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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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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生也醒了,大喊:“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深更半夜,一点公德都没有。”

    不提公德还好,一提公理王朋就来气:“就凭你还配谈公德?”

    张秋生跳下床,我怎么不配谈公德了?你给我说说清楚!嘴里说话,人却来到门旁边,一把将房门的插销拔了,然后大叫:“我们找广大群众评评理,我怎么不配谈公德了?”

    张秋生大发雷霆,将桌子、椅子、板凳、洗脚盆、茶杯、水瓶等等砸得“乒乒、乓乓”稀里哗拉。

    王朋与温尔升都被弄晕了,他们以为张秋生要打架。闹了半天却不打架,而是砸东西。尼玛,张秋生是个胆小鬼!不敢打架,只敢拿东西出气。

    王朋与温尔升刚刚鉴定完毕,准备自卫还击。张秋生突然跳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又是什么情况?说发毛就发毛,说睡觉就睡觉。这也太突然了吧,中间没有一点过渡,气都不喘一口。难道,莫非,这家伙在梦游?

    还没想明白,“刷”地一下,高山寒也突然跳上床,躺下就睡还微微打鼾。王朋与温尔升两个对头相互望望,都感觉有什么不对,肯定有重大阴谋。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门外就传来呼啦啦的人声。王朋与温尔升也想学张秋生回床上睡觉,已经迟了,先进来的人拖把扫帚齐上阵,呼里哗啦将这两人打倒。

    不是我,不是我,王朋与温尔升大叫。没人理睬,群众的愤怒大了去,拖把扫帚一起往他们身上招呼。不是你们,不是你们是谁?别人都睡得好好的,就你们两人在闹腾,不打你们打谁?

    打完,还是拖把抵着鼻子,还是刚才为首的那个人说:“这算轻的,再敢闹腾,将你们拖楼下,吊树上打,你信不信?”

    王朋坐地下,后背靠着床沿,抽了一口烟说:“他们是故意,全寝的人合伙欺负我俩。楼上楼下的人都惊醒了,没道理,他们一个都不醒。知道吗?他们在装睡。他们合伙,欺负我们老实。”

    温尔升没搭腔,但他承认王朋说得对。他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室友,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

    温尔升与王朋的想法一样。进了大学一定要好好表现。大一时要争取当上班干部。二大进学生会,同时积极要求入党。大三解决了组织问题,大四就可以争取保研或找一份好工作。

    他们的这些想法本来没错。但他们斤斤计较的性格让室友们讨厌。如何斤斤计较张秋生不知道,他来的晚。张秋生很简单,他就讨厌这两人洗屁股,还是在寝室正中间洗。

    高山寒完全是跟着张秋生走。张秋生在修真界名气非常大,连传说中的元婴期都怕他。高山寒可怜金丹高人都没见过,不跟张秋生混跟谁混?

    高山寒本来就讨厌王朋与温尔升,只是想不出好办法对付这两人。总不能因为讨厌就打人吧?打呼噜,这是好办法。高山寒虽然只是勉强开光。但他真气已能外放。打个呼噜放个屁等等,对于他是小菜一碟。

    王朋与温尔升可怜硬是坐了一夜。稍稍有点迷糊,立马就是一呼噜将他们打醒。直到天已蒙蒙亮,两人才算睡了一会。

    因为要军训,大家都起得很早。依照不肯吃一点亏的性格,王朋与温尔升眼睛一睁就骂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不要脸!六个打两个,无耻!”啪啦啪啦啪啦。

    单有余等人莫明其妙,清早巴早,也没谁招你们惹你们,干嘛张口就骂人?昨夜闹腾一宿?废话,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睡得好好的,又甜又香。你要闹腾关我们什么事?什么,被别寝室的兄弟打了?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都没将我们吵醒,足见打得太轻。

    王朋、温尔升与单有余等人骂不出明堂,回过头找张秋生算账,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张秋生不在,他早就穿好衣服出门了。

