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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幽明水云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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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公子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这些人都是和徐法尊同样游戏男女之情的纨绔子弟,他们的家庭有权有势被人奉承惯了,对欺凌或玩弄个把女子觉得理所应当,何曾有过半点悔悟?这个林莹玲被徐公子欺骗了又如何?她自杀又不是徐公子逼的,即使出去八卦也犯不着在这里答应得罪了徐公子。倒是那几个女伎心有戚戚焉,似有所动。

    徐法尊暗地嘲笑这位天真,只要他父亲在位一天,这些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如何敢在太岁上动土?想来这位也是林莹玲的仰慕者,不甘于林莹玲这朵鲜花被他摘了,借口为她讨个公道而来教训他,这就好办了。此时谈钱是万万不行了,只能谈感情。于是徐法尊放松了心情,故作悲痛沉郁地说:“这位好汉,事情演变到这一步,我也实属被逼无奈。我心仪林四小姐自然衷心希望能够和她执手共度此生,故此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写下这些肺腑之言,无奈父亲坚决要我娶三小姐,在行孝和私情之间,我只能选择行孝,毕竟百善孝为先。我想好汉面临这样的问题,也会痛苦两难吧。”徐法尊嘴上巧言辩解,心里却暗自盘算待会新来的歌伎便会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一起上,看你往哪里逃。

    “好一个百善孝为先的孝子啊。”杜玉清冷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能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就不要随便立下什么海誓山盟,不然会有报应。更何况你是有意欺骗。更可恶的是你祸害林四小姐的清白还不够,还要在外主动张扬处处诋毁她的声誉,连条活路都不给她留下。今天我要完成我对朋友的承诺,要你血债血偿,以身还情。”说罢手起刀落,徐法尊放在桌上的右手顿时齐腕剁下。

    “啊!”徐法尊痛得大叫,不由自主甩起手来试图减轻自己的疼痛,但抬起来看到那没有手掌的手臂一下就昏厥过去。

    在坐的人目瞪口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说着说着,对方一下就狠厉地出手了?但那汩汩流血的手掌就摆在那里,杜玉清手起刀落迸发的血滴、徐法尊甩起胳膊飞溅起的血流摔到桌上、几个人身上,那血腥场面着实吓坏人了,有的女伎昏厥过去,有的浑身瘫软无法动弹。即使几位男子也忍不住俯身大吐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屎尿失禁,房间里弥散着各种酸臭气味。但素来讲究的他们都不敢动弹分毫。

    这时候的杜玉清表现出可怕的镇定和冷静,她用剑指着那几位公子,“你们现在出去以后可以把事实真相告诉世人了吧。”那几位公子忙不迭地点头,“我认得你们几个,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还有,这几个姑娘都是无辜的,万一她们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唯你们是问。”

    “不敢,不敢。”“一定,一定。”还算能够说出话来的信誓旦旦地表态,瘫软无力的只能一个劲地点头,生怕表态慢了,那寒光闪闪的利剑就刺在自己身上。

    杜玉清拿起徐法尊的断手在背后的墙上写下“血债血偿”四个血淋漓的大字。这下所有人不止是瞠目结舌,再坚强的人都晕了过去。但杜玉清还在继续,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完成,她执剑劈向徐法尊的下处,看到血液漫出,这才把短剑在徐法尊的身上蹭干净后收入靴中,转身开门出去。

