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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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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心的只是太乾环,根本不关心别的。
就算他对许火再不好,他也没骂过许火。
可就在刚刚,他确确实实骂了许火。
问题严重了!
许火一下跪到地上,解释道:“我不知道那环去了哪里,尽管我的确看到了那环!”
水矶合拢双手,手指咯咯作响:“你让我认为不是你拿的太乾环,好像很难。”出乎意料,他的口气竟平静一些。
可惜,这种平静无法遮盖不平静。
“我真的没拿太乾环,是太乾环自己消失的。”许火说出了实话。
实话是应该有力的。
可不知为什么,许火说出来的实话是那么的无力。
只因他自己都感到他说的话无力。
他的常识告诉他,一样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
是的,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
东西消失会有消失的原因。
他找不到原因,所以他的话才会显得无力。
说者无力,听者未必无心。
不知怎地,水矶的眉头居然皱一下,他的嘴角微微显得有些惊愕。
他转转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一遍许火,让许火莫名其妙。
他把他的手放在许火的额头上,许火一动不敢动。
许火虽不敢动,对水矶手的感觉十分清晰。
那是一双冰凉的手,手心里向外透着寒气。
那寒气让他寒冷彻骨!
突然,那双手颤抖起来,寒气也变弱了。
许火实在搞不懂是什么能让一个冷冰冰的人发颤。
水矶的嘴大张:“你你……”他的语调都变了。
不变的是眼中那无尽的怒火。
“啪!”他给了许火一耳光,只是一耳光,就足以让许火嘴角带血。
许火摔出去,摔到墙角,墙角被他一撞,猛烈震动,带着房子跟着震动。
水矶的房里没有别人,门外却有人。
门外的弟子不明白怎么回事,推开房门向里涌。
可是,他们没走几步,就不能走了。
水矶转回头去,恶狠狠地看他们一眼,已让他们胆裂。
走在头前的弟子乖乖地转过身去,悄悄地又退到房门外。
屋子中又剩下水矶和许火两个人,人和人是有差别的,一个是野兽,一个是羔羊。
许火直起腰,腰板远不是那么硬。
他的目光重新碰到水矶的目光,那是羔羊的目光。
“你不能活了!”水矶冷冷地道,抽出了他的佩剑。
一把很耀眼的剑,当成装饰品本是极品,很符合水矶的气质。
他的气质变了,那装饰品中的极品也就变了。
那已经不是装饰品,是一条毒蛇,专门送人下地狱。
许火大骇:“我到底做错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孩子就是孩子,永远藏不住心中所想。
“你是错了,错在你迈入这间房子的一刹那!”水矶道,“要恨就恨你的那双腿,是你的那双腿把你给害了!”
许火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命运的转变会如此快,快到让人抓狂。
抓狂又有何用,剑已经在空中挥舞。
剑光一闪,剑落了下来,直奔许火脖子。
完了!
生命的花枯萎了!
许火怎么可能躲开这一剑,尤其是水矶带着愤怒发出的一剑,何况屋子还这么小!
悲情不止在于悲,还在于情。
又是这样一宗怪事,许火就算死,都死不瞑目。
可是,但凡有一线生机,谁又想死呢!
生命是悲惨的,所以生命会被无数人诅咒。
从一开始,生命就离不开痛。
出生时会痛,跌倒时会痛,生病时会痛,失恋会痛……生命就是一个痛。
生命既然这么痛,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奈何,死就有意义吗?
即使死了可以一了百了!
人死了,是不会有牵挂,可总要被别人牵挂。
被父母牵挂,被爱人牵挂,被兄弟牵挂,被朋友牵挂……
谁又能逃离牵挂!
所以,人不会轻易言死。
纵使躲不开水矶的一剑,出于求生的本能,许火也要去躲。
做总比不做好!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偏偏也是很难让人琢磨透的一个道理。
许火躲过了致命的地方,他的肩头没躲过,剑正好削到他肩膀。
他肩膀上的肉飞了,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
许火的脸扭曲了,那种痛苦不次于被神魔之力的痛苦。
骨肉,这就是骨肉,不管是伤到骨头还是伤到肉,都难以忍受。
“哦!”水矶皱起眉头,脸上的寒霜更浓了。
他抬起头,不自觉地竟大笑起来,笑声无比凄厉。
“我教给你的功夫看来还起到点作用!”他一边笑一边说道。
许火更恐惧了。
“我能把功夫教给你,就能把功夫收回来!”水矶脸色转正,精光大盛,“而现在,我就要把我教给你的功夫收回来!”
剑没有挥舞,集中成一道寒光。
那一道剑光,又向许火移动,很慢很慢。
尽管很慢,剑光却远比上次稳。人最担心的,不是对手的凶,而是担心对手的稳。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许火也确实有够惨,上天甚至连再二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他没法再躲了!
他用左手紧紧托着右手,勉强能使身体上的痛减轻一些。
他又一次面对着死亡。
死神为何不会放过他!
诚然,死神不会放过任何人。但对于这么幼小的人,死神也实在是有够不公平。
在痛苦中长大,真的就比在幸福中长大好吗?
