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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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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都给我,现过现。赶紧地。”
  这下子热闹了,不少不明所以的凑上来了,刚刚哄抢的东西往这人手里塞,却不料此人正准备掏钱的时候,一只手把他摁住了,一回头,是一位国字脸,长相很凶悍的大汉,吓得这位紧张地问:“抢劫是不是?”
  “不是……”另一位年青人分开人群上来,一举手:“我要了,二百一张。全归我了……”
  很拽地来了句,回头看了看老妈,这宁错杀莫错过的道理很简单,要是假的,大不了赔点小钱,可要是真的,那可就赔大了,母子俩商议了一下,其实早有买回来的心思,反正又花不了几个钱。
  “我出三百。”
  “四百。”
  “五百。”
  “六百……”
  “七……归你了。”
  猥琐男胳膊一疼,是被大汉捏痛了,呲牙咧嘴着不敢争辨了,懊丧地败退了。徐承贵得意了,数着一叠钱喊着:“好,六百……六百一张,我全要……好的,谢谢给您钱……”
  这点小钱岂是红三代还在乎的,喜滋滋地收了若干张,不料再收时没有了,或者不是没有人,而是没人往外拿了,徐承贵愣了下,看看周围或高或矮、或圆、或扁、或三角的各式眼神镶在脏兮兮的脸上,都是愕然地看着自己,安全倒不必担忧,只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停了,到手的数数才收了七八张,这一停让徐承贵反倒紧张了,生怕收不回来了,追着一干老乡客气地问着:“谁还有,六百一张……只要有,价格好商量。”
  “你给一千一张,我的就给你。”有位年纪不大的拉着怀里拉链,敢情学会惜售了。
  另一位附合着:“要不你告诉我们是什么东西。值多少钱,我白送你一张。”
  “拿来,一千一张……”
  徐承贵一拉脸,宁出钱不出声了。那人接了两千,塞进兜里走了,又收回几张来……得,从一千涨到一千二、一千四、一千六……之后干脆出了墓园,徐承贵坐进悍马车上,暗箱操作,私下议价开收了,不过随身带着现金不多,这些人看着行情见涨,张口价格越来越高,不一会儿这一行人身上的全部现款凑了几万块便干净了,等到一位傻乎乎的乡下人也拿了一张来换钱时,徐承贵却是数不够钱了,只剩不到两千了,而这会的价格已经涨到两千五一张了……有办法,徐承贵热情地拉着从来就不正眼瞧的乡下道:“老乡,没事,一会儿跟我去取,我多加二百。”
  “那不成,你们城里人太鬼,别一会儿把我挤胡同揍一顿抢走咋办?”乡下人警惕地道。
  “至于么?几千块钱的东西……那你说咋办?”徐承贵火了。
  “那……你那给我,我就给你换。”乡下人一指徐承贵手里的高档黑莓手机,眼热地瞄上了,徐承贵二话不说,一掀机一拔卡,递给乡下人把债券换回来了……这办法对路,没钱拿手机、手表换,换完手机,脱了身上那身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又换了一张,衣服完了又有村里人要车上备胎换,据说这轮胎到收购站也能换俩钱……那同来的随行也急了,拿不出现金来,学着少爷的办法拿手机以物易物,只要老乡要,干脆扒个轮胎换一张……
  换着,换着手里越来越多的债券,换得徐少爷浑身发热,头上见汗,仿佛捡了生平最大的便宜一般。终于有人发现不对了,副驾上坐着的高继红数了数问着儿子:“承贵,不对呀?刚才没见围观的抢这么多呀?”
  “啊?”徐承贵回头一看,手里换回来的粗粗一数,早上百张了,猛地也省悟不对了,刚刚明明见得没哄抢多少张,而自己手里的何故出现这么多涅?一激灵,省得不对了,愣着说不上话来了……
  傻了,坏啦,难道是假的?
