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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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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长堤外。
一艘无人的画肪,正在绿水间荡漾着。
翠绿色的顶,朱红色的栏杆,雕花的窗子里,湘妃竹帘半卷。
窗前的人呢?
春色正浓,湖上的游船很多。
但却没有一条船敢荡近这条画舫的。
所有的船都远远就停了下来.船上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条画舫,目中都带着惊慌恐惧之色,竟仿佛将这条画舫看成了…条鬼船,船上竟似满载着不祥的灾祸。
突然问,一艘快艇破水而米,向这画舫驶了过去。
铁水双手叉着腰,纹风不动站在船头,黑丝的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距离画舫还有四丈,他的人已腾身而起。看来就象是绿波上突然飞起了一朵乌云,一掠四丈,已飘然落在画舫上。
湖上的人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
喝彩声中,段玉也跟着掠了过去。
他并不是有心作弄。
他只不过是心里着急,急着想看看画舫上有什么事令人恐惧。
他看见了。
一跃上画肪,他就立刻看到了。
船舱中布置得很雅致,四壁都贴着雪白的壁纸,使得这舱房看来就象是雪洞似的。
雪白的壁纸上.今天却多了串梅花。
鲜血画成的梅花。
一个人就站在梅花下,头垂得很低,一张脸似已干瘪,七窍中流出的血也凝结,胸膛上竟赫然插着一柄刀,竞似活生生被人钉在墙上的。
刀柄缠着红绸,风从窗外吹进来,血红的刀光在风中飞扬。
铁水拔刀。
刀已被嵌住,他用了用力,才拔出。
血已干。
没有干的血,只有一滴。
一滴血慢慢从刀尖滴落.刀锋又亮如一泓秋水。
好亮的…把刀。
铁水凝视着刀锋,良久良久,突然大声赞道:";好刀!";王飞也跟了过来,赞道:";的确是好刀。";铁水道:";你可认得这把刀?";
王飞摇了摇头。
铁水霍然回身,瞪着段玉,一字字道:";你呢?你可认得这把刀?";段玉的脸色早已变了。
他早已认出了这柄刀。
铁水冷冷道;";你当然应该认得的.我若看得不错,这就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这的确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也就是段玉遗失在花夜来香闺中的那柄刀!
刀锋近锋处.还刻着段家的标记。
铁水的目光比刀锋更利,瞪着他,又道:";你可认得这个人?";段玉摇了摇头。
他实在不认得这个人。
这个人的脸虽已干瘪扭曲,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出生前一定是很清秀的年青人,穿的衣服也很考究。
刀拔出来后,他的人沿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仿佛也正在仰着脸,看着段玉,凸出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和冤屈之意。
他死得实在太惨,而且死不瞑目。
段玉忽然猜出这人是谁了。
他并不是从这人的脸上看出来的,而是从卢九的上看出来的。
就在这一瞬间,卢九似已老了十岁,整个人都已虚脱。
他倚在墙上,仿佛也快要倒下去。
惨死在刀下的年青人,莫非就是他的儿子卢小云?
