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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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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热,热得烫人,烫得她的心都在一点一点地融化。她嚅动着嘴,呢喃了一声,把头更深地埋进慕雨潇的怀里。 
  

关东过客 第七章(12)
慕雨潇一直在低头看着花小尤,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曾说过要一天扇他一百个大耳雷子、踢他一百个腚根脚的花小尤此刻竟变成一只乖顺的小猫,偎在他的怀里,身子软得好像一团轻棉。那张曾骂过他无数次“臭土匪”的嘴此时正紧贴着他的胸膛,舌尖已润湿了他的衣裳,润透了他的皮肤,软软地、热热地抵在他的心上,轻轻地一动,他的心里就窜动起一团火……他更紧地抱住了花小尤,把脸贴在花小尤的脸上。花小尤轻吟一声,把舌尖从他的心头上移开,径直就抵在了他的热唇上。慕雨潇慌乱地躲开那颤颤巍巍的小舌尖,却又马上寻回来,果敢地迎上去,毛毛躁躁地把她吞进唇里。 
  

关东过客 第八章(1)
花小尤逛窑子来了,带着她的国尔木。 
  花小尤去的这个妓院是一个姓朱的浙江老客开的。名字很有特点,叫“春宵一刻”。 
  民国初年的东北有三多:胡子多,烟馆多,妓院多。东北人开妓院也像他们的性情一样,喜欢直来直去,营业方式几乎是千篇一律。暗门子里小屋不大,没有窗户,只一铺炕,一个柜,连把椅子都没有。嫖客进屋就脱裤子,直奔主题,折腾个狗乏兔子喘,扔下钱走人,茶馆里还有人等着扯闲篇哩。 
  朱老板开的“春宵一刻”在沈阳一亮相,可让东北人开了眼了。那是一个仿四合院的二层小楼,临街的门两旁是一溜大玻璃窗,窗上垂着半透明的轻纱,终日里有歌伎在里面款款而坐,或手持琵琶,或轻抚瑶琴,一曲曲轻曼撩人的江南小调专唱郎啊妹的,把东北的爷们儿汉子唱得有事没事都想往跟前凑合。进得门来,是一个宽宽敞敞的天井,天井里种了几十种江南名花,千姿百态,暗香迷人。房间分上下两层,装饰得富丽堂皇而又高雅脱俗。叫做什么宫的是一等客房,叫做什么府的是二等房,三等则叫做什么居,什么堂。房间里设有桌椅,床也是那种躺上去令人飘然欲仙的软床。这里的窑姐是清一色的江南秀女,长得娇小玲珑,妩媚可人,会吹拉弹唱,会吟诗作画,还有的会一手推拿掐捏的绝技。云雨过后,纤手一捏,只觉得浑身倦累荡然无存。这些窑姐服侍客人的本领也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淫吟有法,娇喘有度,花活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把个蠢驴笨猪都会摆弄的粗糙活儿舞扯得霞光万道、姹紫嫣红。 
  浙江老客把他们推销茶叶丝绸的本事也用到了这皮肉生意上。每个月,都要从苏杭选一个名妓到沈阳来。进城时,由鼓乐前导,一头俏驴披红挂彩,丽人斜坐其上,秀目顾盼,香吻追魂。当天的报纸上还要登出丽人的大幅照片。丽人进城后的第一晚,要在“春宵一刻”举办夺魁仪式,那进程如同在拍卖行拍卖一件藏品一样,老鸨子就是掌槌的拍卖师,一声底价抛出,嫖客们开始举牌竞拍,最后谁出的价高,谁就是今晚的花魁,就可以与新来的佳人共度良宵。 
  花小尤今天又是一身男装打扮,上穿长袖白色衬衫,下穿西式米色背带裤,没戴帽子,短发上别一枚红色的蝴蝶卡。 
  老鸨子不认识花小尤,但一看这身打扮和这只藏獒,就知道是大名鼎鼎的子玉格格到了。花小尤现在在沈阳城可是家喻户晓,二月头满人吹城,花小尤一笑弭刀兵早已被传出了神话,皇家后裔不惜自降身份去唱二人转,更是让市井间聒噪出无数个闲话版本,最近又听说已与黄花寨寨主慕雨潇月下定情,不日即将大婚。一个接一个的新闻,一个接一个的出人意表,使花小尤比正如日中天的张作霖还引人注目。 
  老鸨子也是南方人,见花小尤莞尔一笑,说:“子玉格格怎么到我们这养狐狸的地方来了?” 