    迎面撞上一个温热柔软的身躯,有香风阵阵,“啊,公子。奴家没有看到冲撞了公子,对不住。”一个娇怯羞涩的声音响起,杜玉清点点头,低下头来径直离开。歌伎回头看着这个高挑俊秀的背影,疑惑地皱了皱眉,她怎么感觉自己刚才不小心触到了对方胸前是一种柔软呢?她摇了摇头,推门进去,“啊,各位公子,奴家来迟,原谅则个。啊!”她一下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歌伎的声音又高又尖一下惊动了楼下大厅的老鸨和护院,几个人冲上楼去,杜玉清想闪身躲藏起来,但三层到到二层的楼梯完全没有遮拦,杜玉清索性泰然自若不紧不慢地往下走,几个护院从她身边冲上去,最后两个人才隐约觉察到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在馆里还戴着斗笠,难道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站住!”护院停下脚步回头呵斥道。杜玉清加快了脚步,两个护院追了上来,到了二楼平台,杜玉清一个鹞子翻身即朝那两个护院飞脚而出,那两个护院虽然身上有武艺,但也不过是占了身强力壮的优势,他们从楼梯上追下来并没有想到杜玉清会突然返身而击,等到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冲下来的惯性已经让他们刹不住脚步,只能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杜玉清的脚踢到自己的脸上,一下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这几天杜玉清见了范斯远都不搭理他,范斯远几次想上前和她搭讪,杜玉清都是冷着脸扭头就走,把范斯远给气得又暴躁了几天。后来听说林莹玲投湖的事情,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好,这下阿杏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原谅他了。今天听寿平说杜玉清在湖边为林莹玲设祭时哭得肝肠寸断,心里更是难过。人家都说阿杏面冷心硬,连他平时交往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士子都觉得她过于端庄无趣,从来没有人拿阿杏开他的玩笑。这让范斯远又是欣慰又是难过,欣慰是阿杏的好、阿杏的情怀只有他懂,难过的是世人看人往往只看表面,他们对阿杏有太多的误解,连他这次都误会了。

    阿杏是那种爱憎分明且侠义心肠的人,一旦她把你放在心里便“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世态炎凉,江河日下,能获得这样的知己相知何其幸也!范斯远自觉原来已经走到了她心的边缘了,可是因为对林莹玲事情的冷漠一下又拉远了他们的距离。

    范斯远闷闷不乐地离开家,去怡情馆参加朋友聚会,有人就在桌上谈起林四小姐跳湖的事情,言语惋惜者有之,感叹: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不屑者有之,说:她不守妇道又爱慕虚荣才会惹上徐法尊那样的花花公子。

    范斯远闻言大怒:“君子为死者讳,不言人之过,你不去批评徐法尊那样的斯文败类,却专门欺凌人家弱女子算怎么回事?!”说罢气哼哼地摔门而出,留下在座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原来世人势利冷漠如此。范斯远懊恼无比,刚才那些人对林莹玲的议论不就是原来他的想法?他骂他们何尝不是骂原来的自己。他站在走道上,不知该往何处去,回家,阿杏不理他,那样的家他觉得好孤寂;留在这里,他又觉得没意思。正在犹豫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朝楼梯走去,虽然她的身材比平时高,又身穿男装头戴斗笠,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紧接着听到一个女子高声的尖叫,范斯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便想也没想追着那个身影而去,心里就一个念头,他要去保护她!

第二百一十七章 铁石心肠() 
范斯远追到二楼平台,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个护院,已经不见了阿杏的踪影。他没有听见有人下楼的脚步声,阿杏可能就躲在这附近,或者往其它路跑了。这时楼上传出蹬蹬蹬慌乱的脚步声和七嘴八舌的叫嚷声:“出人命了。徐公子被人杀了。”“头戴斗笠的人是刺客,抓住他!”“抓刺客!”

    范斯远心里砰砰直跳,阿杏真的把徐法尊给杀了?

    护院冲到跟前,看到两人倒在地上,范斯远一脸怔楞的样子,客气地问:“公子可曾看到什么人打的?”范斯远咽了咽唾沫,故作镇定地说:“我没有看到什么人打的,就看到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往哪里跑了。”一群人火急火燎地朝一楼奔去,怡情馆很快乱成一团。

    范斯远慢慢走回三楼,徐法尊被害的房间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徐法尊摊倒在面对门口的主位上,身下淋淋地滴着血,他的断手就这么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背后的墙上是用筷子钉着的几张徐法尊写给林莹玲情意绵绵的信笺,还有“血债血偿”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令人胆寒而触目惊心,胆小的人看了忍不住跑到一边大吐起来,胆大的看了也免不了面孔煞白。就是范斯远看了也头皮发胀,不禁怀疑这真是阿杏动的手?

