骨子里觉得甚是亲切。
“我说……那个……令狐师父——如果没有内功,你光让我背这些心法,每晚带着我练这些腾跃的法门,也还是没有用啊,没有师父,我还是不能飞上天啊,跟个风筝有什么区别?”
赵小玉眨巴着眼,问道,一个哈欠下去,又一颗泪珠儿,挤了出来,顺着光滑细腻的脸颊,一路无阻的落下来。
令狐行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抽手,转过身,生怕自己脸红心跳的样子被赵小玉见到了当作笑话。
他定定神,道:“是呀,所以在小玉你最后完全掌握了的时候,我会把真气过一部分给你!”
赵小玉闻言不由得张大了嘴,“啊~~”这令狐行八成是疯了,如果要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跃地而起,那不知要输多少真气啊?
记得一本习武书上说过,“气者,为体之精源也。”
“哎呀~~那会不会让你精尽人亡啊?”赵小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话了,脸迅红透了,像个猴子**。
令狐行闻言,差点没被眼前这女人的话给噎死,愣愣地盯住她,一时都不知该怎么说。
看着她厚颜无耻的小声补充了一句:“精力的精,不是那个精。”
哪个精啊?
令狐行真的有想掐她脖子的**,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难道没有学过妇言妇德吗?没人教她《女戒》吗?
没听说过“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吗?
没听说过“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吗?
他不由得吼了一声,“赵小玉——”
看她把头快埋进肚子里,又觉得好笑,只好漠然道:“虽会耗费三年的功力,但我还不会死——”
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这么不长劲儿的样子,还得呆上半年!”他存心吓唬她,也是有心留她。
江湖险恶,哪是她一个小女子行走的地儿?更何况还是如此貌过惊鸿的美。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什么梨园找她的什么好友,他也不会如此倾心授她武功。
赵小玉一听,小脸一皱,急得快哭了,“令狐师父,令狐哥哥,怎么非要小玉我练这什么破轻功啊?又不能打,又不能挡枪挡剑,顶多能跑路的活儿,你放过我吧!”
看她带着哭腔,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令狐行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扳过她的身子坐下,正色道:“这轻功本来就是用来跑路的,等你用的时候,你就知道它的妙处了。”
言毕,他也不多话,直接坐在她身后,见她自然地拢过那一头乌,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心思竟然有些**,那青丝一缕竟像平静湖面上一波由近及远的涟漪波纹,兀自划过他的心口。
男女本应授受不亲,但他的真气导入她的体内,便如他的血,流进她的身体一般。
这种牵绊,不知从何时起,如同在他心里生了根,了芽。
有时竟然会想,如果他不是道士多好!
而后又会陷入对此师门背叛妄念的深深自责之中。
痛苦如同这山坡上滋生漫灭的野草,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淹没。
整整三个月来,几乎每晚他都要替她导引真气。
赵小玉没有习过武功,一并将他三年的功力导入她体内,深恐不适,故而才每晚分次导入,这些日子以来,倒也没见她出现什么不适应的反噬。
今晚,该是导入真气的最后一晚。
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走神,连赵小玉也不可以。这三年的功力,虽然来之不易,但若日后他不在她身边,还能运用自如,脱逃险境,岂不也能让他心里聊表安慰?
………【第35节:双生花(十三)】………
最可恨的是,没有师父的吩咐,他不能私自下山,否则怎能任由她独自涉足江湖?
在他眼里,赵小玉永远是个不谙世事需要保护的芳华佳人而已,但若他真的能够理解赵小玉来自的那个时代,恐怕就不会那么想了。
听她在自己身前,按照嘱咐背起了腾云诀的口诀,他渐渐定了定心神,开始导入真气的最后一成。
“第八层,乘如奔马,利春雷动,急如电……第九层,亢龙有悔,见龙在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赵小玉感到小腿“足三里”一热,一股热气便经“阳凌泉”冲了下去,痒痒的,有些**,那是令狐行的真气吧?
片刻,那股真气已到了足下百里点,迂回盘桓,热气萦绕不断。
赵小玉未来古代之前,从不知道原来书上写得这些导入真气,打通七经八脉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有点像输血吧!
我的身体里,带着你的气息,你的血,那么是不是会更加爱你?
这近一个月下来,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能把人体脉络**道的位置弄得毫不含糊了,特别是最后一句那什么什么龙有悔,在田的,都快赶上金庸老爷子那“降龙十八掌”了。
赵小玉不禁浮想联翩,如果她把这身轻功带回现代,是不是可以做那个美丽绝伦的女人?
或许比那个《人总动员》里的弹力女人巴荷莉还要厉害?
有风从她脸颊吹过,有点迷离,意识止不住飘向远处。
忽闻身后异样,“噗——”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喷出来了,溅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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