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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江向海被江云瑶堵得说不出话来，庄贤妃看不过去了，心里也没个底，出声说道：“江云瑶你怎能如此污蔑你父亲，就凭这些，又怎可妄断江大人不是真的江大人。”庄贤妃的语气阴沉，有些责备江云瑶。
“若是凭我跟季强的话，尚是信不过，那么大可再请出一位证人。”
“哦？你还有证人？”太后有些意外，江云瑶从怀中拿出了一些信笺递，朝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这里有一些证据，还请你过目。”
太后蹙眉，让贴身嬷嬷去取了上来，简单的看了一些，眸色就大变了起来：“你说的还有一位证人是？”
“甄大人，还请你给太后娘娘和众人解释一下吧。”江云瑶对坐在一旁的甄荛说道，顿时大家的视线又落到了甄荛身上，有些惊讶事情怎又跟甄荛扯上了关系。
江向海面色有些铁青，就连淡定的甄姨娘都瞪大了眼眸，看着甄荛，有些不敢相信。
甄荛不去看江向海跟甄姨娘，径直的起身，到太后的跟前，弯腰作揖说道：“太后娘娘，季强跟江大小姐说的都对，如今的江向海并非是真的江向海，而是名叫季联，仍是江洲人士，跟我仍是表亲。”
“十三年前从江州过来京城投奔我，我念一场亲戚便收留了他，我看他为人聪明能干，又识数认字，便留了他做账房先生。一切本都好好的，孰料才过了半年，这季联不单止不心存感激，反而是胆子大了诱骗我妹妹，我一怒之下便将他赶出了甄府。”
“本来嘛，这事情过了也就过了，我也准备给家妹找门亲事，可是才过三个月，这季联便上门来跟我提亲了，欲要纳我妹妹为妾，我笑他痴人说梦话。可是他却告诉我，他现在是正一品的尚书，几番威胁加上我妹妹一心要嫁给他，我便也没有办法便允了。”
“这十多年来，季联表面上中庸无能，可背地里他却是坏事做尽，谋害了不少朝臣，和贪污了不少金银珠宝，就拿户部刘大人来说，这刘大人为官清廉，却不日前贪污被砍了头，刘大人清廉了一辈子，又怎会临老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被江向海给谋害诬赖的。”
“臣实在不愿再助纣为虐，还请太后明察秋毫，除掉季联这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还原来江尚书江向海一个清白。江尚书为人清廉，不料却十多年来被人霸妻占女，败坏他的名声，这样江尚书在地下有知如何能瞑目。”
说着甄荛也跪了下去。
“海儿，我可怜的海儿，你把我的海儿还给我，我要杀了你这个杀人凶手为我的海儿偿命。”原本坐在太后身旁一言不发的老夫人突然间一下子朝江向海扑了过去，掐住了江向海的脖子。
江向海一个不防，被老夫人钻了空子，待反应过来，脸色憋涨的通红，一手甩开了瘦骨嶙嶙的老夫人，老夫人吃痛的被摔在了地上。
太后立马瞪大了眼眸，让人去搀扶住老夫人。
又指着江向海大喝了一声：“来人，快抓住这个逆贼。”
（从这里开始称呼从江向海改成“季联”）
季联暗叫不好，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了，眼明手快抓过了一旁的柳姨娘，抽出腰间的匕首抵住了柳姨娘的颈脖：“都不要过来，谁要过来我就杀了她。”岛何贞弟。
事情转变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料到江向海竟然劫持了柳姨娘，而且江云瑶等人说的还都是真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下子所有的女眷都吓成了一团，生怕会有人错手伤了自己。
而冲进来的家丁侍卫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起来，“季联你是逃不掉的，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哀家好还留你一条全尸，若是你执意如此，伤了柳月如，哀家定是不饶你。”太后厉声说道。
“留我个全尸？”季联嗤笑了一声：“赶紧让他们滚开，放我离开我定然放开这个贱人，不然的话，我死也要拖个人陪葬。”季联恶狠狠的说道，面色有些狰狞。手中的匕首还刺入了柳姨娘的脖子里，细白的颈脖立刻就渗出了鲜血，疼的柳姨娘呲牙咧嘴。
更是心惊胆跳：“江向海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没有良心，你赶紧放了我……啊……呜呜……不要杀我。”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柳姨娘，突然间被季联的刀刺的用力了些，气势不由得就变弱了起来。
“闭嘴，贱人。”季联恶狠狠的说道。
一下子大家倒也为难了起来，纷纷看向了太后，若是放走了季联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要是硬来免不得会伤了柳姨娘，柳姨娘是镇国将军柳中山的独女，一直对柳姨娘宝贝的很，要是因此误伤了柳姨娘，柳中山定然不会就此作罢，因此可能还会为难起皇家来。
“太后求求你人让他走吧，我不想死，林儿救我啊……林儿。”生死关头柳姨娘一下子也害怕了起来。
江瑞林阴沉着眼眸，欲要冲上前就被宇文昊给拦住，这个时候不能贸然行动。