    衙门的人很快过来封锁了整个怡情馆,毕竟是巡抚的小公子被害,没有人敢懈怠。在场所有的人都要接受问询暂时都不能走,范斯远回到刚才聚会的房间,这下大家的话题都转到了刚才的案子上。

    刚才大夫来过,初步判断徐法尊除了被斩断手腕外,下肢也被阉割了。

    “真是铁石心肠啊!”有的人摇头叹息,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惊惧,“这下徐法尊这一生算是完了。”

    “不止,徐家这下也完了。徐巡抚年事已高,原来唯一希望就是这个小儿子了,所以不惜本钱为他说了知府家的嫡亲小姐。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另一个对官场内幕争斗更了解的人小声说。

    “你们说,这刺客是不是林四小姐的相好?还是徐家在外边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才遭到这样的血腥报复?”

    “既然是把人家传宗接代的家伙都阉割了,自然是私情报复了,你没看到那墙上贴的都是徐公子的海誓山盟?你以后可不能在外边再说林四小姐的风凉话,不然说不定刺客也会找上你来。”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情愿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刺客说不定就是那林四小姐的相好。”

    “即使相好人家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你没听徐法尊吹嘘说:是他为林四小姐**的。我看这个刺客也是有情有义的。我听说他要刚才几个人出去后为林四小姐正名。我若是有这样一个肝胆朋友死也值了。”

    第二天,关于徐巡抚家的老来子被刺客阉割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杭州府,传闻老态龙钟的徐巡抚得知消息后当场就晕厥过去,醒来后叫嚣着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衙门把当天同房间的几位公子、女伎连同怡情馆的老鸨和护院都关了起来,严加审讯,但都一无所获。那几位公子的家里也不是等闲家庭,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怡情馆背后也是有靠山的,老鸨他们连叫冤枉,让衙门束手无策。

    那几个同屋的公子出狱后卖力地为林四小姐正名,述说徐法尊的不堪。

    很快地关于徐法尊恶名昭彰种种恶行的流言便满城风雨,不仅说他欺凌良家妇女,还说他替他父亲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其内容详实有据,不难看出后面有徐家敌对势力痛打落水狗的推力,果然没几天弹劾徐巡抚的奏章就上了朝廷,真是呼啦啦地墙倒众人推,徐法尊的几个兄长内讧闹着分家,徐巡抚家的门口迅疾便门庭冷落车马稀。对此有的人拍手称快,有的人心有戚戚。

    另一个声名狼藉的就是知府林家了,尤其是知府林夫人,不仅得罪了南京操江提督那里,要退回全部的聘礼,还要背负了虐待庶女的骂名,更让林夫人头疼的是要如何退掉和徐家的婚事。但现在的徐家如何肯善罢甘休地退亲?两边来来往往争吵、谩骂,又是杭州府一阵的谈资。

    暗地里高兴的有总兵张家,他们原来面对巡抚和布政使的联手倍感压力,现在问题一下子迎刃而解怎么不让他们弹冠相庆?

    最有意思的是关于那个刺客的流言,开始还说他是凶狠残暴的歹徒,后来就变成有情有义的侠客,最后在口口相传中就变成替天行道的好汉,他身高一丈,力大无穷,不仅能呼风唤雨,还能撒豆成兵。江湖上称他为斗笠客,除了为人打抱不平,还专门修理那些始乱终弃的斯文败类,一时间杭州府出来喝花酒的纨绔子弟都收敛了许多。

    市井里流言蜚语闹得沸沸扬扬,而始作俑者的杜玉清却毫不知情。在寂静的云栖寺的甬道便,有一个身穿僧衣的女子正蹲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清除杂草,她做的是那么认真投入,仿佛它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情。这就是杜玉清了。

    “师妹,”一个俊秀的和尚过来说:“师傅让你去烹茶。”

    “是。”杜玉清支起身体,把地上的杂草用小竹耙聚拢在一起,归拢进簸箕里去,然后倒在寺外的路边,通过阳光的暴晒杀死然后成为养料。她来到云栖寺已经几天,每天不是擦洗、扫除就是念经、抄写经书,生活单纯而有规律。

    “我以为庭院已经很干净了,经你这样一做啊感觉还是有不少可清理的地方。到底还是女孩子细心。”夕照和尚的俊目四下逡巡,感叹地说。这个师妹自从正月里来赏梅后,好像就与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每逢初一必上山拜谒,带来一些鞋袜衣裳和素食,有的时候十五或者菩萨生日也会上山,给这寂静的山里生活增添鲜活的色彩。她的话语不多,更不会阿谀奉承之言,每次来便是帮忙打扫卫生,为师傅换洗被褥,清洗后的被套和被芯晾晒在后院,师兄弟们争相效仿,久而久之,师兄弟们都习惯了在这一天为自己内务做彻底的扫除,每当晚上他们躺在散发着阳光香味的被褥里时,都会涌上一种幸福的滋味。