段玉的心也已沉了下去。
铁水瞪着他,道:";你到江南来,当然也是为了要到宝珠山庄去求亲的?";段玉只好承认。
铁水道:";所以你认为只要杀了他,就没有人能跟你竞争了。";段玉道:";我…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铁水道:";杀人用的是刀,不是眼睛。";
他扬起手中的刀,厉声道;";这柄刀是不是你的?";段玉道:";是,但是用这柄刀杀他的人并不是我。";铁水冷笑道:";碧玉七星刀是段家家传的宝刀.怎么会落人别人的手里?";段玉道:";那是我。。。";铁水道:";以你一人之力.要杀他当然还没有如此容易,花夜来当然也是帮凶。";段玉道:";但昨天晚上…";铁水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花夜来在一起的?";段玉垂下了头。
他忽然发现自己已落入了一个恶毒无比的圈套里,这冤枉就算用西湖满湖的水来洗,也是洗刷不清的了。
铁水目光已转向顾道人,沉声道:";酒化为血,确是凶兆。";顾道人长长叹了口气.道:";的确是的。";
铁水道:";现在这里是不是已有个人非死不可?";顾道人叹道:";是。";
.铁水忽然也长长叹了一声.道:";这三个月来,江湖中人都说铁水杀人如草,又有谁知道我的刀下从不死无辜之人呢?";他凝视着手里的刀,慢慢地接着道:";这是柄好刀.用这样的刀杀奸狡之徒,倒也是一大快事.看来我今日又要大开杀戒了!";段玉居然好象还不知道他要杀的是谁,也长叹着,道:";用宝刀杀奸徒,确是人生一快,只可惜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铁水反而怔了怔,道:";你还不知道?";段玉摇摇头,道:";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铁水看看他,那眼色就好象在看着个白痴。
段玉道:";前辈现在不如先将这柄刀赐还,等找到了那凶手,晚辈一定再将这柄刀送上,让前辈亲手以此刀斩下他的头颅,为卢公子复仇。";铁水道:";你是要我将这柄刀还给你?";
段玉点点头道;";正如前辈所说,此刀为是晚辈家传之物,本当时刻带在身边的。";铁水突然仰面大笑,道:";好,你既然要,你就拿去!";刀光…闪,已闪电般劈向段玉的肩。
这本来是柄好刀,使刀的更是绝顶好手,这一刀挥出,但见寒芒闪动,风生刀下,连顾道人都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只觉得一股肃杀之气,直逼眉睫而来。
段玉失声道:";前辈,你怎么杀我,莫非杀错人了?";刀快,他的身法更快。
只说了两句话,他已闪开了七刀。
但船舱中的地方不大,他能闪避的余地也不多,卢九在旁边若也出手.段玉只怕已死在刀下了。
想不到的是,卢九却没有出手。
他还是倚着墙.痴痴地站在那里,就象是已完全麻木。
铁水的出手一刀比…刀快.这忽然崛起、已震江湖的枭雄人物,果然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好武功。
少林虽不以刀法见长,但这柄刀在他手中使出来,威力绝不在天下任何一位刀法名家之下。
现在他的刀法已变,施展的正是刀法中最泼辣,最霸道的";乱披风。";刹那间刀光就已将整个船舱笼罩,段玉几乎已退无可退了。
连顾道人和王飞都已被逼出舱外。
段玉并不是不想退出去,怎奈无论往哪边退,刀光都已将他去路封死。
他的轻功虽然高,在这种地方,又怎能完全施展得开。
王飞在舱外看着.忍不住叹道:";我还是不相信这么样一个诚实的少年,会是杀人的凶手。";顾道人沉吟着,道:";也许他以前都是在装傻,你难道看不出他很会装傻?";王飞冷冷道:";我只看出了铁水是个残忍好杀的人。";顾道人道:";哦?";
王飞道:";他要杀段玉,好象并不是为了替卢九报仇.而是为了他自己喜欢杀人。";顾道人叹了口气,说道:";只要他杀的不是无辜….";王飞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怎知他杀的不是无辜?";顾道人道:";事实俱在。";
王飞道:";什么事实?那柄刀?";
顾道人道:";嗯。";