  徐承贵紧张地摩娑着一堆债券,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再看车窗外,几分钟的功夫,早溜得没几个人了……
  ……
  ……
  几十米外,兜售藏宝图的田园早看出形势不对了,躲在角落里电话通知着康医闹:“喂喂喂……老康,别再来换了……露馅了,那有那么多被哄抢的……再换要出事了啊。”
  出事了,来不及了,远远地看着徐承贵跳下车心急火燎地叫着随从,肯定省得上当了,田园躲在角落里直偷笑,悄悄地拐了个弯溜了……
  “刁民……刁民……”徐承贵气急败坏的骂着,头脑发热了一下子,生怕被人买走,谁可知上了这么大的恶当,直拍着方向盘发泄。此时才明白这些刁民为什么要轮胎了,换走你的手机和轮胎,你想追想报警都没办法,等有办法了,人家早跑远了。
  第31章 移花接木 两头栽赃
  “康医闹。”
  “别叫我的康医闹,鄙人大号明亮。”
  “知道了,康医闹……”
  蘸着唾沫数钱的程拐斜忒着眼,没理会康医闹同志的郑重声明,揣好钱,再说话时才见得康医闹也翻着白眼,明白了,改口道:“康明亮……这名别扭,得,叫医闹哥多好听,我说,不会有事吧?警察可都来了。”
  “我报的警。”康医闹撇撇嘴,来了句雷语,程拐眼一直讶色问:“你报的警?”
  “对呀,帅朗让报的。你怕什么,咱都围观群众。”老康手缩在袖筒里,靠在车边,从站身的这里远远地还能看到墓园口子的方向,派出所来了一辆警车,俩片警看样正对受害人进行询问,程拐虽然深谙坑蒙拐骗之道,但仅限于暗箱作业,多少对警察还是有所忌惮的,紧张兮兮地看了看,这样子在康医闹看来和帅朗可不知道差了几个档次了,笑着道:“敢吃羊肉就别怕膻,你怕个鸟?”
  “你不报照样有人报的,甭说他公安,就国安来了他也没治,鬼市上那帮货,就是这靠这吃饭的,那帮人可鬼着呢,我都认识几年,愣是不知道他们大号叫什么,这一人骗很多家,和很多人骗一家,不是一个概念,就抓着能怎么着?一人骗他几百几千块,我就不信谁把能这群货抓全了。”康医闹得意地道,找的是鬼市上那帮人,掉包骗、脱剥骗、古玩骗都是行家里手,这干人最擅于把旁观的唆得头脑发热,糊里糊涂中招,程拐呢,收拾好钱,上了车,又伸出头来警示道:“医闹哥,那我走了啊,没事来找我喝酒,有事你自个扛着。”
  车一动,康医闹省得话里不对,一时没挑出来毛病,又是很郑重的纠正着:“别叫我医闹,叫明亮哥。”
  “你丫骗了人还看笑话,这么阴暗,叫什么明亮?”
  程拐得啵了句,声落车走,留下康医闹一个人了,这人裹着黄大袄,又在路上闲逛了老远,步行着到了墓园左近的远郊公交站,直到上车的时候还在不时的瞟着现场,车辆救援的来了,事主已经走了,现场只剩下两辆缺轮的车,远处漫山还有不少在寻宝的人,摸摸口袋里分的钱,那份得意之情还是溢于言表,正准备掏钱数数时,电话来了,以铃声的设定来听,是生意来了,一激灵赶紧地掏出来捂着手机问着:“喂,是我……哦,那家医院?妇幼保健站呀?难产?死人了吗?……好,有死的就好说,这样,你赶紧通知二子他们联系家属,我马上就到,对了,告诉他们千万别同意院方的调解啊……”
  果真是生意来了,康医闹挂了电话,摸着胸口硬梆梆的放钱地方,喜滋滋地想着,你说这生意咋就这么好涅?又出医疗事故了……
  ……
  ……
  快十一时,中州市区,田园和平果俩位一胖一瘦,一帅一丑,坐车到了二七广场下车,走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时四顾着,看样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
  什么目标呢?网友。
  什么暗号呢?QQ群里定的是上身蓝马甲,左手一支花。
  不过这大冬天的,净见大氅和大袄的人,那有穿马甲的,平果看了好久牢骚着:“不会忽悠咱们吧?这天气那有穿马甲的。”
  “这种人就不走寻常的路,穿裤衩都有可能。”田园貌似对要见面的非常之崇拜,凛然地解释着:“这位观阴大湿是哥网上多年的老友,他在网上扶危济困,粉丝无数啊,只要他的点的贴子,点那那红。”
  “你就吹吧啊,还就是收钱办事的枪手。”平果不信了,觉得田园有点言过其实了,至于那位叫“观阴大湿”的倒是久闻其名,不少片子的种子就是从大湿那儿淘来了,想到此节,平果拽着田园问着:“屁哥,你在网上用什么名来着?”
