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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狂想曲-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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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白看着他装模作样满脸正气的样子，肺都快气炸了，装，你就装，装孙子。这么久都做不通老者的工作，云白气急败坏的指着老者骂道：“迂腐，伪君子……你……你就帮帮我吧？这一次要是不能将英才俊杰拿下，下一次就不知道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者被他前倨后恭的小丑模样逗的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差点就打起滚来。
云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表面上虽然不在乎什么面子，实际上内心骄傲的很，从来不向任何人屈服，这一次来半要求半哀求的寻求老者的帮助，也是被逼无奈。一则，明天就是比武大会，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提升修为，而且英才俊杰也在台上，若是这一次不能将他踩在脚下，等他逃回金龙帝国之后，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另一方面，他体内潜藏着很多秘密，包括自己本身的秘密，还有未知武学《神龙诀》的秘密。现在老者手中的龙珠恰好能够帮助他，他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
本来云白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李林示的话彻底的打碎他盲目的自信。整个比武大会，他真正视作对手的只有寥寥几人，英才俊杰就是其一，云白自认为不会输他。不过“神技”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云白的部署。英才俊杰有非常厉害的杀手锏，而他却没有，所以云白有些心慌，不得已才来找神秘老者请求帮忙。
老者见云白的面子上挂不住，气呼呼的准备离开，忙拉住他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陪我这老人家玩玩有这么无聊吗？”
云白懒得理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身上的人最可恶，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来看他了，还说朋友呢？朋友就是拿来逗着玩的？云白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对李林示的，不过李林示的性子耐磨，修养也比他好多了。
“你知道‘神技’是怎么出现的吗？”
老者的话勾起了云白的兴趣，李林示只告诉他‘神技’到底是什么，而且解释也很模糊，也许是碍于家里的规矩，云白也不会多问，此刻老者主动提起，云白自然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老者不帮云白开启心眼，只要他知道了所谓‘神技’的工作原理，想要克制英才俊杰的‘神技’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知道大陆上的武者被卡在造丹境这个境界已经有五千年多了，其实早在之前练气境界，练体境界，金丹境界都是一个无人跨过的关卡。也就是说远古人类虽然会修行，但是只能达到练气境界巅峰，随后武者纷纷突破了练气境界达到练体境界，然后又卡在了十级巅峰，无人能突破。如此过了千年，人类再次纷纷突破，达到了凝丹境，然后是造丹境，直到现在，一直未有突破。”
“纵观历史，每一个时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武者都能在将近同一时间突破境界，而后才有新境界的产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被这种经验和思想所限制，所以几乎所有的武者都在等待着新时代的到来。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数千年，比起前面三个境界突破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千年。所以……”
顿了顿，老者看着云白微微一笑，道：“你说我们是藏着掖着害怕走下神坛的说法是不全面的，我们同样被思想所局限，耐心的等待着新时代的到来，因为以前的历史没有率先突破境界的武者带动尚未突破的武者破境的先例。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家伙，他们都有共同的特征。过人的天赋是最基本的，上天赐予的神奇际遇，还要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所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家中长辈头疼的对象。”
云白想到了自己，忍不住插嘴道：“我倒是挺符合这些条件的。”
“你确实符合这些条件，但是历史上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能够突破的人却寥寥无几。”老者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诫云白切莫骄傲自大，他的天赋和际遇确实惊人，不满足于现实的心态也很适合，但是没有一个谦虚的心可不行。
“修行等于是在逆天而行，所以，你必须谦虚，因为天永远都在你的头上，若是触怒上天会受到惩罚。”
云白皱了皱眉头，知道老者的话不是无的放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刚才说能够越过去的寥寥无几，也就是说除了你们两人，还有人越过了那一道坎，突破了造丹境。”
