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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相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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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连急带吓几乎哭了起来。
金凤堂家法极严一个怪罪下来却是冰儿万万吃受不住的心里越急就是不知如何是好当下伸手在对方额头上摸了一下一摸之下简直像是火烧了一般的烫:“我的爷……这可怎么是好呀……”
“啊——有了。”她上前一步两只手霍地把关雪羽托了起来转身向外就跑。
出得堂屋一阵寒风袭来她定住了脚看看怀中的关雪羽正自瞪着一双被烧红了的眼睛望着自己目光之中无比悬疑。
“关相公这都怪我不好忘了告诉你这雪莲仙露是不能多喝的你这个样子可真把我吓坏了……现在我带你去看一个人也许她有办法也不一定……”
说着随即展开身法一路踏雪而出。
金凤堂出身的人无有不擅武功的。这个冰儿一身轻功甚是了得眼下更是处于心急状态身法自然越的快“嗖嗖嗖!”一连三个飞快的腾纵已出去十数丈外来至了荷池之畔。
关雪羽急于要知道对方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偏偏嘴不能言却是哼了一声。
冰儿忽然站住了脚步半惊半喜地道:“你总算出了声音证明相公你是真气内聚一半时也许还不要紧我现在带相公去看瞎婆婆她本事最大也许有办法也不一定。”
关雪羽其实心里明白怪只怪自己上来不知是酒喝得过猛了其实以自己内功真元只消静静地躺下来运行一遍虽不能说立刻便可复原如初最起码是伤害不了自己是可认定偏偏对方这个丫头大惊小怪一路颠沛之下想要聚神运气也是不能。
冰儿当下抱着关雪羽一路飞纵直达后院来到了一座小小红楼当前。
这座楼舍是用清一色的红色石块砌筑而成清一色的冬青树绕宅一圈这些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一面是红白一面是白绿看过去只觉得无限清爽。
冰儿在楼前定下脚步小声向关雪羽道:“瞎婆婆人很古怪如果她有什么言语冒犯相公你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才好。”
关雪羽哼了一声表示明白。
冰儿刚要举步想起一事又道:“噢这件事情之后请相公不要在堂主与我家姑娘面前提起要不然他们可要怪我了。”
关雪羽勉强地点了一下头冰儿这才面现喜色地走到楼前咦了一声道:“她的耳朵一向最灵今天居然没有听见。”
一面说正待伸手向着门上的拉铃拉去却只见那扇厚厚的红木门扇蓦地自行启了开来。
冰儿吓了一跳慌不迭向后急忙闪开。一个黑乌亮长身瘦削的女人已自当门站立——这女人穿着一袭长得几乎可以垂到地面的黑色亮袍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眉目之间甚是清秀设非是过于瘦削苍白应该是一个颇具姿色的女人由外表上看过去不过是四十许人武林之中很多人擅具驻颜之术冰儿既称呼她为“婆婆”可见得年岁是不小了。
“谁说我没听见?”黑衣女人冷漠地向着冰儿注视着忽然怔了一下退后一步苍白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片怒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同着生人来我这里看我不活宰了你。”
好厉害的女人可真是剑及履及说到“宰”字时只见她一双瘦手倏地抡起蓦然向下一落有如夜叉探海双方虽是距离甚远冰儿竟然未能逃过。
这种“隔空拿人”的手法关雪羽固然并非第一次见过可是观诸眼前这个黑衣女人所施展显然为其中最杰出者。冰儿那么巧快灵活的身子竟然未能闪躲得开一下子被拿了个紧随着瘦女人比划着渐渐收紧的双手冰儿分明是被对方隔空锁住了喉咙一时间只涨得面红耳赤两眼翻白那副形象看来简直是一口气接不下来马上就得香消玉殒。
“说!”瘦女人圆睁着双眼怒声叱道“那是什么人?”
