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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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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让孩子们追随,而是反过来,每一步都面对孩子,步步.后退。只要面对孩子,一切都好办了。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七日,夜宿加里利湖畔NofGinosar 旅馆

写三遍和平

今天我们去以色列最大的经济、文化中心特拉维夫,半道上随意选了两个地方停留。后来才发现,这实在是为特拉维夫铺垫了重要的前奏。地理路线变成了逻辑路线,然后在恨衬立维夫做了一个子结。

先是凯撒利亚(Caesarea )。一看地名就知道与罗马关系密切。我们突然看到万顷湛蓝的地中海前面居然有一道半空渠道,以一环环连锁拱门的方式从远方奔腾而来,真觉得气魄非凡,便停下来瞻仰。问路人才知,这可是千年古物,是整座城市的淡水命脉,从北方卡密山(C 助mel )上引清泉进城,是了不起的一个大工程。

在骄傲的地中海面前,人类除了感激它的阳光清风外,还不失尊严地向它表示,你有再多的水也未必能让人们解渴,于是便用一道倔强的黄色一路引卜开两千年而不溃败,实在是有志气。

正这么想,眼前出现一座十字军的城堡。我爬上城墙,看到上方是城垛、箭孔,一下方是饮战马的水槽,为防战马失蹄而凿下深深纹路的石板。再仔细看,发现城堡的建筑材料有很大一部分是罗马式的残柱。在这里,泥石裹胁着它们,就像是一个象征,述说着战争如何裹胁了和平,野蛮如何裹胁了文明。

第二个地方离特拉维夫很近,也可算在它的范围之内,叫雅法(Yafo ) ,一座已有三千多年历史的港口小城,它的名字曾出现在《 圣经》 中。

当初所罗门王朝在耶路撒冷建造圣殿,所用木材就是经由雅法港口转运的。但是,这座小城直到近代还记录了一场大冲突和大迁徙的历史。

一九O 九年全城犹太人都离开了,到北部不远处去开辟新的居住地,由此可见当时与阿拉伯人冲突的严重程度。这个新的居住地就是今天举世闻名的特拉维夫,前不久刚刚庆祝过建城九十周年。

那么,这里铭刻着的是一部怨仇难解的“双城记,’悲剧。在雅法临海的圣彼得修道院近旁,我们发现了一条最动人的小街。起伏弯曲、层层叠叠,结构隐蔽而复杂,一看就知道是一些为了躲避战乱、又舍不得离开的居民世世代代潜心搭建的。直到今天,一个个刁、门洞里还可找到雅致的小金铺、作坊和家庭式降物馆,对寻常生活的渴求,像血管般弯曲而强劲。

正是这种血管般弯曲的巷道,使得一座城市即便在伤残后也能快速接通血脉。

到特拉维夫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去看拉宾广场。拉宾遇刺已整整四年,回想那时在遥远的中国,我和妻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为他流过眼泪。

先找到特拉维夫政府大楼,登上他那天演讲的平台,然后顺着他那天的路线,朝东北方向的露天楼梯下楼,一共二十六级。楼梯底下,就是他倒下的地方,一个年轻的极端分子永远切断了老人呼唤和平的声音。

这地方现在有一个三十平方米左右的黑色大理石祭坛,祭坛前的石碑上刻着:就在这个地方,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以色列总理拉宾遇刺身亡。

祭坛中央垒着大块的黑石,前方三个玻璃罩里,点着很多蜡烛。我们俯下身去,点烛、献花。以色列人默默地看着我们。

遇刺地点北侧是一条小路,路边长长的墙上密密麻麻留着大量祭奠者的题词,由于太多太乱.当局正在用水笼头冲洗,以保持祭坛附近的整齐肃穆。

我对这些题词很感兴趣,便一把拉过妻子来到水笼头还没有冲洗的最后一块墙上去辨读。冲洗邻墙的水珠已洒落在我们头上,我们不管,满脸湿渡渡地在希伯来文、阿拉伯文中间寻找英文,我一句句翻译给妻子听:我的儿子出生在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你倒下的那天,他现在已经知道你,并将生活在你带来的和平中。我们全家感激你… …

