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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相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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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武道:“黄兄莫非还有什么放心不下之事么?”
黄通迟疑了一下讷讷道:“在下初临贵地这里一切尚不熟悉不知尚称太平否?”
麦七爷怔了一下道:“你是问这里有没有闹强盗土匪?”
黄通点点头麦七爷长叹一声道;“唉!这就别提了日子简直越来越不好了连番的打家劫舍死了好些人了——咦!老兄何故问起?”
黄通顿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贵上有见于此想必有所准备了?”
麦七爷又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这话说来就长了……黄朋友有事这就快去吧但盼早去早回头敝处或许多有借重我也就不多送了。”
说罢拱了一下手正待同着苗武告退。
黄通忽然在后面唤住他道:“七爷慢着——”
麦七爷奇怪地打量着他道:“黄朋友有事只管吩咐不必客气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黄通苦笑了笑摇摇头道:“七爷错会意了在下七日夜未曾好睡现下腹中一饱反倒精力不继只想借贵处一张靠椅略微打上一个盹儿待精力稍一恢复便即告辞。”
麦七爷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如此就请跟我入内好好睡上一觉再走不迟。”
双方对答之际黄通一双眸子有意无意地总似在注意着什么当下三人步入席棚。
黄通径自走向方才的座处坐了下来道:“不劳费心在这里坐一会儿也就是了。”
麦七爷正要劝他进入内宅忽然间却为一阵乱嚣的声音所吸引敢情是有人在惹事生非了。
一个叫高明的伙计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向着苗武他们道:“七爷快来看看这家伙是存心找事来了。”
麦七爷向着座上的黄通点头道:“失陪!”同着苗武匆匆来到前边。
一片乱嚣之中只见麦家的护院刘长泰不知怎地忽然自人群里被人给抡了起来“啪嚓”一声摔在了一张长桌上——这一摔之力过于强猛以致整个桌面全都塌了下来桌上的馒头滚了一地。
众灾民一阵呼啸纷纷扑倒地上抢食馒头席棚里秩序顿时为之大乱。
苗武大惊道:“反了反了。”
麦家家人护院十数名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把眼前这阵子混乱情势给镇定了下来——
麦七爷惊心之余自然忘不了肇乱之因注意的焦点即落在了那“始作俑者”的身上。
四十左右的年岁中等身材一身土夏布汗衣褂看上去全身没有四两肉——这家伙翻着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珠子也正在打量着麦七爷。
有眼睛的人刚才都看见了这家伙刚才活摔麦家护院刘长泰那一手功夫硬透着古怪高明。
当时情形是这样的———
刘长泰想把他摔出去不想两只手方一接触到对方身上只见这个人伸了一下手似乎是用了一手巧劲儿刘长泰偌大的身子就像空中飞人也似的摔了出去。
如此一来麦家的另外两位护院可就不敢贸然出手了大伙一股脑儿地团团把他围住打是不敢打却又生怕把他放跑了。
麦七爷与苗武已来到了眼前众人自然让开了一条路。
眼前这个人一点也不紧张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滴溜溜继续在麦、苗二人身上转着老长老长的那张瘦削马脸上所显示的只是看不起人那种鄙夷的笑。
——一丝穿棚直下的阳光正把着这人的脸可就让人很清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的那一道暗红颜色的刀疤。
比之上一次黄通事件似乎不可同日而语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家伙是找碴儿来的。
虽然明知道如此麦七爷也不愿失了规矩。
“这是怎么回事?”麦七爷回头看着身边的伙计高明“不会办事的狗才。”
“嘻嘻!”说话的竟是对方那个刀疤汉子“一点也不错一个个狗仗人势老子看不惯代主人出手先教训教训他们。”
麦七爷心里可是老大的不高兴脸也一沉道:“尊驾是——”
他身边的伙计高明上前一步愤愤地道:“七爷别信他的这家伙分明是上门惹事来的给他粥和馒头他都不要说什么要布施几两银子……”
“岂有此理!”苗武插口道“也不是庙里的和尚布施什么银子?”
“嘿嘿!只有和尚才能化缘要银子么?”