王飞道:";你杀了人后,会不会将自己的刀留下?";顾道人想了想,道:";那柄刀似已被嵌住,也许他走得匆忙,来不及拔出来了。";王飞沉吟道:";你说他该杀。";
顾道人道:";你说他不该?";
王飞接着道:";无论如何,等问清了再杀也不迟。";顾道人道:";你莫非想救他?";
王飞沉默着,一只手却已伸入腰际的革囊,革囊中装的正是江南霹雷堂名震天下的火器。
顾道人却拉住他的手,沉声道:";这件事关系太大,你我既非当事人,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王飞还没有开口,突然间。";砰";的一声大震.竟然几乎将这条船撞翻了,他们的人也被震得跌倒。
刀光一起,本来就聚在四周看热闹的游船,就越聚越多。
突然间.一艘大船从中冲了出来,船上一个紫衫少年.手点长篙。
他看来虽文弱,但两臂的力气却不小,长篙只点了几点,这条船已箭一般冲了过去,";砰";的,正撞在画舫的左舷上。
段玉闪避的圈子本来已越来越小,手里刚提起那张凳子招架,突然刀光一闪,凳子已只剩下一条脚。
铁水跟着又劈出三刀,谁知船身突然一震,他下盘再稳,刀锋已被震偏。
段玉的人也被震得飞了起来,飞出了刀光,飞出了窗子,";扑通";一声.跌入湖心。
只见湖面上露出一串水珠,他的人竟很快沉了下去。
船身仍在摇动,铁水怒喝.翻身掠到窗口。
撞过来的这条大船上的紫衫少年对他嫣然一笑,突然扬手,洒出一片寒芒。
铁水挥刀.刀光如墙,震散了寒芒。
但这时紫衫少年却已掠起,";鱼鹰入水";,也钻入了湖心。
湖上涟漪未消,他的人也已沉了下去,看不见了。
铁水转身冲出,一把揪住顾道人的衣襟,怒道:";这小子是从哪里来的?";顾道人道:";想必是跟着段玉来的。";
铁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顾道人道:";迟早总会知道。";
铁水跺了跺脚,恨恨道;";等你知道时,段玉只怕已不知在哪里了。";顾道人淡淡道:";大师若怕他跑了,就请放心….";铁水怒道:";我放什么心。";:顾道人道:";段家世居中原,在陆上虽然生龙活虎,一下了水,只怕就很难再上得来了。";他微笑着转过头.忽然发现王飞正瞪大了眼睛,在看着他。
(三)
大船上的紫衫少年是谁呢,无论谁都想得到,当然一定是华华风。
一个女人若总是喜欢找你的麻烦,吃你的醋.跟你斗嘴。这种女人当然不会太笨。
所以等到你有了麻烦之时,来救你的往往就是她。
华华凤也想到段玉很可能是个旱鸭子了。
她在水里,却象是一条鱼,一条眼睛很大的人鱼。
但是她却看不到段玉。
段玉明明是在这里沉下来的,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
难道他已象秤锤般沉入了湖底了?
华华凤刚想出水去换口气,再潜入湖底去找,忽然发觉有样东西滑入了她领子。
她反手去抓,这样东西却从她手心里滑了出来,竟是一条小鱼。
她转过身,就又看到了一条大鱼。
这条大鱼居然向她招手。
鱼没有手,人才有手。
段玉有手。
但现在他看起来,竟比鱼还滑,一翻身,就滑出了老远。
华华凤咬了咬牙拼命去追,居然追不到。
她生长在江南水乡,从小就喜欢玩水,居然竟追不上个旱鸭子。
她真是不服气。
一条条船的底,在水中看来,就象是一重重屋脊。
她就仿佛在屋脊上飞.但那种感觉,又和施展轻功时差得多了。
至少她不能换气.她毕竟不是鱼。
段玉也不是鱼,游着游着,忽然从身上摸出了两根声苇,一端含在嘴里,将另一端伸出水面去吸气,剩下的一根就抛给了华华凤。
华华凤用这根芦苇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知道一个人能活在世上自由的呼吸,已是件非常幸运.非常愉快的事。已经应该很知足才对。
人生有很多道理,本来就要等到你透不过气来时,你才会懂得的。
西子湖上,风物如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西子湖下的风物,非但跟别的湖下面差不多,甚至还要难看些。这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能知道的人,虽不是因为幸运,而是因为他们倒霉。但这种经验毕竟是难得的。
世上有很多人都游过西湖,又有几人在湖下面逛过呢!
