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雷幽明水云闲-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玉清笑了,可以想象当时热闹的景象,采薇继续说:“那个郭金宝春生和寿安他们被打得七零八落,这小子才上前踹他们几脚,哪里真正出手过?我气不过他装模作样的做派,回来时故意拌了他一下,谁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向前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摔了个大马趴,您看这样的反应功夫能好到哪里去?”

    杜玉清和采苓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惹得前头的范斯远和寿平他们频频回头看过来。采薇是个好胜的人,性格率直泼辣,又有武功,杜府的伙计和小厮们平时都抱着惹不起也躲的起的态度让着她,好在采薇虽然头脑简单,在杜玉清约束下却还有分寸,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你也别太过分了,好歹他们是客,打狗看主人,给他们留个面子。再说未知不是别人故意让你的。”

    “哼,他也配让我?小姐,您不知道,有的人不长记性,不教训教训不知道分寸。”采薇想起寿平跌倒后恼羞成怒,刚要出口骂人,看到是她抱着手斜睨地看着他,马上换了一脸的笑容,说:‘采薇姐姐,我不小心拌了你的脚,你有没有受伤啊?我那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待会给你送过来。’

    采薇羞怒了,“呸,谁是你姐姐?!我比你还小好不好?”

    “我不是怕喊你妹妹你觉得不够尊敬嘛。甭管姐姐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你说干啥小弟我就干啥,要打要骂随姐姐。”他亮晶晶的小眼睛紧情深意切地盯着采薇,即使大胆如采薇都要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

    “呸!谁要打要骂了,谁要做你的亲姐了?”在这个厚脸皮的寿平面前,采薇都不禁脸红起来。

    出了宅子,往左走了不过了两个街口便来到西湖边。

    刚过了春分,天气冷暖反复。今儿就有一些寒意,西湖上水波荡漾,波光粼粼。偶尔湖面上会传来扑通一声,一条鱼儿跃出水面,打破了宁静。各种水鸟在湖面上或飞翔或低低掠过,突然会有一只鸟儿猛地扎下水面,迅疾地叼起一条小鱼儿。还有两只白鹭站在顺流漂浮的树枝上悠闲地梳理羽毛,卿卿我我。

    他们一路跟着姚先生,沿着岸边的林中小径缓缓而行。林中空气湿润,水杉、云杉、香樟、梧桐等树木均是挺拔高大,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很多树木的枝干上细密附生着绿茸茸的苔藓和矮小的蕨类植物。偶然会惊异地看到一棵硕大的梧桐树,雄伟壮丽,树冠如华盖一般铺展开来,如王者居中于偌大地方,周围空地外拱卫着众多的小树。

    一路风光旖旎,杜玉清一行边走边欣赏,不知不觉就到了在柳浪闻莺旁的钱王祠。

第五十章 游钱王祠() 
钱王祠远比杜玉清想象的规模要大的多。前后三进,巍峨壮观。在庄重的红色山门前耸立着一尊牌坊,上书“功德坊”大字。山门前呈现一幅热闹的情景,俨然是个小集市,摊贩摆的五花八门:卖菜的,卖糕点的,卖竹篮的,卖粗布的;修鞋的,补衣服的,代笔写信的,看相的测字的……好听的吴侬软语悠扬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争执声,此起彼伏。杜玉清边走边看不觉间嘴角上翘,荡漾起笑容来,她很喜欢这种世俗生活的热闹场景,要不是跟着姚先生出来,她就会在这里好好地盘桓一下。她留意到姚先生一路过来也是很放松释然的样子,

    庄重的红色山门正对着功德坊,山门上的正楷写着“表忠观”三个大字。姚先生介绍说:这钱王祠始建于北宋熙宁十年,是后人用以纪念吴越国钱王的功绩而建。这吴越王不过经历了三世五王却能被百姓一直称颂,至今享受人们香火供奉,大有深意在焉。

    “他们做了什么?难道他们很会打仗?”阿志仰头问道。

    姚先生郑重地摇了摇头,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武力的强大,而是悲悯之心。”说着姚先生简单地介绍了几位吴越王的事迹,姚先生最后说:“疏浚西湖、筑捍海塘,八十六年时间把杭州府治理得富庶繁荣,超过了苏州府和会稽府跃居江南第一,这固然是为政一方的功绩,但这不是他们最大的功业,最难的是他们以国君的大慈悲真正做到‘保境安民’。为了吴越地方免于遭受战火破坏和百姓安宁,最后一任吴越王钱弘俶能够牺牲自己家族利益,把吴越国掌控的十三州主动纳土归宋,‘民知易姓而不知易国’,保全了整个吴越的平安。这就不是寻常帝王能有的胸怀和气魄。