她总算手下留情两只手暂时松了一松冰儿托着关雪羽的身子打了个跄几乎跌倒在地。
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瞎婆婆竟然会有这么一手更因为平日冰儿在她面前随便惯了忽然间受制于对方毒手差一点还为之丧命连急带气简直要哭了起来。
“说他是谁?”
她显然已觉到关雪羽在那里一双大眼睛只认着对方转个不停。
如非关雪羽事先早已知道她是个瞎子只由眼前表面上看来简直和正常人毫无异状。
冰儿咳了老半天才似缓过了一口气来气得她直想哭。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嘛也不问问清楚这一位关相公是堂主请来的朋友……问也不问一声你就……”
说着说着兀自禁不住伤心落泪。
黑衣女人挑动了一下眉毛将信又疑地哼了一声道:“朋友……什么朋友?姓6的人缘坏到了家还能有什么朋友?”
忽然她认着关雪羽大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他……不会说话……”冰儿没好气地说。
“是个哑巴?”
“不是……”冰儿气不过地道“难道我们不能进去再说?”
黑衣女人总算接受了她这个要求身子向后一闪空出了门冰儿随即托着关雪羽身子走了进来她虽然武功相当不错但长时间的托着关雪羽这等健壮的一个人也自感觉到有些吃不消。
把关雪羽身子平平地放置在一张长案上冰儿累得身上都见了汗。
黑衣女人不等冰儿说话蓦然间已自闪身案前。
那是一条长长的古玉石案关雪羽睡在上面只觉得全身冰凉想是专为练功所用不及多想却已为黑衣女人一只手按住了前胸之上。
关雪羽猝然一惊猛可里这才觉出对方那只手简直如同一块冰那般地冷禁不住身上打了个哆嗦再看那黑衣女人已自收回了手退后一步睁着那双看似黑白分明的瞎眼盯向自己脸上神色大是令人费解。
“原来你是喝多了酒——是雪莲仙露吧?”
关雪羽“哼”了一声。
一旁的冰儿忙插口道:“这都怪我不好事先没有说清楚这位关相公他一连喝了三杯。”
黑衣女人冷冷地说:“知道了。”遂向关雪羽道“把手伸出来。”
关雪羽一面伸出了手一面仔细向对方观察着老实说对于自己眼前的失常他压根儿也不担心倒是对方的出身来路令他暗自纳罕实在弄不清楚。
黑衣女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道:“你现在可以说话了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不?”
关雪羽“哼”了一声——就在黑衣女人那只手方自握住的一霎间只觉得身上为之一震一股冰凉之气蓦地灌输过来顿时大大地消除了身上燥热只觉得通体上下无限舒坦敢情或许真的可以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关雪羽。”
微微一顿他忽然觉出不宜再用化名只是既已出口也就罢了。
黑衣女人虽然是双目失明眼不能看可是其他官能却敏锐得很似是已现了对方的情不由衷。
“是你的真实姓名?”
“噢!”关雪羽讷讷道“是借用母姓而已。”
“这么说你母亲是姓关了?”
“嗯。”
“她必然也深通武技了?”
“嗯不错。”
关雪羽嘴里这么答着心里不禁大是狐疑她干嘛要问这些?怪事!可是答案立刻就出来了。
“这么说你母亲可是当今燕字门的当家主妇关飞卿了?”
关雪羽顿时为之一愕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联想之力竟是如此之强只凭着一个姓氏立刻会想到了这么多而且猜得如此之准。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
“你猜对了。”
“这么说你父姓燕燕追云——你竟是燕家的后人倒是幸会之至……”
直到这时候她脸上才微微现出了一丝喜悦的颜色看在一旁冰儿眼中固是大生其趣好生不解。
多少年以来她简直就没有看见过这个女人笑过就是像方才那一丝喜悦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过以至于才在背后咒诅般地称呼她是瞎婆婆。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黑衣女人狠狠地盯向冰儿说道“不会办事的丫头。”
冰儿气得直翻着白眼很多事她简直也被弄糊涂了怎么好好地这位关相公忽然又变成姓“燕”了。
只是碍于身份尽管心里狐疑却也不便多问。
关雪羽奇怪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心里尽多不解却也不欲多说。
黑衣女人放下了抓住他的一只手道:“你既是燕家人这点酒性应该伤不了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关雪羽想了想道:“身上奇热只是无力。”
黑衣女人点了点头道:“那是你喝得太猛了……你们燕家‘九转真功’你可懂得?”
