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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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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矛盾的组合体,拥有脆弱的形体,却比任何女人还坚强不屈!那种心志力量,几乎可以与他这个大男人相抗衡。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以她那薄弱的身子,傲然的生存在北方艰难的气候环境中吧!
  她是朵寒梅,不及牡丹华丽,不比玫瑰娇艳,但却独独能在霜雪中展颜怒放。
  小小的,淡淡雅雅的,不与百花争春,不与秋月咏情,独力抗拒霜雪。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心是珍贵的。他想得到她的心,也势在必得,即使穷尽一生,他也无怨无悔。
  她盯著他的手臂,他似乎没有上药的打算,一迳儿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像在思考著甚么。
  她绞著手指,眼光总是不争气的看向他的手臂。血又流出来了!他是故意在逞英雄气概的吗?再钢筋铁骨的身子到底仍是肉做的,那有受伤不会疼的?
  还是被那女孩打过的伤分外舍不得让它太快痊愈?
  “你扮男装几年了?”他问出令她意外的问题。
  君绮罗迟疑了一下,才道:“四年。”
  “没人发现!”
  她摇头。这人为甚么突然对她的过往好奇了起来?之前除了逗弄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他起身改坐到床沿,搂她的肩膀入怀。
  “你一定表现得让君成柳恨不得你是男儿身,所以一直不让你嫁人是吗?”
  “不!是我决意不嫁人的。我不要让任何一个男人来当我的主人、主宰我未来的生命。”她双目炯炯的迎上他;用著美丽而坚定的眼睬,诉说著她是自己的主人。
  耶律烈扯开了笑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原来,你不是拒绝我,而是拒绝全天下的男人!”
  “没有差别!”
  “是吗?至少我的挫败感不再那么深。”
  “你的血滴到我衣服上了!”她低首瞪著雪白锦袍上的血滴,多得像已死了一条人命似的,他的血会流光口“再换一件袍子不就得了!”他不在意,反倒像是很有调情的兴致,直想亲吻她的粉颊。
  她忍不住低叫:“你为甚么不止住它?”
  “给女人打出的伤口死不了!”
  “是吗?那我也来划一道血口,让你的伤口有个伴!”她拿过桌上的剪子,做势要戳他的手。心中就是气不过他那不在乎的模样,更气不过自己的在意!
  他大笑著躲开,迳往床内缩,像在取笑她没那个胆似的。她爬上床,右手拿剪子,左手成拳;明明床榻就那么点大,不难打到他巨大的身形,可是她就是沾不到他的衣袖。
  终于抓住他一片衣角,却正好是他手臂的伤口,想刺也刺不下手,打也打不下去,就这么个迟疑让他抱了个满怀。
  “啊!”而她却吓飞了剪子,又被耶律烈快手的接住;否则剪子落下来的地方绝对是正对著她的花容月貌。
  他将她压在床榻上,吁了口气。
  “你是我见过最悍的女人。”
  “我不是!”她拒绝他的说法!甚么形容词她都可以接受,但她自认没有泼辣这一项“美德”。“我可没有你那青蔻公主那般娇蛮。”
  “当然!她年幼无知,没有你的成熟风韵,也沉不住气。”他吻住她,意图很明显,他想要她。
  君绮罗推著他的身子。
  “不要!你受伤了,而且,大白天的……”
  “这不是理由!你这是欲迎还拒吗?”他毫不领情,那一双转为墨蓝的眼眸充满期待的兴奋。
  欲迎还拒?她咬住牙关,狠狠瞪著他。
  “就让你血流到死算了!”