    再找第二祸首高山寒。高山寒衣服也已穿好,没理睬这两人,出门扬长而去。其他四人也不理睬,纷纷出门吃早饭。军训第一天,可得吃饱点。

    虽然是对头,但深深的屈辱感将王朋与温尔升拉到同一战壕。此仇不报非君子,第一是张秋生,这家伙最坏。

    双江理工的军训就在本校各操场。如何军训大家都知道,首先是站军姿。理工大学男生多,兵源足够。男生们每十纵十列成一方阵,也不知各操场一共有多少方阵,总之都站在毒辣辣地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仅仅这样,你让张秋生站十天十夜都无所谓。可这家伙好动,时间一长他就不耐烦。麒林二十一中的学生也这样站过,但那时张秋生是教官,他不用傻站,可以来回走动来回吆喝。

    现在不行了。张秋生现在被教官吆喝,这就更让他不耐烦。已经有人晕倒了。晕倒的人被允许去树荫下凉快。没晕倒的继续站。

    张秋生实在无聊,仰头看天。天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万里无云太阳高照。但还是要看,否则眼睛没地方去。当然也可以看树,这样比较不刺眼。可树荫下有人在凉快,他就懒得看。

    教官注意到了,这个男生老是看天。教官也抬头看看天,除了太阳什么都没有。

    教官对张秋生大喝一声:“出列!”张秋生规规矩矩地站出来,还是抬头看天。教官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目光再次看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看什么?”教官问。张秋生嘴角泛着白沫,一个劲地:“霍——那个霍,啊,啊——那个霍——”
第八百五十七章 打呼噜
    李满屯与孙不武正在佩服张秋生干什么坏事都振振有词,张秋生又突然变得嘻皮笑脸:“是不是你要泡的那个妞也丑?正所谓弯刀切瓢菜,破锅配上马桶盖?你们俩丑对——”

    话没说完,一个女声尖厉地叫喊着:“老娘跟你拼了——”随之一个女生就冲过来。

    张秋生抬头一看,大喊一声:“鬼啊——”声音比那女生还凄厉。喊声还没落音,人已跑得没了踪影。

    好好的一个表白大戏,被彻底捣蛋得一塌糊涂,在人们的哄笑中解散。

    与李、孙二人的吃饭没花多少时间。晚上还有班会。这个,第一次嘛,还是不缺席为好。

    这种班会各时期各学校大同小异,乏善可陈。无外乎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些想混个一官半职或其它好处的人,会在自我介绍上花脑筋,以侃侃而谈或标新立异吸引同学们的注意。

    张秋生缩在教室的角落闭目养神。他自己不想混,也懒得看别人混。来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为芝麻点大的乌纱帽,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削尖了脑袋拼命钻营,干嘛呢?

    人生应当怎样呢度过呢?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愉快地生活,吃喝玩乐该干嘛就干嘛。这多好,为什么要这样勾心斗角呢?

    看着自己寝室的王朋与温尔升的演讲,张秋生都觉得恶心。一个故作潇洒,一个装得深沉老练,张秋生就想一耳光抽死他们。

    轮到高山寒发言,嗯,看这小子说什么。毕竟是修真人,张秋生很期待。

    高山寒也很深沉,不过他的深沉很有道理。

    我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拾垃圾的老人将我养大。在十九年前的一个冬天,天刚蒙蒙亮。这个老人趁早拾垃圾,在一个垃圾堆里发现了我。

    这个老人就是我师父。是的,他没收我当儿子,更没收我当孙子,而是收我当了徒弟。拾垃圾当然不要徒弟,但是道士呢?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道士没饭吃,于是他就拾垃圾。

    说道士吧,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其实就是神棍。神棍这个行当分类很细很多,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说自己学的是什么。

    大家知道,人总是要死的。人死了,总不能扔大马路上,需要别人来为他收尸。对了,我就是干收尸这一行。偶而也假马日弄鬼的给死者念个经,拜个忏,敲个锣打个鼓等等。

    底下早已像开了锅一样,人声鼎沸。靠,我们搞个收尸的做同学。这是男生在说。女生则大叫,我的妈呀,这可怎么是好哟——我怕!

