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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梦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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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宵梦谭
作者:玄梓喵
文案
花街食人
年轻的女子都被啃噬殆尽
年轻的男子被锁成了枯骨
却仍是无法离开
春宵一梦,破碎方为醒来之时,可惜为时已晚。。。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恩怨情仇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沐宣、祁月茹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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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梦谭

  
  花街,已许久不曾迎来这样一位男客。
  蓬头垢面,发丝散乱,双目滞滞的呆望着,麻布白衣已满是尘土还沾染了斑驳的血迹,袖口也磨出了毛边,更别提那双破旧的草鞋已磨薄了多少,连脚都快看得清了,惟有腰间揣着的白色绢绸折扇依旧如新。可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已无力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身上毫无分文的他已经三日粒米未进了,体力也到了极限。此时,他只是浑浑噩噩的走到这条街上,希望来个人救济他一个馒头。可,这里怎能容得下他。
  勾栏里身着华服的女人们只是好奇的看着他笑,有的轻掩口鼻,羞怯的笑着,时不时还皱紧眉头似是怜悯;有的明目张胆,笑得花枝乱颤,身上的华贵佩饰叮当作响,像是响彻宫廷的小小黄钟。但无论多甜美的笑皆掩饰不住她们眼眸里鲜明的嘲讽,以及蔑视。花街从来不是施舍的地方,女人也从来不晓得善心能勾引来狎客的几两黄金。
  男子每走过一处屋宇都会不自觉的顿一下,乞求能讨些饭食,或者运气好时会有人扔出个馒头。可等待他的只有老鸨的呵斥与龟奴的拳打脚踢。勾栏里的女人们笑得更欢了,狎客们也看好戏似的将头探出窗外。有的故意刁难特地远远的扔下去一只柿子,男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果品摔烂在地上,拾都拾不起来;有的狎客抛出去一枚铜子砸在他的脚边,希望避避晦气。可铜子毕竟不是食物,男子已然没有力气拾起它再走到另一条街上买个馒头,他漠然看了那铜子一眼继续缓缓前行。
  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入他的耳际:“这些泔水就倒在后面的水沟里吧,别拿出来污了客人的眼。”男子仿佛求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艰难的转向一条通往水沟的潮湿小巷,呆滞的眼中多了几分欣喜。最起码泔水也足以救他一命。他用尽仅剩的力气匆匆穿过小巷,只见远处一龟奴提着一只木桶站在水沟前,他好似发现了这个半死不活的书生。龟奴瞧了这落魄的男子一眼,大声问了句:“讨饭的,想要泔水么?” 男子刚想发声讨点泔水,却见那龟奴单手提桶径直将全部泔水倒入水沟半点不剩,徒留了一只空桶。龟奴又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花街的泔水,你想讨都讨不起,我宁可倒了也不想给你吃。”男子愤怒得发狂,但此时只觉得浑身半分力气都使不出,冷汗涔涔,登时瘫倒在青石板路上,那龟奴看他一副不能动的样子,于是跑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脚,谁料竟掉出把扇子。龟奴看这扇子居然是绢绸制的,不禁心生贪念想要归为己有。男子气不过却又毫无力气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龟奴从自己身上拿走了扇子,气得眼前一黑想要昏死过去。还未等那龟奴走出几步,那个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老二,你竟从死人身上摸东西,也不怕招了晦气。”李二抬头一看,知道是自家坊里杂用的丑女,不禁反感至极:“恶心的蛛女,老子从谁身上拿什么东西用得着你管?而且,死人都没你晦气,哼。”女子皱了皱眉,她平素最厌恶别人唤她蛛女,冷笑道:“李二,我看你是想吃鞭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和那个柳眉在行什么苟且之事,你若是再辱骂我蛛女,我就去老鸨那里告你一状,打你个几十鞭。”李二闻言心里惧怕,谁不知道香芍坊的规矩严,几十鞭子说不好要出人命,但嘴上却仍是认不得怂:“恶心的女人,见着你就是晦气。就一把破扇子谁稀罕,这人死也不知道挑地方,碍眼。”言毕,将扇子甩在地上,然后又踢了男子一脚,闪身离开了。