事件发生的那年我还不知道你倒下的意义,但这几年我明白了。这个国家需要你,一生在你这样伟大的人物身旁,居然还有人与爱为敌,向你举枪,真是可耻… …

给和平一个机会吧…

世界不会忘记… …

妻子说,我们也写吧,尽管明天就可能被冲洗掉。我谓以寸,写,于是我找了一个空白处,用大大的中文字写了三遍“和平”,然后签名,再用英文注明,我们来自中国。在充满战争狂热的土地上,真正的英雄并不坐在坦克里,或者捧着炸药躲在街角,而提叨肠些冒死轻呼和平的人。我们知道这个界限,因此用几个中国字,来支援远去的老人。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日,以色列特拉维夫,夜宿M ? ure 旅馆

交缠的圣地

终于又回到了耶路撒冷。

谢天谢地,没有一块车牌的车队行驶了大半个军警重重的以色列,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在近代交通方式出现之前,世.界各地的朝圣者来一次耶路撤冷,真是难于上青大。他有J 中的极小一部分终于抵达了,当时那些衣衫槛褛的万里苦行者心情如何?已是我们难于想象。那么我们,进城时至少也要把胸襟收拾干净。

一脚踏进旧城,浓浓的一个中世纪。

阴暗恐饰的城门,开启出无数巷道,狭.J ’拥挤、小铺如麻。所有的人都被警告要密切注意安全,使我们对每一个弯曲、每一扇小门都心存疑惧。

脚下的路石经过千年磨砺,溜滑而又不平,四周弥漫的气味,仿佛来自悠远的洞窟。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片敞亮,眼前一个广场,广场那端便是著名的哭墙(wailing wall ) ,犹太教的最高圣地。

这堵墙曾是犹太王国第二圣殿围墙的一部分,罗马人在毁城之时为了保存自己胜利的证据,故意留下。以后千年流落的犹太人一想到这堵墙,就悲愤难言。直到现代战争中,犹太士兵抵达这堵墙时仍然是号陶一片,我见过刀卜些感.人的照片。

靠近哭墙,男女分于两端,中间有栅栏隔开。男士靠近时必须戴帽,女士离开时不能转身,而应面墙后退c 在墙跟前,无数的犹太人以头抵着墙石,左手握经书,右手拍胸口,诵经祈祷,身子微微摆动。念完一段,便用嘴亲吻墙石,然后向石缝里塞进一张早就写好的小纸条。纸条上写什么,别人不会知道,犹太人说这是寄给上帝的密信,墙是邮电局。于是我也学着他们,在祈祷之后寄了一封。

背后有歌声,扭头一看,是犹太人在给刚满十三岁的男孩子做“成人礼”,调子已经比较欢晚。于是,哭声、歌声、诵经声、叹息声全都汇于墙下,一个民族在这里完成一种压抑千年的倾诉。

哭墙的右狈叮有一条上坡路,刚攀登几步就见到了金光闪闪的巨大圆顶,这是伊斯兰教的圣地.叫金顶岩石清真寺,也简称为岩石圆顶(D 。。e ofRock ) ;它的对面,还有一座银顶清真寺,两寺均建于公元七世纪阿拉伯军队征服耶路撒冷之后。

我们在金顶岩石清真寺门口脱下鞋子,恭恭敬敬地赤脚进人。只见巨大的顶弯华美精致、金碧辉煌,地下铺着厚厚的毛毯。

中间一个深褐色的围栏很高,踏脚一看,围的是一块灰白色的巨石。相传,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由此升天。

巨石下有一个洞窟,有楼梯可下,虔诚的穆斯林在里边平L 拜。

伊斯兰教对耶路撒冷十分重视,有一个时期这是他们每天礼拜的方向。直到现在,这里仍是除麦加和麦地那之外的另一个重要圣地。走出金顶岩石清真寺我环顾四周,发觉伊斯兰教的这个圣地开阔、高爽、明朗,在全城之中得天独厚,扰太教的哭墙只在它的脚下。

两个宗教圣地正交缠,第三个宗教― 基督教的圣地也盘旋出来了。盘旋的方式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相传耶稣被叛徒出卖、被当局处死之前,曾背着十字架在这条路上游街示众。

目前正在特拉维夫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中国留学生荆杰先生熟悉这条路,热情地带领我们走了一遍。

先是耶稣被鞭打、被戴上荆冠的地方,然后是他背负十字架游街时儿次跌倒的处所,每处都有纪念标记。在他游街遇到母亲玛丽亚的,J 嗬口上有一个浮雕,两人的眼神坦然而悲枪,凝然直视,让人感动。

