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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幽明水云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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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其他男人这么随便?!

    晌午的时候,魏掌柜来找他,他红着脸明确了结亲的事情,还答应过了清明就让家里人上门来提亲。魏掌柜立刻喜笑颜开,又许诺了他一堆好话,总之就是让他放心,一定把他当儿子看,不会亏待他之类。这晌午的话还没有焐热,婉娘却在他的面前和其他男人郎情妾意,亲昵地说笑起来,明茂官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地。恨恨地想:哪怕魏掌柜还没来得及告诉婉娘他们俩要定亲的事情,你婉娘以前不是对我情深义重吗,怎么转眼就对别人也这么言笑晏晏啦,是不是移情别恋啦?想到这里,明茂官心里一下痛起来,感觉心里有什么被剜了一块似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婉娘不是像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只是有一点儿喜欢,随时可以抽身而退。

    婉娘自小在商铺里帮忙,对人又热心又大方,店铺的客人和周围的街坊都很喜欢她。要不是父母要留她招赘,门槛早就让媒婆给踏破了。

    明茂官十岁时,家里因为穷兄弟又多,就托人把他送到华服绸缎庄当学徒,开始一段时间很不适应,简直是度日如年。那时他刚从乡下来,什么都不懂,整个人木木的,反应慢,还一脸呆相。师傅严厉,稍微不对非打即骂,师兄们也嫌弃他,不和他玩。他常常躲在房间里呜呜哭泣想家。

    那时婉娘还是一个胖乎乎小丫头,有一次偶然看见他哭了,就拿了米糕来安慰他,还把自己的啄米鸡玩具给他玩,他们年龄相近,慢慢地就玩到了一块。长大了以后,婉娘也一直对他很好,从没有嫌弃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他留一份。有一年春天,明茂官记得非常清楚,婉娘端来一碗桑葚和他一起吃,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把桑葚吃得干干净净。最后抬起头来看到对方舌头、牙齿甚至嘴唇都是乌黑的,互相指着对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一幕情景他至今历历在目。

    魏家要给婉娘找上门女婿的事情他早就隐隐约约地听说了,说实在的,他有些动心,凭他的条件,婉娘要嫁给他是不可能的,双方家境相差太远了,魏掌柜夫妇绝对不愿意不舍得。但魏家要招上门女婿他就完全有把握了。魏掌柜来找他时,他心里已经欣喜地想应了,但他知道他不能答应的太快,他要拿捏好分寸,为自己挣一些面子,也为自己挣更多的主动。他知道婉娘对他情意,魏掌柜也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上门女婿。所以他就装作没听懂含糊应付过去,甚至还放出风声说金陵大商铺请他去做二掌柜的事情,借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看到婉娘生气不理他时,他心里有些失落,也曾经想开口和她说清楚,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他相信自己的隐忍是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利益,同时也是为了他和婉娘更长远的打算。没想到就在他答应婚事的时候,婉娘却移情别恋了。除了对他,明茂官还没有见过婉娘对其他男子流露出这么欢快的笑容,不,甚至比对他的笑容更放松更明媚。明茂官越想心里越痛,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恨不能马上冲上前去狠狠地教训一顿那小子。但他不敢也没有这个能力,还没有跑到近前,他后面那个黑塔一样的随从就能把他打成肉饼,不要说那里还站着一个会武功的丫鬟,他可是见过她出手的。明茂官又心疼又沮丧,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过,年头魏掌柜问你的时候,你答应就是了,何必还想着为自己的面子多拿捏一段时间,这不拿捏出事情来了吗?

    欸,不对,那个丫鬟就是前天那个会武功的丫鬟,她不是应该跟在杜小姐身边吗?哎呀,难道这所谓的风流倜傥的富贵公子就是那家小姐不成?明茂官越想越有道理,婉娘虽然对人热心,却是极重感情的人,而且那俊俏的公子对婉娘也是言笑晏晏,如同亲人一般亲切自然。婉娘不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那样有身份的公子犯不着对她和颜悦色。