  那女子只觉心中郁郁不快,捡起了扇子,却又怕沾晦气,只得速速塞回男子怀里。提起手边的泔水桶只想快点倒完离开,谁料刚迈出一步便被那垂死的男子一把捞住了裙角,女子一惊,一桶泔水便倒在了地上,几只泡着菜汤的馒头滚到了男子面前。男子大喜,拼尽全身力气一把抓起一只塞进了嘴里,三口两口便吃完了。女子吃惊的看他几口咽掉泔水里全部的馒头后,才想起手边的木桶,于是便匆匆提起木桶,想要离去。那男子吃饱后,多了几分力气,又一把拽住她的裙角,女子不禁没好气的吼:“泔水都吃了还拉我做甚。”男子顿了顿,哑着嗓子说:“姑娘,能不能施舍我一碗水。”女子皱了皱眉,恶狠狠的回:“我没水,向别人讨去。”男子不依不饶道:“姑娘心善愿为我讨回扇子,求你再发发善心施舍我一碗水吧。”女子厌恶得很,便伸出手去拽裙角,这一撕一扯,谁也没拗过谁,只得继续僵持着。这时李二又提着一桶泔水跑过来,一见这情形,觉得好笑便一嗓子吼开:“快来看呐,这蛛女竟和这讨饭的混到一起了,两人倒是相配得很。”女子愠怒不已,却又挣脱不了,在众人面前又尴尬又羞耻,面色不禁变得娇红。情急之中便厉声应道:“你松手,我给你水喝。”男子闻言灰头土脸的笑了笑,爬起身来跟着女子走回方才的小巷里。
  女子踏上一处石阶,拿出串锁匙,开启了一处破旧的木门。门一开一股又潮又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女子沉了沉脸,倒是那男子仍是面色如常。房屋狭小至极,仅有一床被褥铺在草堆上,旁边是一张小案,上面零星的放了些杂物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男子看到梳妆台,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讶异却又转瞬即逝。女子似是注意到他的惊讶,嫌恶的道了句:“有没有完,看够就滚吧。”男子又是一笑,缓缓道:“姑娘还没给我水喝呢。”女子闻言利落地从小案上摸出一个残破的碗,从陶罐里倒了半碗递给了男子。男子欣喜得很,仰头一饮而尽,却没有丝毫想离开的意味。女子见状又不禁厉声催促道:“水都喝了,还不快滚。”男子犹豫了一瞬,抬头,目光灼灼道:“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只想请教姑娘芳名好日后报恩。”女子眉眼一笑,煞是好看,可言语中却毫无笑意:“得了吧,还报恩,你只要不死在我门前给我沾晦气就是报恩了。谈这些也不看看你现今的邋遢样子。”男子脸色一白,仍不放弃继续说道:“我姑且落魄,但也不会长久,我看姑娘也不像是毫无欲求之人,只要姑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女子闻言更是笑得不止:“说大话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我有想要的是不假,可你都给不起,不过是一碗水而已,你就别装君子了。”男子敛了声,低吟道:“姑娘,天下还真是少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姑娘说出来,我必定实现它。”女子看那男子的样子,觉得他着实是个痴人,不禁想逗逗他:“我啊,贪心得很,什么都想要。珍馐美馔,绫罗绸缎,黄金白银。。。可我最想要的却是成为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说着便伸手指向了香芍坊那灯火阑珊的顶层楼阁,朗声道:“花魁。”