  花小尤笑得比老鸨子还莞尔:“这几天心情郁闷,想找个娘们儿消消愁、解解闷。” 
  老鸨子笑得有些内容了:“我这里可是男人来玩的地方,姑娘们不大会侍奉跟她们上一个茅房的人。” 
  花小尤笑得更有内容:“那不要紧,我可以教她们,艺不压身嘛,多个本事总是好事,真要实在不行,我这还有只藏獒,它可是个男人,纯正的男人。” 
  老鸨子笑不出来了,她也听过黄花寨的猩猩祸害女人的传说,虽然不大相信,可人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看来今天是有大麻烦了。她再也顾不上跟花小尤玩嘴了,“扑通”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姑奶奶,您行行好,会出人命的,会出人命的。” 
  花小尤大笑:“您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一会儿工夫就拙嘴笨腮了,我就是来看看,会出什么人命,快点,把你那些姑娘一个一个地都叫来,我挨个看看。” 
  老鸨子还是磕头。 
  花小尤生气了:“国尔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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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 第八章(2)
国尔木低吼一声,往前扑了一步。 
  老鸨子喊爹叫娘地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花小尤追出去喊:“让她们把最好看的衣服都穿上!” 
  其实,花小尤到妓院来只是想看看这些窑姐们的穿着打扮。在法国,她曾听过一个著名的服装大师的讲座,那位服装大师语惊四座,说他的灵感都来自于妓院,说妓女们敢穿会穿,她们的服饰永远领先于时代潮流。 
  妓女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到花小尤面前。老鸨子倒不是特别害怕国尔木,妓院里看门护院的打手有十好几个,也都装备上了快枪。她是怕花小尤身后的慕雨潇,这个恶魔是万万惹不起的。 
  花小尤感到自己没有白来,这些江南窑姐确实会穿,平平常常的一件衣服,让她们一拾掇,一搭配,就穿出了风韵,穿出了神采。花小尤很受启发,二十几个人看过后,脑子里已粗略设计出好几套时装。 
  最后一个姑娘出去后,老鸨子进来,一脸的毕恭毕敬:“子玉格格,本院所有的姑娘都在这儿了,不知您相中了哪一位?” 
  花小尤说:“是所有的姑娘吗?据我所知,您这儿还有一位正走红的姑娘。” 
  老鸨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是还有一位,可现在正陪着陈旅长,门口站两个卫兵,盒子炮张着机头,谁也不敢上前。” 
  花小尤此次前来,还有一个目的。她听说“春宵一刻”新来了一个窑姐,体重三百多斤,起了个名叫“花团锦簇”。关于这个窑姐,沈阳城里传的可热闹去了。有人说她本是王母娘娘的外孙女,因吃多了太上老君的仙丹,身体就像吹气似的往上长。王母娘娘把她罚下凡间,想要她经历点磨难。可没想到,她下得凡来,一头就闯进了妓院,好吃好喝的,身子越发胖起来。有的人说,她天生就长得这么胖,王母娘娘看人间太苦,女人们都瘦得没了人样,就把她派了下来,以身示范,告知女人,屁股怎么长,大腿怎么长,乳房怎么长。更多的人则说,别看那姑娘长得胖,容貌、姿色可是人间难寻,货真价实的天仙是也。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花团锦簇”可就大火了,每天来嫖她的人多得推挤不开,男人们都想看看这下凡的天仙到底长什么样,也想体会体会这三百多斤的女人是什么滋味。花小尤本来就好热闹,虽然她猜想有关这胖女人的传说不过是浙江人玩的手段,但还是觉得心里痒痒,顺便也就来瞧一眼。 
  听说“花团锦簇”有军爷陪着,花小尤也就没再强求,与老鸨子胡扯了几句,对国尔木说一句“回家吧,这不是招待咱们的地方”,就告辞了。老鸨子这才长出一口气,抚了抚一直乱跳不止的心房。 
  花小尤走下楼,却碰上哥哥国子秦,兄妹俩在这种地方碰面,谁也不觉意外。国子秦本来就是这地方的常客,从花小尤记事起,就没少见他往这类地方出溜。至于花小尤,当哥哥的太知道了,你就是某一天听说她嫁给了和尚,并且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你也不要大惊小怪,这些事对她来说,都属正常。 
  花小尤猛扑过去,搂住国子秦,说:“哥,我想你了。” 
  国子秦搬住花小尤的脸,仔细看了看,说:“哥也想你,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了你。什么时候从黑龙江回来的?也不说来看看哥。” 
  花小尤一撒娇:“人家不是忙吗,哎,哥,你也是来找那个‘花团锦簇’的?这下可好了,我不走了,我要看着你跟她玩。” 
  国子秦一下子想起了新婚之夜,就是这个顽皮的小妹扯去了他床上的幔帐,然后一边跑一边满院子喊,说是看见了嫂子的大白屁股。 
  他摇摇头,故意绷起脸:“净胡说八道。” 
  花小尤冲老鸨子一摆手。老鸨子忙不迭地跑过来,赔着笑脸:“子玉格格有什么吩咐?” 
