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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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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这一瞬间,突然很恨他。
  “你以为你是谁?”她冷哼,说起话来咬牙切齿,“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是谁?”
  “是谁?”他微微笑着重复,“我是秦云彦。”
  “嗯,秦云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勾勾手指就能随意引了一个女人为你百转千回的,几年了还忘不掉一两个月的甜蜜。哦,你大概觉得这不算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边风流无边倜傥,只要是你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怎么会?”他依然笑着看她,“你不还在这喘气么?”
  欢庆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对你这些莫名其妙的征服欲没有一点兴趣,麻烦你,省点心思。”
  “陈欢庆。”
  他认真地喊她,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欢庆看到他冷毅的脸,那双一直都漠漠然又总是带着毫不在意的戏谑的眼睛在这一刻十分认真地盯着她,好像要看到她心尖上,看到她心深处去。
  欢庆硬了心肠,第一次觉得她很有必要和眼前这个男人说清楚,好好地谈一谈。
  “我们两个结婚,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场……”
  “我们不可能无关感情地过一辈子。”他截断她的话,“陈欢庆,你现在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看到了么?”
  “我见到那男人了,叫什么……何一清是吧?”他收了笑容看着欢庆,“就为了这样一个人,也值得你守这么多年的铜墙铁壁,你说你是不是胆小鬼?偏偏,明明就是个胆小鬼,还不肯承认,厚着脸皮装坚强。你问过我,我累不累,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你累不累?”
  欢庆突然起身,深吸了口气,忍住自己想要拿起酒瓶砸他一脸的冲动,她极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走出了包厢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争锋

  
  拐了两拐,有半层楼梯,欢庆不假思索地走了上去,推开门,有一个小阳台。
  夜风吹来,很冷,她穿得不多,站在这风口被风吹着却觉得心头畅快了不少。不知道这酒店到底有多少层,站在这个小阳台上,会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抬头看天,会觉得离夜空很近,好像伸手拨开那些阴云,就能摘到一两颗星星。
  手可摘星辰啊。
  欢庆突然想,要是她真的摘了一两颗星星下来,会不会有什么管星星的神仙冲下来追杀她……如果真的有神仙,他们的时间那么长,他们的日子那么多,每天都在干什么?万一不小心喜欢了谁,又被伤害了,他们会记得多少年?
  哦,是了,神仙在成仙之前,修炼时是要灭了七情六欲的。
  怪不得说,快活似神仙。
  欢庆站了会,渐渐觉得手脚变得有些冰冷,刚想动一动,袋里的手机没完没了地震动起来。她隐约猜想,大概是秦云彦那厮,懒得去看一眼,任它震。过了会,没声了,又没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这么来回了四五次,欢庆总算是烦了。
  看也没看接起来,劈头盖脸地就喷过去:“是不是有病?我现在不想理你,会不会看风水?”
  “我了个大槽,陈欢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欢庆一愣,拿开手机一看,孟瑶的名字明晃晃在屏幕上显示着,手机不断传来她暴怒的吼声:“嘿,我说你这小没良心的,姐招你惹你了,妈了个鸡,不接我电话也算了,接起来就炸火药是几个意思?我是抢你家秦总裁了啊,还是砸了你家保险柜携款逃走了啊?!”
  “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个蛋!竟然赶在电话里喷我,你是内分泌失调了吗?我说你才结婚没几年吧,这么开心要提前进入更年期啊?”
  欢庆叹了口气,觉着孟瑶这气一时半会是消不了了,也没什么办法,没脾气地听着她一通一通的骂,大多是些简单粗暴的句子,没什么营养,就光泄愤怒。
  骂了一会,孟瑶缓过气来了——
  “说吧,谁惹你了?”
  “秦云彦。”
  “这么老实就交代了?”孟瑶咦了一声,“他不是在你那边么?怎么你了?”