“赶紧让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季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太后面色明显有了些犹豫松动。
“不能放他走。”江云瑶阴沉的着眼眸对墨循说道，计划了这么久，若是让江向海给逃了，那么这些日子的努力不都全白费了？
江云瑶怎会甘心。
墨循勾了勾唇，“好。”应了声，给墨笙使了个眼色。
墨笙会意，就走了上前，寻找机会杀了江向海。
太后衡量了一会，就道：“都让开，让他走。”
“这……”侍卫们有些犹豫，百里雅雪更是有些不可相信，欲要说话，可这个时候，江向海却是突然间大叫了一声，放开了柳姨娘倒在了地上，大腿处鲜血直流。

第205章　死鸭子嘴硬

百里雅雪勾唇冷笑了下，立刻大叫了一声：“来人，快点抓住他，不能让他逃了。”
立刻就有人上去三五下上去将季联擒住。
季联捂着脚疼得呲牙咧嘴，却是一动都动不了，被侍卫们团团围住，整条腿被墨笙毫不留情的一刀下去，怕是废了。
“太后娘娘，这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定当是不能轻饶，谋杀朝廷命官，霸妻占女，霸占钱财，还贪污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条条皆是死罪，绝不能轻饶。”百里雅雪冷笑的瞥了眼江向海，转而对太后说道。
“太子妃说的对，此人如此可恶，竟然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定然不能轻饶，求太后定当要严惩此人，以儆效尤。让江尚书在地下也能泉下有知。”曹睿拿准了时机，附和的说道。
曹睿早就看不惯季联，几番想除掉季联，但奈何不是季联的对手，只好能忍气吞声，现在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以铲除掉季联，曹睿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曹睿出声，便纷纷有人附和道。
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季联紧盯着庄贤妃，意思很明显，要庄贤妃想办法救他，否则的话，你不仁我不义。
庄贤妃面色变了变，同样会以一个神情，让江向海稍安勿躁……
两人的小心思被江云瑶收入眼底，江云瑶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想让庄贤妃救他？想得倒是不错，可是庄贤妃还能有这个机会吗？
摸着腰间那块令牌，江云瑶暗暗的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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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蹙着眉，想了想才道：“这毕竟是朝廷的事情，先把犯人季联收押牢房，待禀明皇上再做决定。”季联在朝堂中势力颇广，背后定然还有人替她撑腰，太后不敢私自做决定，以免坏了大事。
“太后英明。”刚才说话的朝臣们，纷纷说道。岛何扔血。
“今日这好好的寿辰闹成了这个模样，着实可惜了，但也就都散了吧。”太后叹息了口气说道。
见众人要离去，庄贤妃还好好的坐在了上方，百里雅雪一下就急了，忙给江云瑶使眼色，江云瑶可是说今日定然会除掉庄贤妃的，不然百里雅雪才不会来光临什么庶女的寿宴，这庄贤妃还好好的，百里雅雪怎么甘心。
江云瑶自知百里雅雪所想，但时下这个状况，再说恐是不妙，一个不慎可是会惹怒太后的。
但百里雅雪显然不给江云瑶想的机会，趁这些朝臣还没有走，百里雅雪忙跟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且慢，江大小姐还有话要说。”
太后凝眉有些疑惑：“江大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江云瑶心下咯噔，知道百里雅雪这是在逼她，非要她揭穿庄贤妃不可，可是若是在此揭穿，那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还被她江云瑶当着他下属的面给揭开，到时候皇帝记恨上自己那可惨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云瑶咬了咬牙，只好豁出去，跪了下去：“太后娘娘，季联不过是个落魄的下人，当年能有本事杀害我爹，并且顶替我爹的位置，定然是有人相助，不然季联怎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哦？那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太后紧蹙着眉，甚是疑惑。
还未走的朝臣女眷皆是如此。
江云瑶颔首：“臣女知道，但臣女说之前，还请太后赦臣女无罪。”
太后面色变了变，暗自猜测到这个背后的人一定是不简单，不然江云瑶也不会如此胆怯模。
太后点头应好：“你若知道便说吧，哀家赦你无罪。”
话落，庄贤妃心下咯噔，暗暗猜测江云瑶不会知道什么了吧？但是这不可能……她做的如此隐秘。