来人露着一嘴被烟熏黑了的牙齿带着一睑暴戾和不屑的神情说道:“老实说这算是瞧得起你们——哼哼……”
这几声冷笑笑得人的心眼儿里直毛——
“六十年风水轮着转——这是老天爷帮忙姓麦的了几辈子的财了如今也该倒下来了。”
那是一口听来刺耳的赣南口音嘴里说着这人那一对白眼珠子不时东瞟西看像是在察看麦家的家业到底有多大。
一听这话苗二管事的可就火了。
“反了你想怎么样?你还能抢……抢?……”
“唉算了。”
麦七爷忽然阻止住苗武所谓“光棍一点就透。”来人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处事老练圆滑的麦七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尊驾贵姓?”
“不敢!”来人闪着那对白眼珠子耸了一下肩“有个姓多年不用了你也就别问了。”
苗武真恨不能扑上去照脸上就是一拳偏偏麦七爷好涵养聆听之下竟然没有作。
“好说好说——”麦七爷皮笑肉不笑地抱了一下拳“适逢荒年早已谈不到收成这几年我们东家已不比从前开仓放粮、赈粥不过旨在服务乡里有饭大家吃……尊驾既不屑这区区粥饭想必是缺少回家的川资是这样吧。”
微微一顿这位麦家帐房才又接下去道:“听尊驾口音像是外地来的我这里有纹银半绽就算七爷助阁下回乡的川资吧——”
一面说麦七爷立即由身上取出了小半绽银子约莫二两来重——这个出手在他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了。
他这里双手送上来人“嘻嘻!”一笑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你可真是大方。”
一面说只见来人双手一搓张开手来那半锭银子已成了滚圆滚圆的一锭银珠。
目睹者无不大吃了一惊。
这人紧接着双手一按张开来那锭银珠却又变了样——变成了扁扁的一片。忖思着他这两只手掌上如果没有千斤的力道外加上炉火纯青的气功万难臻至。
苗武是练武出身的自然知道这手功力的厉害一时吓得脸上变了颜色。
对方这人玩了这一手绝活儿冷森森地笑了笑那只握银子的瘦手一阵子搓动手中银锭立即又变成了一撮细小的银渣子纷纷洒落在地面。
麦七爷直看得脸色青既惊又气地道:“你……你……太欺侮人了……”
一面说脚下由不住通通一连后退了几步——
麦家的两名护院尚三雄与王猛一个亮出了护手棍一个探手抽出了匕作势从旁扑上。
人群里一阵子哗然都当是要动手了纷纷让了开来。
“你这是在打一条狗吧!”这个青皮少肉的汉子一面抖出了一张桑皮纸“我这里有一张单子贵管事的拿过去瞧瞧转交给老麦——”
一面说顺手一幌这张纸飘然而起敢情不偏不倚轻飘飘地正好落向麦七爷面前后者情不自禁地伸手托住。
麦七爷只向纸上看了一眼已由不住神色大变再看下去禁不住全身抖大喝一声道:“反了反了把他给我拿下来。”
尚三雄、王猛早已作好了准备麦七爷一声喝叱之下两个人同时扑身上前。
尚三雄是一对护手棍王猛是两把小匕一个奔上一个奔下骤然出手电闪而至。
刀疤汉子一声怪笑道:“好。”
——两只瘦手猝分之下身子骨轻巧地滴溜溜打了一个转儿“噗噗!”两声已分别抓住了两个人的手腕子紧接着来了一个“大鹏展翅”尚、王两个人一声惊叫双双腾空而起就像分飞的一双燕子作两下里摔了出去。
这人圆瞪着两只白眼珠直盯向麦七爷道:“就凭你们这两手三脚猫还想在我面前递爪子?差远了——嘿嘿今天出门时我家主人关照就是信交到了要你家交下个凭证。也好我就取出你这老小子一双贼眼回去交差。”
话声出口这个人肩头轻晃有如清风一阵“呼!”地一声已到了麦七爷身前。
倒是说干就干随着这人一只鸟爪般的怪手起处施了一手双蛇出水式两根手指疾点如电直向着麦七爷一双眼睛上点挖了过去。
这个突然的动作简直大出各人意料之外。
麦七爷简直傻了眼眼看着这人的一双手指几乎已经触及自己的眼皮就在此危急一瞬间眼前人影猝闪一个人疾如电闪地已来到了近前。
好快的身法。
随着这人的猝然现身石火电光般地已介入他们两者之间——这个人敢情是个大行家身形未经站稳以前一只右手已在探出。
