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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幽明水云闲-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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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学?什么意思?”

    “您看,我们家的孩子都在外边读书,但外边的私塾良莠不齐,很多先生用的基本都是死读书的方法,孩子很难有兴趣学下去。不如我们家族自己办一所学堂,请那些有学识的先生来讲课,我们还可以挑选一些品行端正的贫家子弟让他们免费来就学,学习特别优异的还给免费提供饮食。这样不仅是功德一件,还能笼络一批将来可用的人才助力。”

    “哦,”杜凌眼睛有些放光,他也曾经想过这个主意,但家里的孩子都爱舞枪弄棒的,好像都不是读书的料,原来只有老四文胜还有些读书的气象,他也渐渐偃旗息鼓打消了主意了。这次他们回来,他发现老二文智也渐渐向学,他这才明白子弟愿意不愿意读书环境影响非常重要。他犹豫地说:“学堂倒是容易,把练武场后面那块盖个几间屋子倒也富余,但先生怎么办?好先生不好请啊。”

    “祖父,我是这样想的,读书未必是一定为了科第,关键是让子弟明白道理,至于以后的出路还有看子弟们各自的特质和造化,比如大哥、三哥可能还是要走从军之路,就多教些《孙子兵法》比较合适,二哥、四哥可能会选择科举出仕,就以四书五经为主。还有的子弟即使将来从商,学习这些知识也都是必须。这就需要先生是明白人能够因材施教。”

    杜凌听了有些兴奋,“好,好,这样二十年三十年后我杜家文臣武将都有了,百年后也可以成为世家大族。”可是转念一想,又冷静下来,犹疑地问:“这样的先生可不好请,莫非你已经有了人选?”

    杜玉清有些小得意,“是,他是父亲的朋友,姚思辰先生。”她把姚先生的资历介绍了一番,最后说:“姚先生不仅品性高洁,学识修养更是渊博深厚,如果能请得他来,杜家公学就不愁办不起来。”

    杜凌还有些顾虑,“按你这样说这位姚先生是足以成为首辅幕僚的人才,那他到杜家来屈居西席之位是否愿意?”他自己身边就有幕僚,他们有的虽然功名只到举人,但自视甚高,张口闭口谈论都是纵横捭阖,经邦济世的学问和策略,很多时候策略都落实不到实处。

    杜玉清自信地笑了笑,“我自有打动姚先生的理由。但,既然姚先生非是一般的先生,我们礼节上一定不能寻常待之,到时候还要请祖父多出面商谈。还有,家中弟子年龄大大小小,我建议还是分小学和大学两班,姚先生主要教大学,小学的先生另外请一位年轻的先生担任,至于请什么样的先生一并交给姚先生如何?”

    “这个自然,阿杏啊,就这样说定了,我今天就安排人把后面的场地清理一下,准备盖学堂。那五百两金子也不要你们出了,你能把姚先生请来就是功德一件。还有,你父亲的事情你也不用当心,我找了一个老哥儿,他说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他会想办法帮忙的,救你父亲所需的银两不论多少,都从祖父这里拿。”

    杜玉清热泪盈眶,不禁福身大礼:“谢谢祖父,谢谢祖母。”

    “傻孩子,你爹不也是我儿子嘛?”杜凌难得地开起玩笑,杜玉清破涕为笑。

    望着杜玉清退去的身影,老两口默不作声。也许三房的希望就在这个长女阿杏身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杜玉清给先生写了一封信,在问候之后,说了杜家准备办公学的打算,邀请先生来担任西席。先生如果愿意来京城帮她,这西席会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她最后引用苏轼《望海楼晚景》的第一首诗,诗的最后两句是:“楼下谁家烧夜香,玉笙哀怨弄初凉。临风有客吟秋扇,拜月无人见晚妆。沙河灯火照山红,歌鼓喧喧笑语中。为问少年心在否,角巾欹侧鬓如蓬。”相信先生会明白她意思的。

    杜玉清的第二封信写给了婉娘和明茂官,她简略地说明了她想在京城开“云裳”的打算,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

