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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生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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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原来是为自己买种了这般桃林。

    一种感动与愧疚涌上他心头,遇女如此,夫复何求?

第三十六章 九月在户() 
徐山正在纠结如何告诉石兰五舅另有女人的事情,屋内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尖叫:“山儿!山儿!你在哪里?”

    他回头,只见石兰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蓬头惊面,一脸慌张。待看见徐山站立院中时,石兰勿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妙目含泪,双手捂胸,啊地再次尖叫,惊喜地忘了一切,冲向徐山,那自以为失去的世界。

    她一把将徐山拥在怀里,觉得不够,抱着甩了一圈,徐山欲哭无泪,身上裤子太大,吼道:“停!裤子要掉了!”

    石兰这才将他放下,二人近在咫尺,互视一番,都尴尬地偷笑。

    徐山眼中,加强版的钟雏红,就穿一件亵衣和三角裤,阳光所照,山峦沟壑,清晰可见,如完美的维纳斯女神降临,鼻头微痒,居然就此流下一丝血来。

    石兰的胴体火爆得完全超越他前世对女人的所见所想,迷糊中上前一步,搂住对方丰满的翘臀,嘴刚好那般高度,在柔软处狠狠一口。

    他迷失其中,却不知昨夜自己的手早已上过天堂,下过苏杭。

    石兰眼中,小人儿双手提着自己的裤子,滑稽得像个小丑。她慢慢发现情形不对,小色鬼果然附了他身,自己尚未做出反应,对方就搂自己亲吻胸前。

    想到昨夜的不堪,石兰心中一荡,眼色也将迷离。阳光刺眼,陡然转醒过来,哇地羞叫,自己近乎赤身,这般叫人看到如何了得?狼狈地推开徐山,转身落荒而逃。

    徐山老脸假红,也不知是羞愧还是满足。他见门口挂着自己的衣服,用手一试,已经干了,四周无人,就此换上。

    待进入屋内,石兰也已衣着正常,不知防备什么,居然还穿件长袖,徐山羞恼,自己有这么不堪么?答案不言自明。

    徐山在椅子坐下,石兰似乎忘记刚才的尴尬,拖个垫子过来靠着坐下,大方地握住他的手,情深款款看他。

    徐山有点茫然,这是怎么了?石兰这般大胆?他又想到那为难事,心中一叹,也用劲握住玉人手,道:“我有事给你说。”

    石兰小鸟依人地点头。她此刻只觉得无比满足,徐山没有像张虎臣所说那样不能醒来,刚才吃豆腐的狡猾劲,也哪有一丝智力受损的样子。更开心的是,徐山又变回原来的徐山,不像昨日凶神恶煞,人不敢近。

    徐山斟字酌句,不得要领,干脆直说,道:“五舅被当年的刘二狗骗了,所以结婚后一直不碰你。现在他另外找了个女人,孩子都有了!”

    石兰微呆,这还用说?昨天不是告诉我过么?你不是因此为我作了后面那一切么?

    徐山以为她被这消息惊呆,叹道:“说来都怪我当年心软,将来我会找机会收拾那狗东西,给你一个交代。”

    石兰张大嘴,隐约觉得不对。

    徐山用手拂她面前的发,一如昨日,掐在耳后,道:“五舅是个好人,他被刘二狗误导,做下对不起你的事,你莫怨他,其实他也过得苦。我知道你也苦,不该如此的!以后你离婚也罢,再嫁也罢,都要爱惜自己。你也莫怕!莫悲!以后一切有我!”

    昨天的一切历历在目,徐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情,石兰都记得清清楚楚。再次听到这些话语,她恍然中觉得心被抓紧,恐惧降临,哇地大哭,抬泪眼望他,道:“山儿,你怎么啦?这些你昨天都给我说过啊!刘二狗他们都让你杀了啊!你不要再想啦!不要再逼自己啦!我一切都好好的!”

    徐山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有些摇摇欲坠,“杀了”是什么意思?这才想起自己醉酒到出现在石兰这里的经过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急忙扶住石兰,问道:“你说什么?莫慌,我没事!你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仔细给我说来,我什么都已记不起!”

    石兰略微心安,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难道真是如张虎臣所说,山儿脑袋受到损伤?于是,就将自己如何出发去找他们,如何遇到徐山,以及后来所有的事情哽咽着说一遍。末了疑惑地问:“山儿,是不是真像那人所得样子,你脑袋受伤了?会不会影响你以后读书啊?”