  男子顺着她的指尖向上望去,楼阁之中佳人身影倩倩,不禁心驰神往。不过,还是眼前之事最为紧要:“这不难,我可以帮你实现。”女子原本觉得他痴,这番话一出便觉得说是痴都算是轻的,她冷笑了两声:“你觉得谁都能成为花魁?像我这种丑陋的女子也可以?你是痴傻了吗。”男子不解道:“我觉得你长得好看,笑起来绝不亚于那些勾栏里胭脂俗粉的女人。”女子闻言摸了摸左半脸,狠心道:“方才李二唤我蛛女,你可知为何?”男子老实答曰:不知。女子将盖在左半脸的头发撩起,几条黑色的长疤蜿蜒在眼角与脸颊,似是漆黑的蛛网。男子一惊不禁愣住,女子趁势说道:“我生的丑,旁的男子都被这张脸吓到,所以老鸨也不安排我接客,只当我是个粗使的丫鬟,若不是我还有点琴艺,顶个乐师,说不定早就被踢出去了,更别提做什么花魁。”言语中尽是淡然的失意。男子见状倒是笑道:“我说过这不是难事,姑娘要想,我就可以让你成为花魁,受尽万千宠爱。”女子仍是不信:“你可是在诓我?”男子只得回应:“姑娘,我现在身无分文,诓你也没什么好处,帮你倒是真心,只消姑娘分我一堆杂草给我一个栖身之处便足矣。”女子不屑道:“说到底,还是有求于我,你也不过是个骗子。”男子和煦的笑道:“姑娘,我没有诓你,若是不信,我们打个赌,你收留我一日,给我些纸笔,明日你便有银两换上新衣。一日而已,于你而言,算不得什么损失。如何?”女子转念一想,亦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便应了。男子大喜,再次问道:“那敢问姑娘芳名?”女子脆生生的应了句:“祁月茹。”男子含笑回道:“在下席沐宣。”
  祁月茹对席沐宣的话始终半信半疑,她从不觉得他可以让自己成为花魁,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是假的却忍不住有期望,万一万一他真的可以。。。她不敢想下去。席沐宣想要纸笔,虽不知他要做什么,祁月茹决定试着从伙计那里顺到一点儿。过程着实顺利的很,不一会儿,她便拿到了五六张宣纸和一支小毫,三步并作两步送回了席沐宣那里。刚一推门,她便急急将这几样交给了席沐宣,席沐宣早将小案收拾出一片地方,刚拿到宣纸便铺展开来。顺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墨盒。祁月茹细细端详,见这东西品相极好,说不定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心中便又信了他几分。席沐宣交待月茹研墨,待墨研好,他便用小毫轻轻一蘸,几笔绘出一副山水,并在角落里题了几句诗。月茹不识字,只明白他是在写字,却不明白写了什么,不禁问道:“你写的是什么?”男子转头看她疑惑道:“你不识字?”月茹怏怏答道:“当然不识得,没人教过。”席沐宣拿出第二张宣纸,继续作画,一边应声:“要成为花魁,大字不识也太扫兴了。我教你可好?”月茹大喜,急忙应声答好。于是席沐宣边写边念,月茹生来聪慧,不一会儿便能将那些画上的诗全数记住。不消一个时辰,席沐宣便绘了五大张山水,还题了诗词。祁月茹不懂题诗作画这些风雅的东西,不过她也看得出席沐宣画的极好。待画晾干后,他便拿出那把绢绸折扇。月茹此时才发现扇尾悬了个小小的印,印上是什么她也不知,只见席沐宣咬破自己的手指,给那小印吸足血,在五张画上均印了一个。月茹觉得奇妙便问道:“这印上又是什么?”席沐宣婉言道:“这是我的私印,上面是我做画师时的名字,不过若是有人问起,你只说是从别人手里拿到的画作,就不要提我的事了。旁人问你,你也装作大字不识的样子,仅有如此我才能帮到你。”月茹心生怀疑,却不敢多言,只得一一照办。
  祁月茹不是傻子,她知道席沐宣有些秘密,但她并不想过问,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既然他想报恩就让他报去,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他有几分利用她的意思,如果无伤大雅,倒算不得吃亏。花街的夜总是分外的长,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子时之前都不会停止。祁月茹总是在这样的夜里,扑点脂粉,翻出琵琶,坐在那些舞姬身后一曲接一曲的弹到天明。至于席沐宣,她猜他早就睡下了,这样也好,稍微错开些两人都能好好休息。
  子时过后,祁月茹才收拾好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茅棚,谁料,平素漆黑的纸窗竟亮起了小小的火烛,祁月茹担心茅屋失火,急急冲了进去。却不想,看到了在烛火边蓬头垢面打着盹的席沐宣。祁月茹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粗鲁的摇醒席沐宣,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在这里点着油灯睡什么?”席沐宣迷迷糊糊看到祁月茹那半边俏脸,含含糊糊道:“我见你一直不回来,又不知去哪里寻你,担心你走夜路怕黑,特地点了油灯让你看到。”
  祁月茹听这一席话,一肚子的火被生生浇灭,不禁软了心肠,柔声道:“我去教坊里弹琴,每日都这么晚。而且我不怕黑,日后你便先在床上歇下吧。”凡是女子总是希望有个男子担心她护着她,祁月茹亦不例外,就算这个男子是个讨饭的,她也无法继续责备他,她只好默默心疼了下油钱。
  席沐宣闻言抽了口凉气,语气冷了几分:“每日都这么晚?花街算不得什么安宁的地方,你不怕被什么人缠上?”
