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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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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进门,就有人拿着花斗,将谷、豆望门而撒,有总角孩童欢快相争……

    “真是热闹,不愧是人生三大喜之一。”看着这般景象,张振不由称赞。

    一旁的周贯笑嘻嘻的道:“张兄若是羡慕,大可尽早成婚。”

    “说不得,再过个两年,就该你们吃我的喜酒了。”张振也不客气,如是说着,随后几名好友相互打趣。

    那新娘则被引去影堂,堂中摆着罗家祖先的画像,设有香、酒、菜肴,罗母穿着襦裙,站在堂上。

    赞引人领着一对新人来到堂前,主持人入堂焚香、酹酒、俯伏、起立,祝者则跪地上宣:“罗家云以今月吉日,迎妇张丽婚,事见祖祢。”

    这个过程被称为拜先灵,是将子孙成婚的消息,告知先祖,让他们泉下安心,知晓香火存继,血脉流传。

    人群中,邱言眉毛微动,露出惊容,他竟从那堂内捕捉到丝丝缕缕的香火心念,虽不浓郁,却格外精纯,顿时若有所思。

    堂上,罗母喜极而泣,看着一对璧人,泪流不止,她中年丧夫,含辛茹苦的将罗家云养大,更是辛劳半辈,供罗家云读书求学,如今终于有了回报,自然高兴。

    罗家云亦激动不已。

    随后便是牵巾、交拜、结发等仪式,不过这里是没有立刻入洞房的习俗的,新郎随后要换过一身,陪宾客吃酒。

    而邱言等人则被人带着落座,他们几人都是功名在身的举人、秀才,与旁人不同,那罗家宗族的长者,都要过来见礼,与他们交谈,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去。

    “罗兄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我刚才听那乡人交谈,相互联系,能够知道,那几年前,罗家被亲戚谋去了几块良田,现在他一中举人,就都被送回来了。”席间,周贯低声说着。

    张振听了,摇头道:“那这罗家也太没规矩了,我大瑞以孝立国,讲究亲亲相助,不是有那什么……什么,哎贤弟,那疏议怎么说来着?”

    邱言听了,笑道:“张兄莫不是说‘但有余资,以赡宗族之孤寡贫困者’?”

    “不错!还是你记得清楚,这解元不是白得的,”张振拍了下大腿,“这宗族乃是根本,便是互有龃龉,总不能断人生路?”他的脸上一片不平之色,似乎是勾起了心底记忆。

    “这些是别人的家事,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邱言摇摇头,“还是风气缘故,若人人都有扶危济贫的概念,当可杜绝,可惜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何等困难,人心难测啊。”

    “言之有理。”张振也摇了摇头,想到了一些事情。

    见其他几人神色有异,邱言便转过话题,问那周贯道:“周弟,先前我托人送去的书信,不知你可看了?”

    周贯听了,面露惭色,道:“正要给兄长说此事,本是打算陪邱兄游学的,但我父却准备让我拜入泉佑书院,你也知道我在家中的情况,为了母亲着想,只能听从父令。”

    “原来如此,也是应该,能入书院,得大儒传承,乃是喜事,为兄在这里敬你一杯,也算是借花献佛,为你庆贺。”说着端起酒杯。

    “我也是,为贤弟贺!”张振同样也抬手举杯。

    “多谢两位兄长。”

    三人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红光满面的罗家云走了过来,与几位好友敬酒,过了好一会才离去。

    整整一天,罗家都沉浸在喜庆中,不过天色稍晚,罗家云还是抽出时间,过来送友人。

    “邱兄,今日一别,要等来年二月在兴京再聚首了。”周贯看着邱言,如此说着。

    几人向邱言道别,在知道周贯的决定后,邱言便告诉他们,婚礼一完,就要从直接出发。

    “是不是急了些?”罗家云喝了不少酒,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对好友离去,还是感到不舍。

    邱言笑道:“总归要走,从这里出发,还能省去些麻烦,再说,我也与家里说好了。”

    张振见过姬正,多少知道一些,顺势就道:“贤弟说的不错,那为兄就在此祝你一路顺风了。”

