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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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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玉霞忙说：“谢谢水莲姑娘。给郡主干活是我们的荣幸，哪里还能要钱？我们不要一文钱，一定挑最好的绣娘来做，我有几个手艺特别好的徒弟，我带着她们亲自做。我们这个作坊虽然是我们姐妹三个给盘下来了。可是，这究其根本还不是郡主的？给郡主做衣服，那是理所应该，哪里能还要钱呢？”
水莲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只是负责把活儿干好就行了。钱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你要是不收钱，这个活儿还不能给你了呢。还有，你只能让你的姐妹和徒弟干，至于你和另外当初一起出宫的七个宫里的绣娘都要回到城主府，牟足了劲，专门悄悄的在城主府给姑娘绣嫁衣。”
这下子桂玉霞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水莲让所有的人都出去等着了。这大楚的规矩，姑娘出嫁，都是自己亲手绣嫁衣的。可是，跟着陈文蕙这么多年，桂玉霞是明白，陈文蕙可能是大楚最能干，最聪明的姑娘家，一个诺大的城市都管理的好好的。可是在女红上，真是连个三岁孩子都不如，让陈文蕙自己绣嫁妆，那真是难死了。不过，这在京城都不算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们，都是金枝玉叶的，哪里能自己绣嫁妆？不过，至少头上的喜帕都是自己绣的。
其余的，衣服之类的都是委托绣坊做的，可是嫁衣，这样重要的东西，还有一些小衣之类的，鞋子，袜子，膝裤之类的都是自己的丫鬟绣的。还要背着人悄悄的绣，对外就宣称是自己绣的。
看来，郡主也是这样做的，想来郡主身边的这些丫鬟也一定有绣活儿好的，可是，你看着水莲忙的，哪里有这个闲工夫，自然还是当初自己这八个人干比较好。一来，能专心干，二来，自己这八个人可是庆春城最好的绣娘，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大楚最好的绣娘了。
嫁衣这样重要的东西，每个姑娘家都很重视，能有自己还有宫里一起出来的七个人一起绣，当然是最好了。可以想象，将来，郡主的嫁衣一定能让满京城的姑娘们都羡慕死的。
桂玉霞忙说：“我没有问题，这太好了。我正想为郡主出力呢。我们这八个人深受郡主的大恩，无以为报，现在都是八个绣坊的坊主了，家里亲人都富裕起来了，我们自己也都过上好日子了，正是给郡主出力的时候。我明天就过来。”
水莲大喜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你今天也不能闲着。你先回去跟你那几个姐妹都说一下，明天都一起来城主府。也不是不能回家，每天做一天的活儿，晚上就可以回家了。你们八个如今都成家了，都有丈夫孩子，自然是要回家的，好在你们住的都近便，每天往来也不是难事。还有，你先看看单子，能不能都接下来，不能的话，就帮我推荐几家绣坊，这样大家快一点把活儿都赶出来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遇到内行人
桂玉霞听说每天还能回家，很高兴，说：“水莲姑娘为我们考虑的真是周到啊。我今天就去叫她们去。请姑娘先把单子给我看看吧。”
水莲把单子拿过来，桂玉霞一惊，这哪里是张单子啊，这都是个小册子。桂玉霞简单的看了一遍说：“这个单子是郡主拟的吗？”