    徐山久久不语,尼玛,老铁,这波怎么讲?是中了狼人的咆哮还是阿狸的魅惑?还拿了五杀?

    石兰的叙述隐约勾起些片段画面,要用力去找又消失不见。他松开石兰,凝视自己的手,左手一片红斑,这双手就这样粘上如此多鲜血?五条人命?石兰不知道他在武校的事,还少算上一条。

    自己那一刻是什么状态?醉酒?是谁在主持自己的身体和意识?丹田么?还是灵台?他联想到自己平日的修行,隐约抓到要点,那一刻自己“本我”沉醉,灵台失守,或许是其他的灵觉或潜意识在作怪?

    就像电脑装了两套系统,自己醉酒后,另外的系统被启动?尼玛,这未必是心理学中的人格分裂?并且如好莱坞中常演的那样,这个人格还有暴力倾向?那张虎臣说的攻击神魂的武器是什么东东?是把自己的这暴力人格灭了?

    此时的徐山百思不得其解,数年后真正进入修行的世界,方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些猜测其实也离事实不远。

    石兰看徐山沉默良久,心中忧虑重重,复而抓住他的手,轻声道:“山儿?山儿?”

    徐山看她,如此丽人,也跟自己那样疯狂,不是送死么?联想到屋外的桃林,心中柔情顿起,暗讨,想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救下石兰时,本就准备面对一切因果。这番遭遇,只是苦了面前女子,这般与自己纠缠更深,怕是天道不会放过,还得为她谋划一条出路。

    徐山释然,嘴角露出笑容,道:“那么昨天是我霸气测漏,你为之倾倒臣服了哦?”

    石兰见徐山解冻,松了一口气,白眼送他,道:“臣服你个大头鬼!都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你那么凶,那么狠,仿佛另外一个人似的。”说完,低头一脸温柔道:“不过,我知道你再凶,也是对我好。”

    徐山讪讪,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用手勾起玉人下巴,附身过去定定地看她的眼睛,戏谑道:“你悄悄告诉我,那一刻,哥帅不帅?”

    二人面不过几寸许,都能闻到相互的呼吸。这一刻气氛变得微妙,眼望着眼,对方眼里都是自己的影子。冥冥之中,二人的嘴自发地慢慢靠近。

    石兰蓦地脸红埋头扭捏,她其实还是一个未谈恋爱的女孩子,如今也才二十一岁,哪如徐山,算来都可叫大叔。石兰想到徐山刚才那句“哥”的自称,和昨日为自己甘与天下为敌的豪迈,心里充满甜蜜与羞涩,暗讨,你帅个屁,不过,我喜欢。

    徐山看石兰在自己腿间伏头害羞,想到某个姿势,哈哈大笑,采蘑菇的姑娘,你可是闯入了禁地,蘑菇还没长大呢。

    二人一番亲昵,徐山肚子咕咕叫起,这才想起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于是配合着煮了早餐,不时二人相对一笑,充满温馨。

    用过餐后,徐山让石兰在椅子正坐,自己提过板凳坐下,正色道:“生活总要继续,你和五舅的婚姻怎么打算的?唉,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没处理好。”

    石兰黛眉微皱,道:“山儿,如今你还说这样的话么?这话我这辈子也只说一次,不许再说对不起我!”

    这一刻她恢复了往日的独立与爽朗,定定地看着徐山的眼睛,道:“我其实还很感谢刘二狗,要不是他,我就真做了你的舅妈!以前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如今,我已很清楚!山儿,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只恨自己比你早生了很多年,以后不能与你厮守。但是,我,这还算清白的身子,这桃园,今生,只为你而留!”

    徐山嘴微张,茫然地看着眼前掷地有声的佳人,尼玛,真有穿越福利?前世今生第一次有这样一个女子,坦然地对自己说出这般动情的言语,暗讨,媳妇,你的敌人太漂亮,太深情,太厉害,我怕守不住阵地了。

    石兰终于说出自己心里深处隐藏已久的话,见徐山不回应,以为他不愿接受,眼睛微红,就要扭头掉泪。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被徐山过来拥在怀里,脸颊被温柔地轻抚。

    她仰头看他,只见徐山笑着露出洁白的牙,对她说:“没关系,我这嫩草也只为你而留。”

    石兰片刻才转过弯来,破涕为笑,手在他腰间扭了一爪,羞恼道:“呸!我才不啃你呢!要啃也是有些小狗”蓦地说不下去,心中荡漾,想起自己昨晚和徐山刚才的荒唐来。

    徐山憋笑,道:“小狗啃什么?说呀,啃什么?”