最后,到了一个山坡,当年的刑场,从公元四世纪开始建造了一个圣墓教堂。教堂人口处有一方耶稣的停尸石,赫白相间,被后人抚摸得如同檀木。两位年老的妇女跪在那里饮泣,别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也都跪在两旁。

基督教把这条长长的小路称作悲哀之路(viaD ; loro ; a ) ,也简称苦路,不加现代修饰,让人走一走,想一想:无罪的耶稣被有罪的人们宣判为有罪,他就背起十字架,反替人们赎罪。

路,那么真切又那么具体,几乎成了《 圣经》 的易读文本。

三个宗教都以各自感人至深的方式,把一层层悲情叠加给这座城市。任何像样的宗教在创始之时总有一种清澈的悲剧意识,而在发展过程中又因与民族问题紧紧相连而历尽艰辛,彼此都承受了巨大的委屈。

结果,原始的悲剧意识中又加人了历史的悲剧体验,谁都有千言万语,谁都又欲哭无声。

这种宗教的悲剧感有多种走向。取其上者,在人类的意义上走向崇高;取其下者,在狭窄的意气中陷于争斗。,因此,耶路撒冷的路途也有多种方向。

从哭墙攀登到清真寺的坡路上,看到一群阿拉伯女学生,聚集在高处的一个豁口上,俯看着哭墙前的犹太人。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任何仇恨和鄙视,只是一派清纯,想着什么。她们发觉背后有人,惊恐回头,怕受到长辈的指责,或受到犹太人的阻止,但看到的是一群中国人,她们放心地笑了。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九日,那侧目胜冷,夜宿R ; ai ~助e 旅馆

多一点遗忘

耶路撒冷太浓了,浓得稠稠勃栽,连呼吸都有点急迫。

今天暂换一个方向,去加沙地带。

这是目前世界上最敏感的地区,一到关口就感到气氛远比约旦河西岸和戈兰高地紧张。

迎面是一个架势很大的蓝灰色关卡,以色列士兵荷枪实弹地站了三个层次。头顶岗楼上的机枪,正对准路口。远远望进去,经过一个隔离空间,前面便是巴勒斯坦的关片。

这里要查验护照,但谁都知道,护照上一旦出现了以色列的签证,以后再要进阿拉伯的其他国家就困难了。因此,前几天从埃及进关的时候用的是集体临时签证,但那份签证今天并没有带在身边,于是我们这帮人究竞是怎么进人以色列的,都成了疑问。更麻烦的是,几辆吉普车无牌照行驶的问题在这里也混不过去了。

有一辆警车朝我们的车队驶来,警车.七坐着一位胖胖的以色列警官,看派头,级别不低。他不下车,只是看着围上去的我们几个人一个劲少L 摇头:“你们,居然连什么文件也没有?役有签证,没有车牌,没有通行许可?〃 他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车队,耸耸肩,不再说什么,只让我们自己得出结论。

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打电话找中国驻巴勒斯坦力事处。不多久,常毅参赞和他的夫人潘德琴女士就开着车来到了关口,几经交涉,以色列警官终于同意我们几个人坐着力亭处的外交公务车进去。

车子驶过巴勒斯坦关日.倒不必再停下检查.我们向憨厚的士兵们招了招手,他们咧嘴一笑,就过去了。加沙地区的景象,与杰里科差不多。我们先到一个难民营,难民主要是一九六七年战争中失去家园的各地阿拉伯人,由于已经过了三l 一多年,现在也已形成了一个杜区。满眼是无数赤着脚向我奔来的天真孩子,按阿拉伯人的生育惯例,逃难过来的已是他们祖父一代了。生活一看就知道非常贫困,但据巴勒斯坦电视台的朋友说,与三十年前相比,已经发生很大变化。

我问,这么大的难民区是由什么样的机构管理的?他们说,是居民委员会。

我再问,居民委员会上面是什么机构?

