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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唱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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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只有去请王医生了,陈花拔腿就跑。

到了外边街上,到处已罩在黑夜的暗影里。这时已是上灯时分,还好街边有些房屋透出些淡淡的光来。

她辨准方向,向街东跑去。一气奔出半里地,恰好前边有一家店子尚未打烊,连忙去问。伙计告诉她,王医生的住处,就在前边弄堂里,门口有一牌,书有“王医生草院”字样。

她忙又按伙计指点的方向找去,果然有一个弄堂。里边一伙人,正提着十几盏大灯笼。奔到近前,才发现提灯笼的全是一些仆人,门前放着一顶骄子,一个老郎中背着小木箱,正在两个衣着华美的青年陪同下走出门来,走向骄子。

陈花急得不行,拨开众人冲到老郎中面前问道,“你就是王医生吗?”

老郎中不冷不热地瞅了她一眼,“正是敝人。”

“快!快跟我走,江大哥中了毒!”陈花拉起王医生要走。

不料老郎中冷冷道,“你没看见敝人正急着要赶去赵太爷家吗?告诉你,赵夫人病了,敝人正要去为赵夫人治病。别的地方,今天不去。”

陈花急得要死,哪管那么多,手上一用劲,硬生生地将他拖起就走,同时娇叱道,“你不去我就杀了你!”

王医生被她一抓,手都差点碎了,杀猪般地叫起来。

两个华服青年衣着闪动,拦在了陈花面前。

“哪里来的妖女,还不将王医生留下!”

另一个大叫道,“野丫头,你也不瞧瞧这是谁家在请王医生!再不放手,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拔出剑刷地刺来。

真是越急越出事。

陈花一心想着赶快回去,连发两掌,意欲将两人打倒冲出。出乎意料,两人只是侧身闪过,一双宝剑如两条银龙缠杀过来。她拖着王医生不太方便,躲得稍为一迟,差点中了一剑。

这两个青年,竟是受过名家指点的使剑高手。

陈花心里发急,不由大怒,手中猛地抖出一条红巾来,向两把剑卷去。

两人不认厉害,以剑去割。没想到这条红布并非寻常的红布所做,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丝,成千上万条编成的,比江夜的飞线柔丝绳还在坚韧,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万万奈何不得。剑一迎上,即被红巾套绞在一起,陈花奋力一抖手,便将两人连人带剑抖了出去。

好家伙,两人在空中翻身落地,居然没有受伤,剑也没有撒手。不用说,的确是经过名家指教的使剑高手。

陈花一楞,心说要坏。要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人打倒,还真要费些手脚。换了平时,她的独门暗器早就撒出去了。自从跟了江湖雪,尤其是与他有了合体之缘后,她已暗中发誓再也不做无辜伤害他人的事了。

一眨眼两把剑刺到身前,她只得以红巾去卷,这回两人乖巧多了,一见红巾卷来,一个凌空跃去飞击,另一个盘地阻杀,分作上下两路,使之不能兼顾。

陈花火往上冒,抓住王医生那只手倏地放开,手指一弹射出一枚暗器,撞中上边刺来的剑,同时以红巾去拍打下边攻来那人。只听当的一声,上边那人在陈花猛劲发出的暗器撞击下,浑身剧震,翻空退了出去。下边那人也向后跃出,闪过红巾。

259、★人去房空惹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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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花一拍没有奏效,一抖手,红巾如影随形,对着上头那人封头盖脑地直刺过去。这时,吓傻的王医生喘过气来,慌忙跌跌撞撞地往回跑。陈花心里着急,红巾往回一带,改变方向,刷地飞去将王医生卷住,拉了回来。另一只手又打出一枚暗器,将袭杀过来的一个逼退。

两青年先后被她的暗器震得虎口发麻胸闷气堵,均吓一大跳,但却没有退缩。弄堂本来不是很宽,他们往那儿一字儿排开地站着,恰恰能将前边的路堵死。

其中一人叫道,“你们快绕小路去通知人手。”

两人架灯笼的返身往后跑,拐进了一条小路。

陈花又急又怒,扣住王医生的后劲就叫起来,“再不让路,我就将他杀了!”