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庄贤妃还是努力的迫使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突然这时，江云瑶指向了庄贤妃：“禀太后，这个人是庄贤妃。”
话落，众人更是震惊了，惊讶毫不亚于刚才揭穿季联假冒江向海的事情，纷纷议论起来：“这怎么可能，庄贤妃贤良淑德，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该不会是这江云瑶胡说的吧。”
“……”议论声纷纷，有人怀疑江云瑶的话，不信庄贤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人却是相信，所谓人不可貌相。
六皇子宇文献的面色很难看，“江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庄贤妃贤良淑德，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宇文献一下子站了起来，若非是蝶妆拦着，宇文献恐是控制不住上前。
“江云瑶，污蔑妃子可是大罪，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庄贤妃所为的？”太后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庄贤妃是她的亲侄女，又孝顺自己，太后自认为对庄贤妃了若指掌，怎么可能相信庄贤妃会是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人。
庄贤妃一脸委屈，和气愤：“江云瑶，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本宫。”
就知道庄贤妃会这样说，江云瑶掏出这前在青禾坟前捡到的令牌，举了起来：“不知道庄贤妃可认得这个？七天前你跟季联在城外会面，落下的，当时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看到。”江云瑶勾唇，眼眸中冷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
时朗立马站了出来：“大小姐说的没错，当时奴才也看到了。”
庄贤妃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若是说江云瑶还跟别人在场，那么她跟季那些事情是不是江云瑶也看到了？
“不过是一个令牌，这又能证明什么？虽然本宫不知道你是如何偷窃得本宫的令牌，但本宫根本就没有出过宫，更加没有见过什么季联，你休要含血喷人。”庄贤妃还在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把夏东带上来。”江云瑶喝了一声。
顿时就有人把夏东给压了上来，扔在了地上：“夏东，把你知道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全部说出来，是护着季联和庄贤妃，还是要保全你家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第206章　你还有我

江云瑶的话中带着几分威胁。
夏东的面色变了变，被押在一旁的江向海跟庄贤妃见到夏东都愣了，要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夏东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哀家说清楚，不然哀家灭你九族，将你凌迟处死。”太后语气深沉的说道，看着庄贤妃那一阵青一阵白的神色，便也猜到了这件事情，跟庄贤妃有关系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夏东权衡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却见站在她不远处的柳姨娘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夏东面色变了变，知道自己的家人是真的落在了柳姨娘她们的手上。
咬了咬牙，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一次才叫真真震惊了大家，太后险些没有被气的七孔生烟，知道事情败露，庄贤妃瘫痪在了席上，想要解释，可太后根本就不给庄贤妃机会，命人押了庄贤妃夏东还有季联三人进了大牢。
向甄荛这些便先不关押，听后处置。
等人散去之后，宇文献眸色阴沉不定的走到江云瑶的跟前，墨循见宇文献面色不善，把江云瑶藏于身后，“江云瑶你真是好生本事，本王不会放过你的。”冷哼了一声，宇文献才离开。
纵然心中怒火再大，宇文献也极为清楚眼下不是要找江云瑶算账的时候，而是先进宫想办法替庄贤妃脱罪，若摆脱不了罪，也要把自己置身事外不能让皇上迁怒于他，才是正确的。
临的时候，蝶妆犹豫的看了眼江云瑶，却是一言不发的追上了宇文献。
宇文献知道江向海从始至终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却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有这么的内情。