  花小尤说:“以后我哥在你这里的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哥你在账单上也不用签字,画个大白屁股就行,像我嫂子那样的。” 
  

关东过客 第八章(3)
国子秦抬了抬手:“看我掌你的嘴,”又说,“不用,小妹,哥现在有钱。” 
  花小尤问:“发财了?” 
  国子秦说:“哪啊,哥谋了个差使。” 
  花小尤:“在哪?干啥呀?” 
  国子秦说:“在高丽会馆,给人家跑跑腿。” 
  花小尤心里一动:“是南时顺那儿?” 
  国子秦点头。 
  花小尤说:“哥,你去玩吧,我在对面苏白茶楼等你,完事了你过来。” 
  苏白茶楼也是朱老板开的,名字取自杭州西湖的苏堤白堤。这茶馆是个小二楼,楼上品茗,楼下是茶庄,专卖龙井、毛尖等江南名茶,门口立着个大牌子,写着“明前特炒,雨前特炒”一类的字。 
  南方人做生意就是与东北人不一样,不论是开绸庄,开饭店,开妓院,开茶馆,都讲究个特色。当时有人曾尖刻地比喻说,东北人做买卖就像傻狍子,绕不过弯;南方人做生意则像猴子,道眼子多,鬼灵得很。就拿这茶馆来说吧,东北人开的茶馆,白茬桌子,大花粗瓷碗,谁来了,大碗咣当一声扔桌子上,老蒙古的红茶砖掰下来一块,再咣当一声扔碗里,从火炉上拎下烧得咕咚咕咚的大茶壶,滚烫的开水像撒尿似的浇进碗里,那茶立时就见了颜色,黑红黑红,浓酽酽的,像一碗猪血。 
  南方人开的茶馆就不一样了,首先人家叫茶楼,不叫茶馆,听着就雅了些,档次也觉得高了些。房间隔成一个个的小雅间,清一色的楠木家具,清一色的景德镇茶具。墙壁上挂着白居易和苏东坡的诗词,全弄成像从哪个碑石上拓印来的样子,黑底白字,古色古香,看着来路就挺正宗。如果你有雅兴,还可以欣赏江南丝竹,还可以欣赏茶道。 
  花小尤找了一个单间坐下,要了一壶洞庭湖特产——君山银针,她喜欢看那茶在杯里立成一蓬水草的样子,也喜欢那种清香怡人的味道。 
  刚刚喝了一杯茶,却听外边有人唱:“说花儿小姐你要细听,我本是蝈蝈哥返回家中。” 
  花小尤一听就知是大肚蝈蝈。果然,门一开,大肚蝈蝈和一个精瘦的南方人走进来。 
  花小尤站起:“蝈蝈哥,这么巧,你也在这儿。”花小尤有意把“蝈蝈哥”喊成“蝈蝈蝈”,就像农村老娘儿们唤鸡的声音。 
  大肚蝈蝈说:“放屁崩出个金镏子,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是瞄着你过来的。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这间茶楼的朱老板,对面那‘春宵一刻’也是他开的。” 
  朱老板深施一礼:“花小姐能赏光到我这小小茶楼来,朱某顿感蓬荜增辉。” 
  花小尤还以一礼:“朱老板过谦,叨扰了。” 
  大肚蝈蝈不耐烦了:“哎,我说你们别整这些个酸词行不行,汤锅里下笊篱,捡干的捞吧。我刚才跟朱老板说了咱们成立新文化促进会的事,他挺同意,愿意入伙。” 
  花小尤说:“你说我们酸,我看你整个一个臭,啥叫入伙,胡子啊,以后你也学学说人话,别一张嘴就给祖宗丢人。” 
  大肚蝈蝈对朱老板说:“我这师妹半拉眼看不上我,一张嘴就戗我肺管子。” 
  朱老板大笑:“花小姐好口才,以后,朱某要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花小姐担待一二。” 
  花小尤说:“朱老板再这么说,我蝈蝈哥又要吐酸水了。朱老板,坐。” 
  花小尤给朱老板和大肚蝈蝈倒茶。 
  花小尤说:“朱老板看过二人转吗?” 