他们潜一段水,换一次气,上面的船底渐渐少了.显然已到了比较偏僻之处。
段玉这才翻个身,冒出水面。
华华凤立刻也跟着钻了上去,用一双大眼睛瞪着段玉。
段玉在微笑着,长长地吸着气,看来仿佛愉快得很。
华华凤咬着嘴唇,忍不住道:";你还笑得出?";
段玉道:";人只要还活着,就能笑得出,只要还能笑得出,就应该多笑笑。";华华凤道:";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有淹死。";段玉看着她,忽然不开口了。
华华凤道:";你明明应该是只旱鸭子,为什么忽然会水了呢?";听她的口气.好象段玉至少应该被淹得半死.让她来救命的。
段玉竟然不给她个机会来大显身手,所以她当然很生气。
段玉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华华凤大声道:";你死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长了花?!";段玉笑了,微笑道:";我只不过忽然觉得你应该一直耽在水下面的。";华华凤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段玉道:";因为你在水下面可爱得多了。";
他知道华华凤不懂,所以又解释着道:";你在水下面眼睛还是很大,却没有法子张嘴。";也许这就是公鱼唯一比男人愉快的地方——母鱼就算张嘴,也只不过是为了呼吸,而不是为了说话。
所以段玉又潜下了水。
他知道华华凤绝不会饶他的,在水下面总比较安全些。
现在无论华华凤在说什么,他都已听不见了。
只可惜他毕竟不是鱼,迟早总要上去的。
华华凤就咬着嘴唇,在上面等。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看见他上来。
";这小子难道忽然抽了筋,上不来了?";
华华凤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忍不住也钻下水去,这次她很快就找到了段玉。
他正在用力将一大团带着烂泥的水草从湖底拖上来。
现在若是在水面上,华华凤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疯子";、";白痴";,这一类的话一定早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幸好这里是水下面,所以她只有看着。
她忽然发觉他拖着的并不是一团水草,而是一只箱子。
箱子上的水草和烂泥,现在已被冲干净了。
箱子居然还很新,木料也很好,上面还包着黄铜,黄铜居然还很亮。显然是最近才沉下水的。
无论谁都看得出,这种箱子绝不会是装破衣服烂棉被的。
象这么样一只箱子,怎么会沉在湖底下的呢?怎么会没有人来打捞?
华华凤立刻也帮着段玉去拖了。
她本来就是个很好奇的人,遇着这种事,她当然也不肯错过。
这箱子里装着些什么?是不是也藏着件很大的秘密?
若有人不让她打开箱子来看看,她不跟这人拼命才是怪事。
(四)
这里离湖岸已很近,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已将这箱子拖上岸去。
华华凤这才松了口气,道:";这箱子好重。";
段玉道;";的确不轻。";
华华凤道;";所以这箱子一定不是空的。";
段玉点点头。
华华凤道:";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
段玉笑着说道:";我没有千里眼,也不是诸葛亮。";华华凤眨着眼,道:";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打开来看看呢?";段玉道:";急什么.这箱子不会跑的。";
华华凤却已着急道:";你还等什么!";段玉笑了笑,道:";至少也该等我们先找个地方去换件衣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华华凤的脸已红了。
终于也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一个女人身上穿的若只不过是件很单薄的衣裳.这件衣裳又是湿的,那么她这时候的样子,实在不适于被男人看见。
现在段玉偏偏正在看着她.看的却又偏偏正是他最不该看的地方。
她第一个想法,是赶快再跳下水去,第二个想法,是挖出段玉这双贼眼来。
但这当然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她全身都象是已被看得有点发软了,最多也不过只能躲到箱子后面去,红着脸,轻轻地骂:";你这双贼眼为什么总是不看好地方!";这里是个好地方。
连段玉都没有想到,在这种偏僻之处,居然有这么样一个好地这里也是栋很精致的小屋子.几乎就跟花夜来带他去的那地方差不多精致。
这地方却是华华凤带他来的,女人好象总是比男人有办法。
现在华华凤正在里面换衣裳。
华华凤还没有开始换衣裳。
湿衣裳虽已脱了下来,她却还是痴痴地站在那里,痴痴地发着呆。
面前有个很大的穿衣铜镜,她就站在这镜子前,看着自己。
她已不再是个孩子了。
她的胸很挺,腰很细,双腿笔直修长.皮肤比缎子还光滑。
就连她自己,都很难在自己身上找出…点暇疵缺陷,就连她自己看着自己的时候,有时都仿佛有点心动。
段玉看着的时候.心里会想什么呢?
华华凤的手,轻轻地,慢慢地,从她圆润的腰肢上滑了下去。。。窗子关着,窗帘低垂。
她忽然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她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她禁止自己手再动。
她今年才十七岁。
十七岁岂非正是一个人生命中最神奇,最奇妙的年纪?
华华凤终于换好衣裳,走了出来。
她换上的是件苹果绿色的连衣长裙,剪裁得比合身还紧一点,恰巧能将一个十七岁成熟少女的身材衬托得更美。
这正是当时少女们最时新的式样,她的皮肤本来已十分细嫩,现在又淡谈地抹了些胭脂,淡淡地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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