    除了清洗,还有膳食。

    阿杏一来,中午的膳食便会增加两样新东西,一道是块点心,一道是一碗汤。点心是阿杏主仆带上来的,它们或是应季的小食,如清明时的清明果,或是专门为他们做的素点心,他们尤其喜欢她们专门制作的素点心,内囊细腻不说,表皮还特别有嚼劲,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把两种米煮熟后混合在一起舂,然后擀平做成的表皮。内囊一般是豆沙、芝麻馅的甜口,后来偶然有一次,是笋子香菇混合的咸口,大家吃了都忍不住叫好。以后每次阿杏来的前一天,到山里找笋子或是菌菇等山货成为大家默契的事情。

    寺庙生活规律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每次初一中午用膳时,这句话成为他们行为最好的诠释,头一个是喝汤,点心则放在最后食用,那一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吃进嘴里暖在心里的美妙滋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自从夕临师弟不小显摆地把他们初一的盛宴之事透露给他们的慧光大师兄——山下云林寺的方丈后,慧光大师兄便在向师傅问安之后自觉地留了下来,他们原来只有六个人的初一午膳便多了一位蹭吃蹭喝者,虽然一人一个的点心不会少,但他们的汤多了一个人分,每个人自然就少一点啦。

第二百一十八章 沉浸于物() 
师傅之前就说:阿杏师妹心里有诚,能够沉浸于物,是那种能够把日子过得细腻,过得滋味无穷的人。果然,这次阿杏上山后,不仅花了几天时间把寺庙上上下下都仔细地清扫了一遍,还帮忙厨房做膳食,同样的东西在她手上便多了一种让人能回味无穷的滋味,虽然都是最简单的菜式,端上来后却是色香味具足矣。经过观察师兄弟们发现原来她是根据食材的不同属性进行烹饪,在进行搭配时还注意到它们属性和时间上的融合,最大限度地发挥除食材本身的美味。

    活泼的夕临有一次忍不住问她怎么做到的,阿杏奇怪地睁大眼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想了想说:我没有刻意怎么样,我只是从心里面觉知它们,然后尝一尝体会和感受它们的性情和喜好,最后尽量展现出它们的本来味道。

    这番话让师兄弟们目瞪口呆,最后夕临挥了挥手,对负责厨房的师弟说:这么高深的东西你也一时体会不了,就跟着师妹采取最笨的办法好好学吧,把师妹的每道菜每个步骤都记录下来,以后照本宣科就好,做的久了你自然就能慢慢有体会了。

    扫除亦是如此,阿杏这几天把寺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仔细擦拭过了,连地板都油光铮亮的,让人心情舒畅。大伙都以为她会歇手了,没想到她又开始蹲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拔除庭院里那些细小的杂草,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师兄弟看着就有些着急了,对这个善良而充满灵性的小师妹大家都喜欢得不得了,看她这次到寺庙里住了这么多天,每天只是闷头做事,变得不爱笑了,也更沉默寡言,大家都意识到她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他们都想能帮帮她。师傅却说:不用管她,随她去吧,她是用这种办法来在清理自己。

    “我没做什么,一切皆是它本来。”杜玉清抬头看了看肃静整洁的庭院,这里的灰瓦粉墙、青石板甬道和苍劲的松柏总给她光阴沉静、岁月安好的感觉,所以她想寻求心里宁静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这里。

    那天她顺利地逃出怡情馆,回到房间洗漱后就如常上床睡觉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但第二天她醒来后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怎么能这样平静呢?她伤了人诶,整个过程她是如此冷静,如此冷酷和凶残,为什么她心里都没有起一点儿的波澜?这让她吓了一跳,虽然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报复行为,但中间起码她应该有些紧张害怕吧?她没有。竟然还能拿着那只断手在墙上写字,而且回来后平静如斯,照旧写下日志后洗漱上床睡觉。自己还有人之所有的正常情感吗?还有,日志里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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