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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相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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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修得很考究一色的青石打底大理石的竖碑上雕塑着“义弟奇侠黄天保之墓”。麦家自麦玉阶以次全体具名敬立。
关雪羽将一杯清酒敬奠坟前行了大礼麦小乔奉父命在一旁跪地答谢气氛严肃。
自从那夜之后关雪羽虽是人在麦家但足不出户与麦小乔不过在花园里见过两面也只是远远的互看一眼打个招呼而已。
今天是第三次见面他才觉到这位姑娘敢情瘦多了不过透过了她那双黑油油的大眼睛关雪羽察觉出她的功力已渐次恢复总算是难能可贵。
重回客厅落座之后麦小乔双手捧过一碗热茶道:“关大哥请用茶。”
“姑娘不必客气。”
接过了递来的茶关雪羽打量着面前的小乔道:“姑娘看来身体像是已有了起色不知情形如何?”
麦小乔道:“这两天试行师门气血之功已经见了些效只是余毒未净早晚作还不知情形怎样大哥看来像是已痊愈了。”
关雪羽摇摇头道:“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姑娘只须把剩下毒质运用丹田之气封锁于气海穴内必须每日运功一回这样才不致复。只是时间久了仍是不保还会作也只有在未行作之前。寻找解救之法才是上上之策。”
麦小乔点点头道:“这一次幸亏凤姑娘搭救要不是她的续命金丹。现在只怕唉真是不堪设想。”
关雪羽想将凤姑娘父女为人说出只是他为人厚道无论如何凤姑娘对于自己与麦家上下有救命之恩话到唇边又复忍住不。
这时麦丰麦七爷却在一旁道:“这一次托关相公与凤姑娘的福一场大难总算过去了……希望这里就此太平了也不枉黄爷屈死一场。”
提起了枉死的黄通各人无不心感戚然。
关雪羽乃转向麦玉阶道:“这两天我暗中探察竟不见老金鸡下落。此人阴险成性谁也保不住他下一步待将如何。为万全计我以为伯父还是应迁居四川为佳。过两年这里旱象解除再回来也不迟。”
麦玉阶点点头道:“先生说的也是我原打算此生就在这里养老送终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年岁竟然还会遇见这等凶险之事……我打算修书一封派人专程入川送交小儿等到他那里回音来了我们就张罗着动身走一趟远门吧。”
麦夫人劝了多少回均不见丈夫转心想不到关先生三言两语就使丈夫回心转意闻听之下不禁高兴得连声念起佛来。
麦玉阶遂向关雪羽道:“小儿虽然仕宦不久但人缘也甚佳在蓉城知府任上也很得地方父老的支持那里文风也盛。先生这次与咱共去很可以在那里有所作为。就是无意仕宦也可大有展。”
他是决计要将关雪羽留在身边一来对方有恩于麦家再者关雪羽文武兼具品貌皆属一流难得女儿对他亦甚有好感正是未来理想之东床快婿。老夫妇两个暗中一商量便已打定了主意决意将女儿许配对方。这顿酒饭其实也含有深意以麦玉阶现时之身分自不会贸然出口这几句话便大有试探之心。
在他认为如果关雪羽不反对共同入川这件事也就顺理成章不啻成功了一半。
偏偏事与愿违关雪羽竟然没有这个意思。
“这就不敢当了。”关雪羽摇摇头道“在下还有未了之事只怕不能护送伯父入川。好在小乔姑娘已渐康复以她所学武功一般匪人是万万也不能伤害你老人家大可安心。”
麦玉阶只以为继此事故之后对方当不致再行拒绝这时聆听之下微微一愕一时竟不知如何置答。
“这个……”半天他才讷讷地道“先生已经决定了?我看你还是……”
关雪羽点点头道:“在下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这里就先向二位老人家与姑娘辞行了。”
“这……这么快?”