两青年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退开两步。

陈花一见有门,凶叫道,“还不快滚开!本姑娘可真要动手了!”一收红巾,抽出一把匕首,顶住王医生的胸口。

这一招真管用,两人一交换眼色,又退开几步。

如是,陈花扣着瑟瑟发抖的王医生做人质,一路冲出弄堂,两青年因怕伤到王医生,反而被逼出弄堂外,退到侧边去了。因此她拉着王医生就跑,眼角余光瞥见没人追来,稍稍放心。

跑不多远,王医生大口大口直喘粗气,有气无力地叫道。“女……女侠,敝人实在跑不动了。”

陈花可没在时间管他,晃晃手中匕首,大怒道,“跑不动就杀了你!”拖着又跑。

跑到客栈之前,王医生歪坐在地,汗作水流,喘得脸红脖子粗,实在跑不动了。

陈花将以红巾卷住他的腰身,尽力提了进去。

厅中有几个客人和收拾残羹的伙计,见状都惊得目瞪口呆。

陈花提到房门外,撞门进去,仔细一看却吓呆了。手一松,王医生叭地跌在地上。

墙上的烛火还在亮着,屋内乱七八糟,一张掀倒的桌子上吐着两滩乌血,江湖雪的人却不见了。

江大哥哪里去了?

忙到床上去看,顿时看见雪白的床单上留着一些字。

??陈妹妹,我身中剧毒,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谢谢你这些日子给了我那么多开心快乐!我走了,请你好好照顾朵朵,永远永远也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她。

江湖雪一定还有好多话说,但被单就那么宽,写不下去了。

他一定是忍着极度的痛苦写下这些字才离开的。

当时他一定在吐血。

陈花地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江大哥你去了哪里啊?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人?

之后她又极力忍住夺眶的泪水,将那些字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当看到“我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时,不争气的眼泪又滚滚而出,狂叫道,“不!不会的!江大哥,我不会让你死的!”扔下吓坏的王医生,狂奔了出去。

一到外边,正遇上杀气腾腾的一群人,打头的便是刚才招手的两个青年,一人指着她叫道,“妖女哪里走?快快将王医生交出来!顿时把个辣手小魔女气得怒火攻心,疯狂地嘶叫道,“都是你们害得我没有见到江大哥,我让你们害!”跃身冲入人堆内,双手齐发,忽然射出了无以数计的暗器,象一蓬红烟散开。那些人跟本来不及防备,小呼惨叫着,有的捂胸,有的捂眼,有的捂喉咙,还有的凭空乱抓,东倒西歪地塌下一大片。几十盏灯笼掉在地上,烧起火来。打头的两个青年,一个倒了下去,半边身子扎满暗器;另一个因站在他的身侧,且身材较为矮小,恰好被倒下的那青年将暗器遮住,因此没有中标。

现在,挺他遮暗器的青年就倒在他的脚前,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一见死者左脸着了暗器之处惨出一粒一粒的粉红血珠时,蓦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吓得转身就逃。

眼前一片红光卷来,将他嘴鼻脸面全包住。再一拉,又将他拉得退了回去。

陈花杀机大起,狠命一脚踢在他的下阴要害。

还剩下一些没死的,哭着喊着四下里逃了出去。

她还想要追杀干净,忽尔心中一酸,止住了脚步。

“江大哥,我不能再杀人了!”收起红巾,狂奔而出。

借着一点点星光,胡乱追了几里地,已是郊野。

陈花心如刀绞,打住身子哭叫道,“江大哥,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

山野寂寂,风声瑟瑟,除此之外,便无一丝异响。

情知江湖雪的剧毒跟本无法开解,一急之下,竟糊里糊涂地去找什么医生,她都要后悔死了。

“江大哥你快出来,快出来啊!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出来啊!”

“江大哥!江大哥……”

悲惨的呼唤响遍山野。

“江大哥,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呀!”

无助的身影地山路中消薄。

陈花走远了。

其实江湖雪就是不远的树后。当陈花追过来时,他怕被发现,便将头埋到了地上。

声音渐远渐觉凄楚,他缓缓地走到路上,差点儿就要去追。

一霎时,又压下了那股冲动。

追上了能如何?

自己短短的生命已快到尽头了,带给她的岂非只是更大的痛苦?谁都能想象得到,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死去是怎样一种悲哀。

“陈妹妹,原谅我,我不能让你看着我死!我要死,也要找个不为你们知道的地方!”

