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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破沧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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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徐别愁问彩庭道:「戚将军已经召集了所有宾客在大厅,你也来吗?」
彩庭轻轻答道:「不了,我想休息了。」
徐别愁拍了拍长袍,道:「是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徐别愁临走时回首望了彩庭一眼,叹了一声才走出去。
「弃我旧生平,
当离今日情,
昨朝何夕露,
慨嗟雪霜明。」
长夜风静,徐别愁边走边低吟,语有所忆,津山直宫不知其诗所意,却一直跟踪他来到大厅。
津山直宫往内窥看,只见大厅聚集了一些作武林打扮的人士。
一人坐在太师椅上,穿着锦缎长衣,其眉如剑,正气浩然,气宇昂藏如高耸入云,虽然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津山直宫一看其人从内散发的威势,便已猜想此人为戚继光了。他手上已经多了三枚十字手里剑,准备给这个明国将军一击。
他现在是一只猎鹰,正在看准猎物。
他还未下手。他屏住气息,察看厅中一切,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一击必中,绝不能失败!」
大厅中除了戚继光及其护卫外,其馀还有五人。
当中一人就是那位徐别愁,他身旁也站着一个年轻的剑客,还有一个老者丶一个穿短打劲装的壮年人丶一个老僧人。
当先说话的是戚继光:「想必各位也已经很清楚发生什麽事了。早上,在这里作客的吴风大侠被人杀死了。尸体上留着一封信,信中写道:『交东海藏宝图,大街自当有人交收。两天作虑。不然,三日过之,府上再卒一人。明门敬上。』凶手是秘密组织『明门』的人,而且来去自如,吴风大侠死不暝目,眼神之中显得十分惊讶,双拳紧握,凶手很大可能是熟悉之人。不知各位有可想法?」他询问各人意见,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威严。「本官邀各位作客言欢,顺便倾谈下月英雄会一事。想不到却发生凶案。」
那老者当先道:「『明门』这个组职出名心狠手毒,戚大人还考虑什麽?快快交出藏宝图吧!难不成要我们一个一个被杀?」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头发也已经花白,颜色跟他那洗得发白的长袍差不多。
那老者说话不识大体,有侍卫已经喝道:「你胡说什麽!」
戚继光却不以为意,举起手示意侍卫们冷静。
戚继光慢慢道:「第一,本官不知道什麽藏宝图。第二,凶手是『明门』的人,但却能在府上来去自如,连你们这些高手未有察觉,实在太奇怪了。」
那老者道:「那麽我可要走了,免得平白赔上一条老命。」
侍卫们却拦住门口,不让他出去。
那老者道:「干什麽?戚大人要关着我们吗?」
戚继光道:「吴风大侠之死,希望各位能够协助查过水落石出。凶手若是外来之人,非但要瞒过森严的守卫,还能於犯罪後,在一众高手之下逃之夭夭,好像不太可能。」
津山直宫心下嘲讽:「嘿!我还不是一样来去自如?」
戚继光续道:「就算凶手武功其高也不可能突然消失的,犯案後像人间蒸发一样。除非……咱们之间有奸细,方可轻易犯案。」
大厅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重,众人却皆打量着那老者,心中猜度着他是不是凶手。
那老者吃了一惊,道:「你……你们可别望着我,我没有犯事。」
戚继光道:「当然,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徐别愁道:「戚大人的大胆假设也不无道理。」
那年轻的剑客道:「那麽,请各位先说一下巳时……就是案发时的所见所闻及身处地点吧!」
徐别愁向众人道:「好!那我先说。今早,我与冷兄在庭园中把酒言欢,此事侍卫副总管张大哥可以作证。」
那年轻的剑客原来叫冷叶,道:「正是。我与徐兄听见客房一声惨叫便赶过去,发现吴大侠已被杀死,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上官兄,你是第三个赶到现场的,轮到你来说了。」
那壮年人是扬威镖局总镖头上官鹰。扬威镖局位於嘉兴城,在行业中也极具声望。传闻,扬威镖局保的镖,从来没有失手。这也是因为上官鹰年仅三十,却已成名天下的原因。
上官鹰道:「我是第三个赶到现场的人。辰时,我用过早点後,返回自己的房间一步也未曾离开,直至听到呼声。」他向那老者问道:「秦掌门,你的房间离吴大侠的最近,何以你却是最迟来的一人?」
那老者秦掌门结巴道:「这……这个是因为我上了茅厕。」
徐别愁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说谎得像个笑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长眉老僧终於开口道:「阿弥陀佛。贫僧今晨惊醒,却见窗外一个人影飘过,故向外张望,依稀是秦掌门的身影!」这名老僧一面慈祥,说话慢条斯理,却不知为何竟十分令人信服。
秦掌门怒道:「慈莲方丈! 你……你可别胡说!」
这老僧竟是少林寺方丈 ── 慈莲!