  “呵呵……”田园回眸一瞥,然后肥脸来了个贱贱的甩发动作道:“哥叫风骚无罪。”
  平果霎时被逗得笑得前附后仰,靠着田园踉跄地走着,直说不够形象,叫风骚太肥更好一点,田园斥了句,不经意瞥到广场边上长椅上坐的一位,猛地一拉平果一指目光所及之处。咦?两人都愣了,还真有一穿着绿风雪衣,套着红棉马甲,左手持一朵花的……人
  之所以说人,实是距离稍远,分不清性别
  俩人悄悄蹙足而上,走到左近之处,看看暗号没错,不过却把俩人看愣了,性别确认是男的,不过长相雌性化严重,快披肩的长发,乍一看还以为是位大婶,再走近几步,看得清了,扶着长椅的中指、食指叉着,典型的鼠标手,仰头对日的脸,赘肉横生。目光迷茫的鱼泡眼,一准又熬夜了。其实不用看这么细,多少看上一眼此人浑身多余的脂肪差不多就能判断出这是位典型严重受网络毒害的宅男。
  平果眯着眼笑了,笑着附耳对田园说着:“屁哥,你这那是见网友,简直是找基友。”
  “滚,基友也比你这损友强。”田园斥了句,上得前去,几步之外看看斜坐在长椅上的那位,睥睨的上眼神看着来来往往匆匆而过的芸芸众生,大有谁也看不懂哥的寂寞那种孤独,即便是看到田园,眼皮也没抬一下,田园缓缓地开口道:“绿大袄、红马甲,左手一支迎春花……您是观阴大湿”
  那人这才睁开眼,审视着面前不远的田园,个高人更胖、腰粗赛腿长,正满脸阴笑瞅着自己,那叫一个惺惺相惜地回了句:“看来,您是风骚无罪喽……没错,我就是观阴大湿,有小半年没见你在网上逛达了。”
  “呵呵……做了点小生意,忙啊,顾不过来。大湿,昨天晚上留言您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不过我们办事不像有些傻*网友啥话也敢说,我们有原则的啊,太有碍和谐的不能上,太露骨表达反动的言论不能上,容易引起警察较真的事,我们也不能发,还有,咱们关系虽然不赖,可价格不能打折,现在又是打击私服,又是打击盗号,咱们当年网上混的那帮哥们可快没啥来源了……”
  “呵呵,大湿,您放心,绝对不违反您的原则,而且价格绝对不含糊,只要您把我这哥们捧红了,几年的网费电费都有了,您都不用出门了……”
  田园笑着道,偷偷摸摸地把一个大屏的MP5塞上来,那位大湿翻着触屏看着照片,草草一看,释然了:“哦想在网上炫炫呀……成,这个活咱接了。”
  ……
  ……
  “能有什么事?他们能不能和警察解释得通还是个问题呢?……我就不相信那个派出所有本事把这么多刁民抓全了。刁民的幕后是鬼市、鬼市的狗头军师是老康,咱们是老康的幕后,谁有本事找到我,我就认罪伏法。”
  “那倒是,谁能逮着二哥您呢?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回你榆林老家过年吧,过了正月十六再回来……”
  “好嘞,知道了……”
  几句安抚了田园,听着这货一番拍马屁的话,扣了电话,帅朗笑着往档案馆走着,就墓园那没监控、没警务的地方,帅朗还真不信有那个神探能把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去的不是专业医闹就是混迹古玩鬼市的老油条,这些人最懂怎么保护自己,估计都揣着卖年货的钱乐滋滋溜了。
  有道是武功再高,板砖拍倒;权力再大,刁民不怕。想想这些损人不怎么利己的事,帅朗又找回那么点偷着乐的感觉了,几步快到门厅的时候,不经意地闪出两个人影来,把偷着乐的帅朗看得心里一咯噔,赶紧地转身,岔了方向,不时地回眼偷瞟着。
  是那位钟警察和那位女警,给自己做询问笔录的,只不过在这地方无意地碰到实在让帅朗心里揣揣,看着俩人说说笑笑走上车的身影,不由地暗道着:“咦?不是光哥聪明啊,连警察也开窍了,知道来这儿找线索了。”
  车走了,帅朗狐疑地向档案馆走来,进了门,整整铁路制服,这衣服的颜色的式样和警服大致雷同,还是大牛在后勤上给找的,自己虽然忝任铁路干部的行列,可这待遇还没得到呢。口袋里有铁路局开具的证明和工作证,但凡要查阅只要公开性的档案,不需要很繁琐的手续。走进了接待室,却不料今天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又碰见熟人了。
  谁呢,笑吟吟正从接待室走出来却是邹晓璐,一出门,看到帅朗,一怔,旋即莞尔一笑,有一种劫后重逢的喜悦爬上了眉梢。
  帅朗也笑了,道是巧合未必巧,这妞估计对传说中的遗财还没有死心。
  “呵呵,我们想到一块的巧合绝对不会发生。”帅朗笑着道。
  “是吗,那你查什么?哦对,你一定不会告诉我。”邹晓璐俏皮地道。帅朗倒大方了,笑着道:“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查中州大学的校史,你呢我就不好奇了,一定是替徐家查端木良择的生平吧?你认为凭那个能找到遗财?”