如果能够选择,选择痛苦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命运的残酷就在于人无从选择。
人意不能左右天意!
这个世界有天意?
有!世界存在的那一天起就有天意!
天意不可违!
弱小的人,只能是不幸的人。
第十九章 奇迹
不要怀疑这世界上会有奇迹,只因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
奇迹有小的奇迹,也有大的奇迹。
小的奇迹,不被人注意,就称不上奇迹;
大的奇迹,被人注意了,广为流传。
生命算得上奇迹吗?
世间的一切都是以生命为基础的,若连生命都不算奇迹的话,世间的存在也就没有一点价值了。
上天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会打开一扇窗。
很小的一扇窗,远不如门那样敞亮。
而且谁会知道窗外是艳阳还是阴雨。
是艳阳天,又会担心艳阳天太热,如果是阴雨天,虽然不用担心热,人难道要光着膀子在阴雨天里行走吗?
世界的确充满太多的悲情。
悲情集中体现在人的悲情!
做人难,做个成功的人更难!
到底要经历多少挫折,多少艰辛,才能换回成功时的那一丁点的喜悦?
那扇窗子真的是太小了,小到一丝缝隙都显得那么可贵。
别小看这条缝隙,再小的缝隙,也有它的作用。
剑重重地刺向了许火的心口,还有什么能挽回水矶那颗决然的心吗?
决然是有头脑的体现,并非所有的决然都是有头脑。
就在这时,后窗被踢开了,一股大风刮进房子。
紧接着,一条大棍向水矶袭来。
好凶狠的棍,以那棍的力度,足以要了水矶的命。
水矶的那一剑如果刺中许火,他的命跟着也没了。
万般无奈,水矶放弃许火,退开数步。
圆昇赫然站在水矶面前,脸色很不好看。
水矶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愤然盯着圆昇。
再没有门外的弟子闯进来,即使圆昇踢开后窗户的声音不次于许火撞到墙的声音。
“怎么,你还真想杀我?”水矶冷冷地向圆昇道。
圆昇哼上一声:“我还真想杀了你,如果你不住手的话!”
他就是来救许火的,绝不能让水矶伤害杀许火。
他也明白,用正常的方法救许火绝不会凑效,能凑效的方法,就是也让水矶感到性命受到威胁。为了救许火,他毫不犹豫地使出了这种凑效方法。
绝望的许火,终于有希望了。
“这大和尚真不错!”他心里由衷地感激。
有圆昇保护他,他安心多了。
水矶却在抓狂!
“死秃驴,你知道什么,这小子吞了我的太乾环!”水矶歇斯底里地道。
许火肩膀虽然疼痛,心里暗暗道:“我才没有吞!太乾环那么大,我哪里吞得下。”
他只当是水矶用词不准。
圆昇可没有那么单纯的思想。
虽然救了许火,也不会让水矶伤害许火,他的脸上和水矶一样有着一层冰霜。
“就因为太乾环重要,你就想耽误其他的事?”圆昇道,“诚然,你杀了他能取回太乾环。那大事呢?大事被你置之何地?他是我成就大事的依托,也是你成就大事的依托,而且我们讲过条件,要是你把他杀了,岂不是违背对我的承诺?”
许火心里犯疑,圆昇又说了一堆他不懂的话,尽管他只懂其中一些。
他不懂的话,不代表是没有效力的话。
话的效力,不仅在于话的真实,还在于话所带来的实际效益。
被圆昇一说,水矶眼中的精光竟减少很多。
许火又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难测。
“你怎么回来了!”水矶道,言语中没有了杀机。
圆昇打个哈哈:“我不回来就糟了,幸亏我不是很放心你!”
“到底你是想看我有多少能耐救这小子吧!”水矶道。
圆昇脸上的冰霜也在渐渐退去:“我承认,你是有能耐,可惜你没把你的能耐用在合适的地方。”
水矶握剑的手微微松一松:“用在不合适的地方又如何,我成功了!”
圆昇握着铁棍的手也松一松,不无嘲讽地道:“也就是那么一个代价大小的问题。”
水矶咬一咬嘴唇:“真是付出了天大的代价,你别指望我不会收回我的老本!”
“我才对你的老本没兴趣呢!”圆昇道,“我看重的是我的老本!”
“你的老本?”水矶冷冷地道,“我投入的更多,这老本我占一大半!”
圆昇脸上的肉动一动,又不动了。
他笑上一声:“反正我们有协议在先,管他是谁的老本!”
许火心中更加疑惑,他们的话在他看来更深奥了。
水矶收起佩剑,目光重新落在许火身上:“你过来!”
许火打一激灵,绝不想过去。
“过来!”水矶的声量大了,那是难以被人抗拒的声量。
圆昇并不看许火,也不给他任何激励。
他明明是来救许火的,现在又怎么对许火不管不顾呢?
许火来不及考虑这些,挪一下步子,来到两人中间。
水矶眨一下眼睛,苦笑一声:“刚刚发生的事,你就忘了吧,算我吃亏!”
许火心中道:“哪里能忘,你确实想要我的命啊!”
他的神色把心中的想法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怎么,还不满意我?”水矶道,“你小子,可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许火不解!