    高山寒则不管同学们怕不怕,继续说他的:“我觉得吧,这是个高尚的事业。你们家的人死了,放那儿,随便他腐烂,随便他发臭,生蛆?所以呢,还是要有人收的——”

    我靠!高山寒,你家的人死了才让他臭,让他生蛆。同学们,不管男女纷纷大骂。高山寒却不为所动:“刚才说了,我是孤儿,我家就我一个,没其他人死。要死也是死我自己,与他人无关——”

    班导被高山寒搞得头晕,打断他的胡说:“好了,好了,高山寒,你可以下去了。”

    高山寒言犹未尽,抓紧时间说了最后一句:“我们穷人,没钱,学习期间还要从事收尸工作,以凑学费、生活费、服装费,泡妞费——”

    泡你个大头鬼,哪个女生瞎了眼让你泡。全班同学纷纷大骂,就你这样还打算泡妞,趁早死了这份心。

    班导大声说:“下一个,下一个,快点。”

    又有几个同学陆续上去。都是老生常谈的一套,别说张秋生,连班导都没兴趣听。

    全班同学几乎都做完自我介绍。看看没人再要求发言,班导数了数花名册,抬起头问道:“张秋生来了没有?”

    蒙混过关看来是不行了。张秋生举了一下手,表明他来了,但不想发言。

    班导却不放过张秋生,向全班同学介绍说:“张秋生同学是天关省高考理科第一名。状元啊!我们双江理工从来没招过状元。张秋生同学为我们学校争光了。大家欢迎张秋生同学为我们说两句!”

    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张秋生被迫上台。同学们期待着状元的出色表现,可是状元让他们失望了。

    “啷个,啊——啷个,啊——,俺哩,啷个哩——”张秋生站台上手脚无措,满脸通红。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聚集,再汇成大颗汗珠往下流。张着大嘴,嘴角泛着白沫,嘴唇颤抖:“啊、啊、啊——,啷个,啷个——”

    别说同学,连班导都大失所望。说起来是个状元,其实也就一读死书的料,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全。学校招生办还当个宝拣回来,唉——,可惜了哇——。

    班导充满同情地说:“哎——啷个个个——,啷啷——”早就听说结巴传染,这下出洋相了,班导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班导做了几个深呼吸,再咽一口口水,让张秋生下去。然后对明天将要开始的军训做了几点说明与要求,就匆忙地宣布散会。

    班导本来是很有信心的。这个班的整体素质很好。除张秋生是状元外,高山寒也是他们省的前十名。谁知道,他们一个是结巴,一个竟然是道士。道士也就罢了,竟然是搞收敛死尸的道士。

    班导信心全失。摇摇头,算了吧,混一天是一天。也没谁规定我必须做出什么成绩。

    一个寝室的同学将张秋生围起来,单有余关心地问道:“你不是孙子问吗,怎么变成张秋生了?还有,那个,下午在寝室里,没发现你说话困难啊。怎么到晚上就变了?”

    我吧,平时还行,碰到人多,或者在台上,就紧张。一紧张呢,就结巴。张秋生说:“还有呢,这毛病呢,一到晚上就更厉害。”

    那是,那是,老实人单有余说:“我上台说话也紧张,不过比你好点。白天晚上也没区别。”

    高山寒将张秋生拉一边,拉他的手都有点颤抖:“你,你就是张秋生,麒林的张秋生?”白天张秋生说他叫孙子问,一直没引起他的注意。

    是啊,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童叟无欺,老少咸宜,张秋生问道:“怎么啦,张秋生值得别人冒充么?”

    值得,值得,你是我们修真界的大旗啊!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来来来,请受高某一拜。

    别别,别!张秋生吓一跳,他最怕的就是别人的恭维。必须打击这家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胡说:“凭你也敢自称修真人士?李满屯说你根本就不是修真人。”

    啊,李满屯也在我们学校,那孙不武呢?他俩不是总在一起么?高山寒又挺着胸膛说:“谁说我不是修真人啊?普通人能与鬼打架么?普通人会以驱鬼捉妖为己任么?”