    你们看,公道自在人心,这样的人百姓礼拜,老天保佑。百家姓中‘赵钱孙李’就把他们就排在了皇家赵姓后的第二位。”姚先生指了指高举着香火在五王殿虔诚拜祭的百姓和插满了燃尽香火的竹签的香炉,继续说道:“祖上功德无量,后世子孙就能够蒙荫受益,神灵护佑。钱家后世子孙枝繁叶茂,都很出息,历朝历代出过了无数的进士、举人,连状元也有不少。宋代的钱昆官至秘书监,本朝的钱福在礼部廷对和殿试都是第一,任职翰林院编修,其他还有诸多的文人、医家和藏书家。更可贵的是‘钱氏家训’仍然秉承‘子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之大礼’的宗旨,讲究‘利在一身勿谋也,利在天下者必谋之;利在一时固谋也,利在万世者更谋之。’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他们的着眼点放在了千秋万世上,这样的人家不兴旺,子孙不成才,谁能兴旺,谁能成才?!”

    说到最后,姚先生有些激动,眼睛都有些湿润。杜玉清也被他的一席话给深深打动,热泪盈眶。众人跟在姚先生的后面恭敬地给正殿中的五王塑像,敬香行礼。杜玉清瞻仰过一圈,准备出门的时候,看见姚先生还在正殿中久久盘桓不肯离去。她知道姚先生现在的心里一定是纷繁复杂的,作为忠良之后,他现在一定也是感同身受。因为父亲的被杀,他毅然离开了京城回到自己祖地隐居,断然阻隔了自己出仕为官的道路,可以想见他当时悲愤之下的失落和沮丧。他曾经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甚至受过皇上召见和赏识,成为享誉天下社会的少年天才;他曾经心怀远大抱负,要匡扶社稷,济世百姓,却不得不归隐田园,寂寞度日。陶渊明的归隐是为官不适应后心甘情愿的选择,他的归隐却是理想抱负还没有展开时断然的折翼,这让人如何心意平静?

    而且,通常所谓高门世家,哪怕改朝换代,父辈身死报国,子孙只蛰伏一代,下一辈早就着力培养酝酿着早日参加科举考试,重新光庭耀祖,而姚先生偏偏那样真心实意的人,他的退隐退得果敢刚毅,他退得彻底完全。听说他的几个儿子是一边务农一边读的书,基本上都变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朝廷为姚先生的父亲平反后,考学最高的都只到了秀才,比较钱家的隐忍,后代子弟的出类拔萃,姚先生的心里是否愧疚良多?如果他当时行事能够婉转一些,多给孩子们一些选择,自己儿孙们的情况是否好些?家与国,忠与孝有时是多么艰难的选择啊。

    有人钦佩姚先生的学问,赞誉他家是耕读传家。姚先生暗自苦笑。所谓的耕读传家,应该是那具有百倾土地千亩山林的大地主,他们不用下地干活,可以一边悠闲地品茗作诗,一边欣赏蓝天白云下,在绿色的田野里挥汗如雨的农人的劳作,觉得那是一种美好的田园生活。其实农田劳作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农人回到家中往往已经累得恨不能倒头就睡,哪里还能看得进书?生活总是隔着距离才产生美感。

    苏东坡曾经说:“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是苏东坡仕途失意时的感叹,他是享誉天下的大才子,所以他不稀罕聪明。但如果他的儿子真是愚且鲁的话,他肯定会跳脚着急吧?更不用说如何能“无灾无难到公卿”了。

    清醒的人才要提醒自己要“难得糊涂。”本来就愚钝的人还要再糊涂,岂不就成了无可救药的一团浆糊了吗?

    杜玉清叹了口气,她能够感知到姚先生心里的沉重,于是自己拉着阿志先出了殿门,让姚先生在那里独自沉思。

    “先生怎么了?”阿志不解地问。

    “可能触景生情一时想起了许多事情吧。”杜玉清轻声说。

    范斯远走过来,有些严肃地又有些了然地说:“钱弘俶虽然献十三州归宋,最后还不是同李后主一样给宋太宗给杀了。”

    杜玉清心里一沉,她对这段历史了解的不深入,心里不由地为这位最后一任钱王的结局难过,不由地追问道:“他是如何死的?”