    一定是,一定是了。这位清俊公子一定是那位杜小姐了,明茂官松了一口气,自己刚才被气糊涂了,根本没有细想。不过这杜小姐扮成男子还真是俊俏,身姿潇洒不说,要命的是面目清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勾人。如果他真是男子不知要招多少女子爱慕呢,幸好,幸好,明茂官正在暗自庆幸,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横扫过来,明茂官转头一看,是杜小姐身边那位公子,他白净的皮肤,倨傲的神态,一下就可以看出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公子。他和杜小姐具有相似的气质,他们是同类人。

    明茂官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盯着杜小姐看得太久了,忘了她不是男人,而是官宦小姐的身份。他连忙朝范斯远讪笑,表示歉意。范斯远瞪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又把目光放在杜玉清身上。

    明茂官心里砰砰直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婉娘拉着杜小姐一起合作,以后荣华富贵说不定在此一举。

第七十四章 劳心劳力() 
杜玉清为婉娘简单介绍了范斯远:“这位是范公子。”范斯远神情淡淡的,微不可见地点头示意。婉娘没有在意,她见过太多的读书人都不屑于结交他们这样的小商人,更有自视甚高的士子,听说了他们的身份往往会仰着头斜睨地发出藐视的鼻哼声,算是打过招呼了。范斯远只是冷淡,没有不尊重。对他这样身份的人算是已经很好的态度的了,后来才知道他对一般人都是这种态度。

    明茂官有一次回来和她说了外面的经历,最后愤愤不平地说,别看这些读书人平时狗眼看人低,在我们面前好像高高在上,身份尊贵,遇上那些巨贾大商人还不是奴颜婢膝。人,是否真正强大,不是看身份,而是实力。婉娘深以为然。

    婉娘好庆幸杜玉清带了范斯远来,这样她带明茂官来就不会觉得无礼。

    看到婉娘为她介绍身边的明茂官,杜玉清隐约认出他就是那个婉娘看他时目光复杂的管事,就朝他笑着点点头。一边随着婉娘朝里走一边揶揄地说:“老实说,你今天是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着请我看戏的借口,实际上是来会意中人的?”

    婉娘大吃一惊,脸一下涨得通红,“你怎么知道的?”杜玉清不过见过明茂官一眼,还是隔着帷帽呢。怎么能一下看出他的心意?婉娘又慌忙补充说:“我请你看戏当然是真心实意。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的?”

    杜玉清得意地朝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有双火眼金睛呢。”

    婉娘沮丧地说:“我喜欢他有什么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其中的情况有些复杂,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说。”

    杜玉清斜眼瞧着婉娘,取笑道:“谁说的?我看他可是很在意你呢。说不定好事就近了。”她可观察到刚才明茂官的眼睛一直黏在婉娘身上,拔也拔出来呢。

    “希望借你吉言。”婉娘叹了口气,不欲多说。没想回到家中,母亲就喜滋滋地和她说了明茂官同意入赘的事情,婉娘欣喜之下不禁佩服杜玉清眼光的准确,甚至还有些料事如神的意味。杜玉清老说自己看人很差,是个脸盲,但婉娘却觉得她是真正的会看人,明辨是非不说,还总能抓住问题的关键。

    戏院的条件没有杜玉清想象的简陋,相反颇为讲究。戏台呈现扇形,宽大结实,它是用砖块砌搭起来,上面再铺着木地板,既有弹性,又不会有武戏翻筋斗时临时舞台发出的空空的回声。幕布用的是深红色的绒布,人走过时掀起来,会闪过一丝亮光水波一样荡漾开来。观众的看看席共有两层。一层大厅前面三排显然是贵宾席,几张方桌上摆着瓜子果碟和茶水,在贵宾座的后面是七八排可以坐在长凳上观看的普通席,最后就是连座位都没有的站位了。

    他们进入戏院时,一楼的座位已经坐了七七八八的人,尤其前三排的贵宾席已经座无虚席了。明茂官在前面领头,带他们来到的是二楼独立的雅座,正对着戏台,两旁挂着帷布,这样他们可以清楚地观察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们。杜玉清暗自点头,佩服这戏院老板的细心和对客人心理的深谙,这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倒是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俯视观察整个戏院就坐的人群,杜玉清不由地感叹,这里简直是社会现状的缩影,底层是一般的老百姓,他们按照财富等级划分出了三六九等,在他们的上面是所谓的贵族和官员,尽管他们也许不如下面的人有钱,但比起下面的观众,他们的地位超然而神秘。他们也许未必能如贵宾席上的人把戏台上的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但因为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他们看到的是全景,甚至是包括看客在内的全貌,这带给了他们居高临下的优势,当然有的人也就有了优越之感。