江湖雪转过身,走进了路边的荒芜之地。

走了一段路,他就倒在地上睡去。天亮后又接着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河边。他在河边的草地上站了会儿,向河心走去。河水渐渐地浸湿了他的衣服,又渐渐地淹没了他的头顶,他仿佛已没有了知觉,仍一步一步地走向深处。

中间水急,把他冲了起来,一直往下游冲去。

他闭上眼睛,手结印花,运转先天真气,顿时明显地感应到全身血脉中还有更多的即将反应成剧毒的物质存在。身体周围,是奔涌的河水。

他的身体象一段被水冲起的木头,沉沉浮浮,翻翻滚滚,随着冰冷冷的河水漂流而下。

260、★江湖男儿已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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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中,脑海中闪出了一个个人影。

陈花、云凤、宗纹、朵朵、楚铃……

一张张生动的容颜,只是眨眨眼再也见不到了。

今生的别离,将是永诀!

来生又怎样?

今生不就是前生的来生么?

今生不知道前生的事,来生又怎知道今生发生的一切?

他的心充塞着无限的失落和寂寥。

他又想到了姐姐,那种想流泪的感觉。

接着,师傅的幻境中出现了??

“这把刀为师交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独步天下风云无敌的绝唱刀君江湖雪了,你要对得起这把刀啊!”师傅的叮嘱语重声长。

“徒儿,你还要记住,十年之后为师若尚在人间,一定会给你再教出一个师弟来,为师已想好了他的名字,就是把你的姓名倒过来,叫他雪湖江吧。”

师傅的音容笑貌消失了。

雪湖江?对,如果我死了,师傅一定还会教出一个更好的徒弟来的。

他零零散散地闪着一些念头,不觉被冲到了浅水处。

远去的记忆又回来。

想当时与陈花落身于滚滚江流之中,口舌相接,那是一种何等快意舒畅的感觉。

那一夜火光下的温柔,更是今生今世都莫想忘怀一分分。

那一夜,他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云雨快乐,知道男人和女人还有另外一种生活。

佳人远离,陈妹妹,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湖雪心中一片凄苦,茫然地爬起身来,水淋淋地走。

他专拣无人的荒野行走,数日之后已被折磨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比十年前流浪街头的样子还糟。

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口,他被十几个孩子当作疯子,围着他指手画脚,有些小孩子骂他,还有些小孩子往他身上扔石头。

这些石子,当然是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伤害的。

可是他的思想麻木了,跟本不知道别人在打他,楞头楞脑地站着,偶尔还咧开嘴傻笑一声。

那些小孩子见打了许多小石子他也没喊疼,惊奇起来,都争着往他身上扔。

“谁叫你们乱打人的?”孩子们身后来了一位老先生,喝住他们。

一个小孩叫道,“他是疯子。”

“疯子也是人,不能乱打。”

“谁说不能打?”那小孩分辨道,“娘说疯子打小孩,你不打他他就打你。”

先生喝道,“胡说!你娘一个女流人家懂什么?她要懂,就会自己教你识字念书,也不用打你送到我这私塾里来了?”

江湖雪仿佛一点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咧开嘴嘿嘿傻笑,还当真象个疯子。

那先生迈着方步,走过来,规规矩矩地躬着身子拱了拱手,“这位公子,此处是私塾,你到别处去罢。”

江湖雪茫然地转过身,缓缓地走了出去。

只听身后那先生又说,“你们瞧,谁说疯子打人?疯子也有好人坏人之分啦!”

他不觉又回过头去,咧开嘴傻笑一声,将那先生吓一大跳,然后才傻巅巅地走远了。

走着走着,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又被抓着。

江湖雪木然地收回散乱的目光,低下头,看见一个又脏又老的老乞丐,在使劲地抓着他的脚。嘴唇嚅动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若在以往,江湖雪不由分说会去救他,可是眼下,他自己昏昏沉沉的,整个思想都快要麻木了,哪里还想得到救人!