    后面的几天杜玉清过得平静而充实,除了每天早晚的练习,她同原来一样把时间规划成一个个固定的方块,比如每天早餐后半个时辰的诵读经典,然后便读书便监督内院的安排,她现在要慢慢培养这些管事能独当一面来。让他们习惯按规矩办事。做的好的马上奖励,做得不好的也马上指明后惩罚。下午写字画画,筹措几个店的开办。她原来有一本记载各个朝代服饰的史书《舆服志》落在了杭州,她现在正根据记忆把里面的画像给复原出来,这些是她设计“云裳”服饰的依据,另外她还在收集各种相关的杂书和各类绣像图片,从中选取和搭配符合北方习俗的服饰。

    中华民族传统上是最讲“礼”,即“规矩”的民族,这种文化很大程度就体现在服装上。中国历朝历代都有自己流行的服饰,但其中首先承载着是当时的文化倡导,其次才是从“礼”和“意”中发展出美来。比如《易经》里说“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用服装的上衣下裳的不同来比喻天尊地卑,来区分尊卑贵贱,建立起等级制度和礼的秩序。自从战国的阴阳家邹衍提出了“五德终始说”之后,各个朝代都崇尚穿本朝之德的颜色衣服。比如汉朝是“水德”,就崇尚穿黑色的衣服;唐朝是“土德”,就崇尚穿黄色的衣服;到了本朝是“火德”,就崇尚穿红色的衣服。但是太祖皇帝规定只有贵族才能穿大红,绣金线,其它只有贵族能穿的颜色还有鸦青和黄色衣服,这就限制了一般平民的穿着,同时也局限了贵族的穿着。

    杜玉清对此非常惋惜,她给京城“云裳”设定的理念是“衣裳简劲,彩色柔丽”,这是她在欣赏周坊的画时浮现出的灵感,因此,她专门设计出一款用白色衣襟衬着紫色深衣的长袍,她想用这款漂亮的衣服来打破习惯,拓展贵族们服饰的选择范围。

    第二天要分家的消息已经从悄声的议论到甚嚣尘上,杜玉清走出自己的院子的时候看到各种的不同眼光,有同情、有可怜、有不屑,还有唯恐避之不及的。

    下午的时候,听到消息的二哥蹬蹬蹬地跑来,看到杜玉清便十分歉意地说:“对不起,三妹妹,都怪我娘,提什么分家。父亲为此还生气说了他呢,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这事越演越烈。听说祖父已经在归拢财产,到了十五元宵节就正式分家了。对不起噢。”

    杜玉清只能做出为难的样子,无奈地点点头说:“晌午的时候我娘给我们说了。”

    实际上,杜三夫人晌午时把他们姐弟三人和常胜都召集过去,面色苍白地说了杜凌宣布要分家的事情,“这可怎么好啊!老爷也不在家,谁替我们做主啊。”

    不要说杜玉清,就是阿眉此时也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她连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好言相劝:“祖父向来公正,您就不要担心了。”

    杜玉清赶紧给母亲斟上一杯热茶,亲手喂下,笑着说:“母亲您说会有什么差别?大家还不是在一个大院里住着,还有就是以后我们家的银子都归您管,您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您不是说想要一个莲池子吗?我们到了春上一解冻就开始动工如何?”

    “你这孩子,我怎么会当心钱的事,还不是当心你父亲嘛。再说了有了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的。”杜三夫人果然被转移了视线。杜玉清和妹妹面面相觑,母亲果然心里隐隐的还是明白的。

    杜文智诚挚地说:“三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在困难的时候更应该团结一致,要不我们一起找祖父再说一下?”

    杜玉清很感谢杜文智此时的仗义,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她对二哥的品行性格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他聪明懂得审时度势,有时还会计较些利益,但他大事不糊涂,是很可以团结的人。她笑着说:“二哥,你觉得分不分家重要吗?如果有情义,分家如何?如果没有情义,不分家又如何?况且祖父已经下决心要分家了,他肯定已经考虑周全了,我们就尊重老人家的意见吧。”

    “也是。”听了杜玉清的话杜文智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怅然若失。这个三妹妹果然是厉害的,面临这么大的事情还能镇定自若,恐怕她已经把后续的事情都布置好了。他打算卖个好的谋划也落空了。他原来还一直以为自己母亲是聪明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目光短浅,在三房这么困难的时候首当其冲提出了分家,他觉得不论结果如何,三妹妹他们今后心里肯定都会有疙瘩,他就想着自己能尽力弥补一下。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需要。