  “多体贴的话儿哟!够味!我喜欢!”他豪迈大笑,一手挥开了床柱上的挂钓,雪白的纱帐像波浪一般的垂落,立即盖住满室搪旋风光,更不让渐升的瑰丽霞光偷瞧。
  渐渐失落的两颗心紧贴对方心口,互诉著不能言传的情意……
  冬雪时刻,花园内不再有百花争艳的景象,只有梅林一隅缓缓绽放的清香怡人心性。梅林下,笙歌正起,琴声悠扬有若天籁;数十个著羽衣霓裳的美女随著乐曲轻盈地舞动。是这场初雪冷瑟中缤纷的彩蝶,使人不觉地忘了寒冷的低温。
  “听说昨儿个,青蔻那妮子在你那边撒野?”一个著黄袍汉服,外披裘袍的年轻男子,带著笑意开口。但即使语气亲切温和,仍能让人感受到威武的气息。
  身形高大与耶律烈不分上下,但面皮白皙,温文尔雅,蓄著八字胡,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拥有一双睿智的深蓝眼瞳。
  他就是耶律隆绪,十二岁登基为帝,是大辽史上著名的明君:发扬大辽武功,威镇各国,带领出太平盛世。
  历代耶律家族的领袖都会有一双奇特的蓝眼。在塞外,尤其是契丹与苏揭(俄罗斯)接壤,血统上就与中原人不同;处处可见红发、金发的人种,但仍以黑发、黑眼居多。
  而非常奇异的,近几代以来,凡是继承者,必有蓝眼。耶律烈因为是独生子,没有第二人选;而耶律隆绪则是皇太子中唯一具有蓝眼的后代,也注定了他帝王的命运,为契丹一族写下辉煌的历史。
  耶律烈缓缓啜著烈酒;大冷天的,他却著短袖上衣。戴著毛皮腕套。左手臂上包扎的伤口一目了然。
  “她打的?”耶律隆绪皱眉问著。
  “还会有谁?”
  “胡闹!她竟然还有脸向我哭诉你欺负她。”
  “早些安排她出阁早省事。”耶律烈不想多谈。改口道:“太后有甚么打算?”
  耶律隆绪抚著下巴的胡子,轻道:“当今八部族中,虽以我族军力最多、物产最丰饶。但是,占地最广的却是奚族。母后希望以联姻方式使咱更加强大。咄罗质洼的企图心很明显,若不用联姻手段,就得想法子削减他的兵权。上个月窟哥延德曾上表,要求朕作主将他的女儿呼娃许配于你……”
  “别告诉我,你要我娶她们!”耶律烈当场沉下了脸色。
  “联姻是最快的手段!而你,是当今每位少女心目中的得意郎君;连青蔻都对你死心塌地,若非血缘太近,朕早敖不过她,将她许配于你了。”耶律隆绪微微笑著,又道:“而你,早该为咱们耶律族生下继承人了。太后一直在为你找妻子呢!”
  耶律烈凝目向他。
  “要我接收几个?正妃的位子只有一个,却有三个女人在争;而她们地位相当,另两位若收为夫人,不怕会惹怒另两族?皇上倒是可以全收为妃子!”
  耶律隆绪笑道:“咱们大辽虽不若中原皇帝讲究三十六宫、七十二院的排场,但皇城内数百嫔妃,朕已觉太足够,无须再消受那三位女子。很简单,朕来主婚,三位皆列为正妃。你看如何?听说三位公主都是北地佳丽,这一次游猎,她们都会前来,你可以看仔细了。正好也可以趁这一次盛会,为青蔻挑个丈夫。耶律烈观看著石桌上的地图,淡淡道:”再看好了!“联姻的确是收效最快的方法。
  “反正咱们皇城在来春之前会有喜事可办了!”耶律隆绪忽地想起甚么。
  “听说你在贺兰山拦下君家的商旅时,掳到了一个绝世美女?”
  耶律烈皱眉。
  “谣传的?”
  “你驱逐了德族的事,大辽各族之间争相走告;问明了原因,都说一怒为红颜。朕倒想看看,是甚么样的美人儿会令你如此倾迷!以往朕要赐你再美丽的女人,你都摇头,连看也不看一眼。朕还担心你不打算娶妃了呢!”
  “只是一个大宋女子,与你宫中那些汉女没两样!”耶律烈草草带过,脸色明白表示了不想多谈。
  耶律隆绪深深看著他。
  “可别陷得太深才好!女人可以疼,可以宠,但不可以爱!一旦爱上了,便会任她予取予求,许多事将会因此而无法施展。记住你的身份!”