    张秋生向来不太关心修真者身份问题。等高山寒见到李满屯后,随便他俩分辨吧。高山寒又催问李满屯是不是在我们学校,张秋生说:“不在,他与孙不武在科技大。不过刚才来了一下,他俩都说你算不上修真者。”

    如果仅以修为高低为标准,我承认他们说得对。高山寒沮丧地说:“我的修为低得可怜。我师父也只有开光水平。他老人家最后被一僵尸掐死了。唉,修为太低,干这一行凶险啊。”

    张秋生拍拍高山寒肩头,说:“修真这一行吧,没什么搞头。借此捞几个钱,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别当什么事业来做。”

    虽然自己的修为已达极点,张秋生这句话却是真心的。自始至终他都对修真不感冒,深陷修真界是迫不得已,无意中越陷越深。

    张秋生与王朋是上下铺。早知道王朋是这么个货色,就不该与他调换。

    除了想沾室友便宜,除了钻营取巧,王朋还有一毛病让张秋生深恶痛绝,洗屁股。你说一个大男人竟然学女人洗屁股,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看着王朋蹲在塑料盆边,手里拿着毛巾在下面抠啊抠的,张秋生就有说不出来的恶心。讲究卫生是不错,可别恶心人啊!你可以端着塑料盆去卫生间嘛,我们眼不见为净。你蹲在寝室正中间,抠啊擦的,这都叫什么明堂?

    一个王朋都让人受不了,温尔升竟然跟在后面学。好好的一个男生宿舍,现在变成了洗屁股大会。

    要是李满屯与孙不武在这儿,肯定要将这两个货打一顿,再一脚将塑料盆踹碎。可张秋生不会这样。一般来说,只要别人不攻击,张秋生从来不主动打人,不管是修真人或是普通人他都不打。

    张秋生祸害有其原则,讲究个技术含量。如果一时想不出好招,他宁愿被人打也不还手。反正这世上能打伤他的人很少。

    熄灯了,大家抓紧时间睡觉,明天要早起军训。都是年轻人,大家都很快入睡。寝室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同学们都睡熟了。

    张秋生给单有余、阎敬文、王鹏、蒋是炳四个人打了昏睡诀。然后自己也睡过去。

    王朋也刚刚睡着,突然就被一声巨响吓醒。懞胧中又是一声巨响,又将他吓一跳。不过这次让他发现了声源,是他的上铺在打呼噜。

    张秋生的呼噜声既像放炮,又像楼上什么柜子倒了,打得整张床都随之颤抖。
第八百五十六章 有什么脸面求爱
    紧接着另一个同学发言:“我叫阎敬文。阎王的阎,尊敬的敬,文化的文,阎敬文。我同意排座次,但反对按年龄,一点创意都没有。”

    对,按年龄排座次的方法太烂,另一个同学说:“一个人要是脓包,哪怕长到八十岁照样脓包。难道要一个脓包当我们老大?哦,忘了说,我叫高山寒,高山上很冷的高山寒。”

    对对对,阎敬文说:“我就是这意思。按年龄排座次,这个主意最馊。”

    张秋生朝这两个同学看看,阎敬文是普通人,而高山寒身上也有淡淡的灵气。高山寒身上的灵气与童无茶差不多,以至于这么长时间才被张秋生发现。

    但有一点,高山寒是以武入道的。他全身经脉已通,并且能够真气外放。什么时候修真人像白菜萝卜一样烂大街了?这么一会就发现两个。不是说修真人都快绝种了么?

    高山寒长相比童无茶要正常一点。一米七十六的个头,不胖不瘦,脸相平常,没什么特色,属于扔人堆里绝不会被注意的角色。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他。

    经过一番争吵,包括张秋生在内的五个人一致决定,推举一个叫单有余的同学为老大。王朋为老二,另外一个叫王鹏的为老三。理由是两个人的名字读音一样,姓也一样。王朋无鸟,所以应当做老二。王鹏有鸟,理应为老三。

    王朋坚决反对。少数服从多少,王朋反对无效。阎敬文说:“你没鸟,让当老二是为你好呢。对吧,你看我们多善良,多爱护同学?”

    剩下的五人石头、剪刀、布pk。最后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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