    看透了杜文智心思的杜玉清笑着说:“二哥,不论分不分家,我都会一直当你是我的好二哥。”杜文智眼睛一亮,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充满了温暖。

第三百三十章 连环计谋() 
    十天后,杜玉清对常胜说:“成了,您明天去找那房东谈,您去的时候穿的朴素一些,你就说你是行脚的商人,看着这个店关着就想来问问。【您就是看着这里大,想做个仓库使。如果价格高了,就选别地了。您刚才还看到那里有好大的耗子呢,做仓库也许会很麻烦,你就扭头准备离开。房主会问您最多出价多少,您就出个一千六百两,房东会说两千两,你就摇头,给适当加些价钱,比如给加到一千七,然后两边反复拉锯,到一千八、九百两都可以成交。但最后无论谈到多少,你一定要做出吃亏不情愿的样子,勉强才买下的。”

    常胜点点头,默不作声,回去准备了。

    第二天常胜兴冲冲地回来了,后面跟着好奇的耿家辉和秋实,一进门就冲着杜玉清兴奋地喊道:“小姐成了!”

    杜玉清高兴地说:“我知道您出马一定准成!”

    “您也不问问是多少成交的。”

    “多少?”杜玉清捧场地问道。

    “一千七百八十两。”常胜得意地说。

    “哇!”众人都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成啦?!这个成交价还不到最初叫价六千两的三成啊,这十几天大家开始时还将信将疑听着小姐的安排,后来说多了,他们自己也充满了信心,轮流到房东那里谈时理直气壮的,姿态摆得很高,但心里相信、演戏推进到最后看它真的变成现实还真是让人喜出望外,他们充满了成就感,这里有他们的功劳,更有大小姐运筹帷幄的智慧啊。大家都敬佩地看着杜玉清。杜玉清笑吟吟地看着大家兴高采烈的情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兴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常胜高兴过后,有些疑虑地问:“小姐,是如何知道那里闹老鼠的?我一说我在那里看到了耗子,作为仓库恐怕不合适,那房主面色就变了,口气一下就软了下来,后面的价格就好谈了。”

    耿家辉也充满了好奇,他是第一个去谈判的,他现在明白了自己当时就是一个秤砣的角色,负责把价格一下给压下来,定位在两千两左右,让自己穿着体面,冒充内行,就是为了加强这种权威性。后面几个人再去谈都是在不断地强化这价格,让房东放弃过高的预期。耿家辉由此更是认识到小姐的不同寻常。除了对她谋略上的佩服,他还同常胜一样好奇,小姐是如何知道那里有老鼠的?要知道,对这个对细节的把握,也行就是压倒房东心里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杜玉清谦虚地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那里生意不好一个是靠河,旁边的人都把垃圾倒在河边,环境就很不好,一到夏天苍蝇蚊子满天飞。再加上这里一直是开酒楼的,里面有很多食物就更容易招来了耗子。房东未必知道知道酒楼不好的原因,但他肯定看见过那里的耗子,因为现在没人打理了耗子会更猖獗。”

    众人恍然,“小姐神机妙算,佩服佩服。“不过,大家又转而担心了,”如果这个店周围环境这么差,谁还会到这儿来买东西或者吃饭啊?”

    杜玉清微微一笑,“这个我自有考虑。等到我们再盘两三家店以后我再和你们说。这样,“她吩咐常胜和耿家辉:”找几个机灵的人到下马当去借着买东西的机会放些消息说:这个酒楼盘出去了,卖给一群行脚商人做货场,卖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虽然卖的亏了,但瞧着以后这儿的商铺价格还会更低,这里做了货场,以后这条街就热闹喽,拉车的,赶骡子,背货的,来往的都是一些下苦力的糙汉子,要不光着膀子的,要不就浑身臭汗的,有钱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谁敢到这里来。这些话一定要分头去说,还要务必传到杂货铺掌柜那里。”

    “我明白了。”常胜大笑,“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的,这叫瞒天过海,然后浑水摸鱼。”

    于是下马当慢慢有一个消息传开来:“你知道吗?最头那家店卖了,才卖了一千五两,老刘家亏大发了。”

    “你知道什么!一千五算好的,听说那个位置风水不好,得罪了土地神,放了好多苍蝇老鼠出来祸害,我那天走过看到这么大的一只老鼠跑出来,你说是不是成精了?”