  他不语,伸手轻抚亭外枝头上初绽的梅花;随手摘下一枝,几乎看得痴了——美丽的梅花,瓣瓣都是她的化身。
  第六章
  转眼间,冬天已降临。
  皇城外的大草原上,架起了九个大帐蓬;黄帐居中,两旁各有四个帐蓬,以各族的颜色标示出各族的所在地。
  在游猎之前,得先有技艺竞赛,为期三天;然后拔营上路,到辽东滨海一带开始,一路狩猎回皇城,才算是八部大人竞选过程完毕。
  早来京都的这两个月,除了耶律烈去皇城观见可汗外,大多时候他会带她到处游玩。
  他呈现了他的另一面:多情、温柔、戏谑;当然,霸气依然,只是他没有再发脾气!当他们言语间有摩擦时,君绮罗不得不承认,大多时候都是她惹他的。
  而他会乾脆转身不理她,或走到外面去,等气消了再回来。然后惩罚性的吻她,吻到她喘不过气时便会看到他报复成功的笑容……老天!她已经开始忘了江南,忘了要逃,忘了一切一切;或许“想逃”的意念仍在,但是并不再坚决,只是形式上的想法而已……
  女人会成为全天下最可悲的人,原因在于她看不破情关,冲不破情网的魔障。
  一但陷入了真情。便会不顾一切的沉沦!而男人却仍可以兼顾更多的事。
  所以长久以来,男尊女卑的社会体制成了运行不变的轨道。
  就算冷傲如她  君绮罗,到底也在耶律烈的温柔中动了七情六欲。
  她仍骄傲,仍是冷冷淡淡,可是心态变了。她会偷偷看他,偷偷沉醉在他温柔的对待中,就因为他喜欢她,也让她看到了他的真心……
  她可以将一生交给他吗?她不敢问,也保守的不愿回报些甚么。再怎样甜蜜的爱情,也冲昏不了她的理智。她仍是知道,他不能有汉人妻子,他要她,但不会娶她。再如何坚贞的爱情,仍要有名份来表示尊重的心意!她无法豁达,也不愿一晌贪欢。自幼的教养让她明白自爱、自律与尊严,以前对他深恶痛绝,根本不屑他所给的任何东西,即使是名份她也视若粪土。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动了心、动了情,她爱上了这个侵占她一切的男人!
  所以,他爱她一辈子是不够的,将她收为小妾更是侮辱她。如果他会如此自私的待她,她会恨他一辈子。
  她的理智不容许她苟且偷生的去希冀一个男人的疼惜,更不容许她甘愿处于见不得人的卑微处境。
  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
  当她以屈辱之心面对一个掠夺她的男人时,她不要任何东西,而且会以最具尊严骄傲的心过完一生,因为她的心自始至终不曾失落。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是以一个女人的心去面对一个男人的心。当她奉上了自己的一切所有,而得到的回报不是相同的真心真意,她会死!死得屈辱且丢人……
  冬银已替她著装完毕。
  “小姐,你看看!相信等会儿在皇城草原上,没人比你更美丽了!”她拿著镜子要她看。
  君绮罗挥手。
  “不,我不看!没甚么好看的。”
  “谁说的!”一双大手搂住她纤腰:“我的绮罗是全大辽最美丽的女人。”
  她淡淡一笑。他喜欢看她笑;他大多时候都在想办法要使她展颜欢笑。而她,却不是一个喜欢笑的女人。尤其她认为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值得大悲大喜的事,尤其来到了辽国,到现在她虽还得到他的专宠,但她仍无法真正快乐起来。
  “一定要我列席吗?那些王公贵族会不会觉得被侮辱了?”
  “他们忙著流口水都来不及了!”他将一朵梅花旧在她发上。
  君绮罗让他扶了起来。轻道:“会很久吗?”
  “若是累了,我会叫咄罗奇先送你回来休息。”
  她点头,不再多说甚么。
  想要一个名份,除了她不允许自己是见不得人的妾之外,她开始发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了。来到上京之后,她一直未曾来潮,这表示得很清楚,如果她再无法得到一个名份,那么她肚中的孩子势必会沦为像冬银那样的命运。
  如果耶律烈的爱足够使他放弃一切身份上的拘束,娶她为妻,那么,她的孩子的未来至少不会太黑暗。一个族长的儿子,即便因为血统无法成为继承人,至少,他仍可以平安的在大辽成长,而且有耶律的姓氏可以保他不受欺侮嘲弄。
  有了这个孩子,她更无法回到中原,因为大宋人民对这种混血儿也不轻饶。
  长期受大辽威胁,活在恐惧中的中原人,一但发现了她生了个血统不明的孩子,必定会将对大辽的愤怒尽数发泄在孩子身上,然后除之而后快。如果孩子能侥幸长大成人,也不会见容于大宋的社会。天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爱她,可是她测不出他所谓“爱”的深度。
  已经两个月了!她除了容易累之外,并没有甚么害喜的症状,可是这又能瞒他多久?再一个月、两个月,她的身形将会开始有变化。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一但他知道他终于如愿的使她受孕,那她还有甚么资格与他谈判?她甚么都没有!