    婉娘看杜玉清一直盯着下面的观众席,向她解释说:别看前面贵宾席上就坐的人摆谱摆得大,却算不上巨贾,真正的大商人即使来这里看戏,不会愿意这样暴露于人前,而是会和我们一样坐在雅室,所以雅室供不应求,这里还是她昨天就让人来定下的,不然现来怕是没有位置的。

    杜玉清点点头,真正有实力的人已经不在意普通人如何看他们,所以他们的行事风格低调而内敛,好像穿衣服一样,他们不用穿着绚丽的一下能够吸引人目光的衣裳彰显于人前,获得人们的青睐。他们已经过了需要别人肯定的过程,而到了只要自己喜欢,和同道中人又不在意的阶段,这时他们可以怎么舒服怎么穿,因为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投入关注在实质上,所以他们的外表反而随意而朴素。

    待他们坐定,明茂官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后,殷勤地为他们叫上茶水和点心。说话轻声细语,做事周到细致,让人觉得真是很舒服。反观范斯远就是十足的大爷相,一屁股坐在那里,就动动嘴皮子等着人伺候着,没有丝毫动手想要照顾别人的意识。从这点就看出两种身份的人行事和思维的不同,读书人喜欢引用孟子的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来标榜自己,却常常忽略了它后面的一句话:“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优势和劣势,太在意优势的一面,失去了平衡就可能会落得凄惨的境遇。杜玉清也听说过许多读书人屡试不第的故事,头发花白了还在读书考试,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生活困苦而无奈,谁让读书人除了读书其它什么都不会呢,更不用说这读书人头上还有高贵的光环了。科第不中,又不愿意劳力,就只能一辈子做食于人的非治人者,终身只能劳自己的心了。

第七十五章 生动世界() 
杜玉清一边和婉娘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戏台下的人群,看样子杭州府的一般百姓的生活普遍比京城百姓富裕,这从人们的衣着和精神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男人倒也罢了,平时看到街上的普通女性都打扮得比京城人整齐鲜亮,现场女观众的举止也比杜玉清常见的官宦内眷恣意活泼些。不要说贵宾席上穿着富丽的女眷,便是普通席上的姑娘媳妇的,也是穿戴款式多样,色彩鲜艳的,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从中不难可以看出整个杭州府的繁华与富裕。而繁华与富裕伴随着开放和包容而生,所以这里的市井生活是那么丰富生动,女子日常也可以在外边大方地行走,即使在男女交往上也是放松而自在的,没有那么多什么男女大防的禁忌,这让杜玉清不由地羡慕地暗自称道。

    杜玉清突然心中一动,她在练武时开始了用觉知来包容对手的练习,使敌我双方成为阴阳圆融的一体,这样敌一动,我便觉知,进入了一个微妙的意识体验阶段。要不现在也试一试?杜玉清调皮地把自己的意与识放在这些年轻女子身上,感受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或羞怯地低头不语;或拘谨地与人交谈;或张扬地左顾右盼;或好奇地四处打量……生动鲜活的各异举止,体验着她们的心理,想象着她们的故事,觉得这台下的人物竟然不比以往看到的台上的人物逊色,不由得兴趣盎然。

    正沉思间,锣鼓咚咚咚锵锵锵地响起,杜玉清收敛心性把目光放到了戏台上。刚才范斯远介绍说这《窦娥冤》,全名是《感天动地窦娥冤》,是前朝关汉卿取材东汉孝妇的故事改编成的戏曲,很有看头。这戏能得范大才子一句称赞自是非常不容易,想必真是很有看头了。

    一位穿着蓝布褂子的老妪上场,解开了序幕。

    故事讲的是书生窦天章因为欠蔡婆婆高利贷四十两银子,无钱归还,只得将小女端云嫁给蔡家当童养媳。蔡婆婆给窦天章盘缠赴京赶考。窦娥与丈夫生活不久后,丈夫暴病去世,窦娥与婆婆二人守寡在家。泼皮张驴儿想让蔡婆婆将窦娥许配给他不成,将毒药下在汤中要毒死蔡婆婆,结果被自己父亲误喝死去。张驴儿反而诬告窦娥毒死了其父,昏官桃杌欲屈打成招,窦娥不招。而后县官要挟要蔡婆婆上刑,窦娥只好屈认,被冤枉处死的故事。