  “是你告诉他我来这边参加同学会的?”欢庆皱了皱眉,“是了,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我可不管你们家事,他跑来问我说找你有事啊,我才不问那么多,难道……”孟瑶顿了顿,“真出什么事了?”
  “没事。”欢庆语气淡淡。
  有一阵冰冷的夜风吹来,拂过她脖子,一股股的冷意从胸口透到五脏六腑。孟瑶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着,欢庆听在耳朵里,感觉是一丝温柔的暖意从耳朵里钻进来,和一身的冰冷抗衡,螳臂当车似的,听得人想哭。
  “阿瑶……”
  “卧槽!你这声音……你别是告诉我你现在想哭一顿啊,我可是在家里呢,这会可是没办法飞奔到你身边么么哒的。你要么忍着点,要么就把鼻涕糊给秦总裁……吧……”
  “不要。”欢庆拿着电话蹲下身来,背靠在栏杆上,声音很委屈,“我不想和秦云彦说话,我讨厌那个人自以为是地说什么我是十年怕井绳,我讨厌他坐在我面前,自信满满地揭穿我,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孟瑶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了点严肃的意味,“他说得没错啊,你就是十年怕井绳。”
  “我……”
  “欢庆,我不想指责你,但你也必须承认,秦云彦没有说错。你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好像就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一样,其实你就是害怕,你害怕在意了,什么都没有了。”
  欢庆没有说话,蜷缩在栏杆边,一只手抓着电话,一只手抱着膝盖。
  “我不想劝你去接受谁,要你去做什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秦云彦会不会是第二个何一清,这些赌博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答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在你们结婚的这几年,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说得对么?”
  “嗯,他对我挺好。”
  “你以前一直都说,日子过得舒服就好了。既然他对你挺好,为什么你现在会这样?你是不是挺害怕的,他还继续对你挺好的话,你就要不爽快了。”
  “他只是觉得无聊了。”欢庆吸了吸鼻子,“今天是小红明天是小绿,他一直都这样,只不过现在小红小绿凋谢了,他需要找个小蓝小白小黄什么的……”
  “陈欢庆,这一点都不像是你的思路。”孟瑶轻笑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三观挺正的,你不能在这个时间当口来清算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的那会,那些风流帐和黑历史。你要计较的是你们之间的平衡打破了之后,他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这不该是我来告诉你啊,你明明心里清楚的很。”
  “我不想理他。”
  孟瑶又笑了,“其实,在你被何一清撕了之后,你有没有发现,你因为伤害而对爱的要求变得无比的高,接近苛刻了。”
  欢庆心中一震。
  她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从何一清之后,她只以为,一个人的满腔情意,归根到底只有自己配得起,任何别的人都当不起这一份情爱。所以白白拿出去给人糟蹋,还不如压箱底来得安全。
  可她明明也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相依无缝的两颗心?但凡是两个不同的人,就会有两颗心,就会有错过,就会有辜负……人生无别离,谁知恩爱重?假如当初何一清不曾给她扎刀子,她到今天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付出和深情是多么可贵。
  在这一刻,欢庆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恨何一清。
  他贯穿了她整个的青春,以此教会她——不割舍,就无法前行。
  “何一清真尼玛不愧是人生导师的老公。”
  电话那头的孟瑶冷不丁听到欢庆这一句话,笑得天花乱坠,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哈,哎哟卧槽,这口槽吐得真是棒极了!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欢庆侧过脸,把头靠在栏杆上,“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
  在冷风里和孟瑶聊了一会,开始觉着冷了。挂了电话,转身想回去,楼梯拐角处站着王梅。
  她站着静静看了会那个依着墙壁的女人,在那女人抬起头,一脸眼泪望着她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女人情商低得有点吓人。
  “想说什么?”欢庆慢慢走向她,在她面前的两阶楼梯前站定。
  “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你是想知道在你跟他你侬我侬的时候,他是不是已婚?还是想跟我确认,我大概也许可能会成为第二个你?”