圆昇长叹一口气:“告诉他应该无妨。”
“我也没打算不告诉他!”水矶道,“小子,太乾环是世间至宝,能够吐纳神魔之力,拥有太乾环的人,就再不用担心体内有痛苦了。”
许火还不是很明白,心道:“我又没有太乾环!”
“你有!”水矶道,“正像良禽择木而栖一样,太乾环是有灵性的,会自己选择主人,而你进了这间屋子,就被太乾环选为了主人!”
许火大是诧异。
水矶顿一顿,接着道:“太乾环选择主人的方式很特别,就是要和主人融为一体,如今太乾环选择了你,和你融为一体,而我就要失去我的宝贝,我不生气才怪!”
许火大悟,才明白水矶要杀他的原因。水矶把太乾环当成生命一般看待,被许火把太乾环取走,那就如同挖了他的心一般。
诧异之余,许火很是怀疑:“太乾环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吐纳神魔之力?”
水矶冷哼一声:“如果连太乾环都信不过,这世间真的没有可以信得过的东西了!我就是想研究太乾环的原理来调理你的身体,可惜,我没研究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瓷瓶,把瓷瓶的口对准许火的伤口轻轻一倒。瓷瓶中洒出一些粉末,凉凉的,附在伤口上很舒服。
“没研究透,便宜你了!”水矶心中怒意仍旧未消,尽管他在给许火治伤。
许火心中竟起了愧意。
“原来真的是我不好,是我有错在先,才会受到那样的对待。”水矶一给他治伤,让他顿感心暖。他一直是个有良知的孩子,别人对他好,他一定会对别人好。
他还没弄懂,好也有很多种,不是所有的好都能称得上好。
圆昇轻笑:“水矶,你这样我才能放心!”
“可我却有那么一点不放心!”水矶回敬道。
“你又不放心什么呢!”圆昇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绝对不会有心做大事!”水矶道。
圆昇冷笑:“我的心多着呢,是不会三心二意的!”
“但凡三心二意的人,谁又能说自己是三心二意呢!”水矶道。
圆昇一甩袖子,转过身去:“好好管好你的事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陡然往起一跃,又跳出后窗户,消失了影踪。
屋子里终于静下来。
这是真正的平静,不会陡然冒出不平静。
水矶叹口气,扫视一眼凌乱的屋子,把门外弟子叫进来。
“给我好好收拾!”虽然对着许火的煞气没了,对着那些弟子的煞气未消。
那煞气虽然不是对着他的,许火心中仍旧泛起一丝冷意。
因为他不知何时那种煞气又会回来。
未来虚无缥缈。
现实都这样落魄,拿什么去争取未来。
第二十章 韶华
无论未来如何虚无缥缈,人总还是会有未来的。
时间不等人,当一个现实成为过去时,未来也就来了。
现在,就是过去的未来,以后的未来,也只能是现在的未来。
柳絮飞舞,阳光普照,怀觉寺一片寂静。
因为寂静,人的呼哧声清晰可闻。
纷飞的柳絮纷纷洒在一个少年的身上,滋扰着少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因为少年身上有汗,柳絮落下,想被甩开就很难了。
少年却全然不顾这些,全神贯注集中在他手中的刀上。
那还是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刀,尽管刀有个响亮的名字。
可是,少年舞出的刀招已不是以前的刀招,无论是火候掌握还是力度调配照以前相比都有很大改观。
是的,剑招能融入刀招,天下武功是兼容的。
既然武功兼容,何必还有那么多门派之见。
就像每个人从事的职业都不同一样,每一个职业和其他职业都能兼容,但此职业非彼职业。
人的渺小不仅在于身体的渺小,还在于思想的渺小。
许火做到了,把剑招融入刀招。
在圆昇和水矶的调教下,他能把妖渊刀挥洒自如。
武功在静,更在动。
只会静,是狐假虎威,别人一发动攻击,窗户纸立刻会被捅破。
只会动,如猴子上树,猴子虽会上树,猴子是猴子始终不会改变。
发出每一招的时候,思想都要跟上,要时刻想着怎么去发动下一招,这才是动静结合的奥妙。
人对待刀看重,换来的是刀对人的回报。
窜上跃下,对许火来说已都不是问题。
他可以轻灵地跃上树梢,也可以悄然回落地上。
漫天的柳絮,如同下了一场白雨。
白雨把天地染成了一片白芒。
白芒虽然没有招惹到他,他却不想让这白芒恣意。
又是一声呼哧,他举起妖渊刀,劈向了那片白芒。
白芒应声被劈成两半。
还不算完,那白芒已明显承受不住他的烈气,瞬间消散了。
天地静下来,是真的静了,没有任何声音了。
蓝蓝的天空,就如同一面镜子,洗着人们的良心。
被这样的天空洗过,应该不会再有良心不轨的人。
世上又哪里会有那么绝对的事呢!
衣服被水洗过,就一定会干净?
未必!
即使衣服被洗干净了,也不能高枕无忧,因为干净的衣服,还是会变成脏衣服。
许火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感慨着世事的变迁。
已经有三年了,小狗都变成壮狗了。
他清清楚楚地记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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