  朱老板:“看过几次,看过唱许仙、白娘子的,还看过那个游西湖。” 
  花小尤问:“感觉如何?” 
  朱老板:“有意思,有意思,在中国我去过不少地方,也看过不少地方戏,没看过这么有意思的,坐在那就开始乐,乐得第二天早晨肚子还痛,有意思,曲调好听,唱得也好,舞得也好,内容也好,都是你爱看爱听的,那天我们请一个班子到闽江会馆,竟听到了唱西湖。” 
  

关东过客 第八章(4)
大肚蝈蝈问:“闽江会馆?在哪儿?” 
  花小尤:“就在小北门外,因会馆里供了妈祖,沈阳人也管那叫天后宫。在沈阳,类似的组织不少,除了闽江会馆外,还有山东会馆,河北同乡会,朝鲜人相助契,满人夜社。” 
  朱老板说:“还有山西乡党会,河南的黄河同脉会。” 
  花小尤说:“就是,这个会,那个党的,遍地都是,现今中国,最乱的地方就是东北,全中国的人都往这地方来,本来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现在却是一方水土养八方人,三千万人中恐怕有两千万是外地人,这么多口音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的人聚在一起,各唱各的调,各想各的事,总不是个办法。” 
  朱老板一竖大拇指:“花小姐,你是个高人,你的新文化理论是所有本地人、外来人都能接受的。所以,听郭老弟一讲,我马上举双手赞成。” 
  花小尤很神秘地一笑:“朱老板,我要是说出我这想法是从哪来的,你大概就不会说我是高人了。” 
  朱老板:“从哪儿来的?” 
  花小尤斜了大肚蝈蝈一眼:“是我这蝈蝈哥说脏话说出来的,骂人骂出来的。” 
  大肚蝈蝈:“这话我爱听,从认识你,这是你说的我最爱听的话。可我还是有点蒙门儿,我骂人咋就骂出新文化来了?” 
  花小尤说:“朱老板,你没看过我蝈蝈哥的演出,他那张嘴比大粪坑还脏,说不了三句五句正经话,就要骂人,就要说■碜话。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现象,他说的那些话,不管是满人、汉人、山东人、河北人、听了都乐,连南时顺那伙子朝鲜人、日本人都乐。我突然悟出一个道理:人啊,不管你生在哪里,有些行为和思维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有共性的东西存在。” 
  大肚蝈蝈接上话头:“就是嘛,谁不是爹妈鼓捣出来的?谁吃完了不拉?天南海北都一样嘛。” 
  花小尤:“朱老板,你听听,好话到他嘴里就变味。” 
  朱老板说:“郭老弟的意思倒是表达得很明白。” 
  花小尤说:“所以,这共性的东西对现在生活在东北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太平天国起义,洪秀全登高一呼,应者百万,靠的就是拜上帝教,是拜上帝教的教旨教义,把百万教众的心连在了一起。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也要创一个什么宗教来,没那必要,也没有意义。我蝈蝈哥骂人不是闲着没事在大街上骂,他骂也好,说■碜话也好,都是二人转的一个组成部分。大家在乐他的笑话的同时,也就接受了二人转。朱老板,咱们可以做个试验,找一个剧场,各个地方的人都选一些代表来,然后,你们分别上去讲吴越文化、齐鲁文化,再有人讲东北文化、满族文化,我呢,跟我的蝈蝈哥上去唱一段二人转,就唱《包公赔情》吧,你说,下边那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人,是爱听你的吴越文化,还是爱听我的二人转?” 
  朱老板:“当然是二人转了。讲吴越文化,大概除了我们江浙人,其他地方的人肯定都不爱听。” 
  花小尤:“同样,别的什么人讲他们的地域文化,你们江浙人也不会爱听。当然,你可能会说,文化讲座怎么能跟热热闹闹的文艺演出比呢?我再给你讲个例子。首演二人转时,我写了一个小帽儿《大东北》,下了不少工夫,自我感觉也不错,可演出时,只有东北人还算爱听,其他什么山东人、河北人、苏州人都反应平平。我就想了,同样的曲调,同样的人演,为什么唱《大东北》就只一部分人愿意听,唱《包公赔情》就所有人都愿意听?” 
  大肚蝈蝈:“那就是触到正地方了,该嘛……” 
  花小尤打断大肚蝈蝈的话:“打住,打住,再往下准没好话。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创建和发展一种全新的文化,今天的东北需要它,在东北生活的所有人都需要它。但是,这种所谓的新文化不是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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