  欢庆微微一笑,“我说话可能不大好听,但很抱歉,你是情妇。”
  王梅一愣,仿佛是忍不住悲伤,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里落下,她的声音瞬间哽咽起来,带着无边的痛楚与心碎:“你看着我这样,你不寒心吗?既然你早就嫁给他了,他是怎样的人,这么几年了,你难道看不清吗?”
  “你想告诉我唇亡齿寒么?”欢庆漠然笑了笑,“唇亡当然会齿寒了,但是有个前提,唇齿得相依。我跟你不相依,我为什么要心寒?”
  “你就不怕他像对我这样对你?就算你是他老婆又怎样,他没心的。”
  “你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的立场是什么?前辈么?”欢庆轻轻地笑,“还是你想说你是过来人你知道?他有心没心,我一点不关心,就算他用对你的方式对我,我也不会是第二个你。你是王梅,我是陈欢庆。”
  王梅一边流着泪,一边讽刺地笑出声来:“你是想说你是不同的吗?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爱的人对自己不同的,可结果呢?他知道我怀孕了,都可以那样对我!”
  听到“怀孕”,欢庆蓦然想起刚刚秦云彦吃面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她垂下眼眸,冷笑了一声,“所以说这孩子本来就该打掉。”
  王梅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这孩子本来就不该要。”她目光冰冷,一字一句跟淬了毒似的,“生下来了,然后呢?对你而言多了个筹码,对他而言多了个麻烦,你想过那孩子会怎样长大,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那是我跟我爱的人的孩子!”王梅愤怒地喊。
  “嗯,然后呢?”
  “你是觉得他不要这个孩子做得对了?”王梅冷笑着,仿佛欢庆是洪水猛兽,指着她的鼻子,怒发冲冠:“你当然觉得他做的对了,我是万人唾骂的小三,你才是他正经老婆,你当然希望我孩子死了,你是不是希望我也死了才好?陈欢庆,那可是一条命啊!”
  欢庆一脸无所谓,“我书读得少,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一个受精卵……哦,也许是一个胚胎,算一条命?”
  欢庆在王梅极端的愤怒中心平气和地淡笑着,“你生一个你爱的人的孩子,完全不管这孩子爹要不要他,也不管孩子爹爱不爱你。生下来了,嗯,很爽,你留了他的种了,然后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要怎么跟那孩子解释,什么叫生命?你知道什么叫私生子吗?你在教会他什么是生命之前,会有许多人先你一步告诉他,什么叫野种,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真是伶牙俐齿。”王梅气极反笑,“我以前读书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那时候安安静静的样子,还真让人以为你是小白兔了。我是说不过你,现在你骑在我头上,怎么都是你对了。孩子也活该被打掉,谁让他是野种呢。”王梅越说笑容越大,眼睛血红血红的,看起来表情很狰狞。
  “是啊,确实是活该被打掉。”欢庆轻叹一声,嘴角扯开一个无情无绪的笑容,突然转头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王梅,你是一个人,不是母鸡,你懂吗?不是只要生就可以了,你要养他,教他。你凭空造出了一双眼睛,日日夜夜都在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你真以为只要喂大了,你就功成身退了?”
  欢庆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平静的眼神直直看到了王梅心深处,“还是说你真的以为血缘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了?你敢说你是真的珍惜那孩子?对秦云彦没有任何一点别的心态?鬼都不信。”
  王梅被欢庆两通话说得有些愣怔。
  “其实你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的,还往跟前凑,被甩了巴掌,你赖谁?”
  “呵呵,是啊。”王梅突然笑得有些苍凉,“我没那种命。”
  “是你,当不起那种命。”欢庆看了她一眼,“你的脑子不够,心不够,什么都不够。”
  “那么你呢?你够了吗?”
  “我要的命,和你要的命,根本就不是同一条。你说够不够?”