    “一路顺风。”

    “多保重。”

    罗家云和周贯也出声告别。

    “各位,后会有期!”邱言拱手拜别,翻身上马,扬鞭而去,胡起和戴国亦骑马跟随。

    看着邱言远去的背影,余下三人心中都涌出一股莫名情绪。

    ………………

    与此同时,远宁府,刘怀家的院子门外,却是来了名老人,后面跟着几名儒生,其中一人上前敲门。

    “刘翁可在?在下泉佑书院张治操,协赵师过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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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动静无端,阴阳无始() 
离远宁不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车上坐着三人,都是儒生打扮,气度各有不同。

    中间那人两肩端平,捧书默读,给人一种严谨之感,正是甄知佐。

    在甄知佐两边,坐着两名略微年轻的男子。

    左手边的男子,穿着随意,身子随车子的颠簸晃动,右手边那人,衣着略显宽松,有种前朝余韵的感觉,闭着眼睛,一副沉思模样,似在思考问题,物我两忘。

    整个车厢,气氛略显沉闷。

    忽然,那轻轻摇晃的男子似是按耐不住了,出声道:“师兄,那邱生真有那般出色?你不是只和他见过一面么?”

    这话一出,甄知佐还未回答,那闭眼男子就缓缓说道:“陈井,你何时能定下来?读书养性,要安定内心,定而后静,心无旁骛,才能为学。”

    那陈井皱眉笑了起来:“林觉,话不对,圣人说有三戒,少年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壮年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老年血气衰败,戒之在得,可没说过要戒念、戒意,若没有性子,没有念头,还做什么学问?岂不都成了老古董了?和石头何异?”

    林觉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淡漠双眸,仿佛不含半点人欲,他看了陈井一眼,摇摇头:“不定、不安,如何能虑,又岂能有所得?”

    陈井顿时来了兴致,想要站起,但看到车顶又停下动作,随后道:“这话是你的理解,不是圣人的说法,圣人的意思是学有所得,最后能去掉浮躁,得悟人生真谛,不是让人强行灭掉浮躁。这是本末倒置了,你呀你,一直都是这样,曲解经义,若让你得了传承,还不得扭曲天下!”

    “陈井,莫说多余的话。”

    这时候,甄知佐突然插话进来,看了林觉一眼,淡淡道:“师弟。别中了陈井之计,他定不下心,百无聊赖,这才挑拨你与他论道。”

    “师兄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林觉听了,再次闭上眼睛。

    “无趣,无趣,师兄何必说破,唉。”陈井见状。叹息一声,露出惋惜之色,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对了。还没说那邱言是怎么入得你法眼的呢。”

    甄知佐看了他一眼,说道:“到了地方,你与他相谈,自能得知。何必我来赘述?若耐不住旅途,不妨静心看书,你这般好动。再聪慧,也难免被人诟病。”

    陈井笑道:“连老师都说‘动静无端,阴阳无始’,日月运行、寒暑往来、刚柔变化,这都是有动有静,这便是天理,人欲之中一样有理,何必强求?”

    甄知佐摇摇头,不再理会陈井,低头看书。

    他这次再往远宁,就是要以小礼去迎邱言入门,小礼虽有个小字,但并非拿不出手,也要好大阵仗,却要在书院举行,而迎门人的事,还是要交给书院门生,要大小陈先生的门人弟子亲自迎接。

    只是,因贺书长的缘故,留在书院中的几名学子都被征召出去了,一番挑选,甄知佐找来了身边的两人。

    那林觉为大陈先生的弟子,只是太过古板,不苟言笑,所以人所不喜,迎接贺书长的事情当然轮不上他,最后被甄知佐抓来。

    至于陈井,和甄知佐一样,都是小陈小生的弟子,但行事跳脱,无所定性,不为先生所喜,隐隐被他人孤立,所以才能被甄知佐拉来。

    挑这两个人来,甄知佐也是有所考量的,迎新入门的学子,并非只是仪式,路上还要交谈,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机敏之人和学识渊博的弟子出面,展现书院优势。