关雪羽又是一惊点头回答道:“学过。”
“这就是了。”黑衣女人冷冷地说“那是内功中最有实效的一门功夫你且试试看。”
关雪羽点点头随即闭上了双眼运施这门功夫并无需花费许多时间随时可为只须内吸一口气按照他们燕门独特的传统将真气内里九转归入丹田随即告成。
在黑衣女人的提醒之下他随即运施这门内功一连三次果然身上燥热大去已不似先前那样懊热。
黑衣女人伸出手在他身上触摸了一下点点头道:“嗯!好多了。”
话声出口她随即射出一股冰寒气机直入雪羽气脉之间会合着后者本身功力运行霎时间走遍全身。
不过是瞬息之间随着黑衣女人离开的手掌他已能欠身而起一切如常了。
冰儿“呀”了一声笑逐颜开地道:“相公你好了?”
关雪羽轻叹一声道:“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其实应可不必劳累这位前辈只怪我一时有口不能说话倒害得姑娘空自着急一场。”
冰儿道:“阿弥陀佛只要相公身子复原就好了……刚才可把我吓死了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光只是我们姑娘就饶不了我……”
黑衣女人聆听至此冷冷笑道:“小凤那个丫头也回来了?我还以为她不在家呢!”
冰儿道:“回来又出去了大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黑衣女人冷冷一笑没有说话脸上显著地露出了不屑神态。
关雪羽这才想起未曾向对方道谢即又问道:“还没有请教前辈大名怎么称呼?”
黑衣女人那冷漠的脸上绽开了两道笑纹。
笑容里涵蓄着几许阴森却把一双眼睛转向一旁的冰儿注视过去虽然视而不见却是气势逼人的。
冰儿起先并没有留意到但过了一会儿才觉到那双眼睛仍然紧盯着自己没有离开她才悟出了其中道理。
“哼!你别是在要我离开这里吧?”
黑衣女人兀自一言不。
冰儿耸了一下肩把头转过一边假作不答理她可是到底抵不住对方凌人的气势叹了一口气只好站起来。
“我先走就是了只是你可不能把关相公留在这里太久要不然让堂主知道了……”
“哼!”黑衣女人冷笑了一声道“你少在我面前提他别人怕他我可是不在乎他……你快去吧!”
冰儿看了关雪羽一眼正要嘱咐什么雪羽却向着她微微摇了摇手示意她不必多说自己有数冰儿这才站起来赌气走了临行前重重地带上了门。
黑衣女人挑动了一下细长的眉毛狠狠地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说着她轻轻地叹口气很勉强地压下了心中一团怒火凝神倾听了一下像是确定了冰儿已然离开这才转向关雪羽“你刚才问到我的名字可是?”
关雪羽道:“前辈如有碍难不说也罢。”
“那倒不是只是太久没有人问起过我忽然听你提起使我感到一些震惊……我仿佛可以想到一个人的姓名对某些人来说确实有存在的必要只是对于我来说好像已不再有什么意义了……”
嘴里这么说着黑衣女人来回地在房间里走了一转却停步在关雪羽跟前冷漠的面颊上竟然感染了一些喜气。
第一次让关雪羽感觉到她真的是个女人——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最起码她曾经也有动人的姿色。
“你真的想要知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好吧我就告诉你。”
一霎间她那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姓卢名幽你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关雪羽摇摇头忽然想到对方眼睛看不见正要开口卢幽却已先开口。
“你在摇头我感觉得出来。”她冷冷地接下去道“其实何止是你不知道这个天底下大概认识我的人不会出十个人这还是在四十年以前。四十年之后的今天怕只有四五个人知道我了这四五个人当中还要去掉6青桐和现在的你。”
“6青桐?”