  他策马将她带至皇城外的帐篷,找到了黑色大帐,上头印著耶律族的族标。
  众多别有用心的目光全向她这边看来。耶律烈搂她坐在身旁,自家族民正在前方操练,而大贺机遥躬身在一旁向他报告这两个月来训练的结果。
  “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可就是你掳来的女人?耶律大人?”
  一个年约四旬,头发花白,满面红光的壮年男子洪声问著。他身边跟著一个十六、七岁的红衣少女,圆圆的苹果脸,相当讨喜,正羞怯的把目光摆在耶律烈身上。
  “窟哥大人,久违了!”耶律烈起身与他招呼。
  窟哥延德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把注意力放在绮罗身上。
  “来,这是小女,呼娃。将来你可得多担待点,她很乖巧的!呼娃,叫大人。”
  “大人!”窟哥呼娃娇声低语,脸蛋通红。
  “知道了!”耶律烈点了头,用了好大力气才没让双眉打结。
  但窟哥延德根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老眼突然瞪向由奚家帐蓬走过来的那几人。
  奚长昆眼见窟哥延德过来,立即拉住妹妹也冲了过来。
  “耶律大人,这是我妹妹,叫姬秀。绝对可以为耶律家产下继承人,你多照顾了!”
  幸好绮罗听不懂!不知怎的,他不希望她这么早就知道他已有三位未婚妻的事。她是个烈性子的人,在好不容易稍软化了她的心的情况下,他得好好与她说明原委。娶她们只为政治因素,他会一辈子只疼她一人。她也是个明理的女人,她应该会明白。除了名份,他甚么都可以给她。
  君绮罗脸上没有丝毫异状,除了一双低垂的眼眸充满了冷硬,在一瞬间,果然成了冰山中的化石……
  好可笑呵!君绮罗到底又被自欺摆了一道!居然妄想著耶律烈是真的爱她的,并且想以这份爱来下注她的一生……原来,她真的在自欺欺人!在他的眼中,她永远是个汉人,可以占有,可以玩弄,但永远是个无法与他平起平坐的低下女人!
  接下来呢?他还会有甚么甜言蜜语?她想,她可以一字不漏的背出他会跟她说的话:虽然她们才是正妻,但是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你才是我要白头偕老的人!
  是的,要她,也许他真的会要她一辈子,但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她终于弄清楚他对她所谓“爱”的定义了。她是俘虏,得到宠爱就算是天恩了。她配得到的爱就是他对她身体的迷恋。很好,她明白了!
  她真的让他彻彻底底给毁了!而她生命之中的甜蜜美梦,短暂到连沉迷都来不及,就赔上她曾引以为傲的一切。现在,她不仅没脸当君家的人,连自我都没有了;而且还怀了一个注定不该有的孩子!他不会承认一个没有地位的混血儿是他正式的孩子,顶多赏他一口饭,饿不死他……
  “哼!谁是第一王妃还不知道呢!可汗说谁先生下继承人,谁就是第一王妃!”
  又一个女子介入原本已够混乱的谈话中。
  “够了,请你们回去休息!目前以竞赛为重。”耶律烈冷硬的低声说著。
  不是大吼,却可使一票人乖乖的各自回去。手握最强兵力的耶律烈,那火爆脾气本就远近驰名,没人敢惹!至少,他们已成功的把未婚妻介绍给他了,他们均感到很满足了。
  “累了吗?”耶律烈坐下来,搂著她问。
  那一群人惹得他想杀人;他根本不晓得刚才晃在他面前的三个女人到底长成甚么模样!一如以往,再美、再好的女子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力;只有绮罗会让他牵念、挂心,并且随著时间的流逝,更加深刻融入他的血中、肉中。他想,他一辈子也爱不够她!
  “还好!”她眼光空洞的看向远方,脸色平静,几乎是死气沉沉,让人透不过气。
  但耶律烈来不及发觉;可汗出了皇城,四周已起欢呼,八部族的族长全策马奔去迎接,他也不能例外。他跳上黑马,朝城门狂奔而去。
  “小姐……”冬银坐在她身边,担心的看她。
  她咬了咬下唇,没有看她,却问道:“告诉我,冬银,胡汉混血儿真的无法见容于辽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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