    林觉虽然古板,但知识渊博,陈井虽然跳脱,但心思活络,聪慧异常,也算拿得出手。

    随后的路上,陈井一样难以定下心来,不时做出动作,但其他两人却仿佛没有看到、感觉到一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车子突然抖了一下,随后停了下来,接着就听车夫的声音隔着车板传了进来:“三位公子,前面发生了点事情,可能要迟些才能过去。”

    “发生了何事?”陈井立刻跳了起来,不待对方答话,就跑了出去,入目的是座城墙,城门前的停着几辆马车,围着不少人,最中央的地方,是名身有官威的男子在和一名老者在说话。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在门前路上,阻住了路,当然不好前行。

    陈井抬头一看,目光落在城门上方,看到了“远宁”两字。

    “不是到了么?怎么城门前突然这么多人?挡着路了。”微微抱怨了一句,陈井的脸上却无不满,反而流露出兴奋之色。

    这时,身后的马车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嗯?那老者是泉佑书院的赵秉承!”这话里面蕴含着一丝意外和迫切之意。

    “没想到蜀学这般上心,竟是赵秉承亲自出马。”嘴里说着,甄知佐从车中走出。

    “那人就是蜀学赵秉承?”陈井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人群中的老者,远远的察觉到一股文思之气,心中稍定,随后想到一事,“此人莫非是来邀请邱言入泉佑书院的?”

    说完这句,他嘿嘿一笑:“妙极,那张华章因邱言是寒门士子,不放在心上,推三堵四,不派人手,而泉佑书院连门中老儒都亲自出马迎接,高下立判,这邱言能引得赵老相迎,估计是真有才学,只是名气不如那贺书长罢了。”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从车中传出

    “那赵秉承还没能如愿。”

    “何以见得?”陈井转头后视,皱起眉头,那林觉并未走出马车,怎么做出的判断?

    可林觉并不答话。

    甄知佐也不多问,只是道:“无论如何,还要入城一看,另外,那赵秉承虽与我等传承不同,学派间也有纷争,但达者为先,理该过去见礼。”话落,他领着陈井和林觉走了过去。

    赵秉承见到三人,面色连变,彼此说了两句,就相互告辞。

    “果然不错,赵秉承刚才面色有变,愁眉不展,确实没能如愿以偿……”陈井说着,略显怪异的看了林觉一眼。

    随后,他摇摇头,测猜道:“我明白了,邱言既已收到了理宗的门帖,当然不会再去没落了的泉佑书院,所以尽管被那赵秉承亲自上门,依旧没有答应,毕竟我理宗如今闻名天下,执儒家牛耳……”

    陈井自信满满的说着,但这股自信,在到了刘宅,看到刘越递过来的那封书信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出门游学?”

    甄知佐错愕的看着手上的书信,皱起眉头。

    听到此话,跟在后面不言不语的林觉眼中一动,闪过一点光芒,但旋即隐没不见,没过多久,张钰、刘框两个人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跑来。

    二人一到,先夸赞了理宗一番,言及自己几天来钻研大小陈先生的著作,略有所得,直到甄知佐制止,才略显不安的道:“甄公子,这事不怪我们,这些天来,我二人都陪在邱言身旁,只是他回家扫墓,不方便跟去,谁曾想这一回来,又蹦出个杏坛门人,告诫我二人,就更……”

    甄知佐突然打断两人,脸露惊色:“等等,你说什么?杏坛门人?”

    不只是他面露惊讶,就连陈井和林觉,同样面露异色。

    “不错,有个叫姬正的杏坛门人前来,说是要邀邱言参加什么杏坛论道,还告诫我们,劝我们回去治学……”

    他们的话还是没能说完,这次打断的是陈井,就听他低声惊呼:“杏坛论道?好家伙,这邱言是什么人?什么背景?竟有人邀他杏坛论道?这要是论道之时,能畅游士林,确实没必要入咱们理宗了。”

    “你是不是听错了?”甄知佐皱眉,沉声问道。

    张宇、刘框面色剧变,连连摆手,口中连珠炮一样的说道:“不会,不会,我等为了确认,好和公子您汇报,特意记下。”