老者点点头，看着云白欣慰的一笑，这小家伙不仅仅是天赋过人，心思缜密活络，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些人除了天赋惊人，不安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不容于世，即便是头顶上这片天，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其实这也很好解释，任何一个拥有特殊际遇，天赋过人的武者，别人花百年时间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只用了一半甚至更少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些人被称为天才，天才是遗世独立的，他们只能骄傲，因为他们与众不同，他们没有朋友，因为没有人有资格称为朋友。所以这些孤独寂寞的天才往往不得善终，不是被群起而攻之，饮恨而终，就是寻觅他地，遗世独立，孤独终老，化为黄土。
“然后呢？你不要告诉我，他们因为藐视上天，被天罚处死，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我要告诉你，是事实便是如此。数千年前有一段时间，金龙帝国和天龙帝国年年征战，民不聊生，却迎来了大陆武风最盛的年代，基本上人人习武，闪现了一批惊才绝艳的天才人物。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李家的先祖，李旭日，传言这家伙文武双全，不仅武功高强，还拥有状元之才。不过那个时候是乱世，并不怎么重视文学才华，需要的是能干实事的官员，还有能打仗的将军，和能杀敌的武者。”
“李旭日是泥腿子出生，虽然从小聪明但并不受到重视。十岁那一年意外得到《破天刀法》的武学秘籍，并被选中为继任者，只用了三十年，四十岁的时候就成就了造丹巅峰的修为。那时候很多武者都达到了造丹境巅峰，但是每一个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新时代的到来，没有人想着凭一己之力跨过这一道门槛。造丹境的武者有千年的岁月，他们完全有时间一直耗下去。但是李旭日不这么想，他认为我们等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上天靠不住，只能依靠自己，所以他开始思索突破之法。”
“从他到达造丹境巅峰到摸索出突破之法，足足用了五十年。那时候李家并没有开创天涯刀阁，只能算一个中流家族。李旭日并没有太多的牵挂，妻子早逝，儿孙们也长大了，足够撑起一天不大不小的天空。于是他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寻求突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突破的，有人说是在极地，有人说是在南海，反正有各种说法。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李旭日他真的跨过去了。可笑的是跨过去，便是他大限将至之时，突破造丹境后，都会生出一种特殊的感应，对于自己的期限有大概的了解。我的大限也快到了，若是在百年内不能继续前进，就会身死道消。”
“李旭日在家里呆了一天，将自己这些年的感悟写下来供后人参考，在天空降下的神雷之中灰飞烟灭。当时这个场面很多武者都前来观看，更有人将其写成书出版。李旭日的死亡并没有阻止巅峰武者突破的决心，反而成就了一段突破热潮。这些惊才绝艳抵达巅峰的武者，纷纷在跨过最后一道关卡时饮恨而终，没有一人能够获得成功，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跨越成神的诱惑。”
“因为巅峰期武者的相继辞世，战事也终于停止，饱受折磨的两国人民终于迎来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这时候，武界萌生了一种说法，说他们藐视上天，所以在天罚中了却了此生。实际上，武者修行获得强大的力量和超长的寿命，本就是逆天而行，我们还不是从炼气境界一路走到了造丹境界。最后究其原因，还是回到了原点，要耐心的等待新时代的到来，突破造丹境的机缘在于上天的给与。”
云白皱起眉头，发现老者的讲述中有一个巨大的漏洞，于是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武者不是因为突破不了境界，而是不愿意突破境界？”
老者摇摇头，故作神秘的道：“是不愿，也是不能？”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后续想走李旭日突破之路的那些人并没有真正的踏过那条门槛，应该是走错了路，在错路之上饮恨而亡。他们并不是在天罚中丧命，而是在摸索的过程中因为种种原因而死亡。”
“哦！原来是这样。以后还是有很多人不信邪，想要跨过着一道槛，你们就是其中之一。”
唉！老者叹了口气，不无担忧的道：“我们的际遇非他人可比——”
“哎！”云白忍不住叹了口气，难怪慕白总是看着天空发呆，眼中满怀沧桑，原来所谓的修行路竟然这般坎坷，无数英雄皆倒在最后一道难关之上。云白虽然不知道慕白的修为到了那种地步，应该已经在那条线的边缘徘徊很久了才对。慕白从来就不是安分之人，也许他的样貌看起来如此苍老真实与所谓的苍天竞争的结果。云白突然想起了慕白的那句话，忍不住叹道：“天高任鸟飞，鸟阔凭鱼跃，却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世界。”
“小小年纪，感慨不少，还装沧桑，我可不是你能泡的小女孩。”
云白双眼一瞪，作呕吐状：“你倒是想，快说说‘神技’的来历，跑题很久了。”
老者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云白有些无辜的看着他：“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技的来历
“你是真的猜不到，还是故意装糊涂？”老者对云白的评价很高，不相信这么明显的事情云白会猜不出来。
云白装作不耐烦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继续……”
“你个小狐狸！”老者饶有深意的笑了笑，叹气道：“哎！你猜的没错，李旭日在临死前记录了有关新境界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是李家的绝密。据说并没有关于如何突破新境界，也许是他知道自己走的路出了问题，并不想让后人模仿。但是仅仅靠着这份手札，李家就有人摸索出了第一个传世‘神技’——杀神一刀。超越境界的武技，当时在江湖上惊起一番腥风血雨，李家的名头也闯了出来。那些旧事就不提了……总之，杀神一刀在当时没有敌手，很多同阶甚至高阶的武者都饮恨刀下。”