  邹晓璐美目一眨,心里暗惊了,笑着回道:“你猜对了一半,确实是查端木良择的生平,不过不是替徐家,我被他们赶出来了,知道吗?你成功地砸了我年薪六十万的饭碗。”
  像句玩笑,并没有苛责的成份,帅朗却是无所谓地道着:“砸了个饭碗,保住了个吃饭的脑袋,你不觉得划算呀?”
  邹晓璐纤指一指点评着:“我喜欢你的地方就在这儿,直接而坦率,没错,是挺划算。”
  相顾似乎多了一份亲近,少了一份陌生,帅朗看着这位养眼的佳人,粉色的风雪衣裹着婀娜的身姿,高挽的长发显得英姿挺拔,人少了那份贵气,多了几分妩媚,邹晓璐似乎发现帅朗在欣赏自己了,轻轻地抿着嘴,微微的笑意露着浅浅的两个小酒窝,说不出的俏皮和撩人。
  不过帅朗心里清楚,所谓的喜欢和他本人无关,这是一位愿意为财富和权力献身的佳人,恐怕和自己是无缘今生。
  几眼之中,邹晓璐莫名地感觉到了帅朗的淡然,微微诧异间,有点懊丧地道着:“看来,你对我还是有点成见。”
  “反了吧?这话应该我说。”帅朗笑着道。
  “你这人面相看着挺痞,其实挺古道热肠的。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呢?说不定我能帮上你。”邹晓璐道。
  “这我相信,可惜我帮不上你,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又何必这么执著。”帅朗道。
  “咱们都清楚,没有结束,我相信你是好意,可我想看到一个结果,难道你不是吗?即便你根本不想拿那笔钱,也一定被好奇心驱使着,想看到最终的结果。”邹晓璐问,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托词,不过貌似很具有合理性,帅朗揣度着,确实也有这种成份在内,过分的好奇有时候比其他东西更勾人。
  大上午,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站在大厅的当中说话颇有不便,邹晓璐示意了下厅外,俩个人随意的踱步着出了门厅,站在档案馆宏伟的廊柱下,帅朗懒懒地靠着廊柱,斜斜地看着冬阳,暧暧地透着一股惬意,身旁的佳人侧立着,笑着打着机锋问着:“我知道你喜欢猜测,我也猜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向你求证一下。”
  “呵呵,你想走捷径,可以呀。”帅朗笑着道。
  邹晓璐组织着语言,这个机会难得,直入主题问着:“墓园葬位的购置时间和端木出现在中州的时间不吻合,那里应该是早就做好的陷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还应该存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错了。”
  “错了?”邹晓璐讶异地问,开门就错,实在无法接受,又问道:“我其实想,说不定还在墓园,那儿人迹少有,没有监控,正是藏匿的绝佳场所。”
  “错了。”帅朗继续道。看邹晓璐不相信,笑着道:“我不告诉你原因,只告诉你对错。”
  邹晓璐狐疑道,没问原因,又换着问题道:“我看了很多遍录像,我觉得端木界平跟他的父母感情很深,我想在他的成长经历里有某一个时间点或者地方和他最终的藏匿地会发生联系。”
  “错了,这是警察的思维,如果这个办法行得通,早结束了。”帅朗笑着又道。
  “那……端木界平在中州的行程我也知道了,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我们忽略了的东西,比如上一次一个无字碑,一个‘江城子’联系起了他的陷阱,说不定在他的谈话还透露出了其他地点的信息。”邹晓璐又问,实在有点置疑自己的智商了。
  “错了。”帅朗淡淡地道,又给了一个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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