    全剧一共四折,唱腔和说白的语言都很通俗浅白,既符合人物性格,又精炼优美,极具感染力。杜玉清听得砰然心动,比较以前看的才子佳人,和合团圆的戏剧,这出戏实在是酣畅淋漓而又打动人心。

    当杜玉清听到窦娥被冤枉时悲愤地唱道:“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不由得也潸然泪下。

    在刑场上,窦娥许下三桩誓愿:血溅白绫,六月飘雪,以及大旱三年以证明其冤屈,杜玉清更是听得是涕泪涟涟,周围也是一片抽泣声。

    戏剧的最后是窦天章科举得中,三年后任廉访使至楚州,窦娥鬼魂出现诉说冤情,于是重审此案,为窦娥申冤。

    杜玉清一边被剧情带动,时而痛苦,时而悲壮,一边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仿佛她有第三只眼可以脱离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冷静地观察自己和周围的其他人。她看到婉娘深深地沉溺在剧情之中,眼睛哭红了,手里的帕子都打湿了,其他的女眷也莫不是如此,有的哭得涕泪滂沱,有的抽泣得不能自已,肩膀都耸动起来。

    男子们则表现得层次丰富多了,开始时,只有少数几个眼睛里含着泪水,更多的是一种木讷或不知所措的表情,到昏官判处窦娥死刑时男子们却群起激昂了,有的站起来大叫“昏官,昏官!”,有的则怒容满面激愤地喊到“天理何在,天理何在!”,最终窦娥的父亲为她平反昭雪时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喝彩声响成一片,即使原先板着一副严肃的面孔,最默不作声的人也纷纷站立起来,鼓起掌来。怪不得有想上位者说:人心可用。民意一旦达成一致,形成统一,他们便形成为汇聚在一起的江河洪流,锐不可当。

    杜玉清他们随着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加入了全场欢呼的阵容,不能自已。连平时太清醒太冷静的范斯远都有些动容,鼓起掌来,明茂官更是激动,他大声呼叫,还勾起食指放在嘴里发出尖利的呼啸声,惹得台下观众频频回头,为他也欢呼了。婉娘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拉着明茂官的衣袖制止他的行为,一边讪笑着观察杜玉清和范斯远的反应,杜玉清摇头轻笑表示没有关系,即使范斯远也大笑了起来,还拍了拍明茂官的肩膀表示支持,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间,现场成为欢乐的海洋,观众都成为同仇敌忾的伙伴。

    这是一个生动的世界,这是一群爱憎分明的人群,在这里他们抛开了各自生活中的种种艰难和利益计较,还原为简单质朴的人,随心所欲地情真意切,他们被台上人物故事深深吸引,化身戏中,随着情节的展开和故事的主人翁一起悲欢离合,爱恨情愁。在窦天章任廉访使至楚州,在审阅案卷时,窦娥的鬼魂出现,窦天章却不知道,有悲愤的观众在台下喊道:“她是你闺女!她有天大的冤屈呢!”呼应者众多,最后惹得全场一阵轻笑,缓和许多悲伤的情绪。

    戏剧结束时,观众都没有退去,各个人物扮相的艺人纷纷上台致谢,观众就往台上扔钱打赏,到最后扮演窦娥的艺人出现时,铜板如雨往她脚下扔,有的甚至还抛上银镯子和金戒子来,表示他们对窦娥的同情和喜欢。还有一个得到最多赏钱的竟然是扮演张驴儿的艺人,不过向窦娥扔钱表示喜欢不同,观众这是表达完全相反的情绪了,铜钱都是往他身上瞄准,甚至往他脸上招呼,拿他当靶子打,惊得张驴儿忙不迭地跳将起来,不时发出被击中时夸张的痛叫,惹的台下哄堂大笑,冲淡了原来压抑的气氛。

第七十六章 中和之道() 
“可惜,这么一出发人深省的好戏就这样被最后的打闹玩笑给毁了。”范斯远摇头叹息。

    明茂官不以为然,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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