说了这句话麦氏夫妇对看一眼可都呆住了。
麦夫人摇摇头气馁地道:“关老师……你可不能走……不能走呀。”
一旁的麦七爷也搭腔道;“是呀关先生你再想想吧蓉城府可是个好地方。到了那边干什么都好再说我们大爷可有借重之心。”
“谢谢七爷的关照。”关雪羽由位子上站起来抱了一下拳“在下一来独行独往惯了再方面实在有事人各有志你就不必再多留了”
麦丰咂了一下嘴还想再说只听得一旁的小乔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七叔”麦丰就不再吭声。
他当然了解麦氏夫妇的一番心意暗地里也曾参与过商量满以为家有喜事小乔终身有托想不到满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家敢情说走就走到头来落得一场空欢喜。麦七爷这份子沮丧可就别提了。
关雪羽离开麦家的时候天不过微微才有那么一丁点儿明意。
麦老两口儿好话说尽却也无能打消他坚决的去意。但他们还没有死心当天夜晚麦丰秉承二老之意再次往访雪羽恳陈慰留之意。这一次关雪羽便不再客气干脆就回绝了。
麦丰忍不住暗示二老有意将小乔终身相托对方不知是听不懂还是装糊涂总之他是一句碴儿也没答上最后麦七爷实在坐不住了不得不告辞离开。
当夜麦玉阶得到了回音心里自然大不是滋味。老两口儿一商量留既是留不住大恩却不能不报特地备下了黄金百两锦衣数套打点成一个包裹预备在明早关雪羽告别之时亲手相赠却没有想到最后这一点愿望仍然还是落了空。
关雪羽根本没有再来告别而且起身得竟是如此之早。
像是风中的一片落叶。
关雪羽极其轻飘地落在了院墙之外看来他的功力似乎已经完全恢复。
东方不过微微现出一些鱼肚白色才过了中秋立刻就有了明显的寒意。
天上的大半轮明月仍是明亮清澈此时此刻当是“鸡鸣茅店月人迹板桥霜”那般光景只为凶年大旱雨露不沾连带着在此北地平原秋日黎明再也觅不着一些儿霜霹芳踪。
绕过了眼前竹林一脚踏上了石桥关雪羽陡地停住了疾行的身子。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敢情早有人在桥上候着他了。
“我知道你会走这条路等了你半天啦。”
一面说时麦小乔缓缓地回过身来雪白的脸蛋不见血色一条大辫子仍是又黑又亮那么俏丽地拉向前胸。看来人消瘦多了。
“原来是你姑娘早。”
说时关雪羽抱拳揖了一揖。
麦小乔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在他身上转着表情透着凄凉。
“昨夜晚上一宿没睡心里头乱极了想到你便要走来送送你更想你一定抄小路走果然不错。”
微微一笑笑容里更见凄凉。
“姑娘太客气了你要保重身子。”
“我很好。”
“记住要日行一回气血功夫不可间断。”
“我记住啦。”麦小乔往前面走了几步苦笑了一下“只是那又有什么用?毒还是在身上说不定哪一天作了一了百了也就……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关雪羽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死不了。”
“真的?”麦小乔笑笑“有你这句话我倒是放心了起码是死不了啦。”
说了这两句话她像是忽然落寞地垂下了头一只脚尖无聊地在地上划着。
一会儿她又抬头看向关雪羽道:“我知道这个家是留不住你……爹妈他们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想法很旧……你不会怪他们吧!”
“当然”关雪羽一笑“他们只要不怪我就是好的了。”
“他们怎么会怪你?”麦小乔说“对你感激还来不及还会怪你?”
“姑娘不要这么说。”
“我说的是真的。”
麦小乔在石桥栏杆上偏身坐了下来:“他们希望你一直在我们家留下来。”
“那算什么?”
“那是……”摇摇头大姑娘那脸蛋儿忽然涌现红潮“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是一番好心就是了……”
“我知道我心领了。”
“你知道?”
麦小乔迷惘地看着他脸上怪不自在的。
关雪羽上前一步大方地在另一面石栏上坐下来。与对方姑娘认识也不算短了也见过几面却没有机会好好谈过。现在要走了难得对方起了个早赶来为自己送行这番盛情不免愧对。
“我是说你应该知道的是我志不在此。”
他微微一笑眯缝着那一双光华闪烁的眸子望向即将黎明的天……远处的大地平原眼前干涸了的河床表情随即转变得沉重——一
“有时候想起来我真的很后悔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想过?”