水莲无奈的说：“怎么可能。赐婚的事情一下来，姑娘就安排城里的事情，接着就跑去了赤水城，还把水寒和水柳给带了过去。剩下我和水红两个人忙的跟陀螺一样，还要管着府里的事情，还要商议着给姑娘准备一些嫁妆，还有回去京城要采买的东西，回去之后，肯定要送礼，送土仪的，姑娘的朋友亲戚这么多，这都够我们忙的了，这还不说，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没有法子，只能去请了万副城主过来，请她帮助着拟了单子，你这一份是关于衣服，布料，绣活儿的。还有关于金银珠玉首饰，摆件之类的，还有一些土特产呢。都是长长的单子。”
桂玉霞笑着说：“这就怪不得了。这个单子虽然东西多，春夏秋冬的都有，可是还是少了许多的东西。像姑娘这样的身份，不是单纯多，单纯东西值钱就行了的。其实，我想，京城里，陈夫人一定也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京城翠锦楼的技艺也很好了。有些人某方面的技术比我还好。还有，翠锦楼现在多了一些我们传下来的技术，还有多了黑家的子弟，这样翠锦楼就有世家，宫里黑家三大技术在身了。想来一定是很高超了。陈夫人要是让她们给准备，一定是好的。不过姑娘自己也准备一份那也是锦上添花。历来姑娘家出嫁，嫁妆都是多多益善的。何况我们郡主，身份高贵，最是富有，哪里在乎这些钱？有钱，不拿来在成亲的时候。做成嫁妆做面子，难道还藏起来？水莲姑娘没有出阁自然考虑的不是那么周到，万副城主没有在世家里待过自然也是不懂。其实，这个单子上的东西。放在大楚任何一个官宦世家，那都是顶尖的，都是丰厚的了不得，可是这要是放在姑娘的嫁妆里面还是有不妥的地方。”
水莲忙说：“还是你见多识广，宫里出来的就是见的世面多。怪不得姑娘和万副城主都欣赏你。你也真是忠心。这些话，要是换了别人再也不会说的了。一味的奉承我就行了。这样也不得罪我，把事情办好了，有功劳是人的，有差错是我的。怕什么呢？全然不会想，要是东西不对，将来姑娘丢了脸，才是大事。也就是你心里想着主子，想着姑娘，怕将来姑娘嫁过去之后丢丑。才不怕得罪我的说出来。可见你的一片忠义之心了。好姐姐，你今后是我的好姐姐，请你以后多教导我。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是个小气的人，我只要能给姑娘办好事情，就行。”
桂玉霞察言观色，看出来水莲是真心的，也被她这番真心为了主子的心给感动了，忙说：“我们不是都为了郡主以后过得好吗？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大概跟你说一下。这些衣服不但要精致，要名贵，要多，还要分清楚场合。有的是要参加宫里的宴会的，这衣服上就不能描龙绣凤。这是要犯忌讳的。郡主的身份，现在是郡主，城主 ，一品官员，还是陈家的嫡女。这是要又符合规范的绣样的，不能随便穿戴。除了这样应付宫里的宫装之外，就是那些日常穿着的衣服，有些是要参加赏花的，就要雅致。有的是去文官家里的，就要文气，有的是去武官家里的，就要流畅大方，这朝廷有规范，各家也都有忌讳，所以，衣服一定要分得更加详细。我在宫里的时候，不但给丽川公主准备过嫁妆。还帮着几个世家的有头有脸的姑娘们准备过嫁妆，像以前王皇后的娘家姑娘们，出嫁都是王皇后吩咐我们宫里绣房的人准备的。所以，不但我懂得这个，我的那几个从宫里出来的姐妹们都懂得。要是水莲不嫌弃，我们就给这张单子修改一下。”
水莲忙说：“太好了，要不，麻烦你和你的姐妹们再帮我拟上一张单子。一定要多，不要怕花钱，也一定要像你说的讲究忌讳。”
桂玉霞说：“行啊，事不宜迟，我今天回去召集姐妹们就一来说一下一起来城主府绣嫁衣的事情，二来，还要商议一下这个单子的拟定。依照我说啊。不但要把这个单子拟出来，还可以分工好。我刚刚大致看了一下，我一家绣坊也能完成，可是那就很赶，不如我们几家一分。我知道我的姐妹们，有的善长做裙子，有的善长做礼服，有的擅长做褙子。这样一分配，不但做的快，还能做得最好。反正，一切都以给郡主把这个大事办好为主。”
水莲可高兴了，这话像是说到了她的心里，她忙说：“姐姐安排的对极了。都按照姐姐说的做。”
桂玉霞说：“这还不算，我还想问一下，水莲姑娘让我们绣嫁衣，这有单子吗？敬茶穿什么，成亲穿什么，小定的时候穿什么，聘礼的时候穿什么，回门的时候穿什么？还有内衣要多少。鞋子多少。还有，认亲的时候，是要给亲家们不但要送上名贵的礼物，还要送上亲自做的衣服等。亲家家里有多少人，有名单没有？”