“不过，‘神技’的使用并非没有限制，频繁越境使用更高阶的武技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当年的李家高手就是死在自己的绝技之下。”
任何事情有得到就必须有付出，得到的东西越多，付出也就越多，这是不变的真理。现在武者界还流传着许多魔功，修行的速度比一般的修行速度更快，确是拿着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或者说靠吸取别的武者的真气作为提升的砝码，最终生命耗尽而死或真气相冲而死。当时，慕白给云白讲述修行讲究循序渐进，不可冒进之时给他讲过很多这种例子。云白的进步速度实在太快，纵观大陆万年历史都没有出现这种天才，即使是修行魔功的武者也没有他这种速度。
云白道：“其他的‘神技’呢？不可能只有李家研究出了‘神技’，在李旭日后面破境的武者应该也留下了很多记录可供后人研究，这样出现的‘神技’岂不是很多？”
老者摇了摇头，双眼注视着前方，眼中的神采非常深邃，云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念那些风云岁月，也许是在想念哪位故友，也许……
“你说的对，自从李家人创造出杀神一刀之后，许多武者纷纷将自己祖辈的记录捡起来研究所谓的‘神技’，甚至有人花费巨资收集这些东西，然后用一生的时间苦心钻研，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这里面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导师……他们最终都走错了路。反正要将生命奉献出来，为什么不追求更远大的目标呢？很多人比我和他都优秀的多，却走进了死胡同。”
“但是正如俗话所说的那样，沙里淘金，这么多人苦心研究总会有人能淘到闪闪发光的金子，很多‘神技’就此诞生。虽然这些与杀神一刀并称为‘神技’，其实其威力和效果远远赶不上杀神一刀的。李旭日是过了那条线之后写下的心得，而这些人最终只行走在线边缘，看见了一丝曙光，就以为那是太阳，实在可笑。‘神技’比起普通的武技要霸道许多，使用起来的限制多了很多，比如有些使用一次就要积蓄一些时日，还比如有些需要消耗精血使用，还有一些一旦使出真气会完全枯竭，甚至有的使用出来后会是境界下降……最终这些霸道的过分的‘神技’还是无法逃脱他本来的命运，被掩埋在历史之中，所以现在流传下来的‘神技’很少。”
听完老者的话，云白实时的提出自己的疑问：“我朋友也说‘神技’非常霸道，可是为什么要用霸道来形容呢？用神奇或者别的什么词岂不是更好，更贴切？”
“因为霸道确实是最适合形容它的词语，没有什么比这个词更适合。以前我也曾热衷于‘神技’的学习与研究，最后因为某些际遇放弃了，不然就和那些朋友一样了。到了现在这个境界再想想霸道这个词，呵呵，也只能付之一笑，不同的境界会有不同的理解。枉我们人类作为井底之蛙还戏称所使用的技巧为‘神’，真是可笑。”
老者眼中好像有一片大海，宽广深邃，漫无边际，云白看着他的双眼，感觉自己变成了海上撑着竹筏的少年，想要到达边际，却越走越远。
云白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对神技的理解是什么？”
老者咧嘴一笑，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将喉咙口的话咽肚子里，看着云白摇头不语。
云白不满扯了扯老者的白须道：“老朋友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话总是说一半，很吊胃口。”
也没见老者有什么动作，胡须上竟然产生一股弹力，将云白的手弹开，云白尝试着用力捏了捏，被弹开的力道反而更大。
“老朋友，你的胡子都有力气，好有趣。”
老者拍开云白的手，教训他道：“这么大个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云白神色微凛，道：“有没有可以破解‘神技’的办法？我朋友说至纯的属性之力和绝对的力量可以克制‘神技’，不知道对不对？”
“你的朋友应该是李家的小子吧？不错，至纯的属性之力和绝对的力量确实可以克制‘神技’，但是你最好知道对方所使‘神技’的属性，然后预先研究破解法门，到时候才能减弱‘神技’的效果，运气的好的话受点轻伤，运气不好的话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动，更倒霉的直接一命呜呼，再也不用发愁了。”
云白苦着脸道：“有这么麻烦吗？我记得香奈儿第一次和李林示战斗的时候，好像就破解了他的‘神技’，最终两败俱伤。我为什么就不行呢？再不济也要个英才俊杰打个两败俱伤。”
老者的脸上挂着一丝好奇：“你说的香奈儿是谁？”
“也是我朋友，龙神圣殿暗圣殿的高手，与李林示修为相仿。”
老者了然的点点头道：“那就难怪了，能够被选中为龙神圣殿的门下，属性之力自然非常纯粹，而且龙神圣殿的暗圣殿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教务，每一个成长起来的战士战斗经验都非常丰富，想必那时候也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特殊的战斗直觉救了她一命，若是换个人估计得一命呜呼。在我的记忆中，很少有人能在杀神一刀之下活命。”
听了老者的解释，云白眼神黯淡，想到香奈儿小小年纪就经历过这么多生死战斗，还能拥有这么干净的眼眸，不禁微微心疼。虽然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他真的将香奈儿当成了朋友，香奈儿不仅脾气好，而且对他非常照顾，基本上可以说是百依百顺。这么好的朋友，云白可不愿意放弃，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照顾香奈儿，让她的双眼永远都这么闪亮这么纯粹。
“你的天赋很好，但是战斗经验严重不足，若是对上你那个朋友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还在你修行的武学灵觉很强，所以很多时候都能未卜先知防范于未然，应付同阶武者没有大问题，但是对上高你一截的，趁早做好逃命的准备。”
对于老者的好心提醒，云白自然是感激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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