    范斯远虽然表情认真严肃,但他的眼角飞扬向上,天生有种风流俊逸的气质,他说:“还不是同李后主一样被被毒酒给毒死的?他六十岁大寿,宋太宗遣使祝贺,当夜钱文德暴毙。史料上说怀疑是被宋太宗毒死的,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肯定就是!可笑的是一个李后主死后被封为吴王,以王礼厚葬;一个钱文德死后竟然给谥号忠懿王,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好歹李后主还打了几下才投降,这个钱文德就直接纳土归宋了,太不值得了”

第五十一章 真的勇敢() 
杜玉清心里沉甸甸的,为帝王的无情而悲哀,但她不能同意范斯远的观点,于是想了想说:“那你认为什么是值得的?什么又是真正的勇敢?是不畏诸侯,‘恶声至,必反之。视刺万乘之君,若刺褐夫?’的匹夫之勇;是明知最后注定的失败,却为自己的利益和颜面还要牺牲百姓拼死抵抗的国君?还是‘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反省自己言行有失,即使面对贱民也不打压恐吓的士子?还是为了千万百姓的平安,自己主动低头纳土归宋,让‘民知易姓而不知易国’的仁君?我让非我弱,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范斯远很诧异杜玉清语气的激动,不过也为杜玉清独特的思考而打动,他没有想到杜玉清能够跳出个人的视野站在更高的角度看问题,他本来就有些傲桀不驯不愿意墨守成规,一时就有些意动把她引为知己,于是笑着说:“你的想法倒是有些特别,不过换个角度,如果你是一位官员,这些言论给那些正人君子听了就要说你是卖国贼、投降派了。”

    杜玉清苦笑,她也知道这些话在眼下的政坛上就是谬论,便不再多言。她心里不由再次为范斯远渊博的历史知识折服。这家伙虽然常有奇谈怪论,甚至偏狭见解,但不可否认他的知识面广,包容性强,他看不起那些不懂装懂喜欢卖弄的人,但面对真正有才学的人他又表现得谦恭有礼,也善于接受不同意见,所以自己才敢在他面前大放阙词吧?如果是其他人,她未必说得出口。人天然会选择说话对象吧。

    院中有苏轼题的《表忠观碑》,它刻在四块石碑的两面,每面正书六行,每行二十,共八百五十字。风格如颜真卿颜鲁公般雄浑严正,又多了一种清丽之气,布局规范,气势磅礴,字字光华。杜玉清原就学习颜体,自然是喜不自禁,流连忘返,一直站在那里比划揣摩。

    范斯远指点而说:“据考这是苏轼在为杭州通判时期所作,这时他的仕途还算顺利,他的风格更多是严谨正和之气,心心念念的还是报效朝廷,这可和黄州以后的石压蛤蟆体有很大的差异。”

    杜玉清点头赞同说道:“不过是我手写我心,相由心生。”

    范斯远回头看了杜玉清一眼,一时有些喜悦,说:“阿杏妹妹倒也见识不凡,我也喜欢苏东坡。他的一生坦荡磊落,他的真纯使得他的作品总是‘我手写我心’,符合他主张的为文之道如行云流水。”

    杜玉清注意到范斯远已经把对她的称呼由“玉清妹妹”改为了“阿杏妹妹,”心里有些不乐意了,阿杏是她的乳名,是家中长辈和亲近之人对她的昵称,自己还没有和他熟悉到这种程度吧?不过,杜玉清也不好当面驳他的面子,只好疏离地说:“我才疏学浅不懂得这么多道理,纯粹只是喜欢而已。”

    这时范斯远的小厮,那个小眼睛,腮帮上堆出满面笑容的寿平急冲冲地跑过来,递给范斯远几沓纸。杜玉清远远一看,黑底白字似乎是些碑帖拓片。

    “给你,我想你也会喜欢。”范斯远翻了翻,从中拿出一半递给了杜玉清,杜玉清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表忠观碑》的拓本。不禁大为惊奇,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范斯远翻了翻白眼说:“这还不容易,这么出名的碑帖,自然有人会拓了下来卖给人。我不过让寿平去门口问了问,就到附近买了来。”