    “那它周围店铺的风水岂不是也不好?怪不得对面杂货铺的生意一直很惨淡。”

    “谁说不是呢。得亏这个店本身是房主的,要不早就开不下去了,光承担起这房租就得亏死。听说十五到现在就卖了一两多银子,掌柜的都快愁死了。”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杜玉清这次让常胜他们在市集先找了七八个穿着短褐粗衣的行脚到酒楼去整理东西,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带着春生就上了那家杂货铺。这次她要自己来玩玩了。

    进了门,闲得快要打瞌睡的掌柜眼前不由得一亮,眼前这位公子哥儿不凡啊,看样子就是个大主顾。身上是花俏绸子面料的袄子,脚上是一双漂亮的靴子,靴面、靴筒绣有鲜艳色彩的云朵纹样,脖子上还吊着一个大金锁。阅历丰富的掌柜看着对方像是西北地区的人,但又不敢确定,主要是这公子哥儿打扮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让人拿不定主意啊!他的面相还算端正,就是脸色黑里透红,有层仿佛洗不干净的污垢似的,油污污的。后面跟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厮。

    “掌柜的,听说您这里的店要卖,多少钱么?”公子一说话就是一口陕西腔调,掌柜这下明白了这公子的脸色是西北日头晒出来的,还有干旱少水,少洗澡洗脸,爱吃羊肉的结果。

    “卖,谁说我们家要卖?我们家生意不知道多兴隆呢,不卖!”掌柜的大声驳斥道。其实东家已经把卖铺子的事情委托给他了,常年没有进项,东家也绝望了,还不如卖了这里把精力和资金都放到其它能够挣钱的铺子里去,东家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店。掌柜这样说只是想坐地起价把价钱卖高些。

    “俺听俺大哥说:这里下马当头一家店要卖呢,他还派人在门口数呢,说是十六到昨日总共才做了一两八百文生意呢,俺大哥还要再看几天,回头好和掌柜的谈价呢。他说:这样的店最多要八百两,说不定可以谈到六百两呢,对面关闭着那家店,哦,今儿开了,才卖了一千两呢。俺爹说了这个店谁买着了给谁经营。俺今天先偷着来看看呢,过几天俺哥来,嘿嘿,掌柜的您就等好吧。”一席话把掌柜的汗都说了下来,确实从十六到昨日,不,到现在才卖一两零八百文生意呢,这还都是这条道上的街坊邻居的帮衬……

    掌柜赶紧打起精神来,露出对客户招牌似的亲切笑容:“我看这个公子是实诚人,公子贵姓?”

    “不贵,不贵,俺姓杜么,家里排行老五,大家都叫俺杜五么。”旁边小厮着急了,拉着公子说小声说:“公子,出门时不是说好的不说名字么,回头让大公子知道不就完了么。”

    “是嘞,是嘞,不是俺忘了么。”

    这时候对面酒楼响起砰砰嗙嗙的声音,接着扬起冲天的灰尘,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掌柜知道这是过久地泡在水里的食物发出的霉渥味。

    “这作甚呢,作甚呢,咋这么臭呢?”

    掌柜知道对面开始清理卫生了,在这种环境下很难谈好生意,不禁有些着急了。赶紧把人让到了后院,还亲手给这个杜五公子倒上一杯热茶,端上一碟点心,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那公子能出多少钱呢?价钱好的话我给你在东家面前说说好话。”

    “俺爹就给俺兄弟每人一千二百两,俺还要备货招伙计,俺就给你一千百两好了。”小厮又着急了,说“公子,您怎么一下又说了实话了么,不是说顶多出八百两,俺们回去给老爷说是一千两,留下二百两自己用么?”

    杜五公子一下面露窘迫,“喔,是了,是了,俺忘了么。”然后转头尴尬地对掌柜说:“俺刚才说漏了嘴么,不过,俺看你是个实在人嘛,这点心也好吃么,俺还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点心嘞,你告诉俺哪里买的,俺回去要买给小红呢。我看你人不错,俺也不说八百两了,俺就再加个五十两,你看成嘛?”

    “这个,”掌柜犹豫了,这个价钱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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