看了会儿,他又木木地抬脚走。那个老乞丐居然连抓他裤脚的力气都没有,江湖雪的脚从他的手中脱出,缓缓地向前走去。后面,那只手还在吃力地伸着。

可是江湖雪已走了出去,慢慢腾腾走上了另一条大路。这时,体内的毒又发作起来,他死去活来的挣扎了一阵子,昏倒地路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路上走来了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西派旗下有军师之称的卢先知。

那群人走到近前,有人说道,“路上有个死人。”

又有人道,“去看一看是什么人?”

卢先知道,“谨防有诈,车堂主小心。”

车堂主走到江湖雪身边看了又看,“卢先生,是个乞丐!”

“死者身上带着刀,他是什么身份?”

车堂主便将仰面倒地头发遮脸的江湖雪翻过来,看了看肩后负着的那把刀,骇然道,“这……这……卢先生,那象是江湖雪的刀!”

一群人全围拢了。

那把刀传到了卢先知的手上,卢先知仔细一看,长叹口气,“再看看他的脸。”

江湖雪又被翻过来。

卢先知蹲下身,将头发翻开,细细心心地看了一番,探探鼻息,直起身来又是一声悲叹。

“他的确是江湖雪呀!”

有人不信道,“江湖雪怎会无故死难?!”

他这么一起疑问,众人便纷纷议论开了。当然,问得最多的还是江湖雪死难的原因,而且大半在问卢先知,卢先知制止住众人,沉声道,“我也是从少主得知,江湖雪中了一种万劫不复之毒,他是被毒死的!”

又有人问,“谁下的毒?”

卢先知摇摇头,“少主不肯说,老朽也不知道,但少主再三交待过,万一得到江湖雪死难的消息,一定要立即将这个消息传给东主宗义侠。据老朽推测,这件事极有可能与他有关。不过江湖雪既成刀魔,用什么法子杀死他已不再重要。纵是江湖雪的死直接跟东主有关,那也是东主为整个武林大局着想,我等万不可以以此而非议他的人格。”

众人纷纷点头。

卢先知抽刀细看,这才发现这把刀的两面均刻有指头大小的字迹,却是一阙词,他不由轻轻吟道,“江湖冷,刀锋寒,人欲狂!好儿男,有愿今生偿!沧海回头笑河山!刀歌动天地,生死当笑谈!”又将刀面翻过,这一面刻的却是:江湖冷,刀锋寒,人断肠!人断肠,人断肠,人断肠……,除了前面几个字,后面全是“人断肠”。显见这把刀的两面,分别豫示着使刀者可能存在的两种截然不同命运和结局。

261、★未死先入乱坟岗

…………………………………………………………………………………………………………………………………………

“人断肠!人断肠……”卢先知吟咏良久,亦悲叹良久。

众人皆沉浸于一种“江湖雪人已断肠”的悲凉之中。

又过了半晌,有人问道,“卢先生,他的尸体怎么办?”

卢先知再次沉叹,“就地掩埋吧。还有这把魔刀,是他一生唯一随身之物,就作为他的陪葬品罢!”

就这样,江湖雪被埋入了土中。

别人以为他已死,埋后即离去。

殊不知江湖雪此时还没有死,天黑后居然又从地下爬下,一身一脸的泥,踉踉跄跄地沿路走去。

他走的是卢先知相反的方向。

黑暗的前方,亮起几粒星火,向这边晃来。

越来越近,竟是一群人打着火把。

江湖雪看了一会儿,感到有些奇怪,竟害怕似的抖缩到一蓬荒草后躲了起来。

火把更近了,一共来了十余人,还抬着一具尸体。

打草蓬前过去时,江湖雪偷眼看了看,依稀认出就是抓他脚的那个老乞丐。

他死了么?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过这个念头。

晃动的人影很快停下了步子。

有人说道,“就把这个叫化埋在这里好了,快找地方。”

死叫化被丢在地上,人影东摇西晃地找起来。

有人说,“埋在这里吧。”

又有人说,“这里全是石头,刨不出坑。”

忽然一个人叫起来,“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座新坟。”

十余条人影一窝蜂地涌去。

“怪呀,这座新坟昨天还没有的。”

“可不是!你们看,坟上没有咱们村的印记,肯定是外地人。”

“对,里面一定埋着外地人。”

“你说到哪里去了,咱们这里只有孤单单的一个村族,方圆百里不见人烟,怎会有外人埋在这里?”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议论中又有人叫起来,“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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