    “难道是真的?”甄知佐的眉头越皱越紧,“杏坛论道,没有圣贤堂,没有圣贤纸,怎么论?到底是要入一书院的,只是不知那邱言去了哪家,难道是一路向东,直达齐鲁?不可能,他来年还要会试……”

    张钰趁势说道:“邱言去哪家书院,我等并不清楚,但他要去什么地方,却大概知晓,为帮公子办事,我特地买通了张府的一名管事,得知邱言要去东都。”

    “东都?”甄知佐闻言一愣。

    此时,林觉突然开口:“要招揽邱言,不妨让这二人再去张府打探,不过,杏坛论道非同小可,邱言便有才学,若无相应文章,徒增笑尔。我看过他的文章和生平,文心不显,阅历不丰,对民间之事似无太多了解,怕是难动圣贤。”

    “也好,再去打探。”甄知佐点点头。

    陈井却是笑了起来:“这邱言还真是动静无端,让泉佑书院和咱们都扑了个空,他这番作为里,不知隐藏着什么理。”

    ………………

    与此同时,北上的邱言到了座小镇,镇上正有风波,镇口围了不少人,当中有名老妇,正坐地痛哭。

    “公子,镇上不靖,还是绕道而行吧。”胡起和戴国行走江湖多年,见状劝道,没想到邱言却摇摇头,下马上前。

    “此行正为增加见识,岂能绕道?”

    邱言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事

    “这座镇子内,好旺盛的火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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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细微之处,可以惊神!() 
“你这不孝子!不承祖业也就罢了,连火正的牌位都给打翻了,断为两截,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让咱家今后可怎么打铁!”

    老妇坐在地上,哭嚎着,不时拿手拍地。

    在她身前不远处,跪着一名青年,面色苍白,神色憔悴,一副酒色过渡的模样,低头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邱言找了处地方站着,询问起来。

    旁边人看了他一眼,见到其穿着的儒服,手执长剑,立刻肃然起敬,小声说道:“先生是路过游学的把?不知道咱们这星台镇的事情,也算正常,这是老刘家的孤儿寡母……”

    旁边几人似是摄于邱言的装扮,便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镇子名唤星台镇,传言是巴蜀古国的星台所在,是用于观察商星,制定历法的地点,不过几千年过去了,古国遗迹早就不见,留下来的,只有星台这个名字和对火正的祭祀。

    商星,又称荧惑,传说是火神所化,因而这个村子的人都尚火。

    如今的村子,是远近驰名的铁匠之乡,镇上有多间铁匠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这正在哭诉的妇人家,就是其中之一,那名跪在她面前的,名叫刘信,是匠铺这一代的传人。只是此人不学无之人,整日里游手好闲,还染上了赌博恶习,一年前其父过世,这刘信没有继承祖业,反而将家中积蓄肆意挥霍,致使店铺关门。

    没过多久,积蓄用尽,他竟打算变卖家中物件,用来还债,被其母阻止,二人争执不下。无意间,失手将家中的火正牌位给打翻了,那牌位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这一下,可是将这对母子给吓得不轻。

    听到这里,邱言心中一动,直接问道:“不知这火正牌位有何特殊之处?”

    “先生是读书人,自然不知道火正牌位的作用,咱星台镇,祖祖辈辈都靠着火正过活。有的打铁,有的制陶,但里面也有诀窍,便是那火正……”

    被邱言问及之人正要细说,旁边突有人拉了他的衣角一下,让其回过神来,赶忙改口道:“总之,火正在上,保佑我等。那些供奉的牌位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旦断裂,就有可能触怒神灵!”

    “原来如此,多谢告知。”邱言听对方言语。就知道有所隐瞒,也不去追问,但是心中已经有所猜测,甚至想到一个令他心生迫切的想法。只是暂时按捺。

    这时候,那坐地老妇越哭越伤心,最后喊着要去告官。治刘信一个不孝。

    听的那胡起和戴国不由咋舌,低声问道:“这母亲还能告儿子?”

    这话被邱言听去,他知道胡起和戴国心有疑惑,便解释道:“大瑞律法有言,父母可管教自家后裔,却不能伤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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