“就是这里的主人凤七先生你还不知道?”
关雪羽原已知道了凤七先生的本名只是还不熟悉而已经过黑衣女人卢幽这么一提他才忽然熟悉加深一些印象。
“我知道只是我习惯了称他为凤七先生就像他的女儿我也习惯了称她是凤姑娘。”
卢幽道:“不要提那个丫头。”
关雪羽皱了一下眉不解道:“听你口气莫非前辈与6氏父女有什么芥蒂?”
“芥蒂?”卢幽冷笑了一声“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对他们很失望很寒心你可知道‘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
关雪羽又点点头。
卢幽立刻接下去道:“对了这就是我对他们父女俩的印象用这一句话来形容实在是极为恰当。”
“卢前辈你的身世也离奇了我实在弄不明白……”如果这是对方的隐秘他却也实在不便过问是以说到后来便显得有些吞吐。
卢幽轻轻地哼了一声摇摇头说:“你现在不必知道不过终究你会知道的。”
说着她随即在关雪羽对面坐了下来一双眸子迟滞地在关雪羽脸上转着。
“告诉我。”她殷切地问道“你父母可好?——我的意思是他们快乐么?”
关雪羽道:“很好也很快乐。”
“这就好……”卢幽微微地笑着“唉!这一晃该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渐渐地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凄苦。
“你可知道?”她说“我跟你母亲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都还是姑娘的时候。”
一句话可就泄了底儿原来她也已是结过婚的人了——那么对象是谁呢?
是凤七先生?却又不大像果真那样凤姑娘岂不是她的女儿了?然而由她说话的口气里却是极不相似……这就又不对了。
“这应说卢前辈你的家是……”
“我没有家。”
“那么尊夫?”
“我也没有丈夫。”
答得真够爽快利落却使得聆听的关雪羽为之一怔实在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立刻便明白了想是她丈夫如今已死或是中途佌离这也不足为奇。
“这世界上如果没男人该多好。”
那么冷涩地笑着果真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真叫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因为怨到了男人身为男人的关雪羽一时倒不知如何置答了。
卢幽冷笑了一声站起来在室内踱了几步缓缓地又转回坐下来。
“你别误会实在是这个天底下大多数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却非是全部。”
关雪羽微笑了一下:“这几句话不是同样也可以用在女人身上?”
“女人?”卢幽再一次地冷笑着“女人还是人么?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是没有分量的三从四德、七出……女人实在太可怜了……”
关雪羽一时不再吭声他实在也无话可说。
卢幽忽然改了面色讷讷地道:“我把话扯远了我所以单独把你留下来是想要知道你与6青桐父女之间的关系你能告诉我么?”
关雪羽摇摇头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你们是朋友?”
“不尽然。”
“是敌人?”
“也很难说……”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告诉我为什么?”
关雪羽想了一想认为并无保守秘密的必要随即把此来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他虽然说得简单卢幽却听得很是仔细。
“哼!原来如此……”卢幽道“你可知道你们燕家与6青桐之间多年的积怨经过?”
关雪羽说:“我知道一点刚才凤七先生告诉我了。”
卢幽道:“这已经很明显他打算把多年旧恨泄在你身上你也许还不知道三十年前他在最后一次与你父亲比斗剑法时曾经败在了你们燕家‘燕子飞’第六十四招上”。
关雪羽微微一惊道:“那便是‘燕翅双飞’的一招了?”
卢幽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一招。”冷冷笑了一下接道“你们的燕家剑法我是不懂得的不过这一手‘燕翅双飞’却是威力十足6青桐到如今还没有把握胜过它……他早晚定会要拿你来试过身手你可要小心了。”
关雪羽道:“6前辈剑法精湛今晨我已经见识过了。看来我父亲也未见得是他敌手我就更不用说了。”
“哼!那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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