说来也是有趣白眼珠的刀疤汉子一出手就向麦七爷眼睛珠子上招呼这个临时现身的人以其人之法反治其人同样地也向对方眼睛上招呼。
“哧!”两股尖风中一双指尖已向对方眸子上点了过来。
眼前情势是刀疤汉子如果真的要取麦老七的一双眼珠那么他自己很可能也逃不开这猝然现身的第三者之手——结果是他自己的一双“招子”也将难保正所谓“现买现报”。
聪明人是不会吃这个亏的。
刀疤汉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只得硬生生地把出手之势收了回来……
他当然不甘心受制于人乘着收手之便五指箕开施了一手“按脐力”陡然力聚五指直向着来人——第三者面门上击去。
猝然现身的这个人当然不是好相与的。
撒手、吐掌看来与刀疤汉了一般的灵巧紧接着两只肉手立即迎在了一块儿——
双方的力道都用得够猛却又似谁也不愿把招式用老了一触即分“刷!”地左右向两下分了开来。
由于事突然直到这一霎大家才看清了第三者——那个猝然加入的是个甚么长相。
一身黄茧布长衫浓眉、黄脸——不正是麦七爷刚才赠食送客临去又回在一边睡觉的那个叫黄通的瘦汉子么?
麦七爷、苗武这一忽然现心里既惊又喜——惊的是对方忽然介入喜的是毕竟没有看错了人看来这个黄通果然身负奇技大可应付来人尤其是这当口的突然介入解了麦七爷的一时之危更为难能可贵。
刀疤汉子一下子拉长了脸满面惊罕的表情那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事——麦家竟然会藏有如此高明身手的能人这便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了。
四只眼睛对看之下有如磁石引针眨也不眨一下。
“朋友你出手太毒了。”黄通冷冷地说“有我黄某人在就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逞凶。”
刀疤汉子一对白眼睛珠子闪闪冒着凶光那副狞厉样子简直像是要把对方生吞下去。
“相好的你是要蹚这趟混水?”
“还没这个意思。”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跟麦家沾亲带故?”摇摇头冷笑道“那也犯不着。”
“那是我的事。”黄通冷冷地道“你今天认栽了吧!回去捎个信儿劝你主子打消这个念头吧!”
“哼……那也行你得先露一手儿给爷儿们瞧瞧。”
话声微顿这个刀疤汉子身子已斜着急切而进——人到手到手到力到。
箕开的五根手指活像是五把钢钩直向黄通前心上抓来尖锐的指力在手指未能接触到对方肌肤之前先就透衣直入显示着这个人手指上的力道。
黄通自然知道对方不易打然而既然已经插手管了这件事就不能半途而废也只得勉力而为。
就在这人钢钩似的五指几乎要碰到黄通的衣边时黄通陡然击出右手——这一掌是贴着小腹向上猝然提起来的。
两只手掌“噗!”地合在了一块儿。
紧接着双方的身子籁籁一阵子疾颤——这人咆哮一声左手忽然疾出如电直向着黄通咽喉上戳去。
黄通甩滑足“嗤!”一下由对方足前滑过虽未被对方指尖所中却是擦面而过看情形是险到了极点。
两个人合在一起的右手在这一霎间倏地分了开来。
动手过招讲究的是制敌以先机。
这人在一式“分花手”失误之下已自知失了先机紧接着施了一式“浪卷旋风”有如翩跹猝起的大雁身子诚然是够快的然而黄通眼明手快在这节骨眼上尤其不会轻易放过。
双方的身形看上去几乎是一般的快——像是重叠过空的一双大禽。
席棚里如何容得下这般身手骤然间卷起了一片狂风胆小的人忍不住都失声大叫了起来。
——叫声未歇两个人已双双落地。
黄通直挺挺地站在地上——他左足虚点气定神清显然是有再次出手的准备——
对方那个人却高高落在白木长案的角边上弯着一条腿双臂平伸脸上表情极其狰狞却隐隐显现出一种灰色额头上已现出了黄豆大小的一滴滴汗珠子。
“好朋友搁着你的今天我认栽了。”这人由鼻子里哼出一股长气故作从容地道“报上万儿来吧我们结了亲散不了啦!”