    石兰害羞,又是一记白骨爪,疼得徐山哼哼。

    如此二人完全明白了对方心意,坦然相视,会心而笑。此刻的徐山不愿多想,关于未来,有太多不测,但至少不能辜负如此女子,他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徐山再次问石兰怎么处理婚事,就算离婚,也要有个名头,怕她以后背上不好的名声,需不需要自己找母亲出面。

    石兰白眼看他,大方地道:“此事你不用管。就说我生不出孩子呗,我主动离,这样忠凯一家的面子就保住了。至于我,要名声干嘛,反正又不能嫁给你。我还巴不得差些,免得有人来骚扰,好给你这小色鬼保住这片世外桃源。”说完吃吃地笑,原是刚才徐山说她是世外桃源。

    徐山心中长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女子,自己又何德何能受她垂青,轻揽住石兰的腰,痴痴醉了。石兰侧头靠他,身高差距,十分别扭,却甘之若饴。

    二人依偎,徐山看着远方,白云悠悠,大地苍茫,与天道的这一战,或许只是开始,但能救下这样的女子,他毫不后悔。

    当日二人就分手,两情若在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九月已到,徐山依然要去开学读书,何况昨日与五舅去县城,家里怕是着急。石兰则准备找时机挑开话题,处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既然她要自己处理,徐山也不再管,双方都是心地善良之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他要做的是再次推演阴符术的修行,石兰向他描述自己灵台失守时表现出来的能力,自己现在仿佛都没掌握,这一切应当好好研究。

    与前世相比,这世间多了石兰这样一个女子,少了周思思这样一个孩子,或许还少了那波被自己团灭的家伙。那因果与反噬,也不知以什么形式出现,而自己的修行才是面对那一切的依赖。

第三十七章 尘埃() 
踩着人们田间打谷的声音,徐山回家。

    路过七大队时,他原本计划去骗子师傅那里处理一下手上的烫伤,结果发现居然都快结疤,没有一丝发炎的痕迹,高兴作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讨现在的身体真如家言,恢复能力比常人快上许多。

    到家时,大门紧锁,一个意外的俏丽身影坐在屋外台阶上,是小姑娘何苗,徐山有些奇怪她来干什么。何苗今年十一岁,少女身体已有雏形。

    她嫩白的小脸晒得通红,清秀的眉宇间满是汗水,嘟嘴闷坐的样子十分可爱,手里捧个瓷杯,上面用毛巾盖着。

    小姑娘发现徐山,面色转喜,快步跑到他身边,笑吟吟地道:“徐山,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完递上手中的搪瓷杯,取下毛巾,定定地望着徐山,眼若弯月。

    徐山一看,却是两根已经快要融化的冰棍,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他啼笑皆非,又有些小感动,伸手抚摸何苗的头发,打笑道:“乖苗苗,这是你吃剩下的冰棍么?”

    何苗这才发现冰棍融化得只剩下小半,心中大急,眼睛微红,哭腔说道:“才不是呢!我买了两只就往你家里跑,自己一口都没吃呢呜呜不信你去问爸爸呜呜”

    看着小姑娘委屈掉泪,徐山嗨地轻打自己一下耳光,恼自己干嘛逗这单纯孩子呢。

    他握住何苗肉嘟嘟的小手,笑道:“喔,乖苗苗,是我错了,我们赶快吃吧,不然都化完了。”

    见她还是停不住,拿开她擦眼的手,又道:“哎呀,真的化了,要不让叔叔喂你这条小狗吧。来,伸出舌头,一二三,舔”

    何苗破涕为笑,道:“你才是小狗!”说着害羞地闭眼,真伸出了小舌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徐山哈哈大笑,喂她一口,自己也拿起另外一只吃了。二人吃罢,徐山牵着何苗径直去湾里对面的幺爸家里,刚才他已看到父母的身影,原来是去帮他们家收谷子了。

    众人见到徐山和小姑娘,都是会心一笑。

    周淑芬惊喜又心疼,搂过何苗擦她额头的汗水,何苗甜甜地叫干妈,把她笑得合不拢嘴。大姐徐名凤调笑徐山道:“哟,三儿,这就养起小媳妇了呀,还要帮你收谷子么!”