津山直宫还在日本修练时也已听过一些中原高手的大名,其中一个便是慈莲方丈。
慈莲合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虽老,眼睛还是看得清的。」少林寺方丈的说话及眼力,谁敢质疑?「贫僧追了出去,却不知怎地,人影却在後园假山附近消失了!贫僧正自奇怪,惨呼声已经传来!」
秦掌门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冷叶喝道:「秦烟奇,你还有什麽解释? 想不到『无极门』掌门竟是这麽一号人物!」
秦烟奇气在心头,满头也是汗珠,道:「好!我要走了!」
他话未说完,人已向门外冲去。
他不逃还好,但这一逃岂非表示作贼心虚?
一众高手早料他要逃,封住去路。文质彬彬的徐别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杆判官笔,点他的穴道。
秦烟奇一蹿身,却见上官鹰已经五指成爪,是他最擅长的「鹰爪功」。秦烟奇一个转身,一脚「无极逍遥腿」踢出。
上官鹰连番招架,招式却转为江湖上最普通的「通臂拳」招数,但内劲极为刚猛,毎一拳都把对方的腿力化於无形。秦烟奇只是一心想逃,并不跟他耗,乘上官鹰挡格之时,又冲出数步。
剑光一闪。
冷叶的剑锋已到,秦烟奇退了一步。
冷叶狂刺,剑锋如蛇舌一般向他伸去,秦烟奇只好不断游身闪避,不断後退,却也已经退到原处。
上官鹰转守为攻,配合冷丶徐二人,招式互补,竟似合作多时,默契极佳。上官鹰负责打他上路时,冷丶徐二人便攻他中丶下路。
秦烟奇顿时吃亏,道:「三打一,算是什麽英雄好汉?」
徐别愁轻松笑道:「没关系,反正知道你是狗雄。」他说着话,手中却是不停。
津山直宫心道:「此时厅中混乱,正好下手!」手中的三枚十字手里剑已经向戚继光飞去!
「叮! 叮! 叮!」刺耳的声音。
三枚十字手里剑丶三颗石子同时落在地上。
原来,一直没有出手的慈莲方丈突然出手!他用石子把五星镖打下了,救了戚继光一命。
慈莲向屋顶道:「阿弥陀佛。施主还请现身吧!」
津山直宫喑叫:「不愧为中原少林方丈,看来他一早就发现了我,只待我下手。」
此时,厅中打斗也暂停下来。戚继光一向冷静,但想起刚才若非慈莲千钧一发间救了他一命,便早已丧命,心中仍犹有馀悸。
慈莲跃起数丈,道:「下来吧!」一掌向津山直宫所站立的屋瓦打去,屋瓦立即变成粉末。
津山直宫失去立足之处,身体立即下堕,但他脚尖在地板一点,又再跳起,右手拔刀,又欲向戚继光施以杀手。
他对自己的刀法一向感到很自信。
「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
但他胸中突然感到一阵憋闷,原来是慈莲一聚气後,使出「大慈大悲手法」,发出一层紫气护住了戚继光,不让他靠近。此时,徐公子手中挥舞判官笔,笔锋已到,点他穴道,津山直宫立以刀斩。
一道闪光!很快!
可是,徐别愁居然能够轻轻闪开!
他是以天下无双的轻功「游龙法」避开了!