黄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徐徐道:“不辞风霜行万里眼看黄河盖顶来。”
那人陡然为之一惊禁不住肃然起敬地抱一下拳:“尊驾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万里黄河追风客’黄——”
黄通不待他说完即插嘴道:“知道就好相好的我已对你破格留情了。”
那人自悉对方身分之后确实吃惊不小——然而他亦不是弱者尤其是不敢坏了身边那位主子的名头——
“嘻嘻……好说好说”这人牵强地笑着“姓祝的今天败在你这成名的侠客手里虽说是面上无光倒也没有怨恨。还是那句老话麦家的事你少管无论如何这个梁子你结下了。”
话声甫落姓祝的已飘身下地——身上固然有伤他却偏要逞能一点也不现出来。
黄通肩头轻晃翩如白鹭已拦在了他身前。
姓祝的一翻白眼珠后退一步凌声笑道:“黄大侠这是不叫我走路?”
黄通抱拳道:“岂敢足下身手不凡黄某险胜半招不敢托大祝朋友也报上个万儿吧!”
姓祝的冷冷怪笑一声声如怒鹰地道:“黄大侠这两句话真比骂我还厉害——好吧既然如此祝某人有两句知心话见告——”
黄通道:“洗耳恭听!”
姓祝的冷冷一笑道:“今天你赏了我一掌只怪姓祝的学艺不精。刚才我已说过你我已结了亲这个梁子解不了啦!只是麦家的事祝某人仍要劝你你少管!哼哼说一句不怕你黄大侠见怒的话只怕你也管不了。”
黄通寒下脸来频频点头道:“这就很承情了祝朋友你报个万儿吧!”
姓祝的冷森森笑道;“败将不敢言名再说姓祝的今天是为人当差吃人家的饭。”
“那么请教贵主子的大名——”
“黄大侠你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了?”
“人去留名总不枉你我二人幸会一场。”
这句“人去留名”显然触了姓祝的神经他脸变得铁青点了一下头道:“黄大侠苦苦逼我说出不敢不遵但只怕我这一说出尊驾与敝主人便将难免一见了。”
这“难免一见”实在是“结上梁子”的意思。
黄通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箭在弦上”不容不他已无能脱身。
冷笑了一声黄通道:“我足领盛情你说吧!”
姓视的点头道:“我家主人也同尊驾一般忌讳别人直呼其名江湖上倒也有两句诗歌影射他老人家——”
“洗耳恭听。”
姓祝的嘴角牵出了一丝神秘的冷笑随即缓缓向外步出——
在场各人目睹他如此身手哪一个敢与招惹黄通不阻拦便再无一人敢以挺身而出一时纷纷闪身让开眼看着这个姓祝的踽踽身影步出棚外。
他脚下边走嘴里边歌唱的是——
“夜来细数坟头鬼金鸡三唱早看天。”边唱边走了。
在场各人都不明白他唱的是些什么当然更难以琢磨出两句诗歌的含义——惟独黄通例外他竟然呆呆怔住了。
大伙忽然间觉姓祝的走远了爆出一阵子骚动。
麦家的二管事苗武闪出来道:“那个老小子溜了黄大侠可要留住他?”
他竟然也称呼黄通为“大侠”了。
一时间几十张嘴便都开了腔有人叫着要去报官有人责备黄通不该把对方放回去这叫“放虎归山”再想擒他可就难了。
黄通只是频频苦笑他一声不哼地由一旁拿起刚才麦七爷给他的布袋子搭向肩上转身步出一直走向老槐树下拴住的那匹马。
麦七爷一声不哼地跟了过来。
“黄大侠你救了我麦丰的命也解了麦府一次大难我给你磕头——”说着就要跪下。
“不敢——万万不敢。”
黄通一只手拉住了他麦丰可就跪不下去了。
“黄大侠——”
“七爷不要这么称呼我——就叫我黄通吧!”
“喔喔……不敢不敢……我就称呼你黄先生吧。”
黄通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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