庄贤妃不单止是瞒了所有人，更是连自己的瞒住了。
太后离开后朝臣们便也纷纷的离开了，宇文昊临走的时候，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云瑶，那眼神让江云瑶十分不喜，偏过头便也不理会宇文昊。
反而是百里雅雪走的时候，伏在江云瑶耳边道了句：“你做的很好，我一定会重重赏你的。”才跟着宇文深和宇文昊离开。
宇文深虽然知道了宇文昊的野心，却也没有立刻揭开宇文昊的真面目，如此宇文昊便也还乖乖的扮演着宇文深的走狗。
等人走光后，墨循紧握着江云瑶的手：“如此你便也该无后顾之忧了。”墨循淡淡的说道，仿似是松了口气。
江云瑶且笑不语，无后顾之忧了吗？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季联，而是宇文昊，揭露季联，不过是一个偶然。
和季联着实挡住了她的复仇路罢了；如今虽然除了季联，可是她要报仇的人却都还好好的，如何能无后顾之忧？
季联倒下了，很快就要轮到宇文昊跟柳姨娘母女二人了。
江云瑶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却不打算告诉墨循。
殊不知墨循却将她眉间的忧愁全部收入了眼中，将江云瑶的手握得更紧，心里则是想着，她何时才能让她眉间少些忧愁少些疲倦。
墨循知道江云瑶心中有许多的秘密，但江云瑶不说他便也不会问，他相信她们两人总有一天会相互坦诚的。
这个时候江云仙的丫鬟迎春突然间跑了进来，嚷嚷道：“柳姨娘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柳姨娘震惊的瞪大了眼眸：“怎么回事，仙儿怎么会不见的？”柳姨娘抓着迎春的手就问道。
之前一直在忙着季联和庄贤妃的事情，导致大家都忽略了江云仙，这时听说江云仙不见了，不单止柳姨娘江瑞林惊讶，就连江云瑶也是十分惊讶。
还没等迎春回答，突然间，翠儿也是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甄姨娘跟二少爷也不见了。”
“甄姨娘跟二少爷怎么会不见得，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江云瑶凝着眉，眸色变了变。
翠儿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奴婢在看着二少爷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脖子一疼就晕倒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二少爷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府不单止二少爷不见了，就连甄姨娘也不见了，大小姐这甄姨娘该不会是被人掳走了吧？”
江云瑶这也才注意到，方才一直没有见到甄姨娘，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说道：“不好，仙儿一定是被甄姨娘掳走了。”
“对，一定输甄玉这个贱人，一定是她把我的仙儿掳走的。”柳姨娘面色有些狰狞，紧握成拳的手，指甲嵌入了肉中渗出血珠。
“林儿，你快让人去找你妹妹，还有甄玉那个贱人，不能让仙儿出事。”柳姨娘连忙对江瑞林说道。
江瑞林颔首：“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派人找到仙儿的。”说着阴沉的看着江云瑶一眼，就退出大厅，去召集人手寻找江云仙。
江瑞林走后柳姨娘有些无力，最后还是对江云瑶说道：“大小姐，仙儿的事情，还请你也帮忙找一下，怎么说仙儿也是你的妹妹，如今这江家就剩我们几人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江云瑶心中冷笑，这柳姨娘这是打算打亲情牌了，面上还是笑着答道：“自然了，柳姨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忙找到仙儿的。”
柳姨娘点点头，江云瑶便让人送柳姨娘回她的院子里休息。
江云瑶又让时朗先带季强回去休息，并吩咐要好生保护季强的安全，莫要让季强出了事情，也不知道宇文献会不会怀恨在心找人对季强出手，或者是季联和庄贤妃之前的党羽。
原本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只剩下江云瑶墨循，还有瘫痪的坐在凳子上回不过神的老夫人。
江云瑶看了眼墨循，看着老夫人叹息了一声，走过去，俯下身握住老夫人枯槁的手：“祖母。”轻声的唤了老夫人一声。
老夫人的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唰唰直流了起来：“海儿，我的海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让我白头人送黑头人啊。”老夫人哭的好不伤心。
“祖母。”江云瑶语气也有了些哽咽，对于亲爹江云瑶几乎已经没有了什么记忆，但血浓于水，得知自己的亲爹早已经死了，江云瑶心里又何尝能不难受。
老夫人止住了哭泣，看着江云瑶，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