「游龙法」是徐别愁引以自傲的轻功身法,是他长年累月在溪间的石头上迅速来往跳跃苦练而成。中原众多轻功高手之中,「玉龙公子」徐别愁可以说是第一人了。
他知道「快」就是轻功的重点!「任你跳得多高丶多远,只要我能够比你快,你便输了。」
津山直宫此惊非同小可,心道:「此人决不简单!天下有几人能避开我的刀法?难道我一直轻蔑了中原武林?」
厅中已经形成两边打斗,津山力敌徐丶慈莲二人,秦烟奇则战冷丶上官二人。而侍卫们却只是手持长枪围着他们,并不敢上前。
秦烟奇久未脱出,冷叶的剑又步步进迫,已经渐渐把他迫往死角。
上官鹰的招式又变为「五形拳」。
「五形」是指龙丶虎丶豹丶蛇丶鹤,上官鹰现在就像是以这五个形态出现於秦烟奇眼前,时而为龙,时而为虎,他的多番变招令秦烟奇无所适从。
秦烟奇的腿扫出,踢上官鹰的小腿。
「砰」的一声,他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踢在一堵石墙,力道反弹。
上官鹰练的功夫为刚猛一路,早就练得一身铜皮铁骨。
秦烟奇吃痛,冷叶的剑趁机刺入了他的肩膀「中府穴」数分。
秦烟奇负伤後仍然极力挣扎,两脚在墙角一点,人已经翻身飞了出去。上官鹰见状,却也跃起,一把抓住他的脚跟,往後一拉,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秦烟奇还未起来,冷叶的长剑已经指向他了。
慈莲的「大慈大悲手法」内劲刚烈,厅上骤然刮起一阵巨风,让人喘息不来,连烛光也几乎快要灭掉。津山直宫也成为了强弩之末,相信不消二十个回合一定败下阵来。毕竟两人在内力上的修为相差太远,津山在日本的忍术训练并不是着重内力。忍者的轻功也跟中原的大有分别,中原轻功是多重於内力修为,忍者轻功则多重於闪身丶隐身等。
津山直宫数次闪身,慈莲好像都能够猜测他的去向,封死了他所有的出手机会,津山直宫只好不停闪身,等待反撃出刀的一刻。但时间一久,他的额角上已经有一粒粒黄豆般大的汗珠渗出,呼吸也渐感困难,他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徐别愁手执判官笔,像张旭写狂草一般,运笔如行云流水,气象万千,潇洒自如,又彷如成了王羲之化身,手写「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然後在字里行间翩然起舞。
徐别愁一招一式丶一字一句,字与字之间变化万千,毎一个字都彷佛有了生命,这种生命力转化为攻击性,然後忽然盖过了一切,津山直宫的「尺潭穴」已被点中,他的手臂一酸,刀柄也把握不住了。
津山直宫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应该及早抽身而去,便从衣襟掏出一颗腊丸,往地上一掉,登时散发一种鲜红色的烟雾,大厅顿时一片氤氲混沌。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他要逃了!」徐别愁叫道。
众人的眼睛被烟雾熏得眼水直流,哪里还理得他要逃?
津山直宫正自暗喜,手腕已被紧紧捏住,只听一把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你逃不了的。束手就擒吧!」说话的正是慈莲。
原来慈莲虽然看不见,但听声辨位的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津山直宫心中一沉,穴道已经被点。
津山直宫及秦烟奇已被人捆绑,跪在地上。
这时烟雾刚散不久,门外有人道:「恒大人回来了!」话未毕,只见一人匆匆走进大厅。那人见厅中混乱,正大感奇怪,但也拜下道:「卑职参见戚大人。」津山眼角一瞥,认得他正是恒展。
戚继光奇道:「我不是派了你去华山吗?为何这样快便回来?」
恒展道:「戚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戚继光道:「何事?」
恒展道:「江湖上流传着东海宝藏的传闻,卑职无意中得了一张藏宝图,却被人抢去了。」当下,恒展把所见所闻丶「阴山五煞」的阴谋等等全都告知戚继光。