水莲一拍额头说：“天幸啊，叫你今天就过来了。要不，我还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办砸了呢，那可真是误了姑娘的事儿了。这些我都不懂得，只是想着做个大礼服就行了。哪里想还有给亲家的东西呢？这样吧。我这里有亲家那边的一切资料。你也不是外人，都给你看了，你斟酌着这些该怎么办，今天和姐妹们一起把这个单子也给拟出来吧。你就能者多劳了。”
桂玉霞忙说：“这不费什么，我们一定尽心尽力。请水莲姑娘放心把。其实，水莲姑娘也不必担心，京城里，陈夫人一定已经都准备好了，我们这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尽管放心大胆的做就行了。反正将来回到京城，一切都有陈夫人给我们安排。”
水莲这才反应过来，问：“你怎么说回到京城？你想跟着回京城吗？我好像记得，你的亲人现在都在庆春城了，你还回去干吗？”
桂玉霞说：“这个就是我今天找水莲姑娘的来意了。我想着，郡主要成亲了，这千头万绪的事情多了。这是人生中头一件大事。我们多少也能跟着去帮个忙。就是将来郡主成亲之后，这新媳妇难为，何况不怕告诉水莲姑娘，我是知道赵家的，赵家的姑娘我出宫的时候，还在宫里当妃子呢。这个赵家的夫人是个京城有名能干，心眼多的。我们郡主嫁的又不是赵夫人亲生的，是个庶出的，本来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崇义公子是赵夫人的眼中钉，那姑娘将来嫁过去，在婆家可是不容易站住脚跟啊。我寻思一下，我别的本事没有，这针线活儿还可以，不如跟着郡主吧。等到将来郡主和郡马回到庆春城，我再跟着回来。我家里都安排好了。家里的夫君，父母亲，姐妹兄弟们都支持我。”
水莲这下子明白了，不禁感动万分，一把抓住桂玉霞的手说：“好姐姐，你真是个忠心的，妹妹我今天是真真正正的佩服，今后一定多像姐姐学着些。这种大事情，不是我一个丫鬟能决定的。这样吧，你有这样一份心，一个月之后，等到姑娘回来了，我自然会跟她说，到时候看她的决定吧。暂时，你先带着姐妹们把活儿干好吧。”
桂玉霞一想也是，就说：“那这大礼服的款式，我们先给画好了，等到郡主回来再定夺。这个时间，也不能闲着。我和姐妹们先把内衣，还有认亲的时候，给亲家亲戚的东西给准备起来吧。这样等到郡主一回来，定下来款式，我们就可以做起来了。虽然这样的大礼服，通常做上八年都是正常的。但是我们八个人一起赶工，必要的时候，我们也会叫上我们最好的徒弟一起过来，一定能在开春前赶出来的。”
水莲喜不自胜说：“姐姐周到，这样安排的很好。以后姐姐发现什么不对还要像今天一样和我说。那才是我的亲姐姐呢。”
桂玉霞笑了连声说好。
桂玉霞说：“这样定了，我就忙回去召集姐妹们了。水莲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小厅里还有很多人等着你示下呢。”
水莲忙说：“行，姐姐是个爽快人，我这边确实是事情多，我就不送了。姐姐好好的干，跟姐妹们说，等到姑娘回来，大家干完活儿，姑娘一定不吝封赏的。”
桂玉霞忙笑着谢了，告辞就要走。刚刚走到门口，水莲说：“等等。玉霞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桂玉霞忙止住脚步，等水莲说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变心
水莲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因为姐姐刚刚的一番话，想到了，既然我们几个拟定的衣服单子不妥，想来那些礼物单子，还有首饰单子，一定也有问题，这可怎么办啊？”
桂玉霞一想也是，想了一下，灵光一闪说：“水莲姑娘，你不用发愁，如今那些瓷器工坊，瓷器匠人都是陈安那几个管着的。金匠，首饰作坊，则是曹锁他们几个管着，木作坊则是刘林他们几个盘下来了。他们几个都是内务府的老人，家里的长辈们，他们自己都是经常为了皇家办事的，不但几个公主们的嫁妆他们参与置办过，京城的世家姑娘们置办嫁妆，也都请过他们。他们对于这些都是精通的很，不如，水莲姑娘，你也去请了他们过来，让他们拟单子，这样不是更好。”