    何苗听得害羞,红着脸直往周淑芬怀里钻。

    徐山得意,挤眉弄眼道:“是啊,大姐,你是不是也想找个婆家呀?”已然十六岁的徐名凤正是怀春少女,脸羞得通红,落荒而逃,众人哄堂大笑。

    下午徐山手伤未愈,借口要招待何苗,徐光华夫妻自无不许,让他们带好徐燕燕就是。何苗以前还在徐山面前做大姐姐的姿态,两年下来,不知不觉中二人早换了位置,对徐山言听计从,盲目崇拜。

    她是独身子女,如今隐约知道自己算是徐山的未来媳妇,内心羞涩中充满甜蜜,爱屋及乌,对徐燕燕心疼不已,再次找到当姐姐的感觉,开心地渡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徐山见二小其乐融融,会心一笑,拿出笔墨,再次开始练字。于他而言,终于完成拯救石兰的计划,虽然出了巨大的偏差,但后面的那场杀伐之战并没有直接的记忆冲击,反而能冷眼旁观,心智更加坦然坚韧,提起笔来,就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徐山在何苗心中,已是无所不能,她偶尔和丫头经过徐山身边,看他笔下金戈铁马,龙行蛇走,不明白好坏,觉得更加崇拜和欢喜,幼小的心灵也只企望这个夏日午后的时间长驻。

    人多力量大,幺爸家收了一个早活。用餐过后,周淑芬装一小篮子的鸡鸭蛋,让徐山送何苗回家。

    黄昏,徐山牵着何苗走在乡间小路,水牛哞哞憨叫悠扬晚歌。徐山神色安然,小姑娘也默默不言,低脸温柔地抿嘴微笑,夕阳将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夜间,徐山躺在床上,屋外蛙鸣不已,屋内不知哪里躲藏一只蟋蟀跟着轻轻合唱。他进行日常修行前的“三省其身”,擦拭灵台尘埃。

    他要琢磨的是那一场自己记不起的劫杀。据石兰讲,自己爆发之下,她也追之不上;风雨中安然而渡,她却跌跌撞撞;手提数十斤的木箱而泰然若无;却又在一个铃铛声中轰然倒地。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蕴含的力量,对力量的控制,还应超过石兰,她可是三外公家的劳动主力,普通成年男子也比之不及。

    想到这里,石兰那丰满胴体,如花笑靥又出现脑海,那风情与温柔使心一热,突地又想起何苗递上瓷杯时的那一双期望弯月,不禁摇头苦笑,这是天地反噬之力安排的桃花劫么。

    男人都会对自己被美人青睐感到自豪,徐山未能脱俗,傻笑片刻,才以莫大毅力将思路回到正常。

    有很多疑问,例如,自己被那铃声一袭而倒,为什么石兰又没有事情?是河图在起作用么?可那张虎臣为什么也没有事情?

    张虎臣追逐杨军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如前世电影中的武侠人物,快得看不清人影,举手投足间的一击,那杨军至少被击打到十米开外;石兰说她转头的功夫,张虎臣就上山提了两人下来,这是一种何等的能力,超人么?他是武术修炼至此,还是如自己般,修行了某种道法?

    只恨自己当时昏迷,错过如此人物,不然讨教一番,怎会像现在这般闭门造车,独自摸索?

    他隐约幻想着张虎臣的豪迈英姿,砥砺自己继续努力,未来也可能像他一般飞龙在天,凤舞九霄。

    徐山却不知自己念叨的张虎臣,已经在万里之外的燕京。张虎臣当日送完石兰二人,就回到县城,招来武装部长,安排士兵护送野岩鸣鹤与王竹君去省城医院,自己单枪匹马杀到县公安局。

    他亮明身份,就地扣押了公安局所有正副局长。县领导们在武装部长的通知下,满头大汗前来觐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泼天大祸。他们何日见过中央领导,战战兢兢,心里把公安局长们的祖宗问候过遍。

    张虎臣气吞如虎,但毕竟是国家工作人员,该走的程序还是要做。他将一位国宾,一位省外事办领导包括自己被袭击一事坦然告知,说完还将自己的胸腹伤处解示。

    那两个血淋淋的枪伤让众人惊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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