戚继光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深沉,道:「若真的有这麽一个宝藏,就真的要赶快上奏朝廷,免得落在外族手中。」
戚继光也告知了他昨晚的凶案及刚才发生的事。
恒展向身边侍卫道:「去把那人的面罩脱下来!」
那人当然就是津山直宫。
面罩落下,恒展不禁高呼一声,道:「是你?」
戚继光奇道:「你认得他吗?」
恒展点点头,道:「他曾在春提小栈打退『阴山五煞』。」
戚继光感到更加奇怪,向津山问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缄默就是津山直宫的回应。
徐别愁道:「看他这一身装束,是东瀛忍者无疑。」
戚继光问道:「忍者?」
徐别愁道:「简单的说,就是日本的特务吧!我说得对吗?忍者先生。」最後一句是向津山直宫说的。
「你竟敢在我们面前出手,倒蔑视了我们中原武林。」上官鹰道。「慈莲方丈是中原顶尖的高手,徐公子更是後起之秀中最出色的一位。」
徐别愁笑道:「上官前辈,过奖了。」
慈莲则道:「阿弥陀佛。高不高手有什麽关系?天地万物,何其之大,贫僧也只是一粒尘埃而已。」
戚继光道:「那麽……『明门』竟找来了日本忍者对付我?」
津山直宫终於开口道:「我与『明门』没有任何瓜葛!」
戚继光道:「今天的命案不是你干?」
津山直宫道:「不是!」要知道忍者很着重气节,绝不能给胡乱安上一个罪名。
戚继光道:「那你为何要杀我?」
津山直宫道:「这是命令。」
戚继光道:「谁的命令?」
津山直宫又不说话了。
恒展猛然想起那晚藏宝图被偷的情况,心中暗道:「原来是你!」他立即对戚继光道:「我们已经有了第一张藏宝图!」
戚继光道:「哦?此话何解?」
恒展命人搜查津山直宫的衣服,果然搜出一张波摺发黄的地图来!他心中不禁叹息,那日津山直宫打败「阴山五煞」,恒展本认定他是一个人材,却不料此人竟是敌人。
戚继光接过地图,却看不明白地图上弯弯曲曲的文字,他转向秦烟奇,问道:「你们『明门』就是要这张藏宝图?还有其他同伴来行刺吗?」
秦烟奇面如死灰,却道:「我不是『明门』的人,吴大侠也不是我杀的!」
此言又令众人皆大惑不解了。
徐别愁笑道:「这可奇了!你又不是『明门』,他又不是『明门』,难道我才是『明门』的人吗?哈哈!可笑!可笑之至!」
冷叶的剑架在秦烟奇的脖子上,道:「你敢说谎?」
剑锋的冰冷令秦烟奇感到一鼓寒意直涌心头,他惊道:「小……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戚大人明察!戚大人明察!」
上官鹰问道:「哼!那麽你一早出去,鬼鬼祟祟干什麽好事了?」
秦烟奇面色苍白,道:「这……这…… 」
上官鹰喝道:「快说!」
秦烟奇吓得忙道:「是……是……我是去找藏宝图。有人前几天曾告诉我,参将府的藏宝图所在,要我偷出来给他。那张藏宝图就是压在假山大石之下。藏宝图现在就在我身上。」
果然,侍卫又搜出一幅地图。戚继光把两张地图拼合在一起,刚好两图所画的山峦双连,河川成了一线。
戚继光道:「此乃本官办公及居住之处,竟然从没听过东海藏宝图之事。藏宝图更不知从何走到参将府来。」
秦烟奇道:「那人说是有人把它收藏在这儿的。」
戚继光道:「谁把它收藏在这儿?」
秦烟奇道:「那人没有跟我说。」
戚继光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秦烟奇道:「我……我……不敢说。」
戚继光怒道:「哼!你胆敢在我府上作贼,还有什麽不敢?」
秦烟奇低头道:「是东厂的人叫我偷的。」
秦烟奇语出惊人,众人齐声诧异道:「什麽?」
东丶西厂丶内行厂,以至锦衣卫,皆是替朝廷作秘密任务的机关署。直至神宗正德五年,西厂丶内行厂被撒销,才剩下东厂与锦衣卫。这些机关署负责监视人民,帮助朝廷控制民间思想。有时候,东厂甚至能够随意缉拿臣民。
恒展向戚继光道:「这可不得了。看怕朝廷早知藏宝图之事,如今已派出了东厂的人。若真是这样的话,所得的藏宝图理应尽快送交朝廷,东海宝藏也交由朝廷去查办好了,以免招致祸端。」
戚继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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