他们指了指街口说:他。

我一看街口,是阿拉法特的巨幅画像。

加沙地区被以色列包围着,阿拉伯人进出很不容易;但在以色列看来,他们整个国家都被阿拉伯世界包围着。更让我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群固执的犹太人在加沙地区住着,决不搬走,但洲门只能用铁丝网把自己围住。这就构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包围网,你包围我.我包围你,你深人我,我深人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断,离不开,扯不清。

双方都有一笔冤屈账,互相都有几把杀手钢。就像两位搬不了家的邻居,把伤疤结在一起了。

很想去看看加沙境内的犹太人居住点,却有铁丝网、岗楼、探照灯包围着。我们想走近一点,阿拉伯朋友说,这已经是最近了,再近他们就会射击。其实,每一个定居点里只住了十几个犹太人,保卫的军警数量与他们差不多。他们在定居点里也没有像样的营生,艰难又危险,却坚持多年,来表示他们的领土观念。

我站在路边看着这一圈圈互相包围的网,觉得这是人类困境的缩影。

事情开始时可能各有是非,时间一长早己烟雾茫茫。如果请一些外来的调解者来裁判历史曲直,其实也有点冒险,因为这样会使双方建立起自己的诉说系统,倒把本该遗忘的恩怨重新整理强化了。

我在这里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两方的朋友都作了深入的交谈,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他们都应该多一点遗忘,让往事如烟,然后搁置情绪,用现代政治智慧设计出最理性的方略。

和睦太好,很是碍事。

历史有很多层次,有良知的历史学家要告诉人们的,是真正不该遗忘的那些内容。但在很多时候,历史也会被人利用,成为混淆主次、增添仇恨的工具,因此应该警惕。

几个文明古国的现代步履艰难,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历史负担太重,玩弄历史的人太多。

只有把该遗忘的遗忘了,历史.才会从细密的皱纹里摆脱出来,回复自己刚健的轮廓。

可惜直至今天,很多历史只喜欢做皱纹里的文章。为了加深对这一个间题的思考,决定明天去参又卿咸西的大.屠杀纪念馆。那里,供奉着全人类共同确认的一些原则.因此可以让我们体验,历史的哪些部位才不该遗忘。

一九九九午十月三十日,以色列加沙地区,夜宿那路撒冷R 任~访sance 旅馆

寻找底线

大屠杀纪念馆坐落在耶路撒冷城西的赫哲山旁,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德国纳粹屠杀的六百万犹太.人。进人主厅,每个男人都要从一位老汉手中接过一顶黑色小纸帽戴上。主厅黝暗,像一个巨大的洞窟。屋顶有一扇窗,一束光亮进入,直照地下一座长明火炬。火焰燃得宁静,不露声色地把镌刻在地上的那些’‘现代地狱”的地名一一显现出来。

中间有一个小的讲台,每年五月的一天,以色列的总统和总理都会站到这里,全城汽笛长鸣,各行各业立即停止一切工作,悼念两分钟。

离开主厅时,我把黑纸帽还给门口的老汉,说声谢谢,老汉点一点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指了指东边。东边,我没有料到,会有一布月上我泪流不止的所在。那是一座原石结构的建筑,门口用英文写着:亚伯拉罕先生和他的妻子伊蒂塔,建造此馆纪念他们的儿子尤赛尔(Uziel ) ,尤赛尔一九四四年在奥斯维辛被杀害。但.是,这并不仅仅是一个私.人的纪念,因为还有一行触目惊心的字:纪念被纳粹杀害的一百五十万名犹太儿童。

进人这个纪念馆要经过一条向下延伸的原石雨道,就像进.人最尊贵的法老的墓道。所有的人都低着头沉重地往前走,没想到一拐弯,就看到雨道尽头一幅真.人大小的浮雕。是一张极其天真愉快的儿童的脸,年龄在三四岁之间,浮雕下分明写着他的名字:尤赛尔。

儿童的笑脸具有如此大的震撼力,是找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心想,年迈的父母要在白己死亡前用这么多石头留住儿子的笑脸,这样的举动不能不触动人类最基本的良知。

从尤赛尔的浮雕像再向里一转,我肯定,所有的人都会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因为眼前一片漆黑的背景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儿童笑容。男孩,女孩,微笑的,大笑的,装大.人样的,撒娇的,调皮的都有。短发似乎在笑声中抖动,机灵全都在眼角中闪出。但他们,全被杀害了!

这些从遗物中找到的照片,不是用愤怒,不是用呼喊,而是用笑容面对你,你只能用泪眼凝视,一动不动,连拿手帕的动作都觉得是多余。

我不敢看周围,但已经感觉到,右边的老人已嘎咽得喘不过气来,左边一个年轻的妻子一头扎在丈夫怀里,丈夫一只手擦着白己的眼泪,一只手慰抚着她的头发。大家终于挪步,进人一个夜空般的大厅。上下左右全是曲折的镜面结构,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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