水莲不禁笑了起来说：“这真是急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多亏了姐姐提醒，以后，姐姐发现什么是妹妹我没有想到的，一定要像这样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才行。”
桂玉霞在宫里当了那么多年的嬷嬷，又在庆春城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员，人情世故自然是十分练达的了，比水莲自然是周到一些，闻言也很高兴，微笑着点点头，告辞而去。
她一走，旁边的小厅里等候的那些人，赶紧过来，请示水莲。水莲很有杀伐决断，一会儿就处理好了，处理了之后，叫小丫鬟一面请了万淑慧和水红过来，一面派人把曹锁和刘林，陈安都请了过来。一会儿，万淑慧和水红都过来了。水莲把和桂玉霞说的话一说，万淑慧说：“真真是灯下黑啊，这么个能干的人怎么给忘记了呢？幸好她是个忠心又有恩义的人，知道自己过来，可见。城主对待这些人好，这些人也都记得城主的好，知道回报的。我看桂玉霞说的很对，我们就请了这些工匠们过来。他们经历的事情多。先前在京城的时候，他们可都是世代都是工部内务府的工匠，办过的这些王孙公主的婚事不知道有多少，有他们帮着就好些。”
正说着呢，刘林和曹锁到了。水莲和万副城主忙把事情说了一遍。陈安以前可是工程司的司长。不过是因为盘恒了工坊，这才辞了官职，可是常年管理这些工匠，对于这些工匠都有什么才能最是清楚，闻言一笑说：“水莲，水红姑娘和万副城主找了我们过来，其实，我们正商议着，郡主成亲这是大事，我们都要来帮忙呢。这个单子不但我们会尽心拟。还会带上最好的好手亲自来做，一定要把郡主的嫁妆做的比当年丽川公主的嫁妆还要好。”
万淑慧笑了说：“我这里替城主谢谢你们了。你们只管拟定，只管做，银子可不成问题，料子也不成问题，无论是金银玉石，宝石珍珠，绫罗绸缎，我们庆春城的城主府里都应有尽有。钱更是不成问题。我们一定要把城主的嫁妆做的最好。”
陈安说：“我们也不推辞，这些活儿都是我们几个去做好了。另外。我以前管着的还有一些玉石匠人，石匠人，裱糊匠人，篾匠。漆匠等等行当最好的匠人，都是从京城过来的，以前要不是自己给宫里做活的，要不是家里的长辈是给宫里做活的，那个活儿都特别的好，我帮着把他们都召集过来。一起拟定单子，亲自做活儿，虽然时间比较紧，可是我们人手多，一定能如期完成。”
万副城主说：“那可是好。其实，我们城主是小陈家的嫡女，小陈家和陈族都会给城主置办嫁妆的。可是，我们也要置办一份，毕竟这个嫁妆不是越多越好吗？这样将来城主在京城才能手头宽绰，不怕为难。陈安，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了。需要什么说一声。水莲，水红姑娘一定会好好帮忙的。我还要去黑家一趟，请黑家也准备一些，这样我们几下里动手，能准备的更多，更好。”
陈安笑着说：“那感情好，我们做的都是大楚的宫里的手艺，要是加上黑家的手艺，再加上陈族置办的，郡主的这幅嫁妆不但多，一定是最好的了。”
万副城主点点头。
水红，水莲忙给大家一福说：“谢谢大家帮忙。一个月之后，姑娘回来了一定会重重赏赐的。”
陈安忙说：“当不得姑娘的大礼。这不是折煞我们吗？我们现在混得有头有脸，家里的亲戚，族人都跟着享福，这不是都是托了郡主的福气吗？做这些活儿还不是应该的？这是给我们一个尽尽心的机会。”
万淑慧和水红，水莲都笑了起来。
整个庆春城最好的工匠很快就都被召集了过来，不但拟定好单子，还分工好，以最优质的质量和最快的速度给陈文蕙准备嫁妆。
桂玉霞忙的不行，不但要把姐妹们都着急过来，还开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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