    “谢谢你。”杜玉清看在这拓片的面子上真心诚意地向范斯远道了谢,谁让她真心喜欢呢。

    范斯远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但得意的笑容仍不住从眼里冒了出来。

    回到家中,姚先生给他们布置了作文,两天后在看过两人的习作后,姚先生晚上拉着杜渊之硬要他给评点了一下。杜渊之看范斯远的文章文字清丽,飘逸隽永,先是写了西湖美景,然后把钱王的三世五代国王都颂扬了一番,端得是写得花团锦簇。相反,杜玉清语言平实,却有种历史的沉重和通透。

    她把同时代的两位国君拿来比较,她写道:同样是投降宋朝,南唐国君李煜是被动的选择,吴越王钱弘俶是主动的迎接。这里面有审时度势的智慧,还有悲天悯人的慈悲,不同的胸怀,不同的态度,达成不同的结局。一个成就的是文人之名,一个成就的是国君之功。李煜是至情至性之人,虽然是贵为国君,但他所有的哀怨情仇都在自己个人的感觉上,千古留下的是他的词人之名。而最后一代吴越王钱弘俶秉承父兄仁慈传统毕生崇信佛教,广种福田,他深知宋朝赵氏已经势大,吴越国大厦将倾,自己不可能偏安一隅,他建造佛塔无数,六和塔、保傲塔、雷峰塔皆为其例,其中未尝没有他寄托国泰民安的祈祷。但他最后还是选择纳土归宋,成就一代国君保境安民的功业。他难道不知道不论他如何做最终等待他的结局就是被杀害吗?当然知道!自古降君从来遭帝王忌讳,哪有一个好善终的?但他还是欣然奉招入朝,并且是举族归于京师,此襟怀光明,坦荡无私,令人敬佩。即使对于他死亡的原因,他的后人也是三缄其口,世上扑朔迷离的说法都是世人的猜度而已,这里面估计有他临死前的叮嘱;有后人对于他自我牺牲的理解;还有清醒的对于时势的顺势而为。钱弘俶的审时度势,慈悲为怀获得的是千古君主的贤名,而且因为他的宜民宜家,世世代代‘自天申之,宗庙飨之,子孙保之。’天地保佑他的子孙枝繁叶茂,人才辈出。

    看完文章,杜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杏这个孩子看事情的确有同龄人不同的深度。我也曾经一再惋惜,阿杏为什么不是个男儿?如果是个男子,着力培育,将来定会成为一个栋梁之才。现在我也想开来,上天给她一个女儿身,是想让她有另一番作为也说不定。”

    姚先生也叹了口气说:“对啊,事已至此,就别再感叹了,也许未必一定要什么作为,一个这样的女儿和弟子,就凭着这正心诚意,我们都是有福的。”

    杜渊之点头,两人说起了其它事情。但二人不约而同在杜玉清的身上倾注了更多的怜惜和关照,对于这润物细无声的关爱,杜玉清自己是真切觉知到,并为此深深感动的,她细心品味,铭感于心。

    这次钱王祠的游历,让杜玉清觉得自己的内心和姚先生更亲近了一些,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严谨认真的先生,而是一位学识渊博偶尔也会有情绪,会落寞的长辈。看到姚先生身上穿的还是一身旧衣裳,杜玉清决定亲手给他缝制几套衣服和鞋子,表达自己的心意。

第五十二章 傲慢偏见() 
隔了一天,杜玉清觑了个空,约了妹妹准备一起出门去街市上逛逛。在垂花门正巧遇上了也准备出门的范斯远。自从范公子到了杭州,杜府的门房比以往热闹了许多,经常都会接到当地官员或者世家公子递上的帖子。或是要上门拜访;或是邀请宴乐;或是谈诗作画;或是品茗雅乐,五花八门。范斯远开始时进进出出应酬忙的不亦乐乎。他来往应酬的交际面竟是比杜渊之还广,不仅有杭州府官员和子弟;还有布政司的;竟然还有远从会稽府来的。想想也就可以理解,范斯远的父亲毕竟是六部的大员,又是在吏部侍郎这个紧要位置上,不上杆子巴结,起码也不会轻易得罪吧,于是高级官员即使自持身份不能亲自出面,也派了子弟前来结交。杜玉清听采薇说,范斯远收到了不少馈赠的礼品,其中还有许多的银子,但范斯远把贵重些的礼物一概退回,只留下了常礼来往的东西,比如当地土产风物之类。

    不过,范斯远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