  祁月茹叹了口气:“你也不是不晓得,我是这附近有名的丑女,谁会缠上我?”想起白日里李二的那句“蛛女”又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不缠上他们便是万幸了。”
  席沐宣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到底是何原因他也不得而知,只得愣愣的答道:“我倒是觉得你好看得很。”
  她闻言眸子里闪了闪,暗自高兴,嘴上却不依不饶:“你一个讨饭的倒是会说好话,不过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也就是为了那几个馒头和那碗水才故意讨我开心。”
  席沐宣顿了顿:“我是说的真心话,你比那些勾栏里的女人美得多,所以你要当花魁,我才敢说能帮你。”
  祁月茹撩起鬓发,露出脸上的疤痕,问道:“哪怕我的脸是这个样子?”
  席沐宣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让你变得很美。”
  祁月茹看到席沐宣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欢喜,不禁对他大为改观。时辰不早了,祁月茹有了几分倦意想要躺下休息,一看到席沐宣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屋里仅有一张床,无论如何都是睡不下两个人的。席沐宣知道祁月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男未婚女未嫁的,二人同枕而眠实在不成体统。他便主动提到:“我在这小案上伏着就好了,月茹姑娘就先休息罢。”祁月茹也是疲惫不堪不想同他推辞便受了他一番好意。席沐宣将灯一熄,夜色朦胧。
  祁月茹忆起白天的情形,心中对那名为席沐宣的男子多在意了几分,她觉得他不是常人,哪里有些不一样她也说不上,只好放弃不再去想。再睁眼时,日光已透过窗纸打在脸上,月茹疲惫地想起身打水洗漱,却不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明媚,将一盆水放到她面前。
  “月茹姑娘,水我已经打好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月茹抬眼一看竟是个容貌端正温润如玉的公子,她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说何是好。毕竟他的容貌与气度均与昨日不同,在这小小的陋室竟显得格格不入。那好看的男子笑道:“月茹姑娘莫非认不出我了?我是席沐宣啊。”月茹不禁瞪大双眼吃惊的合不上嘴巴,半晌才迸出几个字:“席沐宣?那个讨饭的?”男子无奈的笑了笑应声答是。祁月茹更震惊了,细细一看才发觉当真是那讨饭的,他那破旧的粗布白衣,起了毛边的袖口,还有斑驳的血迹,都和昨日一样,只有脸上的灰洗掉之后现出的天人之颜才是她不熟悉的。月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只好毛手毛脚的端起水盆,快速收拾好自己又简单换了身衣裳。此时席沐宣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叫,祁月茹白了他一眼却没停下脚步。她一路小跑跑到后厨拿了自己的那份粥又趁人不注意多顺了两个馒头,回到房间她看到席沐宣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祁月茹看着席沐宣两口吃掉一个馒头的样子,觉得很是奇妙——这样一个男子竟在自己房间吃着馒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沦落至此的人,她不禁羞涩地开口问道:“你。。。生得这么好看,就算是去做别人的男宠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那为何你会。。。”未等祁月茹问完,席沐宣无奈的回道:“我的事终有一日会讲给你听,现在还不急,等我咽下这口馒头的。”
  祁月茹呆呆的看着他咽下自己的那份馒头,再次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席沐宣正经道:“你觉得呢?”
  祁月茹想了一瞬:“我看你像个大家少爷,少说也是个读书人,也不知为何就沦落成个讨饭的?”
  席沐宣听这一番话,倒是满意:“我是个画师,照理也算个读书人,本是想进京赶考的。不想半路遇上强盗,盘缠都被抢走了,好在路上遇到个好心人将我送到城里。谁料我在城里游荡了三天都讨不到一口饭吃,于是便沦落至此。”
  祁月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你这么一副颜貌寻个豪门做几日男宠,估计连回去的盘缠都赚得到。”
  席沐宣并不怪月茹唐突,只是云清风淡道:“终究是读过几日书的人,书读的多了,脸皮就薄,自然是拉不下来脸面。”
  祁月茹脸色一沉,她知道自己没读过书脸皮也不薄,生得还丑,不禁有些愠怒:“那你为何还来这种风月之地讨饭,就不嫌拉不下来脸面。”
  席沐宣面色一红,期期艾艾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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