  王梅一时无语,眼看着欢庆慢慢走远,心头生出一些难言的复杂。
  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陈欢庆不过是个小透明,话少,成绩很一般,人缘也很一般,像所有普通的妹子一样,甚至比一般普通的妹子更透明,更低存在感。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高于欢庆的。
  即使没有特别出众的脸和家世,起码她也有出色的成绩和能力,她一直自傲,不愿输给别人……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又把她踩在了脚底下,真的是毁了她。
  从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陈欢庆的丈夫,结婚好几年的丈夫。
  王梅蓦然觉得这个事实比当初秦云彦抛弃她还要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某的补刀

  
  欢庆回到包厢的时候,秦云彦和王梅都不在。
  李帅一个人无聊地坐在高脚凳上,旁边放了杯啤酒。其他人七零八落地在四处,没几个神志清楚的。她本想喊了李帅回房间休息,可李帅死活不愿意,非说自己不乐意打扰小两口的甜蜜蜜,让欢庆完全不必顾忌她,和秦云彦好好睡去吧。
  欢庆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没多说几句话,把房间钥匙给了李帅,自己拿了行李去了唐浩给她订的总统套房。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莫名念及秦云彦这会在哪这个问题,想到刚刚王梅也不在包厢里,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烦躁的情绪跟蚂蚁噬骨似的,一点点从心深处升腾出来,顺着血流慢悠悠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他们俩在哪,关我蛋事?”
  欢庆忍不住低咒一声,从行李箱里挖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翻看起来。
  如陈欢庆预料的,秦云彦这会确实和王梅在一起。
  但事情发展并不是欢庆构想的那样——
  王梅在欢庆走了之后,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压下心头的苦涩,想扯出一个傲气的笑容,但不能够。最终还是满心都是苦涩,迈开脚步没走上两步,就在拐角处看到了靠在墙上的秦云彦。
  她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一颗心好像要从心腔里跳出来。这个男人,几年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像是天神一样带给她五颜六色的一道彩虹,一度让她以为能够一生一世。而现在他依然还是顶着那副丰神俊朗的皮相,却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涩酿出酸味来,鼻头都红了。他们真的半点关系也没有了。这个事实比他抛弃她玩弄她不要她,还更可怕。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要同她说话的意思。王梅想着轻笑了下,他一向是这样冷漠的,从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总不怎么爱搭理人。她痴迷的就是这样的酷劲。她看到他这会手腕上搭了件衣服,不穿在身上,非要搭在手上——按捺不住的念头从心底里冒出来,王梅觉着甜蜜了。
  是的,他一向是这样,冷漠而又温情的。
  王梅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秦云彦才注意到她。
  他一抬头,看向她的冰冷目光和那一脸漠然的神情,瞬间就如同一桶冰凉的冷水,从头浇到脚。那些甜蜜是在一瞬间,一点也没有剩下了,他不是为她来送衣服的。王梅想着,露出一脸凄楚的苦笑,仿佛可以追究到一点她人生悲剧的根源,但事关自作多情这样打脸的大事,她实在是不想深究了。
  于是王梅的脸上露出了深情的悲痛。
  秦云彦一眼瞥见她的表情就烦了,想也不想就要转身走开,被王梅一句话喊住了脚步。
  “你……是要去找她吗?”
  她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问着这样一句话,非常成功地在秦云彦心头烧了一把无名火。
  他笑得分外残忍,却又一副轻飘飘的语气说:“难不成……我是要来找你吗?”
  伴随着这句话,他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直把王梅刺得皮开肉绽。她又忍不住流下泪来了,却努力要扯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很洒脱的样子,她自嘲地说:“是啊,真是我想多了。”
  看到那男人就将要头也不回地走开,她心头生出的不舍比屈辱更甚,急追了两步,盯着他宽阔的背影问:“如果!如果我没有打掉那孩子,我们……我们现在……”
  “我比较认同我们家欢庆的意思。”他突然微笑着转身,语气淡淡:“只为了生,那叫繁殖。生了要养,才是人的传承。我说啊,欢庆她平时话是真少,刚这么给脸和你说了一大堆,你当耳边风呢。”
  “你……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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