“想什么?”
“我是说如果我一直就没习过武只是念书也许现在日子要好过得多。”
“你是说你现在日子很不好过?”
“你不要想岔了。”关雪羽一笑道“我并不缺钱花。”
“那又为了什么?”
“为了道为了义。”
“道、义?”
麦小乔点点头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关雪羽道:“如果从来没有习过武没直接介入武林中事倒也罢了。恨在武艺在身宝剑在手却是道义不伸快行不张……如果双眼失明两耳不聪也就罢了。恨在耳聪目明却任鬼魅横行……”说到激昂处手拍栏杆真个是“……栏杆拍碎心中块垒眼底风光不禁英雄泪两行。”
麦小乔点点头微微笑道:“我总算认识你了……你果然是一个胸怀大志了不起的奇侠我爹倒是没有看错了你。”
关雪羽苦笑了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番出山父母期以大任自己也以为很不错了。谁知道哼哼……一个金翅子竟自险些儿要了我的命。比起他来我自愧不如着实地差了一截。”
“那也不见得。”麦小乔道“只怪你运气不好中了他的毒掌要不然还难说胜负。”
“不是这样。”关雪羽冷冷地道“他内力深沛出手怪异即使我没有为他毒掌所中再打下也不会讨好。你应该知道他所研习的长白一门武功对大多武林门派来说都具有奇妙的克制作用。那一天我们对敌时他竟然没有轻易施展证明他确是存有机心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麦小乔道:“你是说他故意隐藏他的绝招?”
“正是这样。”关雪羽道“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防不胜防。姑娘下一次要是再遇见了他可要特加注意。我在想前次他或许迫于凤姑娘的介入不得不放个顺水人情。若是再有机会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我知道。”麦小乔点点头道“所以我一直也在劝父母能把家搬到四川哥哥那边去。”
“这个决定很好。”关雪羽道“姑娘保重我走了。”
麦小乔怏怏地道:“你这是……去哪里?”
关雪羽站起来想想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很难说。”
麦小乔脸上微微现出了失望。
关雪羽道:“石头岭出云寺的出云和尚与我渊源很深。如有事找我他大概会知我的行踪。”
麦小乔点点头表示明白。关雪羽又道:“有关姑娘身上所中毒伤之事我以为不妨先去瞧瞧这个老和尚。他虽四大皆空身在佛中但却无所不知。也许他能指引你一条明路也未可知。”
麦小乔笑道:“好吧我知道了。”
关雪羽道:“姑娘如果没有什么关照我这就走了。”
麦小乔看着他微以伤感地摇了一下头一群雁影恰巧此刻移向当空天可是渐渐地亮了。
在麦小乔依依难舍的目光之下关雪羽施展杰出的轻功、6地飞行之术飘然远扬而逝——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14章 北邦众乞丐 大斗宁国府】………
只为了天上有了云起了一阵风人就像要乐疯了似的。
瞧瞧吧。
推车的停了下来走路的不走了。
大人欢小孩跳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县城霎时之间全都乐开了。
指指点点嚷着闹着大姑娘搀着老奶奶抖颤颤的由房子里急赶出来万众一心抬头望向天。
喝!风势还真不小。
扬起来的黄土像是漫天而起的一天大雾整个这条大街全都被罩住了。
刷啦啦黄土沙子打在了屋脊上窗户上人的头上脸上身上。
一条小黄狗像了疯似地直在街心里打着圈圈嘴里汪汪叫唤个不停拉车的骡子就是不走了仰着脖子“哼吃哼吃”也上了劲儿叫上了。
瞧瞧吧不过是霎时的工夫人人都像刚从黄色的大染缸里爬出来的那副德性咧着嘴笑着说着。
原来就够黄的脸再加上一层土被汗一浸左一道沟右一抹黄都成了戏台上的三花脸儿再这么一嚷嚷简直就是山精海怪。
风势持续。
一阵叫嚣里“刘记竹号”的大堆竹竿呼啦啦地倒了满地连带着把大片的竹篱笆墙也给砸倒了。
胡瘤子的剃头挑子也被吹倒了正在剃头的老吴可算是灾情不轻早先一阵风迷了他的眼还不说也就是那一霎胡瘤子下刀不稳锋利的剃头刀刮在他剃了一半的光头上留下一道血口子这会子吃黄土一染可真好看了瞧瞧黄的是土红的是血嘴里再哇哇的一叫真成了鬼了。
黄风卷处对待“钱来顺”牛肉饭庄的搭棚唏哩哗啦卷起了一大片白葛布的帐篷顶子鼓满了风像是一只涨满了气的大气球四根棚柱子“咯吱吱”乱响就像是支持不住快要连根拔起的样子。
掌柜的钱泰来吓得“哇哇”大叫连同三个伙计一人一根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把柱子抱在怀里几个吃饭的大爷也都相继失色站起有点坐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别是龙卷风吧?”
一个头戴瓜皮小帽身着灰皮薄袄的小老头嘴里这么说着迈着八字步赶到了门口。
大风一阵之后拖着漫天的黄尘呼啸着像是过去了。有风有云可就是不见雨。
可恼的是在万人引颈当空“大旱之望云霓”的当儿眼看着头顶黑云竟缓缓向东南方向移动过去并没有停留在这里的意思。
大家伙可失望极了一个个直着脖子瞪着眼有人顿足叹气也有人破口大骂无论如何这场即景的街头闹剧就像是结束了。
老天爷似乎是太残忍了一点尤其不该在这般光景拿人开心。
这里是素称膏腴之乡的皖南名城“宁国府”在久旱之后的今天也显然有些“罩不住”了。
宁国府境内山明水秀一条水阳江虽已干涸得见了河床总算还剩下了一口气没有完全干死靠着这剩下的一口气真不知养活了多少人。
这里文风极盛境内以产纸名闻远近所产的纸洁白匀厚即是有名的“宣纸”文人骚客极为珍视无不乐于选用。
宁国府算是皖南靠近边界的一座大城隔着一座天目山即是浙江境地故此南国风味十足也就因为沾着这么一点关系宁国府不时得到一些意外而来自江南的接济在几乎全省苦旱的绝境之下竟能勉强维持着一个不能算是太糟的局面。
可不是吗?钱泰来的牛肉饭庄子竟然还能维持就是铁的证明。
上客虽说不多总还有客。
菜肴品目虽减也能酒足饭饱。
这就不简单了。
“汉书志——吕后七年南越平化就曾来过一次怪风……”头戴瓜皮小帽手持长旱烟管的小老头重回到了座上拾起了早先的话题“你猜怎么着不出一年也就是第二年她老人家就驾崩了。”
“你是说今天这阵子风……”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汉子才一接口却被小老头的手势给止住了。
“你听我说”滋滋吸了两口烟在举座都向他注目时他老人家才接下去“到了先唐武后大概是‘神龙’那年吧根据唐史的记载京城洛阳也起了一阵子怪风说是什么龙卷风拔树倒屋那一次死的人不少房子塌了有好几百栋你们猜怎么着?”
咳了几声哗了一口痰又喝了一口茶他老人家才韵味十足地道:“咳就在那一年上这个妖后就死了。我还记得唐史上说她死的时候是八十二岁第二年她最宠信的干儿子武三思也教太子给杀了。”
“啊!”
“啊?”
大家都被他这番话给“唬”住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老头这才喷了一口烟缓缓接下去道:“你们看看每一次怪风当朝朝廷都有大变故所以说这是不吉利的就只怕……”
再说下去可就难免遭致“危言耸听”之罪老头已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哪会不明白?原本要作“惊人之语”的临时可忍到了肚里嘴里哼哼呶呶含含糊糊地端起碗自顾自地喝起茶来了。
大家伙眼巴巴地瞪着他急于一听下文他老人家显然就此而终。
“就只怕怎么样啦?”坐在他外面的那个汉子直着两只眼睛问“难道说本朝的皇帝老子也要驾崩了?”
“啊!别别别……”小老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可别瞎咋呼小心拉到衙门里去打板子判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叫你脑袋瓜子搬家。”
那个汉子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我说你这老狗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接下去了呢原来是怕杀头……”
挺了一下胸脯这汉子大声